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晉邊境狼煙山間的一座險要關(guān)隘“狼口”,從商國安陽城出發(fā)的黃圣宗艦隊,在“天風(fēng)長老”夏侯長信的率領(lǐng)下,三日前便趕到了此地
而“弘法禪師”撤入“沙季國”后,并未走遠,盤踞在了“狼口”數(shù)百里外的一座邊塞小城。
“掌門師兄,如今靈冰宮已被困死于“天雪山”,還要趕去走支援嗎?”夏侯長信憂心忡忡地問道。
黃圣宗“圣弈真人”便坐于夏侯長信對面,臉色陰沉,像是沒聽到夏侯長信的話一般,目光盯著擺在兩人中間木桌上香爐冒出的裊裊輕煙,良久才說道:“已給玄鷲道友傳去靈言,等會吧!”
三天前,夏侯長信與“圣弈真人”碰面,挑燈夜談,分析云海洲如今的局勢后,皆認(rèn)為不能聽信“弘法老僧”的讒言,坐以待斃。
宗門如今便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是挺進“沙季國”,盡快消滅“弘法老僧”所帶的這支小艦隊后,全軍轉(zhuǎn)去支援“靈冰宮”。
二是由宗主“圣弈真人”帶一千弟子踞守“狼口”,夏侯長信攜三星戰(zhàn)艦“圣龜”,率兩千弟子火速前去支援“靈冰宮”。
兩人協(xié)商后,決定采用第二條策略,令日夜兼程的宗門弟子,原地休整兩日,做好增援“靈冰宮”長途跋涉的準(zhǔn)備。
之所以沒有選擇全軍進入“沙季國”,追剿“弘法老僧”這支艦隊,是因為“弘法老僧”一定會向后逃竄,有“弘法老僧”在,短時內(nèi)休想剿他們,前去追擊,只會被拖延時機,正好上了“弘法老僧”的當(dāng)。
當(dāng)夏侯長信與兩千弟子都做好準(zhǔn)備,“圣龜”戰(zhàn)艦就要起航時,接到一驚天噩耗,護衛(wèi)靈冰宮山門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鏖雪關(guān)”,已被天羅密宗攻破。
靈冰宮死傷慘重,為護宗門弟子撤離,靈冰宮太上長老“寒鸞真人”,也被“蟠龍法王”打成重傷。
如今靈冰宮全宗弟子已被天羅密宗圍困在了山門駐地“天雪山”,憑借著天雪山的九階山門大陣“寒元冰域陣”,做最后的防御,若“寒元冰域陣”再被攻破,靈冰宮將步大荒劍宗后塵,滅宗除名。
一柱香后,“圣弈真人”取出正閃爍的“四海玉語”,立即放出靈識,讀取玉牌中傳來的靈言,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的可怕。
“靈冰宮如今是何狀況?玄鷲道友怎么說?”夏侯長信忙開口問道。
“鏖雪關(guān)昨日被破,靈冰宮上下已被困于天雪山,另外“寒鸞前輩”確已受傷。好在天雪山有宗門大陣庇護,天羅密宗一時也拿玄鷲道友他們沒辦法,如今就只能拖下去了。”圣弈真人嘆口氣說道。
“那增援一事?”夏侯長信欲言又止。
“此時再去增援已晚,玄鷲道友請求本宗分兵據(jù)守“潼關(guān)”隘口,萬一天雪山“寒元冰域陣”被破,玄鷲道友將帶靈冰宮弟子突圍,撤至“潼關(guān)”與本宗會合,借“潼關(guān)”隘口之險,再戰(zhàn)天羅密宗。”圣弈真人沉聲說道。
“那太好了!還是玄鷲仙子考慮的周全!”夏侯長信長松口氣說道。若仍按原計劃,由他帶人前去增援靈冰宮,可太危險了。靈冰宮已四面被圍,此時他再帶兩千弟子前去增援,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圣弈真人皺眉看了一眼夏侯長信,但并沒有多說什么,要是靈冰宮此時仍要求宗門前去增援天雪山,圣弈真人本人也不會答應(yīng)。
先不說由夏侯長信帶兩千弟子前去增援,這點兵力,根本不足于緩解靈冰宮被困之圍。如今天羅密宗勢大,此去萬一遭遇伏擊,宗門這兩千弟子頃刻間將白白被葬送。
“那師弟你帶二千弟子與“圣龜”戰(zhàn)艦,今日便趕去“潼關(guān)”籌備防御措施,為兄會通知“玄木師弟”,將晶炮、靈石等物資,由宗門即日運往“潼關(guān)”隘口。”圣弈真人沉思片刻接著說道。
“師兄放心,天風(fēng)這就去準(zhǔn)備!”夏侯長信也知時間緊迫,立即起身說道。
“潼關(guān)”隘口遠在越國邊境重鎮(zhèn)“潼關(guān)城”外的群山中,過了潼關(guān)”隘口便是靈冰宮的領(lǐng)地,離北晉國遙遠,日夜不停趕去,也需十幾天的時日。
天雪山脈茫茫群山中最險峻、高聳之處,便是靈冰宮駐地所在“天雪山”,天雪山陡峭直入云端,由冰鷲、雪魔兩座緊靠的山峰組成,常年飄雪,氣稀冷寒。
此時,靈冰宮護山大陣“寒元冰域陣”已開,一霜色半圓靈罩將整座“天雪山”罩住,天空飄下的雪花,堆積在靈罩上,已結(jié)出厚厚堅冰,“天雪山”就好像被一透明的巨型冰碗,倒蓋在了天地間。
冰鷲峰峰頂處的絕壁突石上,站著一白衣女子,三千青絲斜插一白玉鳳簪,裊裊亭亭,白紗隨風(fēng)飄搖,遠看好似一下界仙女,近看竟是靈冰宮宮主“玄鷲”,卸下銀甲,身著輕紗,“玄鷲仙子”仙風(fēng)之姿,越發(fā)的超凡脫俗。
