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帶著苦笑開始解釋自己是怎么被召喚到來這個奇幻異世界的。
就在他完成了國內(nèi)的那一場圣誕音樂比賽之后,隔天的早上他就乘坐飛機回到國外繼續(xù)進修音樂課程了。
陳朝南自然是很清楚這一點的,因為他可是在當天送了這位朋友出國,雷宇修當時也是在場的。
他們這幾個朋友在初中部熟悉起來,雖然升上高中其余兩位就各散東西,為了自己的目標與夢想奮斗,但是他們的情誼不會這么輕易改變。
因此,陳朝南在這里看到應(yīng)該在飛機上的白羽才會這么驚訝,要不是有人解釋了時間流逝速度的“設(shè)定”,他也會一頭霧水的。
“正確來說我不是在飛機上被召喚的,當時我已經(jīng)回到去那一邊,正要下飛機,然后那個時候我正想去廁所,一個人走在走廊上,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一般的魔法陣,隨即我就被吸引進去,意識失神了一陣子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了!
白羽說完自己是怎樣被召喚之后,一時之間不應(yīng)該怎么繼續(xù)話題下去。
因為陳朝南那種帶著批判性的眼神,令他非常尷尬,也非常的不自在。
“接下來呢?因為在我來到之前有幾天的空檔,他們就把你洗腦了嗎?”陳朝南一點都不客氣。
“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了!”
白羽慌張地開口。
“這里的人沒有惡意的!他們真的是走投無路,無法對抗復(fù)活的魔王以及對方的大軍,而且沒有辦法在這里挑選出勇者出來,才會迫于無奈地使用了異世界的勇者召喚,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項十分危險的儀式,很有可能會讓施展者本人受到重傷的,嚴重的話甚至?xí)劳,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賭注!”
“你又沒有真的見過他們吐血掛掉,怎么這么簡單就相信別人說的話?這種簡單的方言我隨隨便便都可以編一百個出來了!
陳朝南直翻白眼。
他想不到在乙女向世界法則之下,自己這一位本身在他們小團體之中最聰明的家伙居然會變得這么智障。
“要是召喚儀式這么危險,為什么在場的就只有三個王子呢?我可沒有忘記那里是怎么的布置,那個臺式場地的大房間除了他們?nèi)齻,就只有那些不像是活人的士兵,可沒有其他的監(jiān)督者和守護者在場,這里明顯問題就很大了吧?”
白羽張口欲言,想要找說話反駁,可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清楚所謂的召喚魔法陣究竟有什么秘密,以及三位王子進行的召喚儀式到底需要什么。
“還有那個跟在你身邊的祭司,這個家伙應(yīng)該是來輔助王子進行召喚儀式的吧?為什么當時會不再長?而且啊,既然這個召喚儀式有著這么多的危險,如果你們兩個知曉這件事,為什么會突然闖進了召喚儀式的場地?要是那個時候儀式還在中途,你們這么突然的闖入豈不是會打亂了儀式嗎?那三個王子不就有著危險嗎?”
陳朝南早就感覺到所謂的異世界官方的說詞錯漏百出。
這么簡單的東西他隨便都能看得出來了,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擁有正常的智商,就不可能不發(fā)現(xiàn)到這么多的疑點。
“呃……那個……”
白羽好像到現(xiàn)在才明白了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事,原本的慌張變得更加的慌亂。
“我的確是知道王子們要進行第二次的召喚儀式的,因為只有我一個勇者難以對抗魔王,但是我在出面等待的時候,聽到了祭司大人說他感覺到儀式已經(jīng)完成,所以我才會急急忙忙想要進來確認的……”
“有什么好確認的?你在這之前不應(yīng)該知道被召喚的人是誰吧?還是說……”
陳朝南目光變得更加的銳利了。
“你早就曉得我這位朋友會被莫名其妙地拉來這個世界?”
