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某一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妖怪山來了個年輕人。

    他一襲黑袍，負手站立，仰望著臺階上的神社。

    守矢神社是近兩年間突然出現(xiàn)在妖怪山的一座外來神社、究其原因，大致與紅魔館類似，是隙間的妖怪賢者八云紫施加在幻想鄉(xiāng)之上的新的境界能力所招來的異世界的住民。

    雖說是異世界、守矢神社的風祝東風谷早苗原本所在的那邊，除了自家的兩個老古董、并沒有見過其他的神明，也正因此，來到這充滿了神仙鬼怪別樣風情的幻想鄉(xiāng)中，少女最初是比較興奮的。

    現(xiàn)在，東風谷早苗正坐在神社的社務(wù)所的被爐里玩游戲機自己身在何處之類的瑣事早就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正操控著機甲和游戲里的怪物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著。

    “有人嗎？”算不上耳熟的青年男子聲音從拜殿里傳來。

    早苗按下暫停鍵。

    是參拜客嗎？通常是妖怪山的天狗們來參拜的話、神奈子諏訪子為示善意都會現(xiàn)身接待的但這個聲音？

    放下游戲機從被爐里鉆出、東風谷早苗打了個寒顫，不禁感嘆一句怎么還沒升溫，穿好棉拖鞋，慢慢悠悠向拜殿走去。

    莫茗確實地站在那里。

    不知為什么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和服、優(yōu)哉游哉地望向這邊。

    早苗看著莫茗兩手空空、思考著他的來意。

    按照早苗自己在外界的常識通常來講，如果是按人類新年的習(xí)俗串門拜訪，帶點客禮是必須的、又若是有事相托，那自然也會帶上一些禮物。

    雖然這些常識在幻想鄉(xiāng)的人類中不知是否適用，莫茗卻是地道的外來人、不至于這點道理都不懂也就是說，有急事來訪、甚至連禮物也來不及籌備的程度？

    莫茗開口道：“好久不見！這兩天閑下來了，過來串門。”

    “嗯？”東風谷早苗手捏下巴，一臉狐疑地繞著莫茗轉(zhuǎn)圈、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拉長的語調(diào)和曖昧地態(tài)度昭示了少女的不信任態(tài)度，莫茗轉(zhuǎn)向身后的少女，突然擺出標準的西方紳士禮、早苗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

    起身，從背后擺出的指尖捏著一朵玫瑰花。

    “獻給如鮮花般盛開的美麗少女。”

    來自外界的少女可是見過世面的、卻也被莫茗這番姿態(tài)震懾到，嘴張成了字形。

    “你想不到是這樣的人？”早苗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fù)過來、卻也不接過玫瑰，只帶著說不出古怪的微妙笑容道，“你這么做，有考慮過靈夢小姐的感受嗎？”

    “早苗小姐此言差矣，靈夢雖也是出色又伶俐的女孩，與早苗小姐相比自然各有千秋這當然不妨礙我夸贊你的美麗了。”

    早苗站在原地考慮了下，問道：“你打算腳踏兩條船？”

    “早苗小姐你一定誤會了，老朽并不是這個意思”

    “老朽？”

    “不我是說”

    “不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說，你是在覬覦本姑娘的**？你打算對我這個妙齡少女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

    “究竟是哪里的妙齡少女會說出這種話啊！”莫茗這邊似乎也抓狂了，捏著玫瑰花的手指有些僵硬了，搖了下，“到底要還是不要？”

    東風谷早苗仍沒有接過，而是考慮了半晌，在對方快要不耐煩之前開口回答道：“抱歉。”

    “那”

    “感謝你的好意。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交往一個男友會讓人生更有趣一點？但也只是停留在偶爾的設(shè)想上，完全沒有付諸實踐的打算。”

    “我”

    “不是你的問題，據(jù)我了解、莫茗先生的個人條件在幻想鄉(xiāng)的男士中已算頂尖既帥氣又有擔當，既持家又不迂腐不古板，即使再怎么自視甚高的女孩子，考慮到異性方面的問題，也很難找到比莫茗先生你更出色的伴侶。”

    “不”

