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柳如音終于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她看看周圍的環境,若不是見到陸婉兒正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話,她還以為自己已經不治身亡了。
“我……我這是怎么了,對了,有人偷襲我!”
一念閃過,鉆心劇痛立時穿過她的腦海,襲入到四肢百骸之中,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品又開始不斷地向外出鮮血。
“不要亂動,才給你包扎好的。”
說著,陸婉兒“重頭喪氣”地走到跟前,將一只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水袋遞到柳如音的跟前,并喂給她喝、失血過多的人最容易口渴,柳如音看著平時大大咧咧的陸婉兒竟還有如此心細如針的一面,內心之中不禁升起一絲暖意。
“謝謝你婉兒?墒牵莻偷襲者怎么樣了,莫非是你將他趕跑了?”
陸婉兒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然后勉強地笑笑道:“對……是我將他嚇跑的!
柳如音狐疑地看了看陸婉兒的臉龐,不由道:“你不會有什么事情埋著我吧!莫非,那個家伙欺負欺負你了?”
“哎,姐姐,你這是說什么呢!沒有就是沒有,他確實被我嚇跑了。起初他不知道我們的來歷,但一聽說我爹的句號,便立即屁滾尿流地跑了,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所以,你就不要多慮了。我真的沒事!”
說著,陸婉兒擔心對方不肯作罷,故意點了點頭以作肯定。而柳如音卻越看越不對勁,直到他發現對方的粉衣之上都是血跡,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他看對方并不想說,就算自己勉強也只會傷害陸婉兒尚且稚嫩的心靈,所以只得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應和道:“好吧好吧,沒事就好。不過,我記得自己昏迷之前中了一擊劍傷,傷勢著實不輕。沒想到這么快就恢復了這么多,看來你的醫術相當不錯!”
這時,陸婉兒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氣,臉上也隨之顯露出幾分喜悅:“那是當然。神仙谷里生長著無數靈芝仙草,而我爹又常年研究其中,耳濡目染的我自然而然也繼承了爹的特長。你這劍傷雖然看著嚇人,但卻沒有傷到基礎,只要多注意休息調養,就不會落下后患。不過……”
柳如音盡頭一驚,不禁問道:“不過什么?”
陸婉兒為難道:“你的身體雖無大礙,但之前中劍之后還是流了太多的血,以至于影響了你膽子里的胎兒……所以……”
“所以什么?”柳如音的臉上還殘留著之前對話之中的笑容,不過此刻這抹笑竟變得異?植溃拖褚恢挥位暌肮硪粯,令人不敢直視。
“所以……胎兒可能保不住了。”
柳如音的身體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上半身不由得向后仰倒過去。好在,她的身后有一根樹干,這才沒讓他傾倒下去。
這本是柳如音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結果當親耳聽到自己的孩子即將消失之際,她的心中仿佛刀絞一樣,痛得他眼淚直流。
她的眼中雖然在流淚,但嘴邊卻仍舊在笑:“也好也好,這樣就省得我自己動手了。這個小畜生原本就來得不合時宜,就算將他生下來,恐怕也無法得到悉心的照料。也好也好,離開了我,他可以去一個好人家,過著與世無爭的安穩日子,至少不會為自己的生死而擔憂。也好也好!”
柳如音就像瘋了似的,口中接連不斷地說著“也好也好”。蹲在一旁的陸婉兒越發感覺陰森,不由得說道:“姐姐,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正如你所說,這寶寶來的時候實在不巧,就算落生了也只能生活在戰亂之中,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反正你和姐夫年輕力盛,等到時機成熟再要一個不就得了,犯不上為一個還未成形的胎兒傷心難過。”
柳如音慘笑著點了點頭,語氣卻異常冷冰道:“你不懂的,等你當了娘親之后,就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了。起初我也像你一樣,覺得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是受罪?僧數弥磳㈦x我而去的時候,我卻又不舍不得。雖然時間不長,但我能感覺到他與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看不見的聯系。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在我的肚子里活動,他并不想就這么離開。小小的他都未曾放棄,我這個當母親的又怎能忍心棄之不顧呢?”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要保住這個孩子?”
柳如音思考了一陣,目光之中立時閃出幾分堅毅的神色,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嘗試。”
“哪怕,你會付出自己的所有,也再所不惜嗎?”陸婉兒緊接追問道。
柳如音猛然回過頭來,盯著陸婉兒通紅的雙眼,斬釘截鐵地只回了一個字:“是!”
