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已是十點多,只是一直猩紅著眼睛的黎錫而總讓月酌心下不安,“錫而,你怎么了?”
錫而不明白的看著她,“什么怎么了?我怎么了嗎?”月酌拿出鏡子給她,“你看吧。”
黎錫而不太意外,把鏡子給回去,“放心,今晚子時過后,只是立夏。”不是驚蟄。
夏禪道,蟬鳴叫,呻呻入耳子枝茂。
立夏前死去的人,剛好是驚蟄出世。這種事看起來聽起來好像都沒什么聯(lián)系。
但是立唯平可不這么想,畢竟立夏出生的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親妹妹已墜夢。
而所在的地方,就是眼前這個地方,立唯平在自己生日這天來到這盤古市醫(yī)畔區(qū),明顯不是個好選擇。
【研究院內(nèi)】
黎錫而看著立唯平,不禁微笑,“呵,立唯平啊立唯平,若是你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還會接近這盤古市嗎?”
他走進(jìn)人民軍醫(yī)院,原來竟是電梯到不了的地方啊。
黎錫而看著不禁笑了笑,“呵!竟敢來這里,不過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走出去,你說是吧子衿?”
轉(zhuǎn)過頭溫和的看著子衿,子衿啊,不知你在一個女兒身內(nèi)會不會不大習(xí)慣?
黎錫而轉(zhuǎn)身走向青門內(nèi),看著里面的仍是在被影線包圍的玻璃框內(nèi)鎖著,無奈嘆息的說道,“月弦,你說你為什么要騙我呢?”
然后又看著已然變成標(biāo)本的兩顆人頭,走過去將整個頭都貼過去,眼睛眨巴眨巴得盯著好一會兒。
她笑了笑問道,“你們說,我要不要為了‘我’的安靜日子,選擇在這研究院里殺了立唯平呢?”
呵呵,真有意思。
她轉(zhuǎn)身出去,不再去看另一邊整個頭都破破爛爛的從未被承認(rèn)過的前任時間之神。
拂袖,出來,身后青門閉上。
眉眼盈盈的看著子衿已然從玻璃水中出來,眼神緊盯著門口的樣子,“子衿?”
子衿轉(zhuǎn)身,看到錫而坐在椅子上,走了過去撒嬌般的蹲下,將臉可愛的擺在黎錫而大腿上,回道,“姐,門口有個人。”
看著皺著眉頭的子衿,眼里像是有著星星,她挑了挑眉,“哦?子衿你一個男子也不喜歡他?”
“不喜歡,但是我能感覺到跟他一齊到門口的人我倒是很喜歡他。”子衿抬頭笑了笑。
黎錫而拍拍他的發(fā)頂,“不是還有個座位嗎,快去坐著。”
她站起來,青袖拂過,門開。
她坐下,看著來人,右手手指輕繞一圈耳墜,尊敬的站起身,“帝俊,您的朋友嗎?”
立唯平被銬住手腳,也被堵住嘴巴,看著不屑又邪笑的人,翻了翻白眼。
帝俊輕笑的看著錫而,“你就別操心這個男子了,即使那邊是立夏,你放心,我們起碼還必須得安寧一段時間。”
黎錫而點點頭,看著身后坐著的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樣子,對他招了招手。
帝俊看著他,一眼便認(rèn)出來,摸了摸他發(fā)頂,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你是子衿,長得真好看。”
黎錫而也笑了笑,斜斜的看了眼在原地不動的人,問道,“帝俊,他………您怎么打算的呢?”
帝俊轉(zhuǎn)過身看著立唯平,邪邪一笑,“錫而,你還記得的其中一個‘你’,是怎么做的嗎?”
黎錫而愣了愣,“你該不會是想………”帝俊轉(zhuǎn)身看著錫而,點點頭,“這次將他們葬在一起吧。”
“交給我就好了,錫而。”帝俊扯過立唯平準(zhǔn)備走出門口時,轉(zhuǎn)過頭看子衿一眼。
他對黎錫而叮囑道,“錫而,你除了注意外面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照顧子衿,知道嗎?”
錫而乖巧的點點頭,“自然是明白的。”
而沒想到的是,在黎錫而話音剛落時,子衿竟跑去門口抱住了帝俊,帝俊轉(zhuǎn)身低頭看著男孩,“你怎么了?”
