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元壁君回到囚禁元妙玉處所的時候,卻驀然發(fā)現(xiàn),元妙玉不見了。
“怎么回事,米公公,我叫你監(jiān)視的,人怎么不見了?”元壁君爆怒起來,看著聞聲趕來的米公公,眼中射出殺人的光芒。
“這怎么可能,我的大陣一點波動都沒有。”米公公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此時的薛沖,不顧老龍的聒噪,已經(jīng)駕御照妖眼來到這里,正好看到爆怒的元壁君。
“薛沖,一定是薛沖,我殺了你!”元壁君的話從牙齒縫之中迸出來,充滿了憤怒,“可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帶走妙玉,還有,我的金梅瓶?”
薛沖在照妖眼之中,聽到元壁君的這番話,也是吃驚得呆住了,元妙玉不見了?
但是他隨即高興起來,微一琢磨,就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哼,元壁君啊元壁君,枉你自負聰明絕頂,想不到還是著了小爺?shù)牡纼骸?br />
他當(dāng)初就把金梅瓶的一切秘密都告訴了元妙玉,元壁君哪里想得到,自己這個不會一點武功的女兒,居然可以駕馭她的照妖眼。
的確,薛沖的猜測不錯,但是連他都想不到的是,元妙玉不僅可以擺脫天傲下在她身上的禁制,而且還能抹殺元壁君在金梅瓶之中的烙印。
這就是恐怖的事情了,畢竟,連薛沖自己也不能做到這一點。如果元壁君能感覺得到自己下在金梅瓶之中的烙印,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她現(xiàn)在不可能怒斥米公公。
“普通”一聲,米公公跪了下去,“太后,這是……是我不稱職,您殺了奴才吧。”
元壁君過了好半晌,才終于壓制住自己狂暴的怒氣,溫言道:“起來吧!”
“謝太后恩典。”米公公立即說道,“太后,那我立即去找,我就不信,她這么大個人,我明明就在這里監(jiān)視著,為什么能夠無聲無息的就不見了?”
“回來。沒有用的,連我都感受不到下在它金梅瓶之中的烙印,你到哪里去找啊?”元壁君陷入了沉思之中。
……
薛沖火速的趕到大匈朝廷的乾坤宮。
這里就是元華的寢宮,當(dāng)今大匈皇帝的居處。
乾坤宮大約有數(shù)十畝地,一幢一幢的屋宇連綿,極盡華麗之能事,一處處的住宅里,住著無數(shù)的后工女子,上至皇后下至宮女地位不等。
當(dāng)然,當(dāng)今皇帝元華初即位,僅僅一年的時間,本來要事先確立皇后,但是因為上任皇帝突然死在,這才不得不先登基,選立皇后的事情,自然也擱了下來。
輝煌的一處宮殿里,冰凌公主滿臉的怒色,因為此時她被囚禁在一個屋子里。守衛(wèi)在她屋子外邊的人,正是冰龍王子。
他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在他面前對座飲酒的人,正是當(dāng)今大匈帝國皇帝元華。蕭君起兵叛亂的時候,他嚇得不得了,帶領(lǐng)幾個太監(jiān)和侍衛(wèi)躲了起來,倒也沒有受到蕭君和蕭玉鱗的搜捕。其實,以他的武功,肉身第八重天縱的初境,而且身上穿有護身的寶甲,大可以出去迎戰(zhàn),可是他天生的膽小怕事,而且又喜歡尋歡作樂,治國的本事是沒有的,但是肯聽話,這就是元壁君最看中他的地方。
“來,太子殿下,難得你這么看得起我元華,我以兄弟的身份敬你一杯》”元華當(dāng)先開口。
此時的薛沖,早已經(jīng)探察清楚,冰凌公主就在這屋子里。有了相救元妙玉的經(jīng)驗,這次倒是真正的謹慎,自忖:冰凌公主的身上,恐怕還是有天傲下的“千步神符雷”之類的禁知吧,別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死得不明不白,那可就是凄慘無比了。
如果不是因為救元妙玉,他倒還不知道朝廷之中有這種十分恐怖的東西。其實,像“千步神符雷”這樣的東西,甚至可以傷害通玄境界的高手,更別說是凡人了。如果薛沖不是運氣夠好,恰好元妙玉看穿了危險,那么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和元妙玉雙雙殉情了。
這種東西的威力,除了躲進道器之中可以躲避危險之外,幾乎無解。這就是修煉道術(shù)的人的可怕之處,一旦修煉到雷劫的層次,雖然實際的殺傷力比不上一般的肉身高手,但是他們凝聚出來的符雷,卻具有恐怖的威力。
當(dāng)然,像千步神符雷這樣的東西,除非是瘋子,根本沒有人愿意去凝聚。一個辛苦修煉到雷劫境界的高手,如果是騰出千日的時間來凝聚這種東西,幾乎可以確定的是,晉升無望。修煉性命之學(xué)的人,哪個人愿意花哪怕是一點點的時間在修行以外的事情上?
