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姬說到做到,是帶著三人到了上湖城中最大的一座府衙。
有意思的是,這府衙跟翎羽府比起來至少是小了一個庭院,內(nèi)里的裝潢也遠不及后者,唯一可比之處,就是這里的人丁也十分興旺。
只不過這些人看陌生人的樣子就像是狼看到了鮮肉一般。
若沒有興姬在前面引領(lǐng),陳隱甚至都懷疑這些人隨時會對他們出手。
“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老習(xí)慣改不了,見著陌生人往他們‘窩子’里鉆就警惕,這些人中一部分就是當(dāng)時聽了你的名號而加入進來的,可笑的是,他們不僅不認識你,且現(xiàn)在還對你們抱著敵意,”興姬沒讓任何人通報,徑直將他們帶到了府衙的后院,“去將你們老大給叫來。”
顯然興姬在此處說的話極有分量,她更像是這里的另一位‘領(lǐng)導(dǎo)者’。
受命的人應(yīng)下后便是忙不迭地準(zhǔn)備去通知梁葉。
“興姬姑娘,我想單獨與他交談,”這時陳隱忽然說道,“請你與我?guī)熃愫蛬扔裨诖松院螅抑恍枰粫䞍汗Ψ颍⑶冶WC不會改變你們之間任何已成的協(xié)議或決定。”
興姬考慮了一會兒,并沒反對,卻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半盞茶時間,談完你們就立馬離開上湖城。”
“好!”陳隱說完,轉(zhuǎn)身看了眼瑛璃與嬋玉,“我必須得知道他是何人,并與他談些事情,你們就在這兒,別分開,我馬上就回來。”
嬋玉和瑛璃不知道陳隱為何忽然這么認真,也不知他究竟是有什么事非要跟梁葉談。在她們看來,已經(jīng)是搞清楚了這里的情況,無非就是以陳隱的名號‘立門’,而現(xiàn)在已然是‘自立了門戶’。
“你跟著他去吧,”興姬最后提醒道,“不過記住了,只半盞茶時間。”
陳隱在見到梁葉時,幾乎是絞盡了自己的腦汁,但依舊沒有想起與此人有關(guān)的分毫。
幸而梁葉只愣了片刻,便是又驚又喜地沖他跑了過來:“恩公!你怎么來了?”
“恩公?”這下陳隱的腦子可更亂了。
他下意識地往后挪了幾步,想避開梁葉。
梁葉也看在眼里,尷尬地收住了腳步:“恩公,不記得我了?”
“你是真認識我?”陳隱反問道。
“瞧這話說得,恩公快請坐,來人,趕緊上茶!”梁葉是完全放下了自己剛才正在做的事。
“不用如此,我與兄臺就聊上幾句,馬上我就要離開。”
“恩公何必如此客氣!”
“兄臺還請別一直恩公恩公稱呼我,”陳隱說,“可否提示我一下,我們是在何處見過?”
梁葉笑了起來,就如在講昨日才發(fā)生的事一般,將他們?nèi)绾蜗嘤鲆约昂髞戆l(fā)生的事清清楚楚地講予了陳隱。
然而陳隱也只是對事情本身有一些印象,不過對人仍舊沒有任何特別的記憶。
“沒關(guān)系,恩公是貴人多忘事,”梁葉自己找了個臺階,“話說回來,恩公怎么會到此處來?”
見梁葉仍舊叫自己恩公,陳隱也不打算再去糾正:“是天羅莊的人帶我來的,我想要和你單獨談上幾句。”
聽到天羅莊的名字后,梁葉的神色明顯變了。他看了眼屋內(nèi)的同伴,猶豫了片刻后,并沒如陳隱的愿讓周圍人都退去。
且不是陳隱的錯覺,而是對方此刻確實露出了一絲殺氣。
“天羅莊的人為何要將恩公帶來?”
陳隱猜到對方是在怕什么,遂說道:“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是我要求他們帶我來的,我只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說清楚,說完我就會離開上湖城。”
梁葉對陳隱并沒有惡意,且感恩之情也未有衰減。只是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得到了這么多本不敢想的東西,心態(tài)早已發(fā)生了變化——他不希望這時有任何人試圖將這些‘東西’從他身邊給奪了去。
“抱歉,我有些多慮了,”梁葉對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也不遮掩,“你們都先出去。”
那些人顯然對陳隱是沒有任何地感情,離開時都是對其吹胡子瞪眼,像是在警告他:管你是誰,若敢亂來,就要你的命。
房內(nèi)只剩下兩人后,梁葉是親自給陳隱倒了碗茶水:“之前還以為恩公被困在京城,沒想到卻是謠傳。”
“你剛才說我曾經(jīng)替你們老大報了仇,所以認我為恩公,”陳隱只將茶水放到一邊,開門見山地說道,“而之后你以我的名字占山為王、召集手下,是不是?”
“是,恩公名號在江湖上很有號召力,當(dāng)時我們幾兄弟是真心想要擁恩公為我們寨主的,”梁葉實話實說,“只是后來弟兄漸漸地多了起來,久而久之更多兄弟并不這么想了”
陳隱擺擺手:“這些都不重要,不是我所關(guān)心的事,我想說的是——既然你們曾用我的名號,那我現(xiàn)在就得要求你辦些事,作為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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