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看著外面一圈的骨架子,溫敬鏡決定進去,刑裔未來得及喊住她,她已經(jīng)將紙門輕松抓開。
孟間染莫名松了口氣,“也對,只是一張紙做的門……”然后又想起剛剛刑裔的動作,“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是什么啊?”
刑裔搖搖頭,一臉無辜,“不知道啊,只是……總覺得里面或許更加不安全。”
溫敬鏡無奈的看著他,指了指外面那一圈“人”說道,“我覺得這里,更加危險……”刑裔轉(zhuǎn)眼看看那些東西,也無奈的跟著她們進去了。
他們沒看到的是,當(dāng)他們都進去之后,被破開的紙門完好無損的縫合上了。
外面一圈的那些東西也都逐漸消失不見。
“那么黑?!”這是明知故問的刑裔。
“行了,別叫!”溫敬鏡說著頭上便發(fā)出亮光,不過……
“紅色的光……要不還是……我靠!你怎么回事?!”看著突然叫喚起來的孟間染,溫敬鏡疑惑的看著她,“怎么了?”
溫敬鏡轉(zhuǎn)過身看著刑裔,刑裔和孟間染一樣,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她不解。
刑裔搖搖頭,“沒事的,你現(xiàn)在只是和上次在學(xué)校辦宴會的時候一樣。”
“我變回去了?”兩人皆是點點頭,溫敬鏡內(nèi)心不解但還是搖搖頭,“算了我們快走吧!”
孟間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刑裔,但又很快的移開視線,他為什么沒事呢?
等終于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刑裔也不鎮(zhèn)靜了,這不可能的,怎么會和上次不一樣了呢?!
溫敬鏡收掉已然多余的羽光,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刑裔,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嘛?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嗎?”
孟間染聽聞也看著他,刑裔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太詭異了。”
看著眼前的世界,她們也是點點頭,孟間染走上前摸了摸離他們最近的大樹,“好冰啊,好像……是真實的,但是……!”
話還沒說完,樹干被摸著的溫度漸漸融化,看著即將倒向他們的參天大樹,溫敬鏡下意識化作鸑鷟鳥卻發(fā)現(xiàn)無任何作用。
刑裔也看出她想干什么趕緊拉著她往旁邊跑開,參天大樹就到在他們身旁不遠處。
但令人驚訝的是,樹倒下之后,變成黑色的冰碎掉了。
刑裔看著不再熟悉的世界,想要回到研究院卻發(fā)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任何作用!怎么可能呢!
研究院內(nèi)的黎錫而和子衿也是愣住,黎錫而找不到他們了,仔細想想,“難道,那里不在屬于這個世界嗎?”
子衿緊皺著眉頭,他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黎錫而決定讓子衿找一下帝俊。
誰知道只是一沒注意,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子衿已然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看著還未消散的畫面,黎錫而抱著渾身是血的子衿,“還能看到是不是說明還在這個世界?”
可是為什么找不到了?
她可以去找另一個自己!對!就是這樣!
安置好子衿之后,進入自己體內(nèi),來到齊林師范學(xué)院的畫室內(nèi)。
帝俊看了看來人,停下手中的畫筆,看著她。黎錫而剛想說些什么,便看見帝俊畫上的三個人,和她剛剛看見的沒有任何差別。
黎錫而后退著踩到一下后面的凳腿,倒下了,她按著地起身半坐,“帝俊………”
帝俊皺起眉頭看著她,居高臨下,“趕緊起來,事情還得繼續(xù),你不是都想起來了嗎?”
她搖搖頭,“不對!上一次不是這樣的不是嗎?!你要阻止的難道不就是這個嗎?!”
他緩緩走過去,拉起她來,將她按在他的畫板前坐著,“錫而,時間之神是空的,你控制不了時間不是嗎?你還不明白嗎?”
錫而搖搖頭,“我明白的,可是我們沒必要去觸犯禁忌……不是嗎?”
“子衿選擇你,給予你神的身份,你就得記住該發(fā)生的就得發(fā)生。”不得改變!
錫而眼神閃過猩紅,突然往后狠狠一推!她指著比她高的帝俊,“但是你該知道,最初我創(chuàng)造815號的存在是為什么!”
“呵……不說‘您’了?”帝俊的笑臉很滲人,錫而也笑了,“那是給帝俊的尊稱,而不是給你的!”
他臉一變,陰狠起來,“黎錫而,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錫而本以為子衿突然倒在血泊之中是帝俊死了,但是以子衿說過的話來講,帝俊或許只是受傷了而已。
渾身是血,還有子衿身上無數(shù)的刀子刮痕,只有一個人,把自己摘的太干凈了!