天傲知道自己的道心不夠堅定,因此遲遲不肯度劫,害怕自身隕落,這也就是他的身上有百步神符雷的原因。
他也清楚,自己的道心之所以不夠堅定,也是因為自己迷戀元壁君的美色。
其實,薛沖現(xiàn)在的擔(dān)心是不必的。因為,冰凌公主這里,并沒有”千步神符雷“,現(xiàn)在,整個大匈朝廷,包括天傲這樣的道術(shù)高人,手中也僅僅只有一顆“千步神符雷”,已經(jīng)布置在院妙玉的囚禁室里,冰凌公主這里卻是沒有。
其實,以天傲這樣的高手,畢生得到的奇遇不斷,到現(xiàn)在為止,也只得到了兩妹“千步神符雷”這樣的重器,這還是他去探險的時候在遠古的遺跡之中得到的寶物之一。
上一次,為了射殺薛沖,狼天仇已經(jīng)使用了其中的一枚,不過沒有成功。畢竟,再強的利器,若是不使用在準確的地方,也等于是浪費。
現(xiàn)在元壁君手中就只有這一枚,雖然她借到了灌虹之弓,可是她如果不在百步之內(nèi)擊中薛沖,照樣不能殺得了他。
當(dāng)薛沖的肉身沒有攀登到第八重天縱境界的時候,他對于“百步神符雷”這樣的東西,也是十分的忌憚,可是一旦達到肉身天縱之境,肉身堅韌,而且還能在外面形成一層堅固的保護膜,這就使得他的防御能力極大的加強。百步神符雷這樣的東西,雖然可以傷得了他,但是殺死他的可能,已經(jīng)幾乎沒有,所以薛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東西。
當(dāng)然,在神魂之弓灌虹之弓下,即使是百步神符雷,也具備殺死薛沖的能力。
不過這對于薛沖而言,根本沒有多大的害怕。以他現(xiàn)在的心靈力,只要灌虹之弓一出現(xiàn),他立即可以感應(yīng)得到,所以他現(xiàn)在最要擔(dān)心的就是千步神符雷。
“謝陛下,我先干為敬。”冰龍王子有求于元壁君,對于一個大國的皇帝,雖然不怎么看得起,但是本能的尊重的是有的。
元華客氣一翻,隨即將冰凌公主大大的贊美一番,說了許多傾慕的話,直將冰龍王子聽得飄飄然,再怎么說,這種贊美也是出自一個大國皇帝之手。
當(dāng)然,就連薛沖都聽了出來,元華自見過冰凌公主一面之后,確實是對她念念不忘,本來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現(xiàn)在一聽這是太后的旨意,頓時欣喜若狂。
他現(xiàn)在初登大位不久,事事都聽從元壁君的命令,就算有自己喜歡的女子,也不敢妄想,但是如今餡餅從天上來,他又怎么不拼命的接住。
幾句客套的話語之后,冰龍王子首先說上正題:“陛下,本人以為,飛鴿傳書早已經(jīng)發(fā)出,我想我父皇的命令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我妹子冰凌公主這丫頭就是陛下您的人了,你想把她怎樣就怎樣,可是現(xiàn)在進去,似乎有點太早?”
