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lán)的天空上飄著一絲絲白云,湖心島上的樹木郁郁蔥蔥,或深綠或淺碧,于寂靜中透露一派生機(jī)。程嘉樹把蕭靜雪約到這里來,自己坐在石凳上,抱著吉他輕輕彈出幾個(gè)清澈的音符,用優(yōu)美的嗓音深情地唱起來:
星光點(diǎn)亮了
海水泛起皺褶
晚風(fēng)咸咸的
吹散你我身旁余熱
不夠彼此信任
還是有了裂痕
為什么感覺有些陌生了
他雙眼含情,凝視著坐在一旁的心愛的女孩。蕭靜雪不理他,玩著手里的草葉,但仍在側(cè)耳傾聽。程嘉樹微微一笑,繼續(xù)唱著:
沿海岸奔跑
尋找屬于我們的島
有一些問號
也許對你并不重要
可很久沒深聊
也很久沒擁抱
翻開書本把答案尋找
凌江笙拉著艾樂康的手,踏上小島時(shí),程嘉樹恰好唱到了高潮部分:
星座書上說我們不合
金牛座的我配不上你的好
難過后想想也許只是碰巧
我們的故事寫書人怎明了
星座書上說我們不合
最后我偷偷把那頁撕掉
真的愛情沒法預(yù)料
何必讓你知道
就算你早知道
程嘉樹反復(fù)唱著自己的心聲,蕭靜雪早就不生氣了,越看他越喜歡,就沖動(dòng)地抱住他的頭,堵住了他的嘴。
音樂戛然而止,他們忘乎所以地深吻著,安靜的島上彌漫起濃烈的愛情香氣。
“是啊,星座書也是人寫的,我們的故事發(fā)展成這樣,他怎能知曉?”艾樂康擁著凌江笙坐在亭子外,感慨道,“真的愛情沒法預(yù)料,我死活也想不到,我身邊的人會(huì)是你。”
“不應(yīng)該是我,應(yīng)該是她對吧?”凌江笙朝蕭靜雪的方向一努嘴,抖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艾樂康嘆了口氣:
“我該怎么讓你明白我的心?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對她沒有那種感覺了,甚至,對程嘉樹也沒有什么敵意了。”
“不為難你了,”凌江笙賭氣說,“你就不會(huì)抱住我安慰我嗎?”
艾樂康一愣,笑容隨即浮上清秀的面龐。他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我想啊,可是不太敢……”
“你別怕我,”凌江笙哀怨地看他一眼,“你再怕我,我就揍你。”
她緊緊地抓著艾樂康的胳膊: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就像程嘉樹欠了劉敬平的一樣。”
“說我什么呢?”劉敬平從一根紅柱子后面閃出來,“我聽見有人彈吉他,就悄悄地上來,結(jié)果看見兩對鴛鴦光天化日秀恩愛,不知害臊……”
“這兒是情侶的天堂,單身狗不適合來這里。”凌江笙不客氣地懟他。
劉敬平捂住胸口:
“你怎么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小心我讓樂康教訓(xùn)你!”
“敬平,算了,”艾樂康笑起來,“我倆還不知道誰教訓(xùn)誰呢!我早就被她收服了。”
“天哪,你中計(jì)了,中了美人計(jì)!”劉敬平痛心疾首地喊道。
“等你談了戀愛就知道了。”艾樂康淺笑著補(bǔ)刀。
“對頭,”剛剛歡快地跳上臺(tái)階、跑到他們這邊的方若璇爽朗地說,“姐日夜期待著你這只小豬拱到白菜呢!”
她轉(zhuǎn)身顧盼了一下:
“那倆人和好了吧?真讓人操心。”
“他們都親了半天了……”凌江笙攤手,“你來晚了,沒聽到程嘉樹的傾情演唱。今天他唱的是《星座書上》,超級好聽!是不是?”
她輕輕推了推艾樂康,艾樂康沉思道:
“程嘉樹有一副好嗓子,他本是一塊學(xué)聲樂的料,可惜錯(cuò)過了最佳的學(xué)習(xí)年齡……”
“可惜什么?”劉敬平打斷他的話,“他又不想當(dāng)歌手。”
正說著,他看見程嘉樹和蕭靜雪手牽手來到他們身邊,就大聲說:
“幸虧他沒學(xué)聲樂,否則他就沒法陪我一起編程了。對不對啊,小……程嘉樹?”
程嘉樹不置可否,眼尖地注意到艾樂康的視點(diǎn)落在自己的吉他上,就偷偷地把吉他藏在身后。
方若璇撇撇嘴:
“小程嘉樹?哪里還有個(gè)大程嘉樹?我和劉敬平都來晚了,沒聽到程嘉樹彈吉他唱歌,不開心!”
