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波蕩漾的清水龍潭中,梁仕容發覺她還在緊緊地拉住他的手,神態越發楚楚動人、嫵媚,而他也顯得更加剽悍了。
在深山峽谷漂流,讓梁仕容感到了興奮。最興奮的不是刺激、愜意,而是幾次用平衡力穩住皮筏艇的掌控方式:男子漢的霸氣、自信,力挽狂瀾舍我其誰?天不怕地不怕,這樣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己好久沒有感到了。所以,在挽皮筏艇于既翻這幾次驚險刺激出現的時候,梁仕容真的喊出了“行!”不為別的,只為久違了的青春激情。
在這次深山峽谷漂流中,讓梁仕容找回了久違的青春激情。
梁仕容自八十年代從廣州大都市回鄉創辦造紙廠以來,在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中,伴隨著一間間的造紙企業如雨后春筍般在新興大地神奇般的涌現,梁仕容的生命中也出現過張莉、王玉珍等一個個對他傾慕的紅顏知已、事業上的最佳拍擋。
在那時,梁仕容對她們在事業上的支持與真誠的付出無以為報,唯有辦成一間造紙廠后,待一切轉上軌,取得較好經濟效益后,就把造紙廠交由或轉到她們名下,由她們自主管理,然后又去拓展另一間造紙廠……
如今,梁仕容在碧波蕩漾的清水龍潭中,梁仕容發覺她還在緊緊地拉住他的手,神態越發楚楚動人、嫵媚,而他也顯得更加剽悍了。
梁仕容深情地望著劉曼莉,感慨地說:“在深山峽谷漂流,給我最大的感受是驚!”
劉曼莉:“驚什么呀?!”劉曼莉回首抬眼之間,眉目傳神,顧盼生嫣,梨渦淺笑,楚楚低動人。
梁仕容:“驚,就是驚險刺激。以其最大落差‘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氣勢挑戰心理極限,使我有萬念皆空,仿如重生之感。”
劉曼莉:“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悟,感悟!”梁仕容望著沿線的景物,談起了他的感悟:“沿線的景物使人觸景生情,景由心生,在不經意間有所感悟,特別是在沿途漂流之中,從巨龍口中漂出蕩入清水龍潭的一剎那間,令人仿佛捉摸到那些深藏于紅塵之中的玄機和那些穿越生死的大徹大悟,更感到生命的可貴。如果說,驚和悟,恰如天上的藍天白云,用驚詮釋著悟,用悟詮釋著快樂、幸福,那么,這種快樂、幸福飽含了某種人生哲理,天機妙語……”梁仕容神思悠悠中,仿佛穿越時空,似有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切近生命真諦之感。
用驚詮釋悟,用悟詮釋快樂、幸福……天機妙語?巧合乎?天意乎?耐人尋味......
悠忽,劉曼莉頓感思想碰撞,腦門洞開,道出了一番驚人之語:“如果說,驚和悟,是深山峽谷漂流給予我感官上最為直接的感受,那么,深山峽谷漂流的靈,則給予我最大的精神感悟。靈氣、靈動,靈性,山環水繞,虛中有實,實中帶虛,人即自然,自然即人,一切都是原生態的面貌,一切都是優美的自然風光,讓你隨時隨地都行走在一種‘詩情畫意’里,讓你切實感到,‘生命之上,詩情漫天’。”
梁仕容和劉曼莉經過這次在深山峽谷漂流和交談,思想碰撞擦出了智慧的火花,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9月26日,大賽組委會組織參觀中國現代文學館。
這是一座中國現代文學的最高殿堂,館前是一塊巨石雕成的影壁,正面刻著巴金一段金言:“我們有一個多么豐富的文學寶庫,那就是多少作家留下來的杰作,它們支持我們,鼓勵我們,使自己變得更善良,更純潔,對別人更有用。”
在文學館的幾個大玻璃門上,刻有巴老手印的門把,掌紋清晰可見。望著這雙寫過《家》《春》《秋》的手,不由令梁仕容肅然起敬,忍不住想去觸摸一下,沾沾靈氣。
參觀完中國現代文學館后,在中國最大的皇家園林所在地CD市參觀中,他們來到了承德“外八廟”中的普寧寺。
普寧寺是乾隆皇帝在承德興建的第一座寺廟,也是中國北方最大的藏傳佛教活動場所,寺內有喇嘛、活佛,僧侶云集、香火旺盛。
寺僧告訴他們,昨晚寺里響了六聲鐘聲,預兆今天是個吉日,有貴客自南方禪宗六祖故里來。
梁仕容聽后,不禁在心里暗暗稱奇。在普寧寺主尊佛像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佛像前,梁仕容虔誠地行了個“三跪九叩”大禮,起來后,他發覺今天真是個吉日:美女作家劉曼莉遞了一片“香口膠”給他,然后又與他聊起天來。
聊天中,梁仕容發覺她不但天生麗質,而且才華橫溢,悟性極高。聊著聊著,她竟聊起了她的心事。
“在這次換屆當中,組織原把我作為進班子考察對象,但由于我不善于拉關系,因此,不但升職進班子無望,而且被作為交流對象到邊遠山區支教。為消愁解悶,我只身外出游覽了幾處名山大川,但優美的自然風光和游客們的談笑風生都沒能激發我的興致,反而更令我落寞感嘆。”劉曼莉懷著落寞的心情向梁仕容傾訴著。
有感于此,梁仕容便向她講了一個有關禪宗六祖的故事:在我的家鄉龍山國恩寺***奉著禪宗六祖大師佛像。而端坐殿堂之上的六祖大師那雙眼睛,竟然是一只眼開、一只眼閉的。梁仕容微笑著問她:“你能解其中意否?”
“莫不是禪宗六祖暗示天機,凡事睇開一點,一只眼開(講原則),一只眼閉(講靈活性)?”她似有所觸動地望著梁仕容說。
梁仕容見她有此悟性,于是,也向她講了一件事:幾年前,有一個有為青年蘇大明找我訴說,在一次黨政機構改革中,他被一個不懂業務的主管領導踢出了縣委政研室,調到一個弱勢群體任職。開始很不習慣,很有情緒,甚至說領導亂用人。自從開始研究禪宗文化后,他的思想觀念發生了很大變化。
生活和工作本是從簡單到復雜的,一般來說,在復雜上就停止了。然而,他卻不斷地追求從簡單到豐富再到簡單的過程。因為舉重若輕與舉輕若重,從薄到厚再從厚到薄本身就是一種創造、一種進步、一種質的飛躍。就如同他當時的處境,按理說搞文學藝術應該是很浪漫的,而令許多人“漏夜趕科場”的熱門職位又頻頻向他招手卻又是理性的。而他卻樂于讓其變換和交叉,順其自然。乃至于白天理性后,晚上又歸于浪漫,如此循環往復,竟也樂在其中。后來,他還僥幸獲了幾次獎,出了幾本書。呵呵,他都快成名成家了。
……
劉曼莉聽完了梁仕容講的事例后,簡直判若兩人,愁容一掃而光,高興得如獲至寶,相見恨晚似的拉著梁仕容的手說:“梁老師,非常感謝!您這番富有人生哲理的話,好似治療人心的一劑良方,讓我在不經意間悟出了禪機妙理,找到內心深處久違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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