白羽連忙擺手。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召喚勇者的儀式通常都會召喚一些擁有高等音樂才華的人,因為只有他們才能夠和煌奏樂器產(chǎn)生共鳴,所以我看到你的時候才會有一種不出意料的感覺,因為你是我知道的人當中的音樂才華最高的人,并不是說我事先就知道你會被召喚……”
陳朝南撇了撇嘴,他不覺得自己的朋友說謊,他們的交情還沒有薄弱到幾天之內(nèi)就會遭到他人的利用而改變,只是他的朋友好像在每一個地方都被人主動地誘導(dǎo)了,各種各樣的時機真的太過剛好了。
那個什么鬼祭司超級可疑的啊……
“白羽,為什么你會這么熱心想要幫忙?”
陳朝南坐正身體,認認真真地詢問自己的友人。
“就算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我們怎么也會失蹤一兩天的,這樣就足夠讓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擔(dān)心了吧?而且這里的人可是要我們上戰(zhàn)場去戰(zhàn)斗啊?生于和平時代與和平國家的我們,只不過是懂得一點樂器的我們,怎么可能在戰(zhàn)場上能夠生存下來?而且我們還要去挑戰(zhàn)什么鬼魔王?怎么看都是自尋死路吧?”
白羽也清楚自己的朋友的態(tài)度是認真的,他首先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以誠懇的目光望向陳朝南。
“我當然知道這里十分危險,但是我必須要做!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我也無法放任這里遭到魔王軍的毀滅!”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中二的。克羞@么熱血嗎?
陳朝南姑且點點頭,表示讓白羽繼續(xù)說下去。
“雖然現(xiàn)在這里看起來很和平,也沒有發(fā)生什么騷亂動亂,但是因為這里是王國的中心,最安全的地方才是這個樣子,在王國的邊境地帶,那里可是一片戰(zhàn)亂,幾乎每天都會遭受魔王軍的襲擊,如果防線一旦崩潰,這里的好幾千萬人民就會一個不漏的被魔王所殺害的!我不知道還好,但是既然知道了,而且在我的能力之內(nèi),我真的很想去幫助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
陳朝南聽完對方慷慨激昂的“對白”之后,一點都沒有感動,反而只是感到了某種的厭惡。
就算不用他去問,他也知道這個朋友被稍為改變了傾向,這個異世界的國家的人肯定帶著白羽短暫前往了最前線,讓這個生于和平時代的少年看到了戰(zhàn)爭的慘狀,然后再在一旁煽動他的心緒,讓他變得這么“熱血沸騰”,想要為這個根本與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的世界出一分力。
這樣雖然算不得上是洗腦,但這種方向的思想誘導(dǎo),再冠以大義名分,還有無聊得可以的道德的制高點的影響,一個只有十六歲的高中少年,會這么輕易地控“制住”也是理所當然的。
陳朝南知道在這種狀態(tài)之下,無論自己怎么用說話提醒這位朋友也是沒有用的了,除非他能夠拿出震撼性的沖擊性證據(jù)在他的眼前,否則在短時間內(nèi)熱血沸騰的中二少年是很難清醒得過來的。
真是麻煩死了……
陳朝南心中開始擔(dān)心之后這個異世界國家的人會對他們做什么。
用這種方法去影響他們,對于穿越者來說是不管用的,他們的見識遠遠比一個少年來得高、來得多,不會這么輕易被影響的。
只是,就算自己繼續(xù)虛與委蛇,也無法掌握到主導(dǎo)權(quán)。
他無法肯定這個國家的人愿意放他們回去,畢竟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什么鬼召喚勇者的魔法陣是怎么一回事,無論是怎么運作的,抑或是怎么使用,以及所謂的條件是什么他們都一概不知,他們真的想要敷衍的話,自己這些所謂的召喚勇者是毫無辦法的。
要是他們真的不肯放人,或者在一個月之后舉行的送還儀式之中做了什么手腳,導(dǎo)致最后功虧一簣的失敗,陳朝南也無法斥責(zé)什么,因為拿著回到本來世界的關(guān)鍵的人不是他,而是召喚者的那一方。
更何況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有辦法去做些小動作,天知道這一個月里會發(fā)生什么事,或者說很可能明天就會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最重要的,就是雖然那個祭司說召喚魔法陣需要一個月時間準備,但是到底是真是假,內(nèi)里有什么隱藏著的東西,所謂的召喚勇者除了只能聽著之外,也無從去證實對方的說詞。
這一次到底是怎么樣的鬼故事啊……
陳朝南忍著嘆氣的沖動,望向了眼前雙頰微微發(fā)紅的老朋友。
“白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可是我和身邊這一位,我沒有打算插足這一趟渾水!
