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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雖然一路滿嘴大話,不過倒是如他所講,第二日的下午便是到了小盤村。
久別至今,此處并無變化——那種氣氛與氣息和陳隱剛離開時幾乎無異。
“小少爺,這村子到東漠也不算近,而且從此處過去是一片荒漠,至少還要走上百里才能到有人煙的地方,”人下車后,車夫難得說了句實在話,“你們要是身無分,最好還是別去了。”
“你這話說得雖不錯,但你之前要是少收些銀兩,我們也不至于此。”瑛璃精神奕奕地說道。
車夫露出了尷尬地笑容,然后點點頭:“得嘞,位已到地方,自己小心。”
說著車夫是調轉車頭便走了。
“這地方人煙也不算稀少,哪像你說得那么與世無爭的模樣?”瑛璃跟著陳隱走著。
“我住的地方離這里至少還需要走上一、兩個時辰,”陳隱帶她們二人來到了布莊,“掌柜的?”
布莊還是那位掌柜,他盯著陳隱看了一會,忽恍然道:“小兄弟……是你啊!我還以為你在路上遇到不測了!”
掌柜看到了他身后跟著的瑛璃和嬋玉,然后露出了笑容,在陳隱耳邊小聲道:“去了趟鏢局,還帶回來了兩個姑娘,你娘泉下有知,也肯定樂得很。”
“我沒去成鏢局,本是要去通惠鎮,途發生了些事情,所以耽誤了,”陳隱不好意思地說,“這兩位只有一位是我妻,還請掌柜的莫要再提。”
掌柜一看就是過來人,瞬間心領神會,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我懂’的笑容。
“不過,你那么長時間沒回來取,我都已經將你當初訂的布匹給賣了,”掌柜說著就要去取,“不過這里有些新進的材質更好,我給你換,再多送你一些。”
“這哪使得……”
“不打緊,就當我趕的禮。”
“那……那真是感謝了,”陳隱專門來這兒一趟并不只為了取布,“對了,掌柜的,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有什么人來村內打聽過我?”
掌柜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陳隱:“并沒有,至少沒人來我這兒問過。”
陳隱放了心,覺著這里對他來說還跟以前一樣隱蔽。
掌柜將新裁剪好的布裝好交到了嬋玉的上。
“欸,掌柜的,我想問問,這里離馬絲國有多遠?”瑛璃忽然問道。
“就是那個滿是黃沙的地方?到沙漠倒是不遠,不過要走到可以歇腳的村莊卻得花些時間,步行難說,馬車的一到兩日吧,”掌柜看向陳隱,“你們可千萬不要隨便去那里,那地方不像原阡陌分明,我之前去送過幾次貨,要不是有熟路之人帶著,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要再遇上什么沙塵暴,就徹底完蛋了。”
對于掌柜的關心,陳隱是再道謝。
他已經問了自己想問的事,便是帶著兩個姑娘告辭了。
“你訂這些布匹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會裁剪衣服?”瑛璃納悶地問道。
重新回到這熟悉的山,陳隱有種前所未有安全感,他的腳步也不免輕快了許多:“啊,之前的那件衣服就是我自己做的。”
瑛璃和嬋玉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不過陳隱并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像是失憶了若干年,突然間,記憶被眼前的景物給勾出來般——是滿心歡喜地帶著她們二人進了山,嘴里還在不斷給她們二人說著自己以前在山里的事——而這一大部分,都是他曾經給二人講過的。
看著陳隱這激動萬分地模樣,瑛璃和嬋玉是忍俊不禁。
瑛璃用肘撞了下陳隱,道:“你看,要這次真是我們回來,不再離開,你不知道更要高興成什么樣。”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木屋也還在原處。
只不過因為長久沒人打理和居住,屋外和屋檐上已經是雜草叢生。
不過倒是依舊結實。
陳隱推開已經壞掉的門,一股煙塵便漫了起來——屋內幾乎每一寸都被鋪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紗霧’。
家物什散落一地:其有些是山里闖進來的動物干的,有些則是莫家兄妹的‘功勞’。
“哇!”瑛璃感嘆道,“這木屋是你自己搭的?”
陳隱搖搖頭:“應該是我爹搭的。”
“看樣子像是被人洗劫過了。”嬋玉左看右看,實不知該把上的布匹放到哪兒。
她沖桌上吹了口氣,不僅嗆得自己咳嗽連連,而且那灰塵很快就又落了回去:“隱哥,布料放什么地方?”
裝衣物的木箱也被翻了個底朝天,陳隱將箱子放正,撿了幾件衣服扔回去后便放棄了收拾的念頭,轉身對她們說:“看樣子要整理出來得花上一兩日了,布匹就先放箱子里吧。”
陳隱本來想是幾人可以在此住一夜的,可眼下的這般狀況,光是立足都是個問題。
于是他在地上摸尋了一陣,然后刨開腳下的幾塊兒石板,從下面取了一個包裹出來。
“這是什么?”瑛璃見他藏得如此隱蔽,不由勾起了好奇心。
“我爹娘存的銀兩,”陳隱說,“待會兒我們回村找馬車和口糧的時候得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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