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種翻江倒海的感受,本想撐著又干又緊的身子骨兒去田里指揮分土地的事也不得不擱置下,只好交代岐女替我跑一趟、讓她把幾個重點轉述給川;
土地是最原始的社會資源,也是一切資源的基礎,在這件事上,丁點馬虎都出不得;
我甚至額外交代岐女,假如她趕到田里時川妹子還沒有開始分配,那就立刻把她叫回來、和我商量后再做主意,畢竟,無論我多么不學無術,簡單的數學運算還是要比這半瞎的女人強得多;
直至我再次走進自己的臥房打算再小憩一會兒,卻不料薄麻單子之下竟已空無一人,原本安睡的兩個女人現今卻是跪伏在榻上,順直的長發垂于席幕、雪白的肌膚沒有絲毫遮掩;
“我......你們......”,一時的尷尬令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下意識的抻過榻上的薄麻裹住了下身,又覺得哪里不對,繼而又將它罩住跪伏于眼前的兩女,可最終還是落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昨晚...還疼嗎?”,我扶起兩女俊俏的下顎,十分體貼的說道;
直至兩女下顎上翹,露出兩張精致得無可挑剔、一模一樣的面孔時,我渾身不禁一顫;
白皙棱明的臉龐、嬌挺秀聳的半圓、含羞不禁的絮首、不堪盈握的腰肢,假若不是這人就在我眼巴前兒,打死我都不會信這世上在沒有科技手段或整容術輔助的前提下,居然會有如此萬選的似仿的晶透姐妹花;
誰知二女只略一抬頭,便立即又伏低身子,嬌軀紛紛向后退了退驚顫的說道:“主人......”;
“昨晚我酒后糊涂,既然你們已是這神諭里的人,今后不用怕我,昨晚的事再不會發生了”,我依著木墻隔著兩三米的距離對她們說道;
“主人...主人要把我們兩個苦人送還那岐族老巫嗎?”,二女中的其中一個忽的抬起頭,秀眉蹙起、眼神似有哀怨的問道;
而此時的另一個,卻雙臂打顫仍伏于席上;
她的眼神令我一怔,眉眼間的變化令我頓時感到有什么不妥,旋即問道:“你們不是岐族人?”;
二女齊齊的搖了搖頭:“我們是月族,自幼便是族里的彩女,十個足歷之前岐巫帶人掠奪了月族,自那以后我們兩個便再也沒能回去”;
“月族?也是大黎分出去的群落?”;
“主人...那是祖神的名字,不能說出來...”;
“你們是岐族的奴隸?”,我邊問著、邊在腦子里回憶岐巫那老東西表面看似和藹的一張臉之下老狐貍那顆飽藏禍心的心腸;
“很多月族的族人成了奴隸,而我們倆......”,女人說著說著,眼中似是轉出了淚花;
我心里合計著昨晚我酒后亂性的惡事看來著實對她們傷害不小,可誰知那抬頭女人深吸了口氣說道:
“我們本是要被岐巫進貢煞靈人的美奴,主人、如果不是你要了我們,我們寧可死在海里,也不愿去煞靈島被那么多野獸活活極虐而死”;
她的話說完,情緒非常激動,但臉上的剛毅卻盡顯無疑;
反而是身邊另一個仍舊跪伏的雙胞姐妹,卻頭都不敢抬的嗚嗚伏地哭泣,直哭得皙肩直顫、美背微隆;
我心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兒,這該死不死的老狐貍終究還是沒拿自己的族人開刀,丫心里一準兒琢磨著“這倆妞兒送誰都是送”;
保不齊將來老子萬一實力不濟被煞靈禽獸破了島,這老狐貍沒準兒就會跟煞靈人說:“就是他!他搶走了岐族本要供奉給煞靈神的艷奴!”
一想到這兒,我對那老東西再無一絲好感,丫甚至連那個毒部老女人都不如,至少毒部女人為了挽救她的族人寧可自己在我面前一頭撞死!
