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宸這一跪徹底把慕容泠風(fēng)給整蒙了。小公子確實是慕容家的少主,但這與荻宸所說的似乎并不是一個意思。
龍冥也走了過來,“我就說看著眼熟,居然還真是離笙的。”
云漠伸手將荻宸拉起來,問道,“離笙是誰?”這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不知dào
這個名字。
“一個羅里吧嗦的妖孽。”小公子語。
“一個決勝千里的王者。”荻宸語。
“一個可歌可敬的對手。”龍冥語。
云漠的眼神從他們?nèi)松砩蠏哌^,“你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三人瞧瞧彼此,可能是吧……
“離笙人品還是不錯的,比韶司要好得多。”龍冥中肯地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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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荻宸斜眼瞥他,“那你還跟著韶司干。別人可能不行,但你若來找將軍,將軍一定會收下你的。”
龍冥也是無奈,“我背叛了,我手底下那一幫兄弟怎么辦?韶司怎么可能放過他們?我若帶著他們?nèi)ヮ^疼你們,又不知dào
他們之中有幾個真心的,反倒是添亂。”一開始選錯了陣營,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地待下去,反正他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韶司其實一直不得人心,打到最后大伙都不想干了,可個個都有把柄抓在韶司手中,韶司才策劃了這場大戰(zhàn),讓我們同歸于盡,不僅是為了戰(zhàn)勝離笙,也是想消滅自己手底下不聽話的軍隊。沒想到他二人鷸蚌相爭,卻有人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他們也算是兩敗俱傷了。”
當(dāng)時情況危急荻宸替離笙擋了一劍,韶司卻把龍冥推入了陣法之中,讓龍冥帶他受過。最終荻宸和龍冥還有一眾小將死在了霧陵中,韶司在最后關(guān)頭逃出霧陵,離笙也不知去向。不過現(xiàn)在看來,離笙應(yīng)該也逃出去了。
“少主,將軍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他還好嗎?”荻宸有些期待地問道,七千多年的等待,七千多年的孤獨(dú),七千多年的沉淀,在這一刻化作了輕輕的期盼,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將軍還好好的。
慕容泠風(fēng)挑眉,“在一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養(yǎng)老呢,沒事養(yǎng)養(yǎng)花,做做飯,逗逗大貓,逗急了倆二貨打一架。大概就是這樣吧,完全的老年人生活。”
荻宸笑了笑,這樣最好了。
他掏出一個小布包交給慕容泠風(fēng),“這是當(dāng)年將軍交給我保管的,這么多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慕容泠風(fēng)結(jié)果小布包,“這是什么呀?”
“你不覺得很眼熟嗎?”云漠靠在樹下說道,他剛剛還納悶?zāi)兀趺催@回沒有小電影看了呢。
慕容泠風(fēng)一喜,立kè
把小布包拆開。這次與往常不同,不再是夜明珠加留影石了,而變成了一堆形狀奇特的小木片。
荻宸也是頭一回見到布包里面的東西,也非常好奇,“那個好像是一副拼圖吧。”
慕容泠風(fēng)將木片全部倒在地上,四個人七手八腳地拼著拼圖,很快便拼出來一副畫。
畫中的場景是在一個華麗的宮殿中,一個男人跪在床邊,抱著一個少女失聲痛哭,少女雙目緊閉,像是沒了氣息。
慕容泠風(fēng)點點那個男人問云漠,“這個是不是咱們見過的那個大帥哥?”感覺是相似的,但是樣子稍稍有些差別,尤其是少了那頭銀發(fā),少了許多韻味。
云漠就不明白了,這男人的樣子從頭到尾就是模糊不清的,小家伙到底是從哪兒看出這男人帥的。王爺是就事論事,絕沒有摻雜半點個人感情意識。
慕容泠風(fēng)不禁撇撇嘴,“好可憐哦,我以為他和能那小姑娘永遠(yuǎn)幸福的在一起呢。”
“那不成戀童癖了?”王爺不客氣地諷刺道。
慕容泠風(fēng)瞅著他,眼神中帶出些調(diào)侃,“叔叔,要說戀童癖,我好像也才剛成年。”
“是嗎?”云漠挑眉,“本王這是真愛,怎么能一樣。”
不過云漠看著這幅畫越看越奇怪,木片看著很薄但似乎里面還有夾層。他沿著木片的四周摸了一圈,從四個角上各抽出一個一個薄板來,木片整個又?jǐn)U大了四倍。夾層抽出后,中間的兩片木板沉疊在了一起,同時與新出現(xiàn)的幾塊木板咬合住,畫面瞬間變化,宮殿不在了,男人和少女也消失了。大木板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六芒星最中間的部分已經(jīng)被填滿了,刻線縱橫交錯著,好像是一副地圖。
四人對視一眼,這不會是藏寶圖吧。
“這圖明顯不完整,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來。”龍冥說道,“大概還要找到幾片將六芒星全部填充才能得到完整的地圖。”
慕容泠風(fēng)突然想到了沈青在船上和她說的話,難道黑蝎老妖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張藏寶圖?“你說這東西是離笙的?”