他拒絕元華的時候,也是十分的勉強。他對于這樣的一頭親事,那是千肯萬肯。他也知道,以自己父皇的性格,肯定會同意這門婚事,讓元華一個人進去和自己的妹子一起相處,那也是時間的問題。只是,作為一個大國的太子,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將自己的妹子讓人占了便宜,有損大突的國威。
元華就嘿嘿干笑兩聲:“既然太子殿下這樣說,我也不能不顧皇帝的體統(tǒng),這樣吧,你讓我再看看她,就看一眼,行不?”
實在話,他上次看到冰凌公主,只是遠遠的望了一眼,并不真切,這一次,他想仔細的看看。既然是當(dāng)今天下和自己的妹子元妙玉齊名的美人,他倒是不能放棄這樣一個偷窺的機會。
他這人別的本事倒是沒有什么,但是對于女-色的愛好,卻是從來沒有間斷過。而且,他剛才已經(jīng)從冰龍王子的口中打聽到了,冰凌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她哥哥點了穴道,昏迷不醒,這更是窺視她的大好機會。據(jù)說這女子美則美詣,可是不管武功還是道術(shù),都十分的厲害,若是讓她真?zhèn)和自己見面,也不知道自己這點功夫是不是她的對手。
她現(xiàn)在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這就最好不過了。
“好,陛下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冰龍王子知道,再推辭的話已經(jīng)是不友好的表現(xiàn)了,元妙玉公主還在元壁君的手里,倒不能得罪了他。
薛沖大喜,既然大突皇帝的回書還沒有到來,那么冰凌公主一時三刻之間不可能有絲毫的危險。未嫁之前,娘家人都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以完壁之身交出去,這是通行的婚嫁的例子。冰龍王子如此守護自己的妹子,雖然有些苦惱,但是也是他的本分。
薛沖駕馭照妖眼跟隨兩人走了進去。
富麗堂皇的屋子里,一個美人躺在床上,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她此時的身上,蓋著一張棉被,露出一張?zhí)煜梢话愕膫?cè)臉,還有一頭如云的秀發(fā)。
“這……這不讓我進去?”元華的心中大為不滿,因為冰龍王子并沒有邀請他到里面去的意思,只是拉開了門邊的一扇窗子。
“呵呵,陛下,您是大國的皇帝,我理解你愛慕我妹子的心情,可是卻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您就這樣看一眼就行了吧!”
冰龍王子的話聲雖然溫和,可是聽在元華的耳朵里,卻感覺到冷冰冰的,一種有如實質(zhì)的切割的感覺還是傳遞進了他的感官:此人的武功大大的高于我,有殺我簡直就是殺一只豬,還是莫要惹惱了他的好。
他正要抬眼睛向里望去,薛沖的聲音響了起來:“冰龍王子殿下,你把自己的妹子嫁給了大匈帝國做皇后,可是你想沒有想過自己不可能得到元妙玉呢?”
兩人大驚,`抬頭視之,只見薛沖很輕柔的摸了摸元華的頭:“陛下,我希望你記住,這是我薛沖喜歡的女子,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殺了你!”
說到最后這五個字的時候,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丈許開外的一只獵狗,忽然發(fā)狂大叫,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此口吐白沫,死于非命。
元華這人喜歡打獵,平時都把獵狗帶在身邊。
元華驚得呆住了,摸著自己的臉蛋剛才被薛沖摸過的地方,心中蓬蓬的亂跳,我的媽媽呀,若是他剛才不是摸兩下,而是直接給我一刀呢?
還有,這只獵狗大如豹子,每天吃的都是精肉,又被馴養(yǎng)師訓(xùn)導(dǎo)多時,隨便比得上一個肉身第五重大力境界的人,想不到就被薛沖看了一眼,居然就立即的死去,這是何等恐怖的功力?
