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虛在源溪、銀濤等人趕到前就浸入山壁中遁走了。
“你們兩個沒事吧?”豹洪最先到,一來就機(jī)警地四下觀察,“那個家伙在哪?”
“他已經(jīng)走了。”
“走了?”源溪也到了,“來晚了一步。”
“他說他叫卓白虛,還說如果你們想要他手里的兩顆魂玉,就回京城。”陳隱將話轉(zhuǎn)達(dá)給了源溪。
“卓白虛——”源溪露出了一瞬困惑的神情,“原來如此。對了,我已向月掌門發(fā)去官函解釋著件事,你們無用擔(dān)心,待會兒我們會發(fā)一道新布告,來證明你們清白。”
“多謝,”銀濤說,“那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
“我會立馬趕回京城,朝廷對你們的委托也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御前閣,你們之后的行動就自行安排。”
“那我們也得速回定華山了,”銀濤做了個抱拳禮,“戚師妹,還能走動嗎?”
“走不動了,腿摔傷了,來,陳隱,來背我走。”
“哦。”
**
用了三天后,六個人回到了定華山。
在書房中把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一絲一毫都講與了月疾風(fēng)。
“卓白虛,好久都沒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月疾風(fēng)感慨萬千,“二十年前我才十四歲的時候,京城嘩變,卓白虛領(lǐng)著一千名官兵硬生生的將一萬名判軍打出了城,那時他還是朝廷的大將軍,后來皇帝江山坐穩(wěn),想要侵略北疆的彈丸之地馬絲國,卓白虛扛起了將旗,卻是一去就沒了音訊,之后再也沒人見過他和跟他同去的一萬士兵。沒想到過了二十年,都要六十好幾的人,又冒頭了。”
“那個人看上去頂多四十來歲。”陳隱說。
“哦?那他的衍力是什么類型的?”月疾風(fēng)歪頭問道。
“什么類型——”陳隱想了想,不知dào
該怎么總結(jié),“他可以穿過樹干、石頭、土地、崖壁這些東西。”
“就是它,他當(dāng)年正是憑借這個衍力,一路穿過重重關(guān)卡直取對方將領(lǐng)首級,這個衍力名為‘虛’,以他命名的衍力,十荒境。”
“我查看過他的衍力,僅有百寂境。”戚瑛璃說。
“哦,是嗎,總會有合理的解釋,”月疾風(fēng)若有所思地說,“好了,我已經(jīng)知dào
了這次的細(xì)節(jié),各位這次辛苦了,請回各自堂內(nèi)休息,,對了,一個月后會有越堂考核,嗯,陳隱先等等。”
待目送眾人都離開書房后,月疾風(fēng)坐到陳隱身邊,問道:“來,對這次所有人的表現(xiàn)打一個總結(jié)。”
“我嗎?”
掌門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嗯——銀濤師兄一直把控著大局;晨墨靈師兄功夫最厲害也最冷靜;江月花師姐很會照顧大家;戚瑛璃師姐膽大心細(xì)。”
“你呢?”
“我?我什么都沒做——”陳隱說。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在秋泉鎮(zhèn)獨自與萬宗之境的家伙周旋,延定的時候又一個人救下了瑛璃——”月疾風(fēng)越發(fā)認(rèn)真地看著陳隱,“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在卓白虛失蹤后沒多久,皇帝便設(shè)立了御前閣,當(dāng)時京城境外土匪山賊、扎堆,經(jīng)常會對城郊的一些村莊燒殺搶奪,盡管就在眼皮底下,皇帝的心思卻全花在如何打下馬絲國上,但御前閣中卻有一人,在未得皇命的情況下,孤身一人用三天,將京城郊外大小十六個匪寨夷為平地;但皇帝卻因其先斬后奏而震怒,他返回皇宮那天,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那天,這個人叫做時火,擁有十荒之境。”
陳隱咽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接腔。
“你知dào
為什么你的衍力只在百寂境?”
