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用靠近那間房屋,就能清楚看到燭光將里面一人的身形印在窗上。
那人手里捧著一件物什,似是坐在書桌后品讀書籍。
“應該是令銀師叔,”嬋玉看著窗上的剪影說道,“雖然有些嚴苛,但算是個好人,盡量別傷了他。”
說話間,陳隱二人已經來到天窗旁。兩人探身看下去,令銀在正下方端坐,手里捧著一張竹簡,煞有介事地看著。
嬋玉朝里打望一陣,拍了拍陳隱肩膀,指著架上一本紫殼軟絲的書。陳隱點點頭,讓嬋玉在上面等著,自己一個縱身躍下天窗。
令銀正看得起勁,忽感上方一陣驟風吹來,眼角一抬,瞥見一身影落下。他立即閃身迎去,未等對方落地,便是已一掌擊出。令銀心里尋思:深更半夜,這人不從正門拜入,定非善人。
于是他加足衍力,掌風呼嘯,桌案上的燭火不住搖曳,屋內書本四動,一霎卻驟然安寧下來。令銀這一掌已是用足氣力,卻沒能轟破對方鑄出的衍力盾,他趕緊往后退步,拉開距離,定睛注目陳隱,見對方面容淡定,氣息平靜,毫無追身還擊之意,心里暗道:這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衍力境。
嬋玉也隨之從天窗跳了進來,拜到:“令銀師叔。”
令銀看著陳隱本覺得像是哪里見過,嬋玉這一現身,令銀忽然想了起來,此人就是當日被跑進沙塵暴里的青年。
“嬋玉…”令銀見著嬋玉已是驚喜,但眼下更讓他好奇的是這青年,那日他能輕松鎖住此人的衍力,而今日自己的百寂境竟然連對方的衍力盾都無法沖破。
為了確認下來,令銀轉身問向陳隱:“小兄弟,那日為了逃走,沖進沙塵暴的人可是你?”
“是。”
“卻像是換了個人般,真是個奇才,”令銀笑道,看了看嬋玉,“看樣子你們像是不請自來的,外面這么多弟子就沒人發xiàn
你們?”
“我們從屋頂過來,”陳隱解釋說,“上面的弟子都被在下給定住了。”
“哦?哈哈哈,有點能耐,你們來此是為何?”
“弟子有一事,想請令銀師叔幫忙。”嬋玉跪拜道。
令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開口道:“嬋玉,你可知老夫應將你擒住交給門規殿?”
“弟子知dào
,可是眼下仍有重yào
之事需辦,若師叔非要擒我,弟子只能以死相抗。”嬋玉緩緩而言,不卑不亢。
令銀開口笑了笑,道:“要老夫幫什么忙,說來聽聽。”
嬋玉看了看陳隱,轉回頭:“弟子想要知dào
謝谷師叔的在哪。”
“謝谷?”令銀忽然收起笑臉,濃眉緊皺,臉色難看得像是吞進了一只蒼蠅,“你們尋他是何事?”
“在下有些私事需yào
找謝谷前輩。”陳隱抱拳言道。
“不愿說?”令銀一眼看破,但也不在意,“不愿就算了,他沒在自己房里?”
“不在,”嬋玉接到,“所以我們想到這來看看,他是不是下山去了。”
令銀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老夫也不知dào
。”
“弟子想借出山薄一看。”嬋玉低頭說道。
“不信老夫所言?”令銀側身從身后取書架取過紫色小本,“看了也是無用,自己看罷。”
嬋玉未想到令銀會如此配合,這么爽快就將出山薄交給了她,但能從令銀的口氣中隱隱聽出一絲無奈。
嬋玉翻開,看有一陣,神色困惑:“怎自上月起就沒有記錄了?”
“令銀回身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地指了指房門,“老夫早已是被囚困之人,門規殿和執法堂早已今非昔比,你們不信大可去推門試試。”
“玄月門發生了什么事?”嬋玉知令銀不是在說謊,先前她就在尋思是否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令銀如此配合。
“掌門改變了玄月門的門派方針,想讓玄月門成為朝廷的練兵之地,反對此方針的人皆被軟禁了起來,”令銀說得平淡,毫無恨怒之氣,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事,“謝谷這家伙倒是從一開始就十分贊成掌門如此做。”
“可是…以師叔你的能力,要想從這走出去應是易如反掌啊。”嬋玉問道。
“院外全是玄月弟子,我若出去,勢必會發生打斗,打傷了誰也不好,”令銀無奈一笑,“倒不如就在這里待著,看看書喝喝茶。”
“那這一月師叔都未出過此房門?”
“差不多,”令銀說,“你說要找謝谷,老夫也不問你們為什么,只言一句,可先去找到掌門,自從那日早會發生變故,持反對一件的門徒被囚禁后,謝谷幾乎就和掌門是形影不離。”
“弟子多謝師叔提點,”嬋玉感謝道,“師叔,您可需yào
我們幫忙做些什么?”
令銀一愣,看了看兩人,笑道:“我想要的事情,你們幫不了,不過若真想為我做些什么,玄月這潭水如今太亂,實在需yào
有人攪一攪。”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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