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木業在桐州算得上是一個大公司了，公司職員眾多。
郭衍沒有讓秘書帶著他去轉悠，自己隨波逐流跟著上班的人群擠上電梯，來上班的人胸口都掛著一張員工卡，用來簽到打卡。
電梯當中倒是不擠，來到五樓上面，大部分人都出了電梯，他也跟著一起來到外面，走了幾步，瞧見不遠處的大門上寫著“人事部”三個大字。
這里就是人事部了嘛，公司廠房當中的人員變動在這里應該都有消息吧？
他猶豫片刻，走進人事部。
現在還是早上，不少來上班的職員打著哈欠，他們看到郭衍這個生面孔出現在人事部的時候，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郭衍嘴角微笑，沒有在乎他們好奇的眼光，走進深處，發現前方有一個休息室，不少職員都在那邊泡咖啡，他也跟著走過去，拿了一個公用的杯子，放在咖啡機下面，按了一下，咖啡從嘩啦嘩啦的落在杯子當中。
“咦，你是誰啊？怎么沒見過你？新來的？”
一個站在他身后等咖啡的女職員好奇的問了聲。
郭衍微笑道：“是啊，新來的，我叫郭衍。”
“哦哦，我叫常欣。”常欣臉上掛著微笑跟他握了握手，“你也是人事部的嘛？怎么之前沒有聽過公司招人？”
郭衍說道：“我只是今天過來看看，高總安排我過來的。”
“這樣啊，那好吧。”常欣笑了聲，眼中帶著些不可察覺的深意，旋即說道，“我告訴你哦，你來人事部真的是來錯地方了。”
“嗯？為什么？”郭衍好奇。
常欣說道：“還能為什么，當然是工作多工資少唄，還總是被經理罵，我跟你說啊，我們那個經理很兇的……”
眼前的常欣算得上是自來熟吧，雖說才剛見面，但卻已經跟郭衍聊開了，甚至說上了八卦的事情，郭衍不疾不徐的跟對方聊著天，可這咖啡。
反正現在工作還沒開始，對方并不著急。
“哦，對了對了，你既然是高總介紹過來的，那你怎么不去市場部呢？那邊油水多啊，而且你既然認識高總，高總怎么說都應該給你安排一個經理吧，反正市場部那邊的經理剛沒，咋不去那邊呢。”
“市場部經理剛沒？辭職了嘛？”郭衍沒什么話題可以聊，所以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常欣撇了撇嘴，尷尬一笑，“不是辭職，就是沒了唄……就是死掉啦。”
她后面那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生怕被別人給聽到。
郭衍原本不在意，但聽到市場部經理死了，頓時抬起頭來，瞧了眼周圍，問道：“死了？怎么死的？”
她搖了搖腦袋，“這個我不怎么清楚，不過我聽市場部那邊的人說哦，好像是之前出差的時候在高速上出了車禍，然后死掉的，我還聽說這個經理死掉以后，查出來他經常貪污公司的公款呢，老多錢了呢。”
郭衍問道：“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嗎？什么時候死的？”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一個多月前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是聽說來的，叫什么我不知道。”
“一個多月前。”
這個時間有點微妙，高遠山出現長樹皮的癥狀也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吧？
難不成這兩件事情當中有什么關系。
“呀！九點了，我要回去上班了，你也趕緊吧，你是新來的，別人經理發現你偷懶，不然要遭殃了。”常欣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在水槽當中，急忙跑了出去，還跟郭衍招招手，讓他也快點。
郭衍的咖啡早就喝完了，放下杯子，跟著出了休息室，沒有去辦公區域，直接離開了人事部。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常欣。
他掏出電話來，打算告訴陸聽南這個消息，結果剛一拿出來，手機就響了，正是陸聽南打來的。
他接起來，“喂，剛要打你電話呢，怎么樣，你那邊有發現嗎？”
“有，剛得到的消息，工廠那邊一個月前死了個人，不過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你不是在高遠山家里嗎？怎么調查到工廠上去了？”
“我聽他家的司機說的。”
郭衍驚訝，“成，你先去工廠那邊等我，我這里還有點事情需要調查，弄清楚了馬上過去找你。”
……
半個小時后，郭衍來到處在崇德鎮的工廠，陸聽南正站在工廠外面等他。
他下車問道：“來多久了？”
“我也剛到。”
“進去問過了嗎？”郭衍點了根煙。
“還沒呢，知道你快過來所以等你一起。”
“成，進去吧。”
兩人來到工廠當中，門口的保安看到郭衍胸口的身份牌，把兩人順利放了進去，順便問了聲：“又來跑單啊？”
郭衍不知道跑單什么意思，跟保安笑了聲進入到工廠里面。
工廠很大，里面都是機器。
找到了廠長辦公室，他們敲門進去后，瞧見有幾個人在打牌。
他們見到郭衍，其中一個叼著煙的問道：“過來跑單的？”
郭衍說道：“不是，我想知道，你們誰是廠長？”
“我就是。”叼著煙的說道。
“麻煩跟我出來一下成嗎，有事要問你。”郭衍給在場打牌的四個人都分了煙。
廠長年紀不小，看上去有五十多了，瞥了眼拍桌，丟下手里的牌，對眼前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跟公司來的有事談。”
剩下三人都離開煙霧繚繞的辦公室，郭衍二人走進來，廠長把辦公室的窗戶給打開了，散了散煙。
“你們倆看著面生，剛來的？”廠長問道。
郭衍說道：“對，剛來的，有個事兒，想過來問問清楚。”
“事兒？什么事兒？”廠長一臉不可言喻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些慌張。
郭衍說道：“我們過來問問一個月前在廠子里死掉的那個人。”
“一個月前？死掉的那個人？你說老付？付建設？”廠長詫異的問了聲。
郭衍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陸聽南點了點頭，確定就是付建設。
廠長笑著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坐在老板椅上面，抽著煙說道：“嗨，我還當你們要問什么呢，老付那家伙都死了一個月，你們還要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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