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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生堂一行后,江楓沒了僅剩的四塊桂花糕。令他開心的是,當夏夜殤知道他的桂花糕吃完后,立馬將自己的那份分給了他。
而更讓江楓驚喜的是,師娘仍時不時親手做糕點給他們吃,只不過量比以前多了。
江楓不明所以,也沒在意,每次都會預留一些,偷偷拿去給趙長老吃。而夏夜殤呢,每次都會將自己的那一份勻出一部分,留給江楓,這些,江楓并不知道……
令趙明生好笑的是,江楓這個小家伙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送來一些糕點,卻總是在門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地不敢進來。
害得趙長老不得不每次都假寐,看著江楓偷偷放下糕點,再邁著小腳丫跑開,不知怎的,趙明生的心里總是洋溢著莫名的舒心。
如此多次以后,小江楓才終于敢撞著膽子和趙明生說幾句話,一來二去間,兩人已相熟若親。
江楓一有時間就跑來濟生堂和趙明生聊天玩耍,而趙明生,也迎來了他闊別近百年的幸福時光。
時常與江楓聊天,聽著他用稚嫩的童音笨拙地講述著自己的日常趣事,讓趙明生突然覺得,執事長老之職似乎也不再那么枯燥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了,蘇曉終于在懷孕18個月后誕下孩子,是個可愛的女孩,名字叫做“葉冰巧”。
這個名字是蘇曉與葉鴻飛共同取的,一人取了“冰”字,一人取了“巧”字。
如此,葉鴻飛身邊,“春夏秋冬”就算齊全了。依他所說,“蘇曉”二字,有初春萬物復蘇之意,代表了“春”,而夏夜殤則代表著“夏”,江楓則代表“秋”,而葉冰巧則代表著“冬”。
擁有了春天,懷抱著夏天和秋天,才能迎來冬天……
葉鴻飛喜得嬌女,云霄殿上下一片歡騰,齊齊道賀。也正是在同一個月,葉鴻飛的大弟子夏夜殤成功化清氣為業力,正式踏入冥業境。
雙喜臨門,讓云霄殿一群老骨頭樂得合不攏嘴。而此時,四歲半的江楓,境界已經穩固在冥業境初期頂峰。
長老們一致認為,有江楓和夏夜殤在,他日定可光耀云霄殿,帶領宗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兩個小不點對這個新生的小小不點可是呵護有加,完全沒有一點兒同樣身為小孩子的自覺。用夏夜殤的話說,她作為大姐姐,連江楓這個師弟都可以照顧得很好,還會照顧不了一個小妹妹?
江楓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兩個人整天就圍著這個小師妹轉,倒也頗有些長姐、長兄的樣子。
葉冰巧出生第三天,江楓沒有叫醒夏夜殤,問得師父、師娘帶著小師妹正在主殿后,提起衣擺,獨自一人先一步向主殿跑去。
臨近主殿時,隱約聽見其內傳出一陣豪爽笑聲,笑聲中夾雜著一個他從未聽過的陌生人的聲音。
跨進主殿,江楓只見師父葉鴻飛高坐主位,師娘懷抱著熟睡的小師妹靜坐一旁。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客坐在側,正與葉鴻飛談笑風生。
江楓向師父師娘請安問好,便細細地打量起這個陌生男子。
這男子年齡看上去比葉鴻飛稍長幾歲,嘴上蓄有一抹整潔漂亮的胡須,更顯男人成熟韻味,雙目神采奕奕,但深處似乎藏著常人難以觸及的悲傷,兩鬢雖已斑白,卻不減半分魅力。
男子身后,站著一個與江楓年級相若的男孩,劍眉朗目,唇紅齒白,背著一把木劍,模樣很是可愛,此時也正好奇地打量著江楓。
“賢弟,這位想必就是高徒吧!”那男子審視著江楓,向葉鴻飛說道。
“正是劣徒。楓兒,這位就是極劍峰當代劍主‘獨孤紀’,還不快來拜見!”葉鴻飛應過,有著江楓上前見禮。
“江楓拜見獨孤師伯!”
江楓恭敬行禮,才恍然眼前這位就是師娘常提起的師父的至交好友,極劍峰之主——獨孤紀。
“好孩子,起來吧!第一次見面,師伯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你,這個小玩意兒就送你拿去玩耍吧!”
獨孤紀受過江楓一禮,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玉制小劍,送給江楓。
“還不謝過你師伯!”葉鴻飛自知此劍材質特殊,絕非凡品,不過以二人之間的交情,他自然也不會客套什么,只令江楓謝過。
江楓接過玉劍,又復謝過,拿著小劍比劃玩耍起來,愛不釋手。
葉鴻飛笑道:“時光匆匆,你我數年未見,再見時,我已為人父,而生一,也這般年紀了!