子衿退出來,放開手,看著帝俊,竟伸出食指碰了帝俊的眉心,幾秒后才放下。
帝俊看了眼錫而,錫而也不解的搖搖頭,帝俊問他,“子衿,這是什么意思?”
子衿笑了,像是眼里有星星,他看了看帝俊的眉心一眼,解釋道,“這是個命符,它連著我的生命,即使知道不會有什么危險會危及到您,子衿還是想盡分力保護(hù)您。”
帝俊有點愣住,又看著他身后的黎錫而,只見黎錫而瞪著圓溜溜的雙眼,“您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不清楚。”
帝俊摸了摸自己眉心的位置,若有所思的看著子衿,應(yīng)該不會的,恢復(fù)以往的微笑,“子衿真貼心,我先走了。”
子衿點點頭,站著不動,黎錫而就這么見著子衿看著帝俊的背影走遠(yuǎn)后,才安心的回來坐下。
這孩子………該不會對帝俊有意思吧?
子衿垂眸,看著黎錫而,“姐,你想問什么就問嘛,我不會瞞著你的。”
黎錫而點點頭,坐到子衿對面椅子上,看著他手指輕叩桌面,眼神示意他喝茶,“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你對他。”
你可知道,剛剛他,真的很驚訝。
你可知道,剛剛他的眼神已然表示了給你的回答。
子衿放下紅茶,抿了抿嘴唇,瞄了眼黎錫而,解釋道,“那是很早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才剛懂事,而且赤鱬的性別是后天形成……我也沒想到………”
黎錫而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擺了擺手,“明白了。”
【漸染的屋子內(nèi)】
漸染嘴角抽搐的看著被銬住的人,“帝俊,您是在哪里得來的手銬?”
帝俊捏了捏她臉蛋,“當(dāng)然是那個是警察局局長給的呀,他不過是個傀儡師,刑裔過去就搞定他了還不用我呢~”
漸染嘆氣,不過……這男的怎么越看越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帝俊,這男子和那個死去的研究院院長立唯安,是什么關(guān)系?”
帝俊冷眼的看著被銬住的立唯平,“她哥,連立唯安老公都不知道的親哥哥,呵!”
帝俊瞄了眼漸染,也知道她是故意說出立唯安那傀儡院長的身份,刺激一下立唯平。
漸染嘴角一勾,“不如,我們把他身上的皮囊撕下,掛在立唯安家后院里吧。”
帝俊擺了擺手,“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沒意見,這個人會打擾我們暫時的太平,除掉就行。”
立唯平眼里全是驚恐和淚水,噙滿眼眶卻只溢出了驚恐,死命的搖著頭。
漸染帶著他來到立唯安的后院內(nèi),從頭開始,一點點聽著尖叫往下撕拉著,慢慢的,慢慢的,撕與扯。
再到脖子,手臂,蔓延到手指,再到指尖。惡心的疼痛到灼心。
黎錫而側(cè)著腦袋看著這畫面,轉(zhuǎn)過頭看著子衿淡然的臉,就知道會這樣,接受著那個眼里沒有他的人眼里充滿別人。
不過她也有想過,把月酌強(qiáng)行帶來這研究院生生世世只一人。
但是不能,黎錫而嘆氣,因為總有一天她要離開的。
看著子衿,這孩子,她拂袖消散了畫面,問他,“子衿,你那個命符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衿笑了笑,好像很自豪,“那是我們赤鱬成了人形之后都會有一道命符,連著自己的生命。”
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若是哪天你遇到危及生命的事情,這道符會保護(hù)你?”
他搖搖頭,“不,這道符會直接抵一次死亡,待你蘇醒過后不會再記得任何人。”
她沉默,那不就是,相當(dāng)于一次重生嗎?
這樣的東西,子衿你卻心甘情愿的給了他,“那……若是他哪天真的有危險,假如啊,就真的抵了一次死亡,帝俊也會忘記嗎?”
“不,那是跟隨我出世的命符啊,會忘記一切的人還是我。”子衿眼神很是堅定。
單純的像是閃著星星的雙眼,純白的猶如一株白色滿天星,異常妖氣。
斯是筆尖墨花,瓣瓣駐水撫瑕,競是場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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