“玄鷲仙子”嬌容帶霜,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憂愁,眺望著遠處半空中掛著的一輪“烈陽”,那是天羅密宗的三階法寶“赤陽盤”。
鏖雪關(guān)被破后,宗門死傷近二千弟子,“寒鸞師叔”也因掩護撤退受傷,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才從鏖雪關(guān)撤回了駐地“天雪山”。
天羅密宗一直追至天雪山山腳,開啟護山大陣“寒元冰域陣”后,才將天羅密宗擋在了陣外,“寒元冰域陣”以冰鷲峰“寒元洞”為陣眼,借天地之象為陣,法陣品階高達九階,為云海州第一大陣,防御強度超絕。
“寒元洞”為靈冰宮福地,內(nèi)有一地階七品天地靈泉“寒元冰泉”,長年噴涌出純凈的液態(tài)“水系靈氣”,且伴生有稀有的先天“冰魄精氣”,修煉水系功法的修真者,煉化先天“冰魄精氣”,可令自身修為大增。
“寒元冰域陣”庇護靈冰宮以數(shù)萬年,幫靈冰宮渡過數(shù)次滅宗之災(zāi),而這次又將天羅密宗擋在了陣外。
但令“玄鷲”心神不安的是,天羅密宗顯然是有備而來,竟以“赤陽盤”為陣眼,輔于二十四柄七階靈咒戰(zhàn)旗,在天雪山外半空處布下一座八階破法大陣“乾陽融靈陣”。
“赤陽盤”化為一炎炎烈日,高懸“天雪山”之上,二十四柄巨型“靈咒戰(zhàn)旗”分列八方,一道赤陽光柱由“赤陽盤”射出,持續(xù)轟在罩住天雪山的巨型冰碗上,將“寒元冰域陣”的靈罩燒紅大片。
這道赤陽光柱就如一根長針刺在了“玄鷲仙子”的心頭,令“玄鷲仙子”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玄鷲仙子”取出一閃爍靈光的玉牌,靈識讀取信息,是黃圣宗宗主“圣弈真人”的回信,黃圣宗已派人駐守“潼關(guān)”,若靈冰宮發(fā)生意外,可向“潼關(guān)”方向突圍,黃圣宗會出兵接應(yīng)。
“師叔,你傷勢好些了嗎?”一道靈光落下,是靈冰宮太上長老“寒鸞真人”,玄鷲拱手一拜,關(guān)切地問道。
“已無大礙,休養(yǎng)幾日便能痊愈。”寒鸞真人皺著秀眉,一邊看著掛在高空的那輪“烈陽”,一邊隨口回道。
“連庇護族人的“赤陽盤”都帶來了,這蟠龍老僧真是破釜沉舟,到是低估了這禿驢的決心。”片刻后,寒鸞真人寒著臉,自語道。
“師叔,天羅密宗以“赤陽盤”為陣眼,輔于二十四柄七階靈咒戰(zhàn)旗,設(shè)下破法之陣,威力極大,若放任不管,即便本宗護山大陣有“寒元洞”的天地靈氣支撐,怕是也撐不了多久。”玄鷲仙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讓“寒墨”他們幾個做些準(zhǔn)備,三日后隨我出山破陣。”寒鸞真人凝重地說道。
“但師叔你的傷勢”玄鷲仙子不由有些擔(dān)心。
“無妨!你去通知“寒墨”、“玄水”他們吧!”寒鸞真人打斷玄鷲仙子說道。
“那玄鷲便先行告退!”玄鷲仙子并沒有再多說,拱手行禮后,化為一道劍光向山下飛去,她要去準(zhǔn)備一番,五天后,舉全宗之力,定要摧毀天羅人所設(shè)的破靈法陣。
寒鸞真人站在懸崖處,靈識外放,探查著天雪山外天羅密宗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天羅密宗重兵已將這座破法大陣團團護住,蟠龍老僧更是親自坐鎮(zhèn)陣前,三日后,必是一場惡戰(zhàn)。
這老禿驢“蟠龍羅漢金身”已大成,數(shù)次交手,自己都落了下風(fēng),前日掩護宗門從鏖雪關(guān)撤退,更是中了這禿驢一掌,如今受了傷,自己更不是這老禿驢的對手,三日后能否摧毀此陣,寒鸞真人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
沉思許久后,寒鸞真人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張?zhí)焖{色靈符,此符符線繁雜,高階符文密布,竟是一張極其稀有的“魂言符”,此符仍是一種特殊的通訊靈符,可跨千山萬水傳遞靈言。
繪制“魂言符”時,需注入一絲生魂,激發(fā)“魂言符”留下靈言后,無論“魂主”身處東元界何處,都能接到傳來的靈信,功能類似“千機玉語”,但比任何“千機玉語”傳遞的距離都要遠,所耗靈材也更為稀有。
寒鸞真人手中這張“魂言符”上繪著的“長孫皓”三字,顯然此符的“魂主”便是這“長孫皓”,但寒鸞真人取出此符后,久久沒有激發(fā),眉宇間透著糾結(jié)與猶豫,顯然寒鸞真人并不太愿聯(lián)絡(luò)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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