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谷的確是一個好地方,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要想進來山谷,除了有翅膀就得有船。
考慮到即將面臨的血腥場面,和羅經(jīng)乘,春紅二人的幼小心靈,李小四把他們二人仍在了驛站。
飛書已經(jīng)傳給了郡守夫人,李小四料她也不敢不來。安排醉叔斷后,切去郡守夫人后面的尾巴,李小四和耿弇撐一葉竹筏進了飛鳥谷。
餓了兩天,郡守大人臉帶菜色,沒受過罪的人,真是吃不得一點苦。才兩天而已,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人。
郡守夫人帶著廚子和刀手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老爺,你受苦了。”聲音凄婉而深情。
郡守大人也是一副患難見真情的模樣,凄風(fēng)慘雨的聲音一波三折:“夫人,快救我。”
“呸,一對賤人。”李小四示意耿弇上船查看一番后,把這些人又帶回到船上。
“既然東西都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李小四一上船就大咧咧的坐下吩咐道。
“開始?細崽子呢?”負責(zé)剝皮的刀手難掩忐忑的問道。
李小四笑了:“細崽子吃膩了,今天郡守大人要換個花樣,我看郡守夫人的皮膚就很不錯,保養(yǎng)的真好。”
“不,不,女俠,我們的約定可不是這樣的。”郡守夫人慌了,尖聲叫喚。
“你不愿意啊,那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人。那么,不如……就用郡守大人的皮好了。這兩天把他養(yǎng)在我這里,可沒少用我們的吃喝,他付點代價也是應(yīng)該的,對不對。”李小四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如果現(xiàn)在郡守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對李小四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也太對不起他多年混跡官場的腦袋了。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謀害朝廷命官,皇親國戚。放了我,快放了我。”郡守臨死,嘴硬了一回。
可惜,晚了,現(xiàn)在哪里有他說話的份。
“快動手。”李小四對著刀手喊到:“你平時剝皮不是挺麻溜嗎,現(xiàn)在磨蹭什么,快點,否則,我先油炸了你。”說著,李小四指了指船頭已經(jīng)煮的沸騰的油鍋。
“早就說了,來不得,郡守夫人那個傻婆娘偏不聽,這回完了吧。”刀手心里一邊罵人,一邊考慮著自己活命的機會。
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害了那么多人命,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郡守也是個混蛋,報應(yīng),活該。
打定主意,刀手走向郡守,像提溜小雞似的將郡守往案板上拖:“對不住了大人,小的也是為了活命,只能聽這兩位好漢的。”
“不,你敢,我是朝廷命官,我是皇親國戚。殺了我,娘娘不會放過你們的。”郡守一路掙扎,一路高喊。
郡守夫人嚇得尿濕了衣裙,抖著身子,躲在船艙一角,動也不敢動,哪里還有剛才的生死相隨。
刀手每次幫郡守,剝的都是小孩的皮,案板做的就小了點:“女俠,這皮不好剝啊,案板太小了。”
李小四真是隨和的人,一點沒有難為他的意思:“哦,那就不要整的了,一塊一塊隨便剝。”
“好漢饒命,女俠饒命啊,我錯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女俠饒了我吧,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做牛做馬,肝腦涂地,求女俠放我一馬。我郡守府的金銀財寶全送給你,求您放了我。”郡守大人威嚴全無,一個勁的求饒,哭的沒有人形。
求饒,他傷害過的那些人,難道沒有求過他,可是他放過了誰。死,去死,萬死都難以贖罪,怎么可能放過。
“動手”兩個字,幾乎是李小四咬著牙齒吐出來的。見過作惡多端的,可是沒見過這樣作惡多端的。
刀手不愧是老手,三下五除二就將郡守去掉包裝,進入正題。
“啊……”還沒開始下刀,郡守已經(jīng)嚇暈了過去。
李小四可不想這樣便宜他,這么麻煩,這么費勁,不就是為了讓這位郡守老爺不得好死,遭受報應(yīng)嗎。
“澆醒他。”李小四命廚師在一旁協(xié)助刀手剝皮,吩咐道:“不準(zhǔn)他死,不準(zhǔn)他暈,否則……”
懂,別說了,他們都懂。
殺豬般的嚎叫,驚飛了飛鳥谷的魚,驚沉了飛鳥谷的鳥,驚的耿弇鄒起了眉頭:“太難聽了,先把他舌頭割了。”
得,也是一個兇殘的。
……
這下清凈了。
刀手和廚師不愧好搭檔,沒一會就完成了一大半任務(wù)。
郡守大人現(xiàn)在的樣子就不去看了,李小四還沒有那么變態(tài)的愛好。只是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既然老天不小心看漏了,這么巧,又讓她遇上,也就順手辦了。誰叫她是執(zhí)法者呢,懲治惡人,也是份內(nèi)之事。
嚇得半死的郡守夫人,這時也不知道是嚇瘋了,還是中邪了,忽的撲了過來。李小四抬腳一踢,郡守夫人就摔了個大馬叉。
郡守夫人捂著被踢疼的胸口,也不計較,再一次爬過來:“好漢,女俠,我有話說,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些被剝了皮的孩子,都被送到了神龍山,煉制不死人。”郡守夫人還怕李小四他們不信,掏出一塊玉佩。
說是玉佩,其實是玻璃做成的令牌,是成色最好的琉璃。
玻璃在這個時代很難看到,只有極少數(shù)的煉丹師會做,其作用一般是煉丹的配料,有時也會充做玉石,拿出去騙錢。
拿這樣的玻璃做成令牌,防偽能力其實很高,想必,這也是令牌主人的用意。看來,這神龍山的事,是真的。
“誰?”
除了船上的人,李小四還感覺到有別人,而來人絕不是殿后的醉叔。
殺氣……硝石的氣味……不好!
“跳”李小四只來得及提醒耿弇這一個字。
一顆硝石正好砸翻船頭的油鍋,大力的碰撞,產(chǎn)生火花,火星遇到油,便是一場不可遏制的激情。而這樣的激情正中硝石的下懷,火勢不可收拾,不把木船燒成灰燼,這場大火就不會罷休。
好在,耿弇反應(yīng)快,李小四不用照顧他,緊追偷襲者而去。
敢偷襲,就要有接受,被偷襲者追殺的覺悟。
追到山谷出口,偷襲者迎頭遇到醉叔,一個在前面堵截,一個在后面窮追不舍,還有一個耿弇緊隨而來。
偷襲者自知不能力敵,一咬牙,服毒自盡。
面對偷襲者的尸體,匯合在一起的三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陰謀,一種詭異。
特別是在揭下偷襲者的蒙面之后,三人皆是面面相覷,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面紗之下,那人臉上根本沒有臉皮,衣服之下也是重重疊疊的棉紗,沒有肌膚。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剝皮,以及被剝皮以后,被送去的地方,神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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