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眼眸暗潮洶涌,解開度云的衣衫,本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可是欲之一物,一旦不小心打開了閘門,那么……激蕩的心悸就會變得比猛獸更加兇狠不羈,難以自制。
還是第一次親近心中神袛,劉欣被自己的沖動迷失,一時忘情,親吻著度云的臉……嘴唇落在度云光潔如玉的臉龐,劉欣猛然覺得火燙。
衣衫凌亂,意亂情迷的劉欣,抬起頭來,這才看到度云臉色青紫,一片暗紅。
“毒藥!”劉欣慌了手腳,大喊:“董郎,董郎你別嚇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碰你,你別嚇我,御醫,御醫,快傳……傳御醫來!”
度云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給自己留下的一條死路,沒想到,機關算盡之后,他仍舊要用上那顆毒藥。是誰背叛了他,讓他一敗涂地。
馬成?程楓?金嘯?賈生?是賈生嗎?度云暈倒之前,腦袋出奇的冷靜,清醒……是賈生!
“為什么?”他不想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和選擇,賈生為了得到利益而選擇了背叛。雖然氣憤,但是度云不恨。
御醫匆匆趕來,灌湯,放血,用解毒散,折騰一天一夜,度云的命總算是撿了回來。
度云唇線微抿:想死都這么難嗎?怎么會!歷史上的董賢是投繯自盡……死于漢哀帝之后。
一切自有天意!
……
今天是三月初三,南山上百花盛開,春意融融,救疫之事已經初見成效,舉國歡騰。
碩鐵現在下有民意,上有天命,收服河西十一部在前,迎娶大漢公主在后,稱匈奴單于,已經實至名歸。
然而事無盡如人意,剛舉行完大婚儀式,匆忙趕來的碩鐵,站在新房門口,屋內和瑞公主明顯的擔憂,就像鋼針刺入他的心。
“京里的消息,大司馬回宮了,耿小姐墜崖。”紫檀低頭一一回報。
和瑞一身喜服,不由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我雖然討厭耿敏嫻,可那個女人卻也讓我好生羨慕,自由明媚,聰明而又武功高強。我知道董郎有多么喜歡她,他如何受得了。如果再被皇兄擄回皇宮,我好怕……”
“公主,大司馬大人愛的從來都不是您,您何苦還對他念念不忘,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該高高興興的。”紫檀溫聲勸解:“公主,您需要切記,從今往后您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碩鐵的妻子。”
和瑞頹然,臉色蒼白,呆坐床邊,雙手不由撫在小腹,喃喃:“我知道,我知道的,董郎為我做這么多,我怎會不知道,我會好好的,會乖乖的,會做好一個閼氏。”說著,和瑞淚水漣漣。
碩鐵想進去告訴她:勿憂,耿弇他們得到消息,早已出發去淞炆山崖尋人。
仰天一嘆,終是一個字未說,碩鐵腳步沉重,轉身離去……她的心里,何時才能有他的位置。
而淞炆山下,耿弇他們傾巢而出,方圓百里都已搜遍,連傳說中的死地也沒有放過。
搜尋七八天,卻是一無所獲。耿弇一臉憔悴,嘴唇干裂,揪住蓋延衣襟,啞著嗓子問道:“蓋延,你不是行跡追蹤天下無敵嗎?敏嫻呢,她在哪兒?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活生生的人,就算墜崖也該有痕跡吧。”
蓋延也是幾天幾夜未曾休息,一雙眼睛,紅絲密布。他擋開耿弇,有氣無力的道:“老大出事,著急的不止你一個。”
蓋延說著,拽著耿弇,指著遠方道:“這里是傳說中的死地,終年毒障不散,荊棘遍布,不長一樹一草,不生一蟲一鳥。可你現在再看,這里一眼可望,沒有毒障也沒有荊棘也沒有絲毫氣息。”
接過醉叔遞過來的,蓋延喝了一口,又道:“耿將軍,這里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我想老大一定已經不在這里了。這是好事,老大很有可能還活著。”
耿弇木然,喃喃道:“她活著嗎?”抬頭望著入云的高崖:“她真的可以活著嗎?”
醉叔走過來,拍著耿弇肩頭:“既然找不到,我們姑且相信她還活著吧。”
耿弇死灰一般的心,又有了一線希望,人也清醒了一些:“若她還活著她會在哪兒?”
這個問題就很容易回答了。“小姐若或者肯定回去尋姑爺呀。”春紅仰著花貓一樣的臉蛋,答道。
的確如此,若李小四活著,她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去找度云,她會回京城!
……
長安柳青街
“少爺,隔壁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我看見一個老頭,抱了一個小姑娘溜進去,奇奇怪怪,不像好人。”羅家下人知道羅經乘和隔壁房子的主人是朋友,看見點動靜,立馬就來稟報討賞。
羅經乘正在看賬本,抬起頭來斜睨了一眼,突然放下手中毛筆,起身向外走。
“少爺,你帶幾個人再去……”仆從的話還沒說完,羅經乘已經翻身上墻,越院而去。
“……”這還是平日講究的羅經乘嗎,還有點大家公子哥的做派嗎?
羅府和耿院本就一墻之隔,羅經乘熟門熟路的進屋推門而入,只見李小四平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同尸體。
“敏嫻姐姐!”一聲驚呼,吵醒了趴在床邊的國師。
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國師認出羅經乘:“羅公子跑的倒是快,這么一會就發現我們回來了。”
國師認得羅經乘,可羅經乘卻不認得他,上前一步,怒問:“你是誰,你把我敏嫻姐姐怎么了?”
國師輕功不錯,打架真不在行,連連退步,道:“年輕人火氣這么大做什么,我是當朝國師,不是什么壞人。而且我也沒有把你的敏嫻姐姐如何,我在淞炆山發現她時,她就已經昏迷。”
“國師?”羅經乘倒是聽說過,是有這么一個怪人,而且敏嫻姐姐也提及過他。
羅經乘上下打量,目光再一次落在李小四身上:“敏嫻姐姐她怎么了?”
國師搖頭:“我是在死地發現她的,當時她的身體,不知道被什么玩意,扎了十幾個血窟窿,想必是失血過多才昏迷,好好調養,她不會有事的。”
看著羅經乘懷疑的目光,國師補充道:“死地你聽過吧,落入那種地方,她都能不死,你還擔心什么。”
擔心什么?
看著李小四安靜的躺在哪里,除了還有點呼吸,幾乎與死人無異,不擔心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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