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俠好厲害,”魚櫻已經恢復了些氣力,不無崇敬地望著陳隱,“不止是功夫,那些官兵一見你的令牌都又敬又怕。”
“我也未想到,天御青前輩給我的令牌這么吃得開。”
“幸而…幸而如此巧,讓我們遇到了陳少俠…”曾寄柔被魚櫻扶著,緩緩開口,“否則,可真不知該如何了。”
“實非碰巧,在下是專程來找曾寄柔姑娘的。”陳隱將實情講給了她。
“哦,”曾寄柔點點頭,“陳少俠曾經確實跟我提過。”
“你今日當著那么多人羞辱了徐里,他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魚櫻說道,
“我們倒還好,若是不出萬鵬客棧,徐里便不敢進來。”
“這徐大少爺很厲害?”陳隱問道。
“他自己就是個廢物,全憑他爹位高權重,”魚櫻說,“不過徐里身邊的手下可不乏厲害的亡命之徒。”
幾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萬鵬客棧。
陳隱見曾寄柔這一路回來氣色已經恢復了不少,便詢問道:“寄柔姑娘,若是無大礙的話可否現在就隨在下去見天韋青前輩?”。
曾寄柔點點頭:“行,我也想去見見韋青叔叔。”
目送魚櫻回了客棧。
“寄柔姑娘,為趕時間,得罪之處還望見諒!”陳隱說著抱起曾寄柔閃身躍上房頂。
陳隱有這么一個特長,只要走過一次的路,過再久都記憶猶新。
對常人來說地形復雜的山路,對他來說反而更容易記住。
一進到山林,他尋到當日出山的道口,一路筆直往北走,未轉一彎。穿過綠竹幽林和綿延小溪,兩柱香左右的時間,他就回到了那個曾經救了他一命的草屋前。
“未想到這荒漠之中,還會有這等光景。”見到自己又置身芳草碧水間,曾寄柔不由露出愉悅之情,已是入了迷。
“天韋青前輩!”陳隱站在院落外大聲喊道,“我將曾寄柔姑娘給帶來了。”
藥房的門緩緩被推開,天韋青不耐煩地走出來:“誰在那大嚷大叫的?”
“韋青叔!”寄柔一見到天韋青,像是看到了久不見的親人般,激動地跑上前去抱住天韋青。
天韋青也是笑容綻開,臉上的周圍全擠作一團:“喲喲喲,慢些慢些,叔叔現在不似以前的年輕身體了,沒想到我的小侄女都如此亭亭玉立了。”
陳隱靜靜地站在后面看著,心里卻極其地忐忑,因為他知dào
接下來寄柔定會詢問師傅曾坤的下落。
“寄柔姑娘,可容我和天韋青前輩說些話?”陳隱先一步問道。
天韋青也是明白人,摸了摸寄柔的頭,說:“你先去書房看看叔叔給你準bèi
的禮物。”
曾寄柔點點頭,回身謝過陳隱。
待曾寄柔進了房間,天韋青將陳隱帶出院落,進到樹林當中。
“寄柔是否還不知dào
曾老鬼的死訊?”天韋青徑直問道。
“是。”
“是否是想讓老夫轉告?”
“如此甚好,親人的死訊最好也是由至親之口轉達,師父過世的消息就勞煩前輩告知寄柔姑娘了,”陳隱頓了頓,說,“還有一事,老前輩可否將晚輩身上的毒給解了?”
“老夫那是怕你不守信用一去不返,”天韋青斜眼瞟了陳隱一眼,“老夫醫人怎可能還留后患,不過你倒是未讓老夫失望,謝谷已經被蒯駒給送來,現在寄柔也被你帶來,不知另半枚玉是否也在你身上。”
陳隱舔舔嘴唇,抱拳道:“實不相瞞,晚輩不僅沒有帶來另外半枚玉,連前輩給我的那枚也弄丟了。”
天韋青似乎并不驚訝:“是否被人搶走了?”
“不是,在龍吟山莊下的密道中被吞了。”陳隱實話實說。
“那么就是說你見到那個女人了?”天韋青雖然語氣平淡,但是陳隱在里面聽到了一絲心緒地浮動。
“那個女人?是指鈺婆……鈺兒?”
“鈺兒?”天韋青忍俊不禁般說道,“她這把年紀,你…”突然他笑容定格,表情立馬嚴肅起來,“龍吟山莊…難道她真尋到了…老夫問你,她現在是幾歲模樣?”
陳隱被天韋青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到,有些吞吐地回道:“十…十五、六歲般…”
天韋青聽罷足足愣有一盞茶的功夫,才似呢喃自語般念出:“那她現定是已早就銷聲匿跡了。”
“前輩,”陳隱小心翼翼地說,“鈺兒讓晚輩帶她來見你。”
天韋青雙眉揚起,難以置信:“這么說她現在也在北遠城內?”
陳隱點點頭:“正住在北遠城的天羅莊中,晚輩這次不僅是送寄柔姑娘過來,也是來詢問前輩的意思。”
天韋青沒有立即回答,他擺擺手道:“容老夫想想。”
陳隱點點頭,心中仍有一問,憋了半晌還是開了口:“前輩,恕晚輩多嘴問一句,你將謝谷如何處置了?”
“自是好生利用起來了,老夫深居山林,一直愁著沒一個可用來試藥之物。”
陳隱有些吃驚,道:“那他…”
“已是個廢人,不必多管,”天韋青準bèi
折身往回走,“你先暫時別回天羅莊,待老夫試試你《天羅綱法》練得如何了。”
說罷,天韋青忽化作一團黑影,電光石火般竄向半空:“跟上!”
陳隱也身形一動,緊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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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上官若心扣開文足羽房間的門,說道,“掌門請你去后書房一趟,說是三皇子來定華派了。”
“哦?”文足羽又驚又喜地眨眨眼睛,“速引老夫去。”
雖冉文足羽嘴上說是讓上官若心引他過去,但實jì
上他從出門開始就已經將上官若心甩在了身后,自己大步流星地朝書房奔去。也不待上官若心先入稟報,幾步便躍進書房中。抬眼一掃,立即拜到:“御前閣文足羽拜見三皇子!”
從進門到這一跪拜一氣呵成,倒是逗樂了月疾風和三皇子。
兩人皆笑,三皇子緩緩道:“文大人,這么著急是干什么,我又不會馬上就走。”
文足羽也覺剛才有些失態,不過皇帝如今身體日漸衰弱,他這也是急于找到一個適合接手皇位之人。
“三皇子此次回來,是否已做好了爭位之事,”文足羽直接問道,“若是三皇子有此意,御前閣定全力輔佐。”
“這么著急,難道父皇的身體抱恙了?”旭峰晨輝不慌不急地問道,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文足羽點點頭。
“爭位之事,我暫未考lǜ
,”三皇子將文足羽扶起,說,“我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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