黎錫而伸出手,用影線捆住他的身體,“你啊,自從去了實驗室之后就懂得來研究院的路了,明明沒有人告訴過你。”
她眉頭松開,手指輕繞一圈耳墜,猩紅眸子緊盯著她,“漸染,我研究院里少了個東西。”
不等她反駁,又繼續(xù)道,“我本以為帝俊把你保護的很好,看來他其實是在提防你吧。”
她用影線輕輕封住她的嘴,黎錫而坐在另一邊,袖子一撫,繼續(xù)道,“帝俊跟我說過,他最不愿意懷疑你,但是你明明失憶了家里卻擺著很明顯的綠色曼陀羅。”
帝俊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綠色曼陀羅就算成為她丟失出去的記憶,也不可能融合的滿手是血。
她拿起畫板上的畫,繼續(xù),“你手上的曼陀羅本來不是綠色吧?已經(jīng)是黑色很久了吧,你在賭,賭帝俊會恢復(fù)你的記憶,這樣……對于你才更加不會有懷疑。”
她說到這里,打開她嘴上纏著的影線,看著她,“帝俊在哪?”
漸染苦澀的笑了笑,略微癲狂起來,“帝俊現(xiàn)在沒事,我是不能殺他的懂嗎!我只是要把自己摘干凈而已,這你倒是說對了。”
黎錫而無奈又嘲諷,“太干凈了,也是疑點啊,還有……扳指你拿到哪里去了?”
漸染用眼神瞄了瞄畫,錫而疑惑的看著畫里,仔細的看著,“在哪?”
漸染呼了口氣,“畫室只是個媒介,我知道你很聰明不然帝俊也不會這么相信你,所以我留了個心眼,我把兩樣?xùn)|西放一起了。”
“你!”黎錫而作勢想要把她殺了,但是又想起這是帝俊的身體,把手放下了,“原因呢?”
漸染皺眉不解她問的指什么,錫而看著迷惑的她繼續(xù)問,“你把自己身體放進扳指的原因。”
“………你還真厲害,這都能知道。”漸染算是服了她,然后無奈反問,“在另一時空里,你和溫敬鏡招魂時,是不是看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黎錫而點點頭,但是那不是正常的妖魔的鬼魂嗎?和羬和玃有關(guān)系……不是嗎?
漸染嗤笑一聲,“看來你也沒這么聰明,你以為為什么在另一時空的‘你們’會開始食人肉?金色的眸子?不覺得很熟悉嗎?無數(shù)次近在眼前啊!哈哈哈哈……”
黎錫而感覺到門口外轉(zhuǎn)角的動靜,不禁轉(zhuǎn)過身看著門口,“立唯平?!”
漸染滿意的看著立唯平,再看看黎錫而,“帝俊要阻止的事情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開端,你……懂了嗎?”
只見立唯平眼睛泛金色,眼白全數(shù)染黑,全部尖長的上排牙齒盡現(xiàn)。
已然像是被關(guān)了很久,黑色的臟臟的長發(fā),被封過的嘴巴,爛掉的肌膚………
等等!
那個時候看見的女人的頭顱……難道其實就是立唯平?!是因為被關(guān)了很久長頭發(fā)未曾被剪過才被她們認為是女人的頭顱嗎?!
“冬日永不來啊,廝殺已成軌。你還記得這曲無盡怨嗎?曾經(jīng)在時間的赤門內(nèi)一直走著走到快窒息,都沒能找到曲子的來源……”
黎錫而瞬間明白,眼神嚴(yán)肅又訝異的看著那副畫,“不同的世界……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曲子……那你……!”
漸染大笑一會又停下,盯著黎錫而,“我屬于這個世界的,但是啊……他不屬于。”
黎錫而看著立唯平,突然想起月酌和她提過,王莉不屬于骨人也不是妖魔惡魔更不是人類,只要王莉那孩子知道了,自己就能從無盡獄出來……
難道這就是原因?難道說……
“那個扳指,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對吧。”連帶著立唯平和王莉……也是一樣,不屬于。
漸染的微笑滲人,錫而眸子猩紅透徹的看著那副畫。
神也會有錯,只要你敢反抗,并且有這能力反抗。
【紙門后的世界】
刑裔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孟間染,她喊道,“你干什么呢!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看著溫敬鏡,刑裔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她一樣,“月酌,你認識這里嗎?”
孟間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剛剛刑裔瞄過去的方向,上面好像寫著,“惡魔……骨人……”
溫敬鏡突然笑了起來,發(fā)紅羽光突然光亮了一下,“沒想到……我也會有被你提線的一天……呵!”
刑裔知道這一切都與之前那一次不同了,起碼他知道,上一次的溫敬鏡被永遠困在紙門之后,其實也只是詭計罷了!
“呵……厭涪想說的話是什么你想我給你還原一下嗎?就在她被孟靈下蠱之前想說的……嗯?”溫敬鏡的話引來他們的興趣。
但是已經(jīng)不放下來,只是消掉了脖頸上的絲線。
另一邊,漸染看著黎錫而,嘖了一聲,“你的記憶早就被混合了,答應(yīng)成立815號的,是褒姒和我,畢竟我和我自己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不是?”
然巳壹,然悼貳,湍湍紙,潑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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