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云漠提起了狼窟,錢梓曦先是一愣,而后不太理解地眨眨眼睛,“文仲理會把軍隊藏在狼窟里嗎?據(jù)說那里有幾千條狼呢,豈不是去送死的?”
諦聽明白云漠的意思,他那天也看到小公子的蝴蝶探子了,“誰身邊沒幾個能人異士啊。當不許他就能和狼群處很好呢!
“那就算他在里面,我們也進不去啊!”錢梓曦撓撓頭發(fā),“要不咱們把小蚊子扔進去,看他來不來救吧!”
三個男人都看向她,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不行,小蚊子我已經(jīng)答yīng
要把他掛在城樓上自然風干了。”云漠如是地說道,“這要讓狼給咬爛了,百姓們還怎么認得出來?”
諦聽瞧瞧他,“王爺,你就直說,你想借著這個機會和小公子說說話不就得了!
王爺?shù)伤,這種事情你自己心里知dào
不就得了,何必點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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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sp;云漠剛想站起來,就見緋櫻急匆匆地跑過來,“王爺,宋將軍,公子和曉曉打起來了!”
“什么!”兩位飼主火急火燎地飛奔出去。
諦聽還算淡定,“他倆不是感情挺好的嗎?”熊孩子向來是一起作妖的,“怎么會打起來?”
緋櫻也不太清楚,“公子回來時好像心情不太好,看到曉曉在拿花撒氣,就說了他兩句。您也知dào
,曉曉最近也是在鬧別扭,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越吵越厲害,直接動手了!”
諦聽扶額,“唉,都是讓家大人寵壞了的!打起來也好,省得一個個鬧脾氣,惹得滿院子人都不痛快!”
宋曉和慕容泠風都是三腳貓的功夫,論起來慕容泠風稍勝一籌,但宋曉畢竟是個男孩子,力qì
本就比慕容泠風大,本來小公子還能占上風的,可倆人打著打著就沒了章法,最后就剩下拼蠻力了。
云漠和宋曄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宋曉輪著拳頭砸向慕容泠風。
云漠一步翻過去,踢開宋曉的胳膊,抱著小公子閃到一旁。
宋曄也在后面借了一把替宋曉卸去了云漠那腳的力道!澳憧烧媸峭L,連小姑娘都打!”宋曄氣急敗壞地罵道,“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反正你也不想管我了!”宋曉倔強地瞪大了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這邊云漠可舍不得罵,卻又忍不住生氣,“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哪做錯了惹到了你,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姑奶奶,好寶寶,咱別鬧了成不?有事咱說出來啊,好不好?”
慕容泠風不說話,賭氣看著他。
云漠也是沒轍,“我跟那女的真沒關(guān)系!是她自己撲上來的,我當時正在推開她!”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揮開云漠的手,朝宋曉罵了句,“懦夫!”轉(zhuǎn)身又要走。
云漠哪里肯放,追著她屁股后面一口一句,“寶貝,別生氣了!”,“小祖宗,咱玩點別的吧!”,“姑奶奶呀,你生氣也成倒是告sù
我因為什么呀!”
“這種時候嘴是用來道歉的嗎?”錢梓曦靠著院墻看這倆人追過來跑過去,忍不住說道,“直接推到,親他個天荒地老,親得筋軟骨頭酥了,她就沒力qì
鬧騰了!”
云漠拽著慕容泠風的胳膊還真動了心思了。
慕容泠風回頭怒視他,“你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云漠一使勁,將她拉到懷里,低頭便吻了上去。這種時候誰還管因為什么呀,先親夠本了再說。
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錢梓曦回身走遠了,只留下句,“親完了別忘了抗回屋里慢慢哄,再鬧騰就接著親,親完再接著哄。哄不好就別放出來了!”省得大伙跟著一起遭殃!
別說,錢梓曦教的法子還真管用,果然親得筋軟皮乏骨頭酥就沒力qì
鬧騰了。
云漠把人抱回屋里,慕容泠風立kè
背對著他不理他。云漠摸摸她的頭發(fā),“寶貝兒,幫我個忙吧!
“不幫!
“文仲理現(xiàn)在很可能藏身在狼窟,可惜我們沒辦法進去。”
“不幫!
“據(jù)說狼窟里有幾千只狼,要將它們都打死太過殘忍,更何況這么多年狼群也人類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相處的不錯,沒必要為了文仲理打破這種和諧。”
“不幫!