荻宸點點頭,“將軍在進(jìn)入霧陵前的一夜,突然把這包東西交給了我,說讓我好好保管,直到看到戴著他的玉佩的人出現(xiàn)再把東西交給那人。”
現(xiàn)在想想,離笙可能是預(yù)感到自己在霧陵中有大劫,才將這東西委托給可信之人,沒想到荻宸會以命相救,反倒將這藏寶圖留在了霧陵之中。
慕容泠風(fēng)把東西恢復(fù)原狀重新包好,打算有機(jī)會回去問問離笙。
她瞧了瞧荻宸二人,“你們是怨靈,而且被霧陵中強(qiáng)dà
的陣法吸引住,要脫離它不是很容易。”
荻宸和龍冥的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慕容泠風(fēng)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小公子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塊糖,“你們愿意完全放qì
人類的身份嗎?大概以后再也不能做回人了。”
二人一愣,“不做人做什么?畜生嗎?”
慕容泠風(fēng)指指他倆,“怎么可能!大概永遠(yuǎn)都是這個樣子了。”
荻宸嘆氣,“我們就是待在霧陵中也還是這副樣子,有什么區(qū)別嗎?”
“好。”慕容泠風(fēng)將離笙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摘了下來,“我現(xiàn)在手中沒有其它合適的東西,這有這塊古玉。離笙將它待在身上幾千年,靈性不容小覷,也只有它能夠駕馭你倆這般上古遺留下來的怨靈。你們愿不愿意做它的器靈?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從霧陵的陣法中脫離出來,不再屬于這里,我才能帶你們出去。”
荻宸和龍冥互相看看對方。做器靈倒是沒什么,但是如果他倆同時成為古玉的器靈,那么他二人要心意相通,從此他們在彼此的眼中再也沒有秘密了。
龍冥推了荻宸一把,“讓他成為古玉器靈吧。我才剛被放出來,霧陵對于我來說還是陌生的,這么大的地方足夠我再逛上幾千年的了。”他拍拍荻宸的肩膀,“你將我從六歸陣中解救出來,我還沒謝謝你呢。就當(dāng)是我還你的人情吧。”
荻宸急了,一把拽住龍冥,“老子可是把你從死陣中拉出來的,你想這么簡單就算了?沒門!”荻宸挺胸抬頭拉著龍冥站到慕容泠風(fēng)面前,“不就是沒有秘密了嘛,老子君子坦蕩蕩,本來也沒什么怕人知dào
的!還是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不敢告sù
我。”
龍冥聳肩,“那可多了去了!別忘了咱們昨天還是對手呢!”
“那我更得知dào
知dào
了!”荻宸拽住了龍冥不讓他走,“少主,我們愿意成為器靈,現(xiàn)在就開始吧?需yào
我們做什么?”
做什么?慕容泠風(fēng)瞅著他們壞壞地一笑,手中拿著古玉朝他們便拍了過去。荻宸二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拍進(jìn)了古玉中。慕容泠風(fēng)將顫抖的玉佩重新掛回腰間,挽著云漠的手問道,“咱們還回去石人族嗎?”
“回去做什么?”云漠反問道,“咱們耽誤的時間夠長的了,若不是出了這個差頭,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北海了。”
慕容泠風(fēng)抬眼瞅他,“那石人族的事情你不管了?里面可還有你的蘇弟弟呢。”
云漠捏著她的鼻子,“小醋壇子你亂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石人族的,為什么要管他們的事情。再說了,當(dāng)初不是你要送他回家的嗎?”
