皇城之中,一個無人注意的庭院之內,當那雙湖藍色的眼眸豁然睜開之際,幽暗的空間之中立即爆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質,與此同時,空氣之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海水氣息,令人聞了之后內心不禁為之一震。
“哦?我的分身居然不在了,刑場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說話之際,黑暗之中忽然閃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面龐,如果孫長空在場的話一定可以一眼認出對方的身份。
“黃起鳳,我閉關修行的這段時間那些人斗得怎么樣了,我怎么感覺不大哥的存在?”
黃起鳳仍然保持著鮫人的樣子,但即便行動多有不變,她仍然欠身行禮道:“回稟江大人,江沛大將軍剛剛為了給您報仇,已經慘死在人皇的手上。”
“咔嚓!”
江患海才剛端起來的茶杯立時摔落在地,碎片像夢一般散成無數(shù),幾經翻滾之后消失于黑暗之中,沒了動靜。這時,兩行熱淚已經自江患海的人上緩緩流下,淚水才一落地,便形成了一枚枚渾圓的珍珠,與傳說之中“鮫人淚珠”簡直一模一樣。
現(xiàn)在的江患海居然已經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鮫人,而使億成為如今這副樣子的,正是之前韓廣生送來的那位鮫人少女韓秀兒。就在閉關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將秀兒體內的獨特精血與自己融為一體,并且從中獲得了鮫人之力。而由于其原本的仙人修為,二者是疊加之后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質變,現(xiàn)在的他比起之前簡直要強上數(shù)倍,力量,速度,修為,還有軀體的強悍程度全部都被提升了數(shù)個境界。愉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即便仍然不是人皇的對手,但想要從對方的手上走脫還是輕而易舉的。可讓他怎么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獲得力量的代價就是犧牲大哥江沛。可以的話,他寧愿自己沒有閉關。
“該死,人皇,我和你勢不兩立!”
一言發(fā)出,江患海繼續(xù)道:“對了,我的分身去哪了,怎么到現(xiàn)在也見見到他的身影?”
黃起鳳恭敬道:“不幸與江沛將軍一同被人皇擊殺了。”
“尸體呢?”
“應該還在刑場之中吧!要不,我派人幫您取回來?”黃起鳳提議道。
江患海閉目入定了一陣之后,忽而呵斥道:“混帳東西,我的分身居然被人消滅了,而且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究竟是誰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黃起鳳稍事思索之后,接著道:“據(jù)剛才探子來報,方惜時方掌門好像也在場,難道事情是他所為?”
江患海瞇起雙眼,但充滿惡毒的神光仍然不同會從眼縫之中向外狂射而出,就好像一條正在伺機出動的毒蛇一樣,不動則矣,一動必然會致人于死地。
“方惜時,看來你對我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啊!早短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把掌門之位讓于你。”
黃起鳳柳眉稍彎,隨即道:“大人,您和方掌門曾經認識?”
江患海冷笑一聲,接著道:“何止認識,早在他初露鋒芒之時,我便已經知道他那與眾不同的身份與實力。那時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真正面目,只不過我并沒有走漏風聲罷了。那時的我和他一同,都在蒼北仙苑拜師學藝,只是我去得稍早一些而已。”
貢起鳳驚聲道:“如此說來,大人您也是蒼北仙苑的弟子之一嘍?”
“嗯,可以這么說。”
不知怎的,在提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方惜時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許多,就仿佛生吞一個巨大的鐵珠子一樣,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可惜,當年的我同樣身負使命,否則也不會委身去往蒼北仙苑。但到了那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蒼北仙苑的氣氛與環(huán)境竟要遠遠強于外界所說的那樣。甚至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在仙苑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之中少有的一段美好時光。時至今日,我還能夢到當初蒼北仙苑的樣子,如夢似幻,欲罷不能。”
黃起鳳恍然道:“原來大人還有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不過起鳳有一事不明,當時的您應該已經位高權重,為何要去往一個當時已經走向下坡路的蒼北仙苑呢?”
這時,江患海已經從床上下到地上,并且穿戴好行頭。如今再看他更是精神抖擻,眉宇之間透著那么一股難以形容的帝王之氣,令人見了不由得心生畏懼。
稍微緩和了一下之后,江患海才接著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說到底,尋還是人皇的意思。他想讓我從蒼北仙苑之中找出一件大寶貝。”
“什么寶貝居然連人皇都不禁為之虎視眈眈,難道是助他突破瓶頸的神秘力量?”
