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冉子晚撩開簾幕,縱身一躍,幾步便跑到了府‘門’前悠悠的拉起冉子瀟的胳膊:“哥哥?子晚可是想家了!”
“回來就好!我以著人收拾了南暖殿,稍后哥哥陪你回去!”冉子晚撫了撫冉子晚的青絲:“原本以為幾日不見,你會長些‘肉’。卻比進宮前更瘦了些!”
“‘花’期哥哥,你快來過來!”冉子晚心底微酸,面上卻是笑得燦然,轉身便喚著‘花’期的名諱。
“一如從前,晚兒的心‘性’還是這般孩子氣!”剛好下車的‘花’期嘴角微微勾起,緩步走向冉子晚所在的位置:“‘花’期見過瀟世子!”
“從前……呵呵,海王說的好像我的妹妹自小便與你相識一般!晚兒自幼身子不好,不常出‘門’……與外人的接觸寥寥無幾。海王莫不是記錯了?”冉子瀟顯然不買‘花’期的帳,說完不等‘花’期反應,別過臉不再理會。
“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你‘花’期哥哥!”冉子晚不高興的撅起嘴,白了冉子瀟一眼!按蠹叶计饋戆桑∽油砗苁堑肽畲蠹遥
“多謝海王妃!”‘門’前叩拜的人群朝著冉子晚又是拜了幾拜,嘴里的稱謂已經改成了海王妃。
‘花’期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而冉子晚卻是渾身僵住。賜婚詔書剛剛下達,整個端郡王府的人……便都對自己改了稱謂。冉子晚透過人群掃向角落里的冉子晴,她在笑……她的笑意帶著難得的真誠。冉子晚垂了垂眉眼,自己遠嫁東洲,或者遠嫁北域……到底是有多少人樂見的呢?
“都起來吧!什么海王妃!自己家的主子回了府,又不是省親,都胡‘亂’巴結什么?”冉子便對著‘門’前叩拜的揮了揮手:“都下去!”
府‘門’前軌道的人稀稀拉拉的起了身,各個小跑著回了后院。原本以為是討喜的事,卻被瀟世子一頓臭罵,膽子小的不免覺得而有些心驚。
“瀟世子這是何必?東洲的聘禮不日即將抵達帝都,你我……便是妹婿與兄長的情分!”‘花’期淡漠的神‘色’看向冉子瀟的凝重:“何況我傾心晚兒,你又何必做如此臉面于‘花’期?”
“妹婿?恕我冉子瀟不敢高攀!至于你傾心子晚……難道真的只是如此,你才不惜如此周折。聯合玄天御,‘逼’得陛下下了賜婚的詔書?”冉子瀟冷笑幾聲,便拉著冉子晚朝著府‘門’內走去:“海王殿下雄心天下,我冉氏宗府廟小,擱不下你這尊大佛。還是請回吧!”
‘花’期原本打算邁進府‘門’的王靴收了回來,眸‘色’淡漠的望著冉子瀟拖著冉子晚離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渾身散發著讓人看不清楚顏‘色’的‘迷’離。
“世子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對待‘花’期哥哥,我……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冉子晚不滿的嘟起嘴,看向‘門’口一動不動的‘花’期,心底泛起絲絲不忍。
“嫁給他?從小到大……你不都喊著要嫁給玄天御么?他如今用你換了皇位。你還說你要嫁給玄歌……如今他竟然為了你……你要嫁給的人多了,就是不能嫁給這么個處心積慮,盡是算計的‘花’期!”冉子瀟夾起掙扎的冉子晚,轉瞬便消失在了‘門’口立著的影壁后面。
“‘花’期哥哥,你要快點來下聘!”冉子晚最后留下的話,卻是這一句。
‘花’期悠然的轉過身,眸底閃過一抹黯然。濃密的眼睫‘毛’微微地顫抖:“晚兒,你說的……可是真心的么?”
“殿下,御太子邀您去東宮議事!”‘花’期御車的暗隱,回稟道。
“跟他說……我累了!天朝的事,到此為止……剩下的事,本該他自己出手解決!必定這個江山姓玄,而不是‘花’!”‘花’期疲累的上了車架,悠然的合上了雙目,‘唇’邊淡然的顏‘色’有些微白,嘴角的笑意有些清苦:“聘禮若是到了,便直接送往端郡王府,此事宜早不宜遲!”
“喏!屬下這就去催著!”暗隱轉瞬消失。
“晚兒?從前……你卻不會喚我為‘花’期哥哥的!”‘花’期禁閉的雙眸盡是倦‘色’,原本淡漠的眼眸盡是悲傷:“期哥哥!原本你是如此喚我的吧!難道你都忘記了么?盡管……情‘花’繞之于你并無效用,只要你愿意……‘花’期還是愿意為你鋪上紅帳,迎你為后。哪怕……你只是,只是為了讓玄歌割舍下你!呵呵……”
“殿下,我們回行宮還是……”
“回行宮!”
……
……
冉子晚入了南暖殿,看向之前被冉子瀟怒氣毀掉的綠蘿又重新綻放了生機,心底不由得一暖:“還是世子哥哥好,子晚不過隨口一提。哥哥還真是當真了,重新栽種了這些綠蘿?”
“我可沒那個閑工夫!之前被你氣的既然毀了它們,我才不會再一顆顆‘弄’回來添堵!”冉子瀟老大的不樂意瞧著南暖殿:“趕走一個,又來一個!你比咱們娘親可是要風流一大截!哼!”
“哥哥?”冉子晚癟癟嘴,冉子瀟這一肚子怒氣,怎么還就消不下去了:“哥哥,你去哪里?我才剛剛回府……你都不陪我說說話么?”
“天氣轉涼,秋意漸濃!你哥我不喜歡跟冰塊處在一起!”冉子瀟消失的很快,話還沒說完,便已經消失在了南暖殿外。
“半月之期,是玄歌失約了!”梧桐樹下,玄歌背對著冉子晚,整個人看上去落寞而傾頹。
“玄……歌?”冉子晚心底自然知道玄歌說過的,他今天原本會親自接自己離開懿德宮。之前沒看到玄歌出現,冉子晚也的確有些失落,這種失落甚至沖淡了她可以逃離皇宮的喜悅。
而如今玄歌就站在樹下,冉子晚卻覺得與他隔了萬水千山一般的遙遠。早在梨落閣,自己種了情‘花’繞的毒,玄歌一直將自己抱在懷中。她感受他渾身的悲涼,感受到玄歌忍痛割愛時的頹然。
玄歌一夜未眠,冉子晚其實也一直處在似睡非睡的狀態。她聽到‘花’期之于玄歌的‘逼’迫,記得玄歌為了她一世歡顏,說……他愿意為‘花’期驅使?他是玄歌……是風流萬丈,無人敢肖想比擬的云山少主。卻單單因為自己的被種了清華繞而甘愿放棄一切,哪怕是沖破封印,抹殺自己……做回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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