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一成,旁邊的一名壯漢直接將其搶到手中,拿到近處,一邊觀瞧一邊道:“我說麻子,你這手藝是不是有些退步啊!你編這么件小玩意讓誰穿,讓你,讓老鄧,還是讓我?”
壯漢一經(jīng)說話,眾人當(dāng)即看向他那黑塔一般的身體。確實(shí),與他那魁梧的身材相比,魔衣神手所編織的那件草甲實(shí)在有些“寒酸”,下端開口的位置甚至還不及壯漢的上臂臂圍,看上去極不諧調(diào)。看到這里的眾人幾乎已經(jīng)可以斷言,這次麻衣神手確實(shí)疏忽了。
“呵呵,大黑熊,你別當(dāng)說不練啊!你說我的馬甲不夠大,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被稱作大黑熊的壯漢面色一沉,隨即一臉嫌棄道:“你以為我不想穿嗎?你看看這袖口,你看這下擺,這……這是給你穿的嗎?”
為了進(jìn)一步印證自己的判斷,大黑熊立即將手伸向那件不起眼,甚至稍顯單薄的草甲之中,就在他以為馬甲即將因?yàn)樽约旱纳聿腻F體破裂之際,奇跡居然發(fā)生了。
大黑熊粗壯的手臂不知是因?yàn)槭裁丛颍故禽p松鉆入到了那件小巧的草甲之中,而其余部分則貼附在手臂之上,看上去十分滑稽。雖然馬甲尺寸明顯不足以讓他穿在身上,可至少到現(xiàn)在,那件草甲還依然健在。
麻衣神手也不說話,只是洋洋得意地?fù)P了揚(yáng)嘴角。而另一迦的大黑熊則不認(rèn)同,于是又道:“你別得意,等我把另一只手也伸進(jìn)去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
一邊說著,大黑熊連忙將另一手臂朝手上的草甲探去。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詭異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狹小的入口竟在手臂伸進(jìn)去的瞬間變大了好幾倍,而接著那條幾乎可以趕上一個少女腰圍的手臂便輕松穿了進(jìn)去,一點(diǎn)難度也沒有。
“不……不可能啊?這草甲難道有鬼?”
不信邪的大黑熊準(zhǔn)備將草甲自頭頂上方轉(zhuǎn)到后方去,然后借此過程將草甲徹底拆散。可那件不起眼的草甲就好像有一個淘氣的靈魂一樣,大黑熊越想怎么樣,它就越不讓對方得逞。就在他將雙手架在頭頂正上方,并且準(zhǔn)備向后放倒之際,小小的馬甲竟然在一肯之間暴長了好幾倍,看似普通的枯草也因?yàn)樘焐牟馁|(zhì)緣故,竟也被生生拉長了數(shù)分,但就是沒有斷裂的跡象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讓人匪夷所思。
“怎么會這樣,憑大黑熊的力量,不可能對付不了這么幾根破草的啊!難道,這里面還內(nèi)藏玄機(jī)?”
這時,創(chuàng)造神跡的“魔術(shù)者”麻衣神手忽然笑了笑,隨即淡然說道:“當(dāng)然。因?yàn)槲覄偛旁诰幙棽菁椎倪^程之中,在里面加入了一種中為自如扣的工藝。正是它的存在,才能讓小小的草甲裝下大黑熊如此龐大的身體。”
就在麻衣道出玄機(jī)之際,大黑熊已經(jīng)將那件一直被他視作“廢物”的草甲真的穿在了身上。而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在先后拉伸過草甲數(shù)次之后,大黑熊發(fā)現(xiàn)自己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緊崩的威迫力,甚至還有一種了然無物的錯覺,就好像身上什么也沒有穿一樣。
“我的天!麻衣,你真的神了啊!這都能讓你想出來,我真是佩服你!”大黑熊不住地感嘆道。
“呵呵,不用崇拜我,畢竟這草是將王找來的。如果這些植物曬干之后不能保持這種天生的韌性的話,就逄有自如扣的工藝也無濟(jì)于事。”
看到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將王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欣慰的表情,隨即又道“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都說三十二蓋世豪杰之中包含了三十二門不在主流之中的奇術(shù)妙方。呵呵,正是你們身兼這些神技,才能讓萬能草無所不能啊!”
“萬能草?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一個小姑娘恬靜地說道。
“我說二姐,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少女心腸。好幾百歲的人了,就不怕被笑話嗎?”
此時說話的是三十二蓋世豪杰之中僅有一對親姐弟,個子高高的男孩叫梁手,而另一邊的姐姐則叫梁足。不過,他們姐弟二人對于自己的名字并不滿意,若不是為了紀(jì)念死去多年的雙親,他們二人早改名換姓了。
“我說手弟弟,剛才將王說這萬能草有三種功效,那依你看這第三種功效是什么呢?”
梁手拿起幾根萬能草之后,又是聞又是嘗,扯也扯不斷,這下可真的難住他了。
“姐,你別光問我,你有想法了嗎?”梁手隨即道。
“嘿嘿,當(dāng)然!”