陳隱搖搖頭。
“因為魂玉,”月疾風(fēng)說出這話時,并無怒色,“再好的魂玉,也不可能將上一個入魂者的衍力完完全全過繼到使用者體內(nèi)。”
“你是怎么——怎么知dào
我——”陳隱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后山的楓湖,那并不算是個很秘密的地方,”月疾風(fēng)笑了笑,“我經(jīng)常看到瑛璃那個小鬼在那教你用衍力定住樹葉,時火衍力在這個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你能得到它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天資卓越,但如果是天資卓越的話,你入魂的時火就不會只有百寂境,所以只能是第二種可能,使用了魂玉。”
“是…”
“戚瑛璃那個小鬼已經(jīng)教不了你了吧,”月疾風(fēng)說,“她自己對衍力的控zhì
還停在萬宗境。”
“我也不知dào
——”
“我教你,但不可告sù
任何人,在戚瑛璃那里也別表現(xiàn)出來,她若要教你,你聽她的便是,明日晚飯后,到書房來找我。”
“這——”陳隱心中大喜,完全不敢相信。
“我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親手調(diào)教過這個高境界的衍力了,想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月疾風(fēng)完全沉寂在了滿心喜悅之中,“行了,什么也別問,什么也別說,晚飯過后到這里來找我。”
“好!”
**
陳隱回到養(yǎng)藥澗,只有師兄一個人在澗內(nèi)。
“你小子玩高興了,”銅起盤坐在樣子中,“這半個多月可把我給累慘了。”
“那下次有這種機(jī)會,你去,我不去了。”
“得了,不說這些,京城怎么樣?”銅起一臉期待。
“沒有到京城,到延定計劃有變,就回來了。”
“哎,我們真是師兄弟,干什么都干不完——”
“我先去梳洗一下,師傅在嗎?”
“你覺得呢?”
“不在。”
陳隱梳洗完畢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與銅起一同盤腿坐在院子中,靜靜地聽著穿林打葉聲。
**
翌日,陳隱清晨起床順手提幾壺酒便進(jìn)山采藥去了。
和往常一樣,戚瑛璃已經(jīng)坐在湖邊玩水,陳隱悄悄走近,正欲嚇?biāo)齾s慢吞吞地開口道:“這么香的酒,在百丈外我就聞到了。”
陳隱悻悻地將酒扔給她,說:“師姐,我今天練什么?”
“那天在樹林來救我時,我看到你扔的那個暗器了,”戚瑛璃喝了口酒,“你的衍力有些奇怪,它將東西包裹住后,那件東西就像加了一層外殼,什么東西對它都起不了作用,它變得堅不可摧、刀槍不入、雷打不動。”
“他們說這個衍力叫時火。”
“時火?沒聽過,既然只有你能控zhì
被你衍力附著的東西,來,你試著用樹葉將對面的那棵楓樹的一根樹枝削斷。”
“有些遠(yuǎn)啊。”陳隱望了望,抬手扔了一個,才到湖中央裹在外面的衍力就消失了。
“慢慢控zhì
量,力道,”戚瑛璃權(quán)當(dāng)做是在看祝酒表演,“再加點衍力!”
一個下午陳隱都在聯(lián)系如何將對面的樹枝切斷,最成功的一次是一片葉子在樹枝上擦下了一道口子。
“好了,要吃飯了,今天就到這吧。”戚瑛璃心里還有些微不舍。
陳隱答的卻很干脆:“好的師姐!”
“你為什么那么高興?”
“沒,沒啊。”
戚瑛璃瞇眼看著陳隱、
陳隱抓了抓頭發(fā),“好了,師兄可能已經(jīng)準(zhǔn)bèi
好飯菜,我得回養(yǎng)藥澗了!”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戚瑛璃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得背影。
吃過晚飯,沒與銅起聊幾句,陳隱便火急火燎地跑去了掌門的書房,他敲了敲門。
“進(jìn)來。”里面說到。
陳隱推開門,掌門坐在一旁喝著茶,正椅上坐的是戚烽師姐。
“他就是我的密門弟子,”月掌門看著錯愕的陳隱,打趣的說道,“怎么樣?”
