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衣,黎錫而。
月酌忍不住想哭,從眼眶落下幾行淚,“錫而,你明白了嗎?”
黎錫而淺淺一笑,轉而又看向了厭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曾經一度想讓她死的惡魔,如今卻與他們一起阻止這一切。
厭螢看著注視著她的人,“別誤會,怎么你都殺不死的,還流著跟我一模一樣的血”突然說不下去了。
黎錫而會心一笑,看著月酌,“對了,到了現在帝俊應該把那個簪子給你了吧,帶來了嗎?”
看著她的動作,急忙說,“你收好就可以,關鍵時候再拿出來。”
點點頭,又瞄了一眼不自在的王格亦,“那個,你有沒有什么想和王格亦說的?”
王格亦聞言便看著黎錫而,“錫而,我一直很好奇,立唯安是怎么回事?”
黎錫而嘆氣,“她和她哥哥,都不是那么簡單的普通人,人間根本查不到來歷。”
看著沉默不語的月酌,“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帝俊應該找過你了,王莉她絕不能活著。”
厭螢低下頭,嗤笑,“為什么?錫而你這樣跟我當初一心要你死又有什么不同?”
月酌搖搖頭,手搭上厭螢肩膀,“你忘記以前我們跟她有多好了嗎,你覺得我們真的沒任何原因就希望她死?”
王格亦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那個復古小盒子是最后一個。”
厭螢抓著他,“什么最后一個?”到底還有什么!
黎錫而拉過她,“都是你見過的東西,滿天星簪子,扳指,那個復古小盒子以及里面的手鏈,那條手鏈是屬于夏饒的,可是就在那之后小盒子一拿便被千針割,至于最后一個”
最后一個?
看大家的神情落寞,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骨生花。”
錫而點點頭,“嗯。”
也就是說,阻止這一切需要小盒子,手鏈,簪子,還有錫而她自己?!
王格亦按住厭螢,“目前的話,我們需要在這里先找到那個紙門,只有進去,才能夠真的把其他東西都放到盒子里。”
黎錫而看著外面的秋天美景,“時間,已經開始出現兩扇空間門,里面發生的事情居然各不一樣,不阻止的話,我就真的是罪人了。”
說是說她自己,其實應該是她體內那具完整的,褒姒之骨。
厭螢看著她,“沒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我又沒說過我會死,我現在只是想起一切,現在還是骨人。”
月酌迷惑,卻也不問。
錫而一直看著秋風落葉的美景,走了過去,回身看著月酌,“沒猜錯的話,孟森的雙胞胎妹妹還在這吧。”
月酌點點頭,“確實,她的罪如果不是沖了神,或許不過是過著同一天,可是她如今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王格亦笑了笑,“那我怎么只是過著同一天?”
月酌嗤笑,“那是因為你還沒出去過,你忘記當你出去之后發生了什么嘛?”
扳指也是個神物,為了活下去依附于扳指之內。
不屬于自己的,永遠不要肆意妄為。
王格亦嘆了口氣,“我出去了,被自己殺死,等我再次醒過來,我變成了他。”
“因為在這里,不受時間和空間的約制。”
黎錫而突然笑了笑,“那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了,為什么那個紙門只有這里才真的找得到。”
時間和空間都不能約制的東西,得有多可怕啊。
黎錫而指了指那一大片廣闊無垠的秋天美景,“我們先把樹找到,那棵樹,王格亦你也看到過,有字的。”
厭螢迷惑,“什么字?”
黎錫而笑了笑,“找就對了,找完了之后刑裔在等著我們,你不覺得我們在人間的時候,突然就少個人嗎?”
刑裔,那個山羊怪!厭螢憤憤的想:哪天抓到就把切了,把他身體里的油脂和著茉莉做個永久不過期的花膏!
月酌看著厭螢,“你這什么表情?刑裔怎么你了?”
“他敢篡改別人的記憶!我可是惡魔!”
王格亦拍了拍厭螢肩膀,“做成花膏吧,反正是神,不會過期,這里也管不住你。”厭螢點了點頭。
“找到之后,我還有問題要問月酌。”
月酌的步伐停下來,指了指一棵樹,“你問吧。”
黎錫而看了看那句詞,轉而看著月酌,“褒姒之前,我是誰?”
月酌一時間無話,厭螢也是感受到黎錫而看了過來,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錫而呼出口氣來,“那就換個問題。”
看了看那樹上的兩豎詩詞,伸手撫摸因為字體而不平整的樹皮:最終永世秋,骨已怨神兮。
“這里只有秋天,時間與空間的懲罰,循環的殺戮,讓我很奇怪。”
定了定神,黎錫而看了看厭螢,繼而看著月酌,“是因為這里是蓐收的管制?”
王格亦身為語文老師還是知道山海經一類的古書的,“不會說的就是山海經里的秋神蓐收吧?”
月酌點頭,“是。不管是無盡獄,還是立唯安和我,都是蓐收管的。”
緣不讀樹,君不越私。
十指秋意涼,不改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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