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趙仁凡大笑，而后搖頭。
“這老伯和這女孩，怕是大有來頭啊。”
趙仁凡嘴角上面泛出了笑意，似乎看透了一切一般，輕松自在。
“你是怎么發現的？”煙槍問道。
“剛到那就發現了。”趙仁凡淡淡說道，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光芒，“你看這天上，有太陽嗎？”
煙槍一愣，而后下意識抬頭：“有一些，不過云比較多……”
“那便是了。”趙仁凡回頭看了一眼那一棵大樹，又道，“天上無太陽，那他們在那做什么？乘涼嗎？”
“呃……”煙槍聳聳肩，“這大冷天的，怎么可能。”
“既然不是乘涼，也不是曬太陽，那他們在那做什么呢？”趙仁凡很隨意的說道，“再說了，那棵樹，葉早已落光，方才我們到的時候，竟然還有樹葉飄落，你不覺得奇怪嗎？”
煙槍一愣，而后撓頭：“這個我還真沒注意。”
“石桌上，石凳上，都是樹葉。就連他坐的地方，都是落葉。這意味著什么？”趙仁凡沒好氣的說道，心想煙槍怎么思維變得這么遲鈍了，這都想不通透，“難道你去一個地方坐，你不先清一下石凳上的樹葉再坐？”
煙槍一愣，然后點頭：“倒也是。”
“所以，他們是在那等人的。”趙仁凡沉吟道。
“等誰？”煙槍一愣。
“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他在等誰，所以我才問他，為什么不帶我們去。”趙仁凡沉吟道，“他直接走了，我更加疑惑，難道不是等我們的？直到石凳和石桌消失，我才明白，他們，等的人就是我們。”
煙槍一怔，而后腦子飛快的轉動，頓時明白了過來。
“對啊。石凳和石桌布滿了葉子，說明它們早就在了。”煙槍飛快的說道，“而如今消失掉，那就證明，他們已經等到了他們要等的人。”
煙槍的思路，終于跟上來了。
只是，他還有一點很不明白：“那他們為什么不搭理我們？他們等我們又是為了什么？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來這里的？”
這一些，不光是煙槍的疑惑，更是趙仁凡的疑惑。
“具體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或許江邊我們能夠找到答案。”趙仁凡淡淡說道，“他讓我們去江邊，自然是有道理的。”
“真是奇奇怪怪，明明可以直接說清楚的，為什么非要讓我們自己去找答案？”煙槍對這種行為很是鄙夷。
趙仁凡頓時笑了，他搖搖頭，輕聲道：“如果，他們不是人呢？”
“不是人？！”煙槍瞪眼，嚇了一跳。
“是啊……”趙仁凡嘆氣道，“如果，他們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呢……”
煙槍沉默，他終于知道，自己跟趙仁凡的差距在哪里了。
趙仁凡能夠注意到任何的信息，而他，幾乎是一根筋。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還是直接一點比較適合我。”
“所以，應該我是你師父。你就別成天想著要當我師父了。”趙仁凡鄙夷道。
“那不行，你就是我徒弟！”煙槍認真的說道，“這一點，你跑不掉的。你叫我師父師公，就已經默認了我是你師父了！”
“呸！”趙仁凡鄙夷的呸了一聲。
……
……
這地方，山路不少。
不過，因為有了一個景點，所以倒也有一條道路直通，顯得沒有那么的荒涼。
只不過，看這個模樣，這地方，似是沒有多少人來。
一路上，只有偶爾路過的一兩輛車，也不知道是不是來這景點觀看的。
江水在翻騰著，撲打在岸邊的石頭上，濺起了水花。
“兩位是來旅游的嗎？”
忽的，一個身影竄了出來。
煙槍早已發現，并未作聲而已。
趙仁凡微微一怔，好奇的問道：“你想當向導？”
面前出現的是個猴瘦猴瘦的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手里拿著長鞭，滿臉興奮的看著趙仁凡和煙槍。
“是的！”少年認真的點頭，而后伸出手，兩只手指頭捏了一下在比劃，“只需要一點點費用。”
“你不是在放牛嗎？”煙槍無語的說道，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水牛，正優哉游哉的吃著草，忽然不知自己的主人正打算把它丟在這。
“沒事，把它綁在這就好。”少年認真的說道。
趙仁凡和煙槍對視一眼，會意之后，便點頭道：“好吧，前面帶路。我們想去看看項羽當年自刎的地方在何處。”
“我知道。”少年頓時興奮起來，飛快的跳下去，把牛拴好，而后靈活的爬上來，大聲道，“來這里的，十個有九個都是奔著這個來的。我熟得很。”
趙仁凡點點頭，很隨意的問道：“你是住在后面那村莊里么？”
趙仁凡回頭指了指后面，剛剛那老伯和孩童所在的村落。趙仁凡自然是知道，那老人和孩童，怕只是多年前的一道殘念罷了。
“是的！”少年點頭道。
“你叫什么名字？”趙仁凡隨口問道。
“你叫我阿牛便是……”少年頭也不回的在前面帶路。“我跟你們說，你們自己過去的話，門票可貴了，這些人可是專門宰外地人的。黑得很。有我帶著，從旁邊的小路繞過去，根本不用門票！”
“門票不是都給你了嘛……”趙仁凡淡淡說道。
阿牛咧嘴一笑，嘿嘿道：“我這只是帶路的小費，算不得門票。”
而煙槍則是有些無語了，問道：“別人難道沒有圍著地方不讓人隨意進嗎？”
“哪能呢……”阿牛撇嘴道，“這江這么長，誰有那本事全圍起來。”說著，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扭頭對趙仁凡他們低聲說道：“我可告訴你們，他們弄成景點的那個地方，興許根本就不是項羽當年自刎的地方。”
“哦？”趙仁凡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著阿牛。
“我也只是聽說的啊……”阿牛鬼鬼祟祟的說道，“聽說，很多人都搞錯了地方。不過沒什么人信。”
“那你為什么相信了……”趙仁凡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信了？”阿牛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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