他瞥了一眼身旁維持著平靜表情的女孩。
女孩悄悄地向他打了一個眼色,表示自己這邊沒有問題,叫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么危險的事情,上戰(zhàn)場什么的就饒了我們吧,這里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世界,什么都與我們沒有關(guān)聯(lián),為什么我們要為他們戰(zhàn)斗?更不用說他們連問都沒有問,就強行把我們拉到這個世界之中,這種做法我是無法認同的!
白羽看到了朋友的反應(yīng),知道對方這個答覆不會改變之后,變得有些垂頭喪氣。
“……我明白的,我不會強迫你們,不過如果你們之后改變主意,我還是會感到很高興的,總之在這一個月時間里面,你們就好好休息吧……”
陳朝南看到朋友似乎已經(jīng)想要離去,不過他當然不會讓對方這么簡單離開。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詢問清楚。
那個祭司和三個王子都沒有對他們繼續(xù)詳細解釋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大概是因為看見他出現(xiàn)之后的堅決拒絕態(tài)度,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過去,不過他可不會蠢到不去搜集相關(guān)的情報。
而且有些讓他在意的事情,他想要現(xiàn)在就知道。
“對了,白羽,那些奇奇怪怪的什么奏兵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感覺到他們不像是活人似的?”
首先要理解的,就是那些對方手上的武力。
“奏兵?也對,他們好像忘記跟你解釋了!
白羽沒有找什么說詞推搪,對于自己的老朋友他是不可能隱瞞什么的,他隨即就開始說明。
“奏兵的確不是人,正確來說他們是一件一件的特殊規(guī)格,是用這個世界的樂奏魔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戰(zhàn)斗人偶!
在這個王城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管風(fēng)琴,這個管風(fēng)琴是守護這個國家的煌奏樂器,發(fā)揮出魔法制造出“奏兵”的正視這個樂器。
“這個世界除了被煌奏樂器承認的勇者之外,就只有一國之王能夠使用煌奏樂器,那個管風(fēng)琴就是現(xiàn)在這個國家的國王陛下使用的!
由于不是正規(guī)的“煌奏勇者”,哪怕是皇室也無法完全發(fā)揮煌奏樂器的能力,所以雖然在理論上能夠不停地制造出奏兵這一種戰(zhàn)斗人偶,但是實際上是做不到的,每一個月國王也只能夠使用管風(fēng)琴一次,能夠制造出的奏兵極為有限,就算是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奏兵到現(xiàn)在的數(shù)量也沒有超過一千。
“而且奏兵的戰(zhàn)斗力并不算高強,這種戰(zhàn)斗人也不怕死,但是他們的行動模式太過單一,而且本來就需要管風(fēng)琴的指揮以及力量賦予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程度的力量,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只會在這個皇城里面充當護衛(wèi)的工作。”
奏兵擁有一定程度的智能,不過這種是機械化的人工智能一樣的東西,只會執(zhí)行預(yù)先被賦予的命令,大多數(shù)的時候只是負責(zé)充當一個機械化的警鐘,減少士兵們的負擔(dān)罷了。
“原來如此,所以我在那個時候大吼大叫,才會引起了那些戰(zhàn)斗人偶的自動反應(yīng)嗎?”
陳朝南知道了這個設(shè)定之后,沒有感到安心,反而警戒了起來。
天知道他們給的說法是不是正確的,就算這里的召喚者隱藏了奏兵真正的性能也不足為奇,他不會像自己的朋友一樣天真到全部都信以為真。
而且,知曉了這個世界的魔法設(shè)定之后,他就曉得自己體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的嶄新力量是什么東西了。
如無意外,那應(yīng)該就是被什么煌奏樂器召喚,與之產(chǎn)生共鳴之后產(chǎn)生的魔法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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