那男孩,正是獨孤紀之子,獨孤生一。
葉鴻飛與獨孤紀自小交好,當年,獨孤紀夫人產下幼子不久便離世了,只留下丈夫與獨子相依為命。
是時,正值葉鴻飛與妻子在外游玩,又剛拾到夏夜殤,實在不好在獨孤紀喪妻之時,攜妻女拜訪。只能修書一封以示慰問,待回轉云霄殿后,葉鴻飛才又親自去了一趟極劍峰。
江楓周歲洗禮前,葉鴻飛曾只身離開數日,就是為了向獨孤紀道賀其子年滿周歲。
如今葉鴻飛終得天賜嬌女,獨孤紀自然要攜子拜訪,想來之前已贈過賀禮了。
聽聞葉鴻飛如此一說,獨孤紀溺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道:“是!只是這孩子從小便未與外人接觸過。這次也是初次帶他外出。多游走見識一些,如此,也有利于他今后的成長!”
“楓兒,還不帶你獨孤師兄四處轉轉!”葉鴻飛吩咐道。
獨孤紀也點頭:“這兩個孩子年紀相若,讓他們自己去玩耍也好,有長輩在,終究不自在!”
獲得應允,獨孤生一與江楓三兩步跑出了主殿,四處游玩去了。
……
“你叫江楓?”
“嗯!你叫獨孤生一?”
“嗯!”
獨孤生一在江楓的帶領下參觀著這個對他而言陌生又新鮮的云霄殿,兩個小男孩彼此做了簡單的介紹。
“我聽說你很厲害,九州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獨孤生一放慢腳步,向江楓問道。
江楓也停下腳步,思索道:“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獨孤生一拔出后背上的木劍,向江楓炫耀道:“我也很厲害!看,這是我爹用金剛木親手給我做的木劍!厲害吧!”
江楓看著獨孤生一手中精致的木劍,拍拍身上,發現似乎除了剛才得到的玉制小劍,并無看上去很厲害的物件,卻又不愿服輸。最后一展雙臂,傲然道:“這是我師娘親手為我做的衣服,比你的木劍厲害多了!”
獨孤生一也不服氣,一揚金剛木劍,道:“不,你那衣服算什么,我的寶劍更厲害!”
“我厲害!”
“我厲害!”
“你的肯定不如我的厲害!”
“不!是你的不如我的!”
……
兩個人卻是孩子脾氣發作,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到最后,獨孤生一揮舞著木劍,做出決定。
“我們決斗,誰贏誰厲害!”
“好!誰怕誰呀!”
“走!”
“走!”
“輸了可不準哭!”
“也不準告師長!”
葉鴻飛與獨孤紀不知何時已站在主殿外,看著兩個小家伙竟然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要去決斗,還定下如此稀奇古怪的條令,兩人皆是搖頭,相視失笑。
江楓與獨孤生一尋了一處寬敞一點的空地走去,結果沒走幾步路,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道氣惱的聲音:“小楓,你個大騙子!說好的叫我起床,你竟然一個人先跑了!”
“糟了!”江楓暗道大事不妙,轉身欲逃,但已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揪住了耳朵。
“好!你還想逃!逃!我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啊!疼!夜殤,疼!”
“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師姐!”
夏夜殤俏皮地笑著,不管江楓裝疼呼喊,正得意時,忽然扭頭看見正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獨孤生一,松開捏住江楓耳朵的手,問道:“這是誰?客人?”
江楓揉了揉發紅的耳朵,為二人介紹對方。當知道江楓與獨孤生一要決斗時,夏夜殤唯恐天下不亂地拍手叫好,躥攆著兩人趕快開始。
另一邊,葉鴻飛也向獨孤紀介紹道:“這就是愚弟所收的大弟子,夏夜殤!
“哦~”獨孤紀點頭,打量著夏夜殤。
待場中三個孩子站定,葉鴻飛才對獨孤紀笑道:“放心,江楓出手有分寸,不會傷到獨孤賢侄的。”
獨孤紀本不在意,兩個孩子的決斗說來不過是兒戲罷了,可被葉鴻飛這么一說,反倒來了興致。
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獨孤生一自小就對劍有著異于常人的執著與偏愛,自周歲開始,日夜修煉,不曾間斷。這些年來雖說沒有修出業力,但也習得不少武技。
你葉鴻飛真如此確定你的弟子可以穩贏我兒子……
二人拭目以待,空地上,江楓與獨孤生一相對站定。
“小心了,看劍!”
獨孤生一大喝一聲,舉劍劈砍而來,直奔江楓肩頭,木劍在空氣中呼嘯,刺耳嘶鳴,警人切莫小看。
江楓嚴陣以待,不敢小覷,體內業力奔涌,自丹田而起,順經脈流向雙臂,令雙拳上流動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不閃不避,舉拳迎向木劍。
“哈!”
當!
不似木劍撞擊人體的聲音,江楓只有一個感覺——沉!異常的沉!