他聽說過許多的傳說,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即使是元壁君和天傲都做不到這一點,他們只能迷惑人的神智,卻不能僅僅通過精神就能殺死一只健壯的獵狗。
冰龍王子的臉色也變了,不過他身上隨時穿著“金刺軟甲”,倒也不怕薛沖的任何攻擊,只問道:“你說什么,你說的都是真的?”
薛沖就鄭重的道:“王子殿下,你我無怨無仇,我又何必騙你?不信的話你去看看過來。”
冰龍王子冷笑:“哼,這是簡單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難道想來誆我?我不去,我要在這里守著我的妹子。”
薛沖嘆息:“也罷。既然你不相信,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立桿見影的知道。”
“什么辦法?”冰龍王子似乎有點機械的問。說老實話,他的確是被薛沖剛才顯露的武功給鎮(zhèn)住了。這小子身上擁有道器這種好東西也就罷了,可是他的身上居然還有這樣強悍的能力。
催眠。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傳說之中的催眠的能力。哦不不,顯然比催眠高強了一百倍,因為這還可以直接殺人,使人變成一個癲狂,剎那之間生機斷絕。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陛下,幫我做一件事,你馬上問你家太后,你這樣問她,公主還好嗎,冰龍王子殿下十分的想念她,想要過去看一看。”他的前半句話,是對著冰龍王子說的,后半邊的話,卻是對著元華說的。
“這怎么可能?”冰龍王子根本不相信,元華一個大國的皇帝,怎么會聽從一個逆賊的話。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元華很快的傳達了薛沖的命令,向太后發(fā)出了符信。
魔門之中有奇特的傳遞音訓(xùn)的方法,符信傳遞就是其中一種。
這怎么可能?這皇帝剎那之間似乎變傻了,居然聽一個叛逆的話。
薛沖盤算得清楚,直接去問元壁君,這婆娘詭計多端,勢必給自己造成許多的麻煩,到時候很可能使冰龍王子探聽不到真相,那就起不到待機她的作用了,索性利用元華。
元華本來膽小,剛才又見了薛沖這樣神出鬼沒的功夫之后,自是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立即按照薛沖的要求發(fā)出訊息。
很快的時間里,元華腰牌上的符信顯示信息:你問這個干什么?沒事好好的在后工待著。
可以看出元壁君的情緒不好,對這位自己新立的皇帝有種訓(xùn)斥的味道。
“聽我指示,你再發(fā)消息告訴她,我現(xiàn)在身邊沒有任何人,你告訴我,為什么不答應(yīng)冰龍王子的請求,他已經(jīng)找了我好幾次啦?”
很快的,元華依言發(fā)出信息,不敢對薛沖的話有絲毫的違背。
冰龍王子嘆息一聲,這個元壁君的傀儡,看來是聽人使喚慣了,雖然貴為一個大國的皇帝,卻是真正的像一尊木偶。
“我告訴你,此事必須保密,更不能告訴冰龍王子,元妙玉她突然不見了。”
“什么?”冰龍王子這才大驚,看著元華腰牌上的回復(fù),臉色都變了,忽然狠狠的瞪住薛沖:“是不是你?是你把她救出去拉?”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元妙玉的情誼。
薛沖就譏誚的笑了一聲:“王子殿下,如果她是在我的手上,你想我還會巴巴的來告訴你嗎?再說了,我喜歡冰凌公主,也不會得罪這個未來的舅子啊,你說是不是?”
“那……那她去哪里了呢?”冰龍王子的臉色,忽然之間黯淡了下來。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的條件。”
“什么條件?”
“你得答應(yīng)我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公平的追求元妙玉,不得動用其他的陰謀手段,行不?”
“你……你不是瘋啦吧?你明明知道的,元妙玉心中喜歡的是你,所以你才打這樣的賭。**真是妄想。我告訴你,我不能答應(yīng)這個條件,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這個女人,讓她做我的女人。我告訴你,我不在乎這個女人是不是喜歡我,我只要得到她的身子就行了。老子不想和你婆婆媽媽。”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身子風(fēng)一樣的飄了出去。薛沖大喜,開啟照妖眼,將冰凌公主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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