    “正因如此，希望能有一些自知之明可能在你眼里只是單純的贊美，但女孩子心里想的可比你以為的要多的更多。就拿本姑娘來說，如果因為接受你的贊美和禮物而對你產(chǎn)生了好意，萬一喜歡上你呢？你有回應(yīng)的打算嗎？我不可能容忍我的男友整天住在另一個漂亮女孩的家中你打算從博麗神社搬出來、住進守矢神社里嗎？到時你打算怎么面對傷心的靈夢小姐？如果你確實地做出了這份覺悟自然另說，但你不過只是普通的在耍花腔吧？你知道自己做了多惡劣的事情嗎？”

    似乎是打算洗刷自己在除夜祭祭典上委屈到哭出來的恥辱一面，東風谷早苗此刻拿出了自身全部的凌厲氣勢予以進攻，打的莫茗節(jié)節(jié)敗退。

    話語幾番被打斷，此刻莫茗一副喪氣姿態(tài)，斟酌再三后，終于嘆了口氣：“我收回輕浮的話但這支花并沒有錯吧，因此丟棄的話，對這孩子來說也太可憐了。”

    “好吧、好吧，單純來說本姑娘并不討厭花朵、不過你可要準備好怎么向靈夢小姐解釋了哦？另外，這個時節(jié)你從哪搞來的玫瑰？不過畢竟是幻想鄉(xiāng)、就不追究了現(xiàn)在可以說明你的來意了吧？”

    早苗終于接過玫瑰，輕輕地捏著放到了神前供奉的花瓶中，隨后轉(zhuǎn)過身，重新?lián)Q上審視的表情。

    “不是說了嘛，我只是閑逛來串門而已。”

    “你？一個普通人類？到滿是博麗靈夢仇家的妖怪山閑逛？老實說、這借口蹩腳到讓本姑娘覺得是故意留給我拆穿的。”

    “好吧，說起來是有個小小的請求。”

    “嘖，”早苗不禁咂舌，“雖然咱倆倒沒說過幾次話，但我印象中你應(yīng)該是那種更滴水不漏的穩(wěn)重個性才對，結(jié)果不僅對著還沒說過幾次話的女孩子口花花，還這么婆媽地拿捏作態(tài)，看來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呢。”

    莫茗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外面來的女孩子真可怕。”

    “這才是正常的，至于那種對別人的好意不知道怎么拒絕、只會以好意來回應(yīng)最終被你們這種人得逞、也只有幻想鄉(xiāng)里有這么單純善良的女孩存在了。”

    “幻想鄉(xiāng)里有這樣單純的女孩子是這邊文化習(xí)俗導(dǎo)致的吧？因為這邊男人都是食草系的啊話說你也把我講的太不堪了吧？說得好像是外來物種入侵污染了這里生態(tài)環(huán)境一樣。”

    “是的，你這個大種馬！”拉眼吐舌。

    “喂，再這么說我要生氣了。”語氣上卻毫無波動，好像在討論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樣，莫茗就是如此的淡定。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再婆媽可就趕人了？”

    “關(guān)于除夜祭的一些事情。”

    聞言，早苗的臉色變得有些不痛快：“本姑娘現(xiàn)在不想談?wù)摷赖涞氖隆！边�在為祭典上憑白受了委屈的事鬧別扭。

    “嗯不是人間之里那邊的問題，是有關(guān)厄神的一些事宜想要商談。”

    “雛小姐？”早苗歪了歪腦袋，“她有什么事？該不會、你打算接她到神社去住？”

    “是也不是、要講挺久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換個地方招待我？

    “就覺得哪里不對勁、這還沒開春你穿這么單薄？”妖怪山畢竟也是山，高處不勝寒。

    “你這么一說突然感到好冷啊！”莫茗打了個寒顫。

    “沒救了，”早苗感慨，“看在送了支花的份上，勉強去社務(wù)所給你倒杯熱茶吧真是的、明明是大老遠跑來，卻連普通的客禮都不帶著，你也太沒常識了一點吧。”

    “啊得救了，”捧著熱茶，坐在被爐里的莫茗發(fā)出滿足的嘆息，隨即立刻進入吐槽狀態(tài)，“當著客人的面玩游戲機？”

    早苗只是將暫停的游戲存好檔，退出并關(guān)機，放到了一邊。

    “嘛，說起來莫茗君也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一種叫做的、和女孩子談戀愛的游戲？”

    “唔”莫茗一本正經(jīng)地摸了摸下巴，回答道，“聽說過，怎么了？”