我微微欠了欠身,伸手將仍舊跪著的兩個姑娘(好吧,已經是女人了)攙了一把,但這只是個舉動,實際上我連一絲力氣都沒用上;
“你們再睡一會兒,口渴嗎?我去給你們弄點水”,看著那堅毅姑娘略有發干的嘴唇問道;
女人在我手指觸碰她的一剎那**的嬌軀突然一顫,隨后便立即恢復了平和,聽到我的話后,忽然茫然的看著我說道:“主人,我們是奴你是主,該是我們服侍主人才對”;
她邊說著、邊雙手撐地想站起身,誰料雙腿只是微微輕動便微微“誒喲”一聲嬌呼,旋即臉上微紅,卻仍舊作勢要爬向屋門;
我拉住她那條觸感溫潤的胳膊,憐愛的問道:“別動了,你站得起來嗎?”,隨即又拉著另一個仍在跪地抽泣的姑娘一把拽到了身邊;
“主人...主人可是現在還想要我們?”,看似姐妹花中的姐姐哀求般的問道;
“求主人可憐,她的身子弱,如果主人想現在要我們,就先讓我單獨服侍,等她身體好些再......”,堅毅姑娘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此時的她正看著我那一臉的壞笑;
“誰都不要,我說過了,昨晚是我酒醉犯下的糊涂,今后你們就是這神諭所里的人”,我的話頓了頓,二女再次滿臉哀愁的看著我,仿佛是在擔心我會把她們送返岐族;
“主人,我們都可以,我們現在就服侍你,求你別把我們送回去”,那原本一直垂頭的姑娘突然抬頭,淚眼早已模糊的看著我說道,那的聲音美極了,似是剛出谷時低聲輕語的黃鸝;
而看似姐姐的堅毅姑娘此時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也學著妹妹的樣子趕忙拉起了我的另外一只手;
“停!讓老子特么說完”,我被她們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把手抽了回來;
“你們昨晚已經是這座神諭所里的人,今后也是,誰都不會趕你們離開這,明白嗎?我不會這么做,川妹子也不會,岐女更不會,聽懂了嗎?聽懂就點點頭”;
我愛憐的輕聲對身側猶自茫然的二女說道,本以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可誰知她們聽后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雙搖頭;
我有些氣結:“這么說吧,今后你們就住在這里,但不用再像昨晚那樣用身體服侍我,你們去幫助川妹子和岐女,正好一人分一個,川妹子就是那個眼睛不太好的女人,你們愿意照顧她們倆嗎?”;
我刻意的回避了土語里“服侍”這個詞,而是用的“照顧”,顯然...我并沒有把她們當奴的意思;
兩女再次互相對望了一眼,這一次她們再沒有半分的猶豫,雙雙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來福和旺財愿意”;
我被她們倆這句漢話氣得險些背過氣去,撇著嘴暗罵了自己一頓才柔聲說道:“你們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月彩”
“云彩”
雖是土語冗長,但譯過來卻很有詩意;
點了點頭:“還用你們的名字,我昨晚起的那名字趕緊特么忘了,今后再也別提”;
話到此處,突然想起她們自稱是月族的“彩女”,而名字里也都帶著“彩光”的意思,遂問道:“你們月族的彩女是什么?是指長得好看嗎?”;
妹妹云霞看了看姐姐,垂著頭嬌羞的說道,:“月族和岐族沒有女人比我們更好看,主人也說我們生得喜歡”;
月霞卻只是愛惜的看了妹妹一眼:“主人,月族的彩女是受月神的眷顧,要用干凈的身子去照料月神的神賜”;
“啥神賜?”,我聽她的意思...這月神的神賜很顯然不是人,而更像是什么物件兒;
“那是一種如月神般皎潔的白蟲,喜吃黃荊嫩葉,月神會讓它們把皎月神絲吐出來,神絲是我月族巫者的神貢”;
我一字不落的聽完月霞的話,心中突然一動,忙問道:“白色的小蟲?如果你們不收它們的絲,它們是不是會用絲把自己纏起來、過不多久就會長出翅膀,卻不會飛?”;
月霞聞言突然一愣,轉而喜道:“主人可也是月神的使者?就是這樣,它們雖有翅膀卻不能飛,所以是月神的賞賜,不會收回”;
我看著眼前的兩個姑娘,心里卻已經高興不已,這哪是什么月神的賞賜,這是蠶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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