陸婉兒長嘆了一口氣,像一位風中老者一樣,緩緩站起身來,同時低聲道:“既然姐姐你都這么說了,我還有什么理由不幫你呢?走吧!”
柳如音望著陸婉兒轉過去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去哪里?”
陸婉兒回過頭來,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道:“當然是魔界!
孫長空本以為九華山一行之后,自己多半會得到仙緣奇遇。可誰承,美夢未成,卻不小心放出了一只混世魔頭。而令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這只魔頭如今就在他的身邊。
“小二,再來兩碗面!”
孫長空從地下派出來之后,本想一走了知。可就在下山的途中,他卻遇到了同樣剛剛死里逃生的白嘆生?赡苁峭∠鄳z的緣故,他好心地邀請對方與自己一同吃飯,卻不想白嘆生不只是一只魔頭,還是一只徹徹底底的形飯桶。從來到面攤到現在,他已經先后吃下址碗牛肉面,孫長空囊中羞澀,不得已又將牛肉面換成陽春面。但即使這樣,白嘆生仍然絲毫不嫌棄,一邊感謝著孫長空的盛情招待,一邊繼續往自己的嘴里塞著面條。孫長空不知道,對方已經好幾百年沒有進食,別說是面條,就算是發霉的饅頭他只能吃它個二三十個。
白嘆生的身體好像有魔力似的,在咽下最后一口面湯之后,他的身形仍然像來時那般瘦削,只是嘴邊還殘留著此許油光。孫長空一口沒吃,反而還將自己所有的盤纏奉獻給了面攤老板,說實話,他真的想一走了知,再也不要與這吃飯桶魔頭見面。
孫長空看著桌邊正在剔牙的白嘆生,欲言又止。終于,他決定以最和平的方式來告別這段偶遇。
“這樣就想走了嗎?”白嘆生嘖嘖舌頭,漫不經心道。
孫長空索性將自己的錢袋翻轉過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說大哥,就算我不想走也不行了,我身上的錢都已經在你的肚子里。算你行行好,放過我,好嗎?”
“哈哈,好好,為什么不好。本來,我以為承蒙你一飯之恩,要回報你點好東西?杉热荒阕约涸敢庵鲃臃艞,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呢。那我們兩個就后會無……”
“等等!”
孫長空像一只猴子一樣,靈活地重新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滿臉賠笑道:“呵呵,誤會都是誤會。其實,我這個人并沒有那么高尚,除了錢財之外,我對很多東西都能熱衷。再說,你現在已經出來了,難道你忘了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嗎?”
白嘆生叼著牙簽,仔細瞅了瞅孫長空的面孔,悠悠道:“我有說過那樣的事情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啊……你怎么這樣……,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會要把說出的話再吃回去吧?妄我以為你俠肝義膽,值得尊敬,到頭來居然也是和那些卑鄙小人一樣,無恥下流,賤……”
“行,好了,真是怕了你。這樣,跟我走吧!”
終于,在孫長空的軟磨硬泡之下,白嘆生終于接受了他,并答應傳授神功秘訣。在他的帶領之下,二人路向東,不久之后便來到了海邊的一處荒郊之中。
孫長空四下看了看之后,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是什么鬼地方,難道你要在這里教我本事?”
那個白嘆生的耳邊驚人,即便孫長空已經盡量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聽到了對方的話,隨即回道:“笨蛋,如果我將秘籍隨身攜帶的話,這么多年的時間,豈不是早就被純陽那個賤人奪了去。雖然他也曾經試探過寶藏的下落,不過我的嘴這么嚴實,怎么可能被他知道。”
說著,他伸手一指旁邊的一棵樹,表情嚴肅道:“你去把樹的樹皮全部扒光。記住,千萬不能傷害里面的部分。否則,你這趕就白來了!
孫長空隨著白嘆生所指,看向旁邊的那棵柏樹,口中喃喃道:“給樹脫‘衣服‘,這種事情也就是他這樣的怪人才能想得出。不過不管怎樣,反正是他親口答應的,只要完成任務,他就不會再推三阻四了吧!”
說著,孫長空在雙手之上啐了口唾沫,表情yin邪道:“樹美人,不要害怕,孫爺爺我來服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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