    “如果用那里的好感度系統(tǒng)來形容我現(xiàn)在對你的觀感的話，”早苗橫著手掌在桌子上空比劃了一個高度，然后緩緩下落，最后掌心挨到了桌上，“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就好。”

    “那么，現(xiàn)在我并不是以其他身份、而是作為博麗神社當家巫女的代理人來和早苗小姐進行商談。”

    “嗯、這也是唯一我會招待你的理由。”

    “現(xiàn)在居住在妖怪山上的厄神鍵山雛小姐，是由早苗小姐您來凈化的吧？”

    “嗯，從守矢神社進入幻想鄉(xiāng)之后就一直是了。”

    厄神鍵山雛是特殊的神明自從大結(jié)界成立至今，不斷地、無差別地收集著整個幻想鄉(xiāng)中所有生靈的厄運，并通過她獨特的神明之力將其厄緣化解。

    但有時年景不好、或者食人妖怪的肆虐，天災(zāi)**都會讓厄運的量變得巨大。偶爾會有過量的情況致使厄運泄露出去在以往的數(shù)百年間一直是由八云藍進行監(jiān)管、并由博麗神社的巫女來凈化偶爾過量的龐大厄運的。

    因為數(shù)年前的一場意外、先代博麗巫女意外身死，這份工作暫時無人接手妖怪賢者并非做不到，但她從幻想鄉(xiāng)的歷史進行參考、覺得僅有一座博麗神社還是太過局限、時逢某個世界中信仰缺失的守矢神社受到虛幻與現(xiàn)實的境界感召，與妖怪賢者進行了約定八云紫允許守矢神社整體遷入幻想鄉(xiāng)，但以已經(jīng)有一座博麗神社存在而拒絕了八坂神奈子想要將守矢神社坐落于人間之里的計劃、最后便有了這座突兀出現(xiàn)在妖怪山上的奇怪神社。

    “莫茗先生是想將凈化的工作交回博麗巫女那邊嗎？”早苗看向莫茗，通過他的神色打量著其來意，“恕我直言，這不過是在給靈夢小姐添麻煩而已守矢神社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邊而不是人間之里，其實正是妖怪賢者的意思，她認為妖怪山上有一座神社鎮(zhèn)守更好、這中間自然包括了對厄神鍵山雛事宜的考量。”

    莫茗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的，就不賣關(guān)子了、我有一處更好的地方，希望可以將鍵山雛小姐接到那邊居住不是博麗神社，是一個雖處于幻想鄉(xiāng)中、目前卻還沒怎么彰顯名聲的地方。”

    “哪里？”

    “叫做命蓮寺，那里的住持圣白蓮小姐，雖然擅長的是妖術(shù)和魔法、卻也在佛法方面有極為精深的修習(xí)如果鍵山雛小姐能住在那里，被佛法所幫助而化解掉的厄運幾乎不可能再出現(xiàn)過量的情況、這樣一來，無論是你還是靈夢那邊、也都不需要去計較這事情了如何？沒問題的話我等會就去找厄神小姐商談了？”

    “等下！哪里沒問題啊？給我等下！”突然覺得哪里不對的早苗，坐直了身體開始發(fā)問，“你說的命蓮寺、圣白蓮這些名字我都沒有聽說過，我也讀了第八版的幻想鄉(xiāng)緣起、相關(guān)的事沒有一點線索，突然就說要接走厄神，去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怎么想都很可疑啊？這事你問過妖怪賢者嗎？如果一開始就有這種選擇，那守矢神社還有什么在這里的必要？”

    “啊，早苗小姐別激動，是這樣的、我早先因為一些事情正好認識了那邊的人，關(guān)于命蓮寺的安全性和住持的人品我是可以擔保的先前妖怪賢者沒考慮那邊，也是圣白蓮小姐的事情比較特殊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可有空聽我講明？”

    “說說看？我聽說你來幻想鄉(xiāng)和我這邊也不過是先后腳的功夫，沒想到認識了這么多人？”早苗坐回蒲團上，“這個圣白蓮小姐是人類嗎？”

    “她的故事一言難盡，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總而言之是修習(xí)了妖術(shù)和魔法、并精通佛法的人類，雖多行善事、卻因為會無差別的對妖怪也施以援手而被人類所排斥、最后被大量的陰陽師合力將其封印到了魔界直到不久前才重新歸來。”

