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和使者的到來幾乎是同時發生,使者將云帝的心意告訴了齊遠,他愿割地賠款贖回落雪。一個條件就是將落雪送回云商,這個要求倒是齊遠沒有想到的,云商要將潑出去的水收回去這怎么可能?
齊遠同意釋放落雪,同時他也將劫獄的事情讓使者轉達給云帝,割地求和的事情可以商量但是落雪不可以放。至今還沒聽說誰將嫁出去的女兒帶回娘家的,若真是應允了他,兩方都顏面盡失。
“劫獄的人有多少?”
來人道:“僅三人,但是三人武藝高強。”
這宮中究竟潛伏著多少云商的人,還是三個武藝高強的人,這些人真是殺不絕呢。齊國宮廷已經不是堅不可摧了,這些人究竟是什么時候潛伏進來的卻一無所知,這件事應該從軍中和戶部查起。
來使聽了齊王的話,他道:“大王,劫獄一事定然和我家云帝無關,這其中緣由還是請大王明察。”
“本大王自會認真徹查此事,要不來使隨我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齊遠看著來使道,原本不打算讓使臣見落雪,他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使臣自然也愿意知道事情的原委,云帝從未派人來過齊國當奸細,這個使臣叫做秦光是一位很厲害的角色。秦光也與落雪相交深厚,他自然也希望落雪過的好,齊遠帶著秦光和六王爺還有幾名親衛向監舍走去。
三個人來皇宮劫獄,說出去誰會相信,做這事情的人完全就是掩耳盜鈴。齊遠早就知道這是障眼法,有人故意迷惑,齊遠怎么會輕易中計。
遠遠的就看到了大批的皇城禁軍,還有被禁軍包圍的三人,那三人的確是武藝高強。齊遠和六王爺快步上前,眾人見皇帝和王爺前來讓出一條道路來,三位劫獄的人見皇帝親臨只是冷笑。
齊遠看著三人道:“快束手就擒吧,你們這種以卵擊石的方法是誰出的主意,如果你們只是純屬搗亂還是免了吧?”
六王爺撐著折扇上前道:“你們認識我身邊這個人嗎?”
三人看著秦光,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來,秦光冷冷的道:“你們認識我嗎,你們知道你們再做什么嗎?”
“我管你是誰,我們今天只是來救出公主的,不成功便成仁。”其中一人道,此話一出就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這三人極有可能不是云商的人而是齊國自己的人。
連云商外交使臣秦光都不認識,又怎么會是云商的人呢,實在是可笑至極。
“你們今天不會成仁,只會變成三具尸體,你們的主子總是讓你們心甘情愿送死真是可惜了。”六王爺齊云道。
“齊王,我能否見一下我家公主?”
“當然可以,請!”有人將秦光帶進了監舍,落雪在看著秦光那一刻,終于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
“秦大人,您怎么來了?外面不是有人劫獄嗎,這是怎么回事?”落雪道,秦光上前行禮道:“公主受苦了,今日竟是在這大牢相見。”
“不苦,我并未受什么委屈。”
可是,秦光還是看到了落雪手上的燙傷,那一雙手以前秦光見過很多次。她說她未曾受苦,可那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秦光心中突然替她難受。
“我知道您心中苦,你為云商的犧牲別人都看不見,我秦光可能猜的出啊。外面那些人本來就不是云商的人,他們連我秦光都不認識,這些人啊……”。說到這里秦光雙眼泛著淚光。
這個女人如此隱忍,雖然他秦光不知道云帝為何派她出嫁,但是大家都相信云帝的決策。縱然,這個決定有林羽的推波助瀾,但是深思熟慮后也是云帝的決定。
落雪自然也猜出了這件事情的目的,只是她沒有懷疑到齊國人的頭上去,即使是兩個國家的任何一方都不奇怪。這要鬧事的人,不甘寂寞的人始終會找出千萬個理由來,就看這件事情齊遠會如何做了。
落雪看著秦光道:“秦大人,父皇還好吧?”
秦光道:“皇上身體還好,只是甚是掛念公主,皇上提出將你接回云商。可是齊王不允,我們也割地了,一切的事情都會很快平息了。”
聽了秦光的話落雪雙眉緊鎖,這一件事情就要割地求和,那云商的底線在哪里?齊國會不會一直找各種理由,各種借口一步步逼云商割地賠款,如果云商不挺住的話戰爭遲早還是會蔓延至云商本土。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兩國交戰,還有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齊國總不能恃強凌弱?”落雪的聲音有些激動,她心中不甘,原本出嫁換來的只是不停的割地求和那自己來這里干什么?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落雪,云帝讓自己注意齊國宮廷局勢,可自己也未曾來得及說些什么。這一次,發動戰爭的罪名是一張白紙,一張什么都沒有的白紙。她未曾對秦光說,秦光自然也知道什么原因,他也心疼這個女人。
但是,這個齊王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能夠嫁給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感到委屈才對。可是據秦光所知,落雪入宮之后從最初的冷落到中間的恩寵;又到現在被囚在這里,齊王都還是算對得起她了。
“公主,國家大事,不簡單啊!”秦光只能說到這里,這其中原因錯綜復雜,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事情。落雪也深知國家之事太過沉重,明知道太過沉重不簡單,可云帝還是要讓自己參與其中。
“我想回云商,不知道這齊王需要什么條件才可以放我回去?”落雪很認真的說著,她真的不想呆在這里,現在落雪已經徹底厭煩這個地方了。
外面的打斗聲好像停止了,那三人應該被制服了,一連串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齊遠帶著幾人走了進來,他雙手背在身后,人未到話先到。
“你別想回去,除非是本王想讓你走,要不任何條件都不行。”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余地,她為什么可以這么天真,齊遠的心中想。
落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大手一揮說發動戰爭就有成千上萬的人因此遭殃,他的心中就沒有一絲不安和愧疚?不安和愧疚對于君王來說簡直可笑,一個強大的帝王是不會在乎這些的,手上不沾染鮮血的帝王不是好帝王。
“是嗎,我是你的囚徒,還是你不斷開口索要賠償的砝碼?”
秦光聞言,臉色都變了,他道:“公主,此話不妥,你們是夫妻。”
落雪看著齊遠的雙眼和臉,她這一刻竟然這么的恨眼前的人,他們是夫妻嗎?在落雪的心中,夫妻只是一夫一妻,并不是那一夫多妻,一三五七憑心情寵幸一個人。
夫妻,就是獨寵一人,不參與第三者在其中。
如果落雪所愛的人做不到這一點,她斷然是不會委身于他,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基于這個原則,落雪已經同齊遠說的足夠清楚了,哪怕他倆曾因為驅毒一事有過肌膚之親又如何?那也無法動搖落雪心中的信念,女人男人均該如此,一方做不到那就不要在一起。
“秦大人,落雪愚鈍,恐會愧對父皇。”落雪的聲音很冷,也很決絕,齊遠此刻也恨這個女人不識時務。
齊遠冷冷道:“你可以繼續回瓊園,麻煩秦大人回去告訴云帝,有人說她身份有問題還請如實相告?”目光冷冽,語含殺機,秦光也是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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