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瓏打量著緊緊閉著雙目的冉子晚,看著她任由北風(fēng)摧殘她凝白的肌膚,傾瀉而下的青絲看上去再無半點生機(jī)。只是她微微開合著的櫻唇里再無半點氣息,連原本羸弱喘息的胸口也變得再無起伏。
“不得不說,你的確很美!連尸身都是這般絕色,垂死掙扎之間都帶著著入骨三分的凄美!只是我不是云起,沒有那般的情深義重!”花玲瓏隨手抓起地上的白雪,隨意地灑在冉子晚的身上。雪華從頭到腳,片片飄落洋洋灑灑……不多時,花玲瓏像是玩膩了這樣的游戲,忽然間揮袖掀起地上層層冰雪直接將冉子晚與云陽埋在了里面,之后卻又升起些得逞后的悵然:“你死了!終究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有時我常常在想若是沒有你,可能云起……也不會傾心于我的吧?呵呵……明知如此,可我偏偏還是將所有的怨懟都加注在了你的身上,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么的沒有道理!冉子晚……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女人有幸被我放在眼中,也許那個人就是你了!可惜……我們生來便是對頭!如果有來生,便不要相遇!好走……”
花玲瓏以為冉子晚死了,無數(shù)的冰雪將冉子晚的身體深深掩埋,卻不成想再她卸去所有防備,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冉子晚忽然破雪而出,飛身而起,掀起帶著無數(shù)回旋沖擊的漩渦,直直踢向花玲瓏,伸手拍向蛇鞭,斬斷成兩截……直到最后一掌拍在花玲瓏的面門,冉子晚才堪堪落地。
原本平靜的寒池岸邊,因為冉子晚的動作掀起無數(shù)雪花,簌簌而落,像極了北域深冬里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花玲瓏只覺得自己的面門,轟然間有種炸裂的錯覺,看向冉子晚的眸子充滿驚訝:“你竟然還活著?你竟然……還能使出這招失傳的流云斬!噗……你……當(dāng)真是流云氏的后人么?為什么……為什么你連出身都要勝過我花家?老天……如此不公……不公……”
見花想容轟然倒下,已經(jīng)沒了氣息。冉子晚才放下防備,拼盡的最后一絲內(nèi)力,已經(jīng)使得冉子晚氣喘吁吁地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花玲瓏的肆意鞭笞下,冉子晚一直選擇在忍受著。花玲瓏的蛇鞭猶如狂風(fēng)暴雨,摧殘得冉子晚幾乎喪命。那樣的情形下,冉子晚選擇忍耐,其實她是在賭!冉子晚賭的便是花玲瓏心底的得意,她賭定花玲瓏會走進(jìn)她,笑看她的慘像。所以在花玲瓏后續(xù)的鞭笞之中,冉子晚選擇了偽裝!的確,她是在偽裝自己已毫無生機(jī),可事實上……如果花玲瓏再多出手幾次,也許冉子晚便真的熬不下去了!可偏偏,花玲瓏還是太得意了,走近了冉子晚。
花玲瓏輕敵之間,給了冉子晚一直在等待時機(jī),她出其不意地使出流云斬,目的就是為了能一招將花玲瓏擊倒。否則,她與云陽便要死在這蒼茫的冰天雪地當(dāng)中。她死了,便沒命再見云起……
“流云……斬?”云陽帶著虛弱的語氣,瞥了一樣被冉子晚一招震得鮮血直噴的花玲瓏,轉(zhuǎn)而望向冉子晚:“你真的是流云氏的后裔?”
冉子晚沒有說話,淡漠地看了一眼花玲瓏,眸底淡漠無塵。隨后輕輕伸手拉扯了一下身后被撕裂的衣衫,打了個結(jié)扣系在了一起,勉強(qiáng)遮住凝白的肌膚。之后便替云陽運(yùn)氣療傷:“我的內(nèi)力不多,只能先以此為你維持溫度。你先休息一下,會有人出來救你的!”
“誰會來救我們呢?寒池乃是云山禁地,若不是為了云起哥哥……沒有人會來!”云陽干咳著笑了幾聲,卻是十分體諒地繼續(xù)道:“寒池絕壁萬丈,你可想好如何下去了么?還是跳下去么?”
冉子晚側(cè)目微微瞥了一眼身后冰山上的黑影,裝作不知,便要起身離去:“你等在此處!我獨自去尋找入口,云山寒池既然是禁地,自然會有出入的地方的!”
“不跳了?歷經(jīng)生死,你這女人倒是學(xué)聰明了!”云陽虛弱地訕笑了兩聲,便合上了雙眼:“你去吧!”
“我先走了!”冉子晚白了云陽一眼,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衫,放眼望了望寒池漫無邊際的遼闊幅員,便直接離去。
“嗯!”看著冉子晚離去,云陽眼眸中露出玩味的笑意:“如果找不到,記得回來找我!”
從前便聽聞這天下間,能與云山相提并論的只有穆峰。穆峰是冉子晚的哥哥冉子瀟曾經(jīng)學(xué)藝的地方,傳說穆峰大到一日之內(nèi)春夏秋冬四季同演!而云山恰恰如此,冉子晚剛到云山腳下時還是暖如煙海的盛夏,而到了云山山腰卻下起了連夜的秋雨……而此時,一眼望去漫無邊際,覆蓋著的卻是白茫茫的冰雪。
世上無數(shù)人羨慕云山的博大,推崇云山的神秘。此時的冉子晚卻有些怨懟,她怨懟云山的寬廣,寬廣到她尋找了云起一個日夜,卻不得果。她怨懟云山的神秘,神秘到她尋了整個寒池,也沒找到深入寒池底部的入口。
云陽望著冉子晚越走越遙遠(yuǎn)的身影,微微一嘆:“真是個笨女人!”
“她很笨么?”先前冉子晚瞥過的冰山后面,掠過一個人影,飄然間就落到了云陽身側(cè),老眼露出斥責(zé)。
“喔……原來是祖父!”云陽并無多少意外,看著冉子晚的星眸依舊不曾轉(zhuǎn)換方向。
“孽障!誰準(zhǔn)許你帶著外人來到寒池的?”云山老族主年邁卻獨具穿透的聲音穿透而來,帶著對云陽的責(zé)難。
“外人?祖父……她可不是外人!是云起哥哥誓死要迎娶的少主夫人,將來陽兒可是要喊一聲嫂夫人的!”
“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你與她闖下大禍卻這般幸災(zāi)樂禍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殺了花家人的后果?”
“誰是花家人?”云陽死里逃生,此時稍微恢復(fù)了些體力,嫌棄地朝著僵硬多時的花玲瓏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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