    “雖然你這么說，聽起來可一點也不覺得安心這不是很像被勇者擊敗后封印起來的魔王重返人間的故事嗎？如你所說的話、圣白蓮小姐被人類拋棄并被封印到了魔界，而幫助厄神小姐其實就是在幫助人類她會心甘情愿做這樣的事嗎？通常的話，會想報復(fù)才是常理吧？”

    “一般人可能會這樣，但圣白蓮小姐并非一般人。我因為個人經(jīng)歷的原因，通常是不會對什么人抱持尊敬的，但圣這邊、是有不同的她是十分有原則的自律之人，當初正是因為一心堅持人類與妖怪應(yīng)該地位平等而被覺得是異端而排擠，她是不可能會這么輕易改變初心的。”

    “即使如此也沒有非得把鍵山雛小姐接到那邊去的必要吧？”早苗極力想要拒絕這種發(fā)展。

    “不不不，并非沒有必要，老朽我倒覺得是相當重要的！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前些日子的除夜祭上、因為莫茗咳咳，因為我的一些勸諫之詞打動了霧雨氏族的家主霧雨和輝，近些日子以來他們已經(jīng)有了許多大動作、其中也包括了即將為厄神鍵山雛正名的打算看來愚昧的人類終于有了所謂的正確覺悟了。人間之里逐漸放棄以武力驅(qū)逐全部妖怪的想法，如此一來、不正是圣白蓮小姐登場的契機嗎？發(fā)展下去的話，她也能逐漸能夠再度被世人所接納了吧？這對于人類方面、妖怪方面，乃至圣白蓮小姐那邊，都不是壞事，也能順便解決厄神的問題，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雖然還沒來得及找妖怪賢者商量，但即使她知道了也一定不會選擇拒絕的。”

    東風谷早苗沉思良久、有些苦惱地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如果都如你所說的話、那確實但我這里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請講。”

    “你應(yīng)當知道，妖怪賢者將守矢神社安排在妖怪山上，很大程度是為了在適當?shù)臅r機照應(yīng)具有危險能力的厄神鍵山雛而我等如今之所以能在此立足，也是因為這個。妖怪山的原住民、不會來參拜神社的占多數(shù)，算不上接納、之所以沒來這里搗亂反而默許了守矢神社的存在，是因為這邊遏止了能力隨時可能會暴走的厄神。妖怪原本就是恩怨分明的種族、因為受了恩惠，所以不會搗亂可如果厄神離開的話”

    莫茗沉思：“原來如此沒想到早苗小姐竟然想到了這么深遠的地方，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

    正打算辯解一番，外面的拜殿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

    “早苗，在家嗎？”

    莫茗和東風谷早苗同時睜大了眼睛。

    接著，早苗笑了起來。

    “靈夢小姐？這下好玩了呢，是吧、莫茗君？”

    拋了個媚眼，可惜莫茗現(xiàn)在完全無心理會。

    不知在思考什么，最終面向早苗這邊、雙手合十接土下座。

    “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千萬別告訴靈夢我來過這里。”

    “呵沒關(guān)系的啦，君子坦蕩蕩，何足懼哉？”

    “說、說的也是東風谷早苗小姐，這邊有沒有可以從哪里繞出去的路？”

    “很抱歉哦，這邊為了防盜、所以是一本道的設(shè)計呢，想出去的話只有從這里繞回拜殿那邊了”

    “這那有哪里可以躲嗎？”

    已經(jīng)走遠了。

    “真是的、在家的話就早點出來啊。”差點等得不耐煩準備離開的靈夢，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守矢風祝少女東風谷早苗。

    “喏，這是老師做的點心，說是讓我?guī)б恍﹣懋斪鲑R年禮。”

    “謝謝啦”早苗鞠躬后微笑接過，心中卻在想著其他什么，“來吧，拜殿這邊連通著外面，山風吹得冷呢，去里面聊吧。”

    “好。”靈夢點頭跟上。

    結(jié)果走在前面的早苗一溜小跑繞了回來，從神龕前供奉的一堆物品中拿出一個花瓶，吐了吐舌，笑著道：“社務(wù)間那邊沒什么家具呢、也挺冷清的，把這個拿過去裝飾一下。”

    靈夢：“”

    并沒有供奉神明的博麗神社當家、并不清楚從神前拿走供奉物是不是會有不良影響但考慮到守矢這邊供奉的神明和早苗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家人，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社務(wù)間果真如早苗所說沒什么家具，也就一個四方的被爐放在正中與其說這房間是神社用來招待客人的客廳，更像是家徒四壁的起居室的樣子。

