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起望著商若愚離去的背影,心情復雜,方才他從這位向來不會表達情感的師尊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摸著手里的古樸銅錢,念及此乃五絕之首中劍君易九州的恩情,目光出現無限期待,畢竟此人的名聲顯赫,乃是當世一等一的人物。
然而就在楊起若有所思之時,白子蘇突然從玄虛玉佩里游出,望著商若愚離去的方向,發(fā)自內心的說道:“此人當真是古怪的可愛。”
楊起聞言,不住失聲發(fā)笑,若是商若愚知曉有人竟用“可愛”二字來形容身為堂堂北拙首座的他,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楊起目光突然落在白子蘇身上,說道:“師尊,你曾說過,若是弟子能開辟山河成功,就會傳授至為高深的心法,并且贈送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可還作數?”
白子蘇傲然說道:“老夫向來信守承諾,自當作數。而且既然小師尊都能送你大禮,身為大師尊,老夫自不能顯得小氣。”
楊起面色疑惑的說道:“甚么小師尊和大師尊的?”
白子蘇解釋說道:“你有兩個師尊,老夫是大師尊,那商若愚便是小師尊。”
楊起苦笑說道:“弟子是在拜首座師尊為師之后才遇到你的,按照禮數……”
白子蘇說道:“老夫向來最煩那些亂七八糟的禮數,都是用來糊弄凡人的東西。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而很顯然,老夫技高一籌。”
楊起一時無言以對。
片刻之后,楊起說道:“先且不去爭論誰是大師尊,你只要不忘了贈送弟子的禮物便是。”
白子蘇冷哼一聲,說道:“真沒出息。”但還是從儲物袋取出一道卷宗,放在桌上,神色極其傲然的說道:“此乃天下無敵的心法,九鼎天問篇。”
楊起目光立刻落在桌上卷宗之上,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九鼎天問篇”五個金色大字,整個卷宗都散發(fā)出一種古老的氣息。
楊起登時便有了興趣,說道:“師尊,可否解釋一下這九鼎天問篇究竟有何高明之處?”
白子蘇思索片刻,方才說道:“其實九鼎天問篇究竟有何高明之處,老夫知之甚少,因為老夫沒有修行。”
楊起立刻翻了翻白眼,說道:“既然師尊沒有修煉過此法,又如何能知曉它天下無敵?莫不是在欺騙弟子不成?”
白子蘇立刻瞪去一眼,說道:“老夫之所以沒有修煉,全是因為當年在得到之后,尚未來得及參悟,便遇人算計。至于它的高明之處,卷宗之上自有講解。”
楊起再次生出期待之心,說道:“卷宗之上都有甚么講解?”
白子蘇說道:“世人皆知,每一名修士都只有一個氣鼎,此乃天命,難以改變。而九鼎天問篇,關鍵在于九鼎二字,顧名思義,便是能讓修煉者修出九個氣鼎。”
楊起大驚失色,說道:“天底下怎會又此等荒謬之事?能夠增加氣鼎之數,無疑等于改變心臟之數,完全不可能。”
白子蘇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就是九鼎天問篇的高明之處。”
楊起說道:“盡管能有九個氣鼎,又能如何體現出它的不凡?”
白子蘇說道:“只是有九個氣鼎,并沒有甚么出色之處,而且由于擁有九個氣鼎,導致你的境界突破要比尋常修士困難九倍。”
楊起驚道:“既然沒有出色之處,并且突破要比尋常修士困難九倍,師尊又為何稱其能夠天下無敵?”
白子蘇平淡說道:“困難九倍有困難九倍的好處,倘若你能以九鼎天問篇突破,老夫可以保證,同境之中,將無人是你的對手。”
九個氣鼎所積攢的真氣,跟一個氣鼎可是大有不同的,從數量上看,明顯前者更具優(yōu)勢。
楊起苦笑說道:“弟子現在就能打遍同境無敵手,而倘若修煉九鼎天問篇,境界與人相差極大的情況之下,那可是甚么厲害的神通都不可能彌補的。”
楊起的顧慮倒是無可厚非,在絕對的實力修為面前,甚么高深莫測的神通都是無用的。比如現在他已開辟極致山河,若是面對山河太清境界的修士,憑借著極致的力量能夠戰(zhàn)勝,但若是面對古道修士,勝算不足一成。
白子蘇臉上突然出現古怪之色,說道:“為師方才說的,都只是九鼎天問篇一些簡單的作用罷了。而修煉此法的真正作用,便是獲得傳聞之中的九道力量。”
楊起不住說道:“何為九道?”
白子蘇說道:“據說在神話時代,各路兇獸曾進行一次規(guī)模浩大的較量,為的就是爭得一個道名。所謂九道,簡而言之,便是天地之間九頭實力最為強大的兇獸。”
楊起心情震動,想不到史上竟還有這么一段驚人的過往。試想天下兇獸云集,決出九頭獸中王者,那是何等浩瀚的場面?
但楊起臉上再次出現不解之色,說道:“九道與九鼎天問篇有何干系?”
白子蘇說道:“不知出于甚么原因,直至道古年代,九道突然全部銷聲匿跡,完全查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直到太古年代,方才有人尋到蛛絲馬跡,正是他們的傳承。”
楊起面色微變,說道:“九道傳承,那是多么可怕的機緣?”
天地之間最強的九頭兇獸的傳承,相信沒有人不會心動,畢竟只要獲得,加以繼承,那便等于立足于世間之巔。
白子蘇笑道:“你完全不能理解的可怕。當然,所謂九道機緣,并非全部,而只是其中之一的傳承罷了。九道傳承分散天下各地,極難查找蹤跡,能尋到其一,已是天眷。”
楊起再次回到原來的問題之上,說道:“但弟子還是不能明白九道究竟與九鼎天問篇有何干系?”
白子蘇說道:“九道傳承力量強悍,常人能夠繼承其一已是不易,絕無可能多得之理。至于原因,便是由于修士的氣鼎有限,無法承載九道的霸道傳承。簡而言之,只要修行九鼎天問篇,練出九個氣鼎,便可一人同時繼承九道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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