江患海搖頭道:“這倒不是,據(jù)人皇所說那是一個古老但卻無比強大的陣法。他稱之為犁殺陣。”
“犁殺陣?那是什么?一種陣法?”黃起鳳疑惑道。
“確實是一種陣法,但威力要比你知道的任何一種陣法還要強上千倍萬倍,哪怕是仙人都會被其瞬間擊殺,毫無反抗之力。從某種層面來講,犁殺陣就是死亡的具象。”
“哦?既然這個陣法如此之強,但這些年來怎么沒見過蒼北仙苑那幫人使用過。照大人剛才所說,就算發(fā)揮陣法之中的百分之一威力,也足以笑傲天下了吧!”
江患海搖頭道:“起鳳,你還太年輕,有此事情還不太明白。”
說完,他伸手從腰間抽下一把短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冰霜一般的寒光登時照耀在他那張冷峻的面龐之上更為其平添了幾分冷酷。在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他半匕首遞給了黃起鳳,并且道:“匕首雖利,但無外力加持也只是死物一件,不成氣候。而陣法也是如此。說到底,法陣只是一種用來在短時間當中提升單人力量的方法,如果人本身的實力不夠的話,哪怕是再強大的陣法也只是形同虛設。于皇室而言,奪得犁殺不是目的,還要找出能夠自由操控陣法的陣中人。”
“陣中人?那是什么?”
江患海指了指黃起鳳的胸膛,隨即道:“你就是陣中人之一。而像你這樣的陣中人,還有四個。”
還有四個?他們都是誰?”
江患海稍事停頓,于是又道:“陣中人共有五個,分別代表海,地,天,鬼,仙。而你便是其中的海陣者。作為兇獸與天人的心血結晶,吞天獸與遮天皇,分別是地陣者與天陣者的人選。方惜時常年掩飾自己魔人的身份,終日活在自欺欺人之中,與所謂的鬼無二,所以他便是犁殺陣之中的鬼陣者。”
黃起鳳發(fā)現(xiàn)對方再次停下了語速,于是又道:“那最后一個陣中人呢?仙又代表的什么,仙人嗎?”
江患海道:“當然不是,陣中人之中的仙,代表的仙路仙境,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之中的仙人修為。能擔當仙陣者的人,必然在修為之上有著他人望塵莫及的造詣,以及非同凡響的智慧。他的一舉一動之中都透露著仙規(guī)仙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便是仙路的一種體現(xiàn)。”
“仙路?這么說來,最后的仙陣者是……”
“沒錯,就是人皇!”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的黃起鳳不免有些驚訝,不過仔細想想,她便又一次問道:“既然陣中人的身份已經全部明朗,那他們于犁殺陣又有什么意義呢?”
江患海道:“犁殺陣沉寂了已經數(shù)千年,經過了這么多年的歲月累積,如今再想喚醒它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個時候就需要陣中人上場了。”
黃起鳳道:“那我們該怎么做?”
“這個容易,放血就可以。“
江患海說得輕佻,但在黃起鳳看來對方那張平靜的面孔之下隱藏的是濤天巨浪。她總覺得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并被強行拴在與江患海相同的一根繩上。對方生,她未必生,對方列,他必定死。可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為了鳳鳴城里幾十萬的百姓,為了重新恢復到人類的模樣,她只得聽之任之。
“江大人,您答應起鳳的事情應該沒有忘記吧?等我完全了這些事情之后,您就會將我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并將我送返鳳鳴城。“
“怎么,你還怕我騙你不成?放心,只要魔界大門成功開啟,無論你去往哪里,我都不會再去理會,老死不相往事,這下你滿意了吧?“
黃起鳳用力點了點頭,以示同意。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天空之中忽然騰起了大片的火燒云,乍一看去還以為外面燃起了大火。
“那是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在江患海的示意之下,黃起鳳拖著那具不太靈便的身體推開房門,來到庭院之外,不一會兒她便調轉過頭,飛似的沖進房間之中,急匆匆道:“不……不好了,刑場那邊似乎已經真的開戰(zhàn)了。”
江患海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隨即道:“打得好打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就看看你們能打到什么地方,最后雙雙虞死才好,這樣我不能坐享其成了。”
“不行!外面的情況有些異常,沒有大人您說得那么簡單。我從外面刑場方向看去,就發(fā)現(xiàn)尋邊的天空都仿佛燃燒了起來,這也太過詭異了吧!”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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