“能不能借你那兩只小蝴蝶用用?讓他們?nèi)ダ强呃锟纯次闹倮硎欠癫卦诶锩婢秃!?br />
慕容泠風一聽就火了,“你們都不敢進去,還讓我們家小黑小白冒險去?不借!”
“狼又不吃蝴蝶。”連塞牙縫的都不夠。
慕容泠風瞪他,“萬一哪只狼一時興起,大爪子一乎,我們家小黑小白還回得來嗎?”
云漠摸摸鼻子,會這樣嗎?
“你們?nèi)羰窍脒M狼窟,讓狼群閃開條道不就好了!
要的就是這個,“你能跟狼群商量商量嗎?”
慕容泠風鄙視地看著他,“我又不會獸語,我跟它們商量它們可得聽得懂!”
“那……”之前看她和那兩只蝴蝶聊得挺好啊。
“小黑小白都是雪兒訓liàn
好的。要是雪兒在這兒倒是可以去和狼群談?wù)効矗F語!蹦饺葶鲲L想了想,“不過你們也是死腦筋,狼和人不一樣,對于討厭的東西它們可是半點忍不了的。你們在身上涂上狼討厭的味道,撒上狼不喜歡的東西,它們自然會自覺地閃開道,不會靠近的。”
她這話倒是給云漠提了個醒。云漠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出去吩咐事情了。
慕容泠風摸摸臉頰,暗自嘆了口氣,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們也是時候該說再見了。
文仲理也知dào
兒子不靠譜了,很多事情都沒敢告sù
他,以至于他此時連和云漠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云漠想起他之前調(diào)戲小公子的事情就覺得心煩,直接讓人把他掛到了城樓上,旁邊掛著的是梁有道的人頭。他那幫手下查清楚之前有過仗勢欺人的,依律出發(fā),情節(jié)嚴重的幾個拉到城門口在文知章看得見的地方一天砍一個。文知章一開始還求云漠放過他,求他爹快來救他,到最后都變成了,“王爺,您把我也砍了吧!”死了都比受這罪的好。偏偏云漠就不理他,說好了自然風干的嘛。
自從和小公子打了一架,宋曉倒是有所改善,撲到宋曄的懷里哭鬧了一通,醒來也不耍脾氣了,跟在宋曄身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時不時地偷看江家三父子一眼,察覺到被人發(fā)xiàn
了,立kè
轉(zhuǎn)過頭去,就跟只小兔子似的,正在試探這環(huán)境的安全程度。他沒有主動接近江家人,但也沒再像之前那般抵觸了,這對于蔣俊蔣逸他們來說也算是個好的開始。
事情在三天后有了轉(zhuǎn)機,有一個男人跑到衙門說他有一種祖?zhèn)鞯乃幏,撒在身上,狼就會離你遠遠的,不敢靠近。
諦聽讓人逮了幾只耗子來,撒上藥粉丟到狼窟里,狼群果然里耗子遠遠的,耗子躥到哪兒,狼就立kè
離開那個地方,只要是耗子待的地方就沒有狼的蹤影。看上去狼似乎很是害pà
。
保險起見,諦聽又丟了兩只狗進去,情況還是一樣的。
諦聽就準bèi
召集部隊,進狼窟一探究竟。慕容泠風實在看不過眼了,跑過去一把奪過了諦聽手中的藥粉,“你們怎么就不長長腦子呢?這東西狼都怕,人就不怕了嗎?哪有往身上撒的!直接一人一包戴在身上走一路撒一路就行了!”
諦聽看了眼來獻藥的男人,男人看情況不對就要跑,手下立kè
拿下了他。諦聽一指衙門后面的牢房,“先關(guān)起來,等我們回來再審!
宋曄卻有些猶豫了,“王爺,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陷阱倒不至于,想來我們也不會一開始就派大部隊進去,若是陷阱立kè
就會露餡的!痹颇掳,“不過,咱們要找的還在不在那就是個問題了!