一言說罷,染足直接抬起梁手的手臂,而后隨即用力一扯。不等后者反抗,胳膊已經(jīng)自他的身上掉下來了。
“姐!你在做什么!”梁手驚聲道。
眼見自己的弟弟擺出一副要吃人樣子,當(dāng)姐姐的梁足卻是甜美地笑了笑,然后才道:“哎呀,反正你又死不了,怕什么呢。再說,既然一條胳膊已經(jīng)沒了,那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再少一只吧!”
“呲!”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起來天真爛漫,一臉無邪的梁足,對于肢解他人身體的事情竟是如此熟悉,前后不到十息的時間,他已經(jīng)先生將染手的兩只手臂全部卸下。現(xiàn)在,梁手不應(yīng)該叫梁手,而是應(yīng)該叫梁無手。
梁足心滿意足地托著親弟弟的手臂,顯出一副滿足的表情。而另一邊,失去了雙臂的梁手卻是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術(shù)一樣。而更為詭異的是,身體遭受了這么大的傷害,兩側(cè)的創(chuàng)口竟是連半滴血也沒有流出來。而這也正是梁手的得意神技,名叫不血神功。
所謂的不血就是體內(nèi)沒有一滴鮮血,其中的虧空全都由靈氣來充當(dāng),成為了一個畸形的氣球人。學(xué)得了不血神功的人,終身不會再流血,同樣也就不會因?yàn)榱餮^多而死亡。但以此換來的代價就是,受傷的部分既不會惡化,更不會愈合。在不做其它處理的情況之下,如果梁手的身上不小心地割出一道口子的話,這條傷口會伴隨著一起永遠(yuǎn)地保留下去,絕不會逢行修復(fù)。同樣,修煉了不血神功之后,一旦身體在戰(zhàn)斗之中受到了傷害,梁手將會陷入到困境之中,甚至丟掉性命。眼下,梁足在明知道隱情的情況之下,還是將梁手的雙手臂斬落下來,這對當(dāng)事者而言無縫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而若要讓他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將要耗費(fèi)大量的天才地寶,甚至需要別人為他過血應(yīng)急,才有復(fù)原的可能。而這個時候,梁足卻將剛剛“脫落”的手臂放到了原本在的位置,并伸手將一根枯草放在跟里咀嚼了幾下,同時咧嘴道:“好難吃的草,我再也不要吃了。”
片刻之后,被梁足咀嚼完畢之后的枯草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糊狀的物體,接著他便將這些看起來十分惡心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在手臂與軀干之間的縫隙之中,不敢有絲毫怠慢。經(jīng)過一番努力之后,梁手終于和他的一只右臂重新成為了一體。而這時候,那條剛剛才接回不久的手臂竟可以自由活動了,除了那些詭異的糊狀物之外,根本看不出絲毫問題。眼見自己的手臂失而復(fù)還,梁手興奮地擺弄著自己右臂,忽然間他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姐,為什么我的右邊會裝著一條左側(cè)的手臂?姐,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梁手甫一出口,在場眾人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而此時將王卻是說道:“梁足,你還是這么心狠手辣啊!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放過。”
梁足莞爾,厄行禮恭敬道:“小小把戲,不足道也。”
“把戲?呵呵,梁足,你也太謙虛了吧!斷肢復(fù)原,這樣的手法如果可以運(yùn)用到戰(zhàn)場之后的話,那將公給大家事來大多的便利。甚至許多人可以告別傷殘,告別不幸,像常人那樣活下去。這可是一件大功德啊!”
梁足看了一眼箱里的萬能草,而后才目露光彩道:“將王,這萬能草如此神奇,而且身負(fù)多種神效,簡單堪稱神跡。可話又說回來,您又是從哪里找到這種寶貝的呢?“
“呵呵,這個嘛,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有了萬能草的幫助,這才進(jìn)攻人間定能旗開得勝。”
孫長空與沈萬秋自逃出來之后,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個時辰。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沈萬秋這具剛剛生出不久的身體,也恢復(fù)了一些昔日的修為與武功,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而這時候,孫長空將頭從皇城的舊址轉(zhuǎn)向?qū)Ψ剑⑶业溃骸拔铱茨慊謴?fù)的也差不多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且慢!”
如今的沈萬秋好像很是害怕孫長空棄自己而去,所以才會不假思索地喊出剛剛的那兩個字。而見此情形,孫長空則不禁笑道:“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何現(xiàn)在又要依依不舍。不過我事先告訴你,我對男人可沒有興趣。”
沈萬秋尷尬道:“你想哪去了,我也沒有。”
“那你叫住我做什么,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晚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等一下,我用一個情報和你交換,就拿你留在我身邊作為交換條件,你看怎么樣?”
孫長空輕笑道:“情報?我倒要聽聽,你的口中還能有什么引起我興趣的情報。”
“有當(dāng)然有!你爹,孫逸揚(yáng),好像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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