慕容泠風(fēng)翻了個白眼,“人家沒看上我,看上你了我有什么辦法。”
“胡說八道,你能不能分清了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敬仰啊!”云漠氣得扯扯她的臉頰,“蘇力清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后輩對前輩的敬仰敬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嗎?”小公子表示懷疑,“那他怎么不敬重敬重我呢?”這一路上她展現(xiàn)出來的本事難道比云漠少?
云漠?dāng)堉难鼛еF陵外面走,“受人敬重也是一種氣質(zhì),不是說能力大就可以的。”換句話說,小公子就是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以她這個迷糊的個性也和尊敬這詞搭不上邊。
不過……云漠瞅了眼在自己懷中終于老實下來的慕容泠風(fēng)。這小家伙現(xiàn)在都開始亂吃飛醋了,是不是證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越來越重yào
了?
石人族中。
蘇力清躲開歡騰的人群,四處尋找著云漠和慕容泠風(fēng)的身影,他剛剛明明還看到他們了,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突然間一黑一白兩只蝴蝶飛到了他的眼前,圍著他飛舞了好一會兒,蘇力清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只聽到他背后的大樹上傳來“啾啾”的幾聲鳥叫。
蘇力清轉(zhuǎn)過頭去,見秋秋停在一根樹枝上,好像是在等他。“秋秋,你看到云少爺和慕容了嗎?”
秋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朝他揮揮翅膀,像是再跟他說再見一般,之后便和兩只蝴蝶一起飛走了。
蘇力清站著樹下看著他們越飛越遠(yuǎn)的影子,流下兩行眼淚。
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蘇力清扭頭見是村長爺爺,趕緊抹了下眼睛。
村長爺爺安慰似的撫摸著他的頭,“別難過,分離是下一次相遇的開始。他們不屬于石人族,這里也不是他們久留的地方。他們終究還有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該自私地讓他人為了我們停下腳步。”
“村長爺爺,我沒有,沒有想留下他們。”蘇力清控zhì
不住眼淚往外冒,“我只是想好好和他們道個別,我還沒有謝謝慕容送我回家呢。”
“那就努力成長,沖破我們對于靈水的依賴,走出天外之境,親自和他們說聲謝謝去。”
蘇力清瞪大了眼睛,“我真的可以嗎?”
村長爺爺笑瞇瞇地看著他,“試試看吧,爺爺相信你可以的。”
“嗯!”蘇力清用力地點點頭,“我一定要沖破石人族的束縛,再見慕容一面。”
“所以你喜歡的不是云少爺而是慕容?”哈森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后。
蘇力清雙頰紅紅的,“我……我是個男人,當(dāng)然是……喜歡女孩子了!”
“那你為什么一直纏在云少爺身邊?”哈森不解,他還以為蘇力清是看上云漠了呢。
蘇力清微微嘆了口氣,“那慕容除了吃的就只看得到云少爺了,我不待在云少爺身邊她會看我一眼嗎?”
哈森看著他,對于他的說法竟無言以對。慕容好像確實是關(guān)注到他了,不過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看情敵的呢?
夜幕降臨,黑衣人從密道中鉆出來,跪倒在珠簾前,深深地低著頭不敢去看主人的臉色。
“所以說玉酩石也被他們拿到手了?”主人沉悶的聲音從珠簾后傳來。
黑衣人不敢隱瞞,“是。”
“現(xiàn)在,慕容手中都有什么了?”
“雪靈芝、地火精、風(fēng)換亂和玉酩石。”
“而你們什么也沒拿到。”
黑衣人立kè
認(rèn)罪,“是屬下無能,屬下……”
“行了行了,本座不想聽這些。”主人單手撐著頭靠在桌旁,“本座對你們太失望了。”
“屬下知錯了。”
“不要再給慕容他們使絆子了,讓他們順利回到楚京來。”主人勾起一邊的嘴角,“本座對于這位九殤谷的小公子可是很感興趣呢。”
“主上,如果讓他們將七靈藥帶回楚京,那我們之前做的不就……”
“井蛙之見!”主人冷笑著看了眼跪在珠簾外的黑衣人,“本座怎么會看上這小小的南楚國?他楚帝是生是死,于本座而言也沒什么區(qū)別。去吧,保護(hù)好了那位小公子,本座要親自會會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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