金剛木乃是一種罕見的木材,質若鋼鐵,十分沉重,即便獨孤紀制作木劍時已減去不少重量,但這把短小的木劍卻仍比一般鐵劍還要沉,絕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夠揮動的。
很難想象,一個四歲幼童竟能如此揮舞自如!
獨孤生一見一劍落空,劍式一轉,一式“撥云見日”,橫掃向江楓側身。
江楓躲閃不及,連忙架肘迎擊,運轉業力,右臂金光流轉,擋開木劍。
如此正式的決斗,江楓畢竟還是第一次,難免捉襟見肘,應付起來有些吃力,但漸漸已有所適應。
江楓咬牙皺眉,只覺小臂一陣發麻,帶有痛感,趁獨孤生一劍式未及收回,俯身一躥,一記膝擊正中獨孤生一右手。
獨孤生一吃疼松手,江楓當即一記高抬腿甩出,踢在獨孤生一右手腕上,震開了他手中的木劍。
未給獨孤生一絲毫反擊的時間,江楓右掌閃爍金光,如落花飄零,徑直拍向獨孤生一。獨孤生一慌忙應付,架手來擋,卻仍被一掌擊滾在地上。
“你輸了!”江楓喘著粗氣,顯然贏得并不輕松。
遠處的獨孤紀早已不再平靜,向前踏出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江楓,一字一頓道:“冥業境初期!”
葉鴻飛哈哈一笑:“讓獨孤兄見笑了!”
獨孤紀仍然震驚未定,而獨孤生一已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倔強道:“我不服,我要再跟你決斗!”
江楓無奈,轉身將夏夜殤推出,仍有些微喘道:“我已經跟你決斗過了,你再要決斗,也應該是和她決斗才對,她可是我師姐哦!”
這句話顯然對夏夜殤很受用,她得意地仰著頭,叉腰看著獨孤生一,正準備應戰,卻被獨孤生一一句話給懟了回來。
“我不打女孩子!”
夏夜殤當場就不樂意了,靈動的大眼睛咕嚕嚕一轉,佯怒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注定要低男孩子一等嗎?再說了,你要是連我一個女孩子也打不贏,就更別說跟男孩子決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豹毠律挥行┚狡鹊負蠐项^,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不是那個意思就趕緊跟我決斗!來吧!”
獨孤生一辯解無用,夏夜殤“奸計”得逞,入場決斗。
這一次,夏夜殤因之前在旁觀戰,得了“旁觀者清”之利,未讓劍鋒碰到自己半點,仗著身形靈巧,欺近獨孤生一身前,運轉丹田業力,破開獨孤生一防御,一拳正中獨孤生一的小腹處。疼得獨孤生一當即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你……你沒事吧?”
夏夜殤見獨孤生一保持蹲地捂肚的姿勢許久,擔心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傷到了他什么地方,忙擔憂地柔聲問道。
誰知俯耳過去,卻聽見獨孤生一正不斷低聲呢喃著:“不能哭!一點也不疼!絕對不能哭!不疼!獨孤生一你是男子漢!不能哭……”
說著,獨孤生一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扭頭無聲走向角落處,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身來,眼中擒著淚水,正打著轉,努力不讓它掉下來,帶著哭音,獨孤生一對江楓和夏夜殤二人喊道:“我還會再找你們決斗的!”
說罷,一抹鼻涕,獨自跑開,消失在轉角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起來……
江楓責難地看了夏夜殤一眼:“都怪你!
夏夜殤撓撓頭,不知所措。
獨孤紀此時已顧不上其他,方才的震撼尚未消散,新一輪的攻勢已接踵而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一個冥業境初期!這……這……”
江楓與夏夜殤的身上都有葉鴻飛賜下的掩蓋修為的靈寶,不然以獨孤紀的修為境界,也不會看不出兩個孩子的真實修為。
無語良久,獨孤紀才看向一臉得意的葉鴻飛,帶著酸酸的語氣道:“恭喜葉殿主收得兩個天資卓越的弟子。了不起!了不起!”
“獨孤兄謬贊了……”葉鴻飛謙遜道,但臉上仍有止不住的得意。
縱是多年相交莫逆,獨孤紀此時也心生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他明白,兩個六歲前就踏入冥業境的弟子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他們就是人中龍鳳,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意味著只要他們不隕落,將來必然名動天下。
此刻,獨孤紀恨不得照著葉鴻飛那張嘚瑟的臉來上一拳。怎么好苗子都被你碰上了呢?
……
獨孤父子停留了三日,最終因宗門重任在身,不可久居而告辭。三日里,獨孤生一每天都會與江楓和夏夜殤“決斗”不下三次,可惜次次都慘敗。
三人年紀相仿,趣味相投,三日相處,成為了朋友。獨孤紀也補上了身為長輩,對夏夜殤的見面禮,三日時光,主賓盡歡。
獨孤生一離去前,還曾揮動著小拳頭,誓稱:“下次見面,我會變得更厲害,一定會打敗你們的!”
雙方告別,再相見,不知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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