“艾樂康是專業(yè)的,請他彈吧,我就不獻(xiàn)丑啦。”程嘉樹連忙推讓,將吉他捧給他。
對方瞥了他一眼,接過吉他彈了兩下,無心地埋怨道:
“呃?怎么會(huì)這樣?我第一次彈這種吉他,手感不對勁兒……”
“不好意思,”程嘉樹趕緊搶下吉他,替它道歉,“我該換一套弦了,最近很忙,沒顧得上。”
他發(fā)現(xiàn)艾樂康帶來了劉敬平贈(zèng)送的那支簫,就笑了笑:
“靜雪說你和凌江笙以簫結(jié)緣,劉敬平也說你的簫聲是燕園一絕,我們這些人里面肯定有從來都沒聽過的……”
艾樂康眼神復(fù)雜而微妙地看了看他,目光緩緩游移,停留在凌江笙臉上時(shí),明顯溫柔了很多:
“以前我常常在這里吹簫,就坐在現(xiàn)在坐的位置上,那時(shí)候小笙常來……時(shí)間好像在打轉(zhuǎn)兒,又回來了,只是……人都變了,心境也變了……”
他拿起簫,閉上眼,簡短地吹了一段。
“哈哈,今天本人大飽耳福,全都聽過了。”凌江笙轉(zhuǎn)而逗蕭靜雪,“你覺得,是我的男朋友吹得好,還是你的男朋友唱得好?”
蕭靜雪無奈地走上前捏她的臉蛋。
“當(dāng)然是艾樂康吹得好!”程嘉樹急急地代蕭靜雪回答,“我是業(yè)余的嘛,和他沒法比。今天對不住了,我的吉他掃了興,不然他肯定彈得比我好……”
他見站在一旁的劉敬平悶悶不樂地抱著雙臂,就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他用你送的簫吹曲子,才這么好聽。眼下我的吉他不給力,不如你改天再送他一把好的,他彈出天籟之音,我們聽著也享受啊!”
“多謝提醒。”劉敬平冷冷地說。
他們一起吃晚飯時(shí),蕭靜雪隨口問程嘉樹:
“你跟敬平哥和好了嗎?”
“哎,和好了,和好了。”程嘉樹欣快地答道。
“沒和好!”劉敬平硬邦邦地否認(rèn),一抬眼,見到程嘉樹不知所措的樣子,就沉著面孔說,“我不接受稀里糊涂的和好。”
“什么叫‘稀里糊涂的和好’?”凌江笙不解。
程嘉樹看見艾樂康皺起眉,責(zé)備地盯著自己,便訥訥地解釋:
“是我的錯(cuò),劉敬平還沒消氣呢。肯定是因?yàn)槟翘煳依影啵阉壑恕@小子嘴上不說,心里默默記仇……”
他給劉敬平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哄他說:
“別氣啦,那天一起喝酒,以為你不介意了,誰知道你又翻出舊賬……”
劉敬平飛快地啃完那塊排骨,抬起頭,鄭重地說:
“我們還沒解決0和1的問題。”
“哈?”方若璇笑得花枝亂顫,“你倆還沒決定誰是攻誰是受嗎?”
蕭靜雪雙手捂臉:
“若璇,你夠了,不要再開他們的玩笑了!”
劉敬平歪著腦袋,直直地望向坐在對面的程嘉樹。
“0和1?那是計(jì)算機(jī)要解決的問題,”凌江笙勸道,“你們是人,又不是機(jī)器。”
她這么一提,蕭靜雪猛地想起來:
“嘉樹,都怪你,咱倆吵架之后,我的電腦就崩潰了!我不想找你,就自己上網(wǎng)查,按照百度上的辦法修,然后徹底死機(jī)了!嗚……全賴你,你賠,你賠!”
“好好好,我賠,”程嘉樹感覺既好笑又心疼,用力摟了她一下,“都怪我,有一陣子沒幫你看了,inds系統(tǒng)就是不讓人省心,挺像你的。”
蕭靜雪正要開口,劉敬平狂笑起來:
“妹子,你太傻了,竟然相信百度!哥打從出生起就沒相信過百度!”
“這是百度被黑得最慘的一次。”方若璇笑得不能自已。
凌江笙補(bǔ)充道:
“所以不能信百度,電腦出毛病了還是要找老中醫(yī)啊!靜雪放著程嘉樹這位老中醫(yī)不找,倒去查百度,死機(jī)了也是活該。幸虧百度僅僅引導(dǎo)靜雪把電腦治死了,萬一哪天它誤導(dǎo)大家把人治死了可就慘了。”
“誰那么傻,真的信百度啊?”劉敬平的眸光落回程嘉樹的身上,變得黯淡了些,“但愿老中醫(yī)妙手回春,治好心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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