諦聽向來是走在最前面的,他先帶了一隊人馬進入狼窟了,果然,狼窟里面不知dào
什么時候建造出一個城堡,被山石和樹木擋住了從外面根本發(fā)xiàn
不了。別說屯兵五萬了,藏個幾十萬人都不在話下?磥砦闹倮磉@些年搜刮來的錢財都用在這里了。
但是這座城堡死氣沉沉的,不像是有五萬個活人應(yīng)有的安靜。諦聽趴在地上聽了聽,叫人回去如實地報gào
給云漠。
宋曄帶著大部隊趕來,直接破門而入,抓住了被困在城堡中的文仲理等人。也虧得他們來的及時,再晚個一兩天,這些人就要被餓死了。
文仲理儼然是被當成棄子了。魅姬將他騙到狼窟后,封死了地下密道的門,帶走了所有的藥粉,把文仲理和他的一眾隨從都留在了城堡中。外面有惡狼,密道又走不了了,這十幾個人逃不了也出不去,城堡中也沒有屯糧,就只能待在里面等死。
“曾經(jīng)有人看到過崇明山有軍隊出沒,那些人呢?”諦聽問道。
文仲理喝了口水緩了緩,“原先確實是有五萬兵馬的,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轉(zhuǎn)移走了,F(xiàn)在罪臣手中根本沒有一兵一卒。”
文仲理現(xiàn)在恨透了魅姬,若不是她,他也到不了這般地步。
文仲理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他只能用自己知dào
的一切換取向圣王爺換取一個體面的死法——他可不想像兒子一樣被掛在城樓上。
“我只是個小卒,一切都是魅姬和唐穎策劃的。”
諦聽點點頭,“這個我們知dào
,唐穎暗中掌握了崇明山半數(shù)的山寨,魅姬則負責和你聯(lián)絡(luò),調(diào)配你手中的勢力!敝B聽扔給他一份名冊,上面清楚地記錄了受唐穎支配的山寨,“還有什么補充嗎?”
文仲理不覺擦擦腦門上的汗,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原來對方早就一清二楚了,有些是連他都不知dào
的。不,或許上面也是知曉的,要不怎么早早的把他手里的籌碼全都收回了呢?
“唐穎和魅姬絕不是真zhèng
的主謀,后面還有人。那人在楚京的勢力絕不容小覷,你知dào
多少都說出來。”
文仲理不敢隱瞞,“罪臣只知dào
京里有個人,她們都叫他主人,罪臣當日受人迫害被扔在亂葬崗中,就是主人派魅姬將罪臣背出來的。之后便是主人與罪臣單向聯(lián)系了。主人有什么事會讓魅姬通知罪臣去做,但罪臣是聯(lián)系不到主人的,也從沒有見過主人。”
“梁有道也是主人的人嗎?”諦聽問。
文仲理搖搖頭,“梁有道一心想做皇帝,與東羅攀上了關(guān)系,想要東羅助他登上帝位?善鋵崠|羅只是想要江陵的礦藏而已,根本就是在敷衍他。主人命罪臣通過梁有道和東羅接上頭,但罪臣覺得,主人看中的并不是楚帝的寶座而是另有所圖!
“他在謀圖什么?”
“他……”文仲理突然睜大了眼睛脖子梗直身體僵住向前倒下。他脖子后面插著一根銀針。
“什么人!”大牢外,宋曄突然大叫一聲,追了出去。
諦聽走過去探了下文仲理的鼻息,已經(jīng)沒氣了。
諦聽出了大牢,宋曄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黑衣人,“自盡了!
諦聽懊惱地一拳搗在樹干上,“又是這樣!每次查到關(guān)鍵時刻線索就斷了。這到底是個什么人,養(yǎng)了這么多死士。可恨的,我們現(xiàn)在連他要干什么都不知dào
!”
“起碼確認這人就是在楚京呢,也算是有收獲,京里的事就交給皇上和九王爺吧!彼螘险f道。
諦聽嘆氣,“曄子,你覺不覺得最近這群人的動向不太對勁嗎?他們好像是在大規(guī)模的裁人。我總有一種感覺,咱們查到的這些都是他們不要的。扔給咱們的!辈蝗粸槭裁疵看侮P(guān)鍵人物都跑走了,就留下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卒?
宋曄也有同樣的感覺,“這種情況只能有兩種解釋,要么,他們遇到了什么困難,運作不下去了;要么就是他們的目的要達成了,準bèi
收手了!
二人邊分析邊朝衙門后堂走去,打算把情況報gào
給云漠。剛到后堂,就看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云漠騎著絕影飛奔而去。門口,黛茉拿著張紙站在那,眉頭緊蹙,神情焦急。
諦聽和宋曄對視一眼同時問道,“出什么事了?”
黛茉嘆氣將手中的信交給他們,“小公子留書走了,王爺追去了!
只見那信上寫著——你們查你們的案,小爺找小爺?shù)乃帲僖膊灰!落款是一只扒著眼睛吐舌頭的小貓。
諦聽搖頭,奶爸不好當啊。他低頭一瞧立kè
火了,“王爺你追媳婦就追媳婦,怎么還把我們錢袋都順走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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