    早苗在房間里巡視一圈，不知在找什么、最后目光落回到被爐桌上，意味深長地微笑中，將手里的花瓶擺放上去。

    桌上依然放著茶壺和剛剛的兩個茶杯，其中莫茗的杯子里茶水未盡。

    早苗示意靈夢一起坐進被爐：“沒想到前輩竟然來了呢，早知道把這邊打理一下了，讓前輩見效了呢。”

    “沒有啊，說起來守矢神社真的比我那邊大了不少，還有專門的會客廳在外面是怎么稱呼的？”

    “外面把神社里的會客處稱作社務(wù)所呢，雖然我一般用來放被爐打游戲就是了，嘻嘻。”

    早苗起身倒茶，一邊用余光撇著靈夢這里，看她將下身放入被爐中，早苗奇怪地歪了歪腦袋。

    這時靈夢開口了：“這次來還有個事、關(guān)于除夜祭上的事情。”

    “又是除夜祭”早苗有點苦惱的皺了皺眉。

    “怎么了嗎？”

    “沒、前輩說除夜祭怎么了？”

    “當時老師和人里的大人們說了不少東西，其中有個可能會關(guān)系到守矢這邊的企劃、我個人是沒什么所謂的，但老師覺得應(yīng)該讓我來問下你們的意見。”

    “我們？是需要通知神奈子和諏訪子大人嗎？”

    “估計也不用這么麻煩啦只是說下，老師和人里那邊商議、給好幾個神明立下了周年紀念日、把一年中單獨的某一天作為神明的節(jié)日，這一天將為了該神明舉辦祭典宴會這個企劃雖然還沒公布，但幾乎是不可能會失敗的、因為幻想鄉(xiāng)中沒有誰討厭祭典和宴會。”

    早苗理解了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也有這樣的機會，給她們設(shè)立節(jié)日嗎？”

    靈夢點了點頭：“是的，但不和這邊商議也有些不妙，所以需要來問清、是否會有什么麻煩和不便”

    “絕對沒有！”“毫無異議！”

    空曠的大廳瞬間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稍高一些的神明八坂神奈子坐在被爐的一邊，以拳頓胸道：“這種好事咳，這種事我們沒有拒絕的道理。”

    坐在對面的、身高不必桌子高出多少的泄矢諏訪子老成在在地點頭附和：“正是如此。”

    “神奈子大人！諏訪子大人！”倒是早苗這邊顯得有些不開心，“你們明明答應(yīng)過、怎么又在偷聽我和別人說話了？”

    “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神奈子一副不講道理的家長面孔。

    “這是不可抗力。”諏訪子這邊的話更難理解。

    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早苗，突然放下準備添茶的茶壺，俯首彎腰去、解開了被爐的一角向里面看去。

    “早苗，大冷天的可看不到什么好景色哦。”八坂神奈子揶揄道。

    泄矢諏訪子沒有說話，只是按住了自己的裙子。

    早苗沒有回復(fù)，只是伸出手去摸索著什么沒一會，拿出了一片樹葉。

    早苗拿著樹葉，表情漸漸陰沉。

    “神奈子大人、諏訪子大人”

    “那個”

    “你們在看的吧？剛剛？為什么不提醒我？”

    “發(fā)生了什么嗎？”只有靈夢一臉不明所以。

    “前輩，您剛才是直接從神社過來的嗎？”

    “是啊，怎么？”

    “莫茗先生呢？剛剛在神社里？”

    “沒錯啊，那些點心還是老師親手挑揀的呢”露出一副不舍的表情。

    “唔”東風谷早苗深思一會，問道，“我作為后輩對幻想鄉(xiāng)的生態(tài)還是不太了解，前輩，這邊有妖怪可以通過化形、完全隱瞞住自己的氣息嗎？”

    靈夢想了想，回答：“很多妖怪都會化形、但要說完全隱瞞氣息，在你我面前基本很難做到吧、畢竟我們不是普通人類呢，不過”

    “不過？”

    “除非是非常精通幻化的特殊妖怪，或許可以做到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博麗神社、大廳的被爐中。

    莫茗翻完攤在桌上的最后一頁，合上書。

    “又沒了？專門閑下來看書還真的是不禁看啊，又得去借新書了希望這次也能借到不錯的吧。”這么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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