“養(yǎng)藥澗的陳師弟?”戚烽眼神里充滿了溫柔,“嗯——我以前怎么沒發(fā)xiàn
,的確是百寂境程度的力量,現(xiàn)在屬于萬宗境的高段。”
“我就知dào
——”月掌門走到陳隱身邊,將門關(guān)上后,手還放在門上,“誒,你順便看看我的。”
“你又不是小孩子,還玩這些,”戚烽責(zé)備的眼神看了看月疾風(fēng),“十荒。”
“聽到了沒,我教你是不是綽綽有余,”月疾風(fēng)拍了拍陳隱的肩膀,“你就是我的密門弟子了,比關(guān)門弟子還要親,這事就你知我知她知,其它人可不能知dào
,戚烽師妹是來幫zhù
我隨時掌握你體內(nèi)衍力的情況的,讓我可以更透析你的衍力。”
“是,掌門。”
“沒人時要叫我?guī)煾怠!?br />
“好的,師傅。”
“嗯,那我們今天的第一課就是,讓你突pò
到千御之境——”陳隱嚇了一跳,掌門直接就要讓他進(jìn)千御之境,月疾風(fēng)繼xù
往下說道:“千御和萬宗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對力量的把握,以及不再需yào
介質(zhì)接觸,就能發(fā)動衍力,比如戚烽的衍力‘寄生’,當(dāng)她還在萬宗境時,她需yào
接觸到這扇門,才能將自身衍力寄生進(jìn)去,從而來獲得碰到這扇門的人的所有信息,而當(dāng)她到現(xiàn)在是千御境,她只需yào
用意念就能控zhì
衍力散出體外寄生到這個木門上。”
“嗯,明白。”
“你現(xiàn)在能最大釋fàng
多少衍力?”月疾風(fēng)疑問。
“我不知dào
,我感覺上應(yīng)該是這個。”說完陳隱將自己用衍力包裹起來。
“身體外有一層衍力,像是護(hù)罩,”戚烽說,“萬宗境高段的衍力。”
“好,你能不能將衍力罩?jǐn)U大?”月疾風(fēng)問陳隱。
“我試試,”陳隱閉著眼睛有意識的讓衍力變大,但也就只是漲了一點,然后便碎了,“不行。”
“那讓你把我包裹起來,有問題嗎?”
陳隱抬手抓住月疾風(fēng)的肩膀,閉著眼睛,月疾風(fēng)慢慢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覺眼前漸漸變黑,他感覺到了時火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作用,他身體內(nèi)散出一股力量,瞬間將陳隱的衍力吞噬,他又恢復(fù)了自主:“我不是讓你攻擊我,你那是在攻擊我,時火實屬于最強(qiáng)地防御型衍力,所以你應(yīng)該多想想如何用這個衍力保護(hù)同伴。”
“哦。”
“不過剛才的感覺是對的,要殺人時用這招確實不錯,”月疾風(fēng)抖了抖已經(jīng)麻痹的肩膀說,“戚烽,他剛才用時火攻擊我的時候,他身上還有時火包裹嗎?”
“有,”戚烽點點頭,“他對衍力的控zhì
還是比較熟練,只是對形狀和方位的控zhì
不是很好。”
“那我知dào
該怎么做了,”月疾風(fēng)桌上拿起一桿毛筆,“你將衍力用在這上面。”
陳隱我了一下毛筆,然后松手,毛筆懸浮在空中,月疾風(fēng)退到一邊:“不要用手碰它,然后把它上面的力量收回來,不行就再站近一點。”
陳隱已經(jīng)近得快要親到那桿毛筆了。
“那是你的衍力,你身體的一部分,你能將手伸出去再收回來,衍力也同樣可以,只不過連接你們的不是神經(jīng),是意念,用意念來建立與衍力的聯(lián)系。”
‘啪’,毛筆應(yīng)聲掉落在地,雖然目前離得近的不能再近,但總算是向千御邁了一步。
“很好,就是這樣,保持這個距離不要動,”月疾風(fēng)說著又抓了幾桿毛筆,“將它們?nèi)级ㄗ。缓笠粋個收回力量。”
“好!”陳隱此刻干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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