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會不厭其煩地問男人同一個問題,愛或者不愛,她心里,眼里明明都看得澄明,仍然試圖能從男人嘴里得到她心里的答案,才叫她心安。斯捷左翼站在冰宮面前,心中悸動,她莫名有些迷茫。
他擁她入懷,用他低聲部,磁性地聲音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左翼只有一個,只有你一個。”
這話本應(yīng)該讓左翼心暖暖的,可她胸口不知為何突然仿佛梗塞,她拼命地喘氣,伴隨而來的是心口絞痛,只聽見格勒長宇聲音漸遠時,她眼前一黑便暈倒在格勒長宇懷中。
醒來時,格勒長宇依舊在身邊,可她已經(jīng)回到格勒城。醫(yī)官見左翼醒來,退了幾步,說道:“王,臣下這就去給夫人抓些方子。”
“嗯。”
左翼她坐起身子,喉嚨干燥得很,猛灌了些水,才開口問道:“長宇,我這是怎么了?”
他撥開左翼額頭上的碎發(fā),說道:“沒事,就是身子有些虛,受不了長生天宮的寒氣。”
“我們已經(jīng)......回到格勒宮了么?”
“嗯,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太擔(dān)心,所以日夜兼程趕回來了。”
右眼皮又開始跳,左翼揉了揉,她感覺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
“醫(yī)官說了沒事的,你好好休息。”格勒長宇說完欲離開。
左翼拉住他的手,道:“你去哪?”
“有件事,我得去處理下,晚點回來看你。”他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下去,道:“乖。”
拽著他的手慢慢松開,可左翼的眼皮還在跳,不安迎上心頭,她道:“一切小心。”
格勒長宇匆忙離去之后,左翼喚來小碧,讓她去請邪女來,四天前,香兒的尸體浮出水面,刑律局介入調(diào)查,左翼還未了解具體情況,就被格勒長宇支去了長生天,她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發(fā)展。可是小碧卻支支吾吾,左翼覺得不對勁,她問道:“這幾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門外傳來的叫喊聲打斷了左翼原來的話題,她問道:“外面怎么回事?”
“回夫人,格勒王交代不讓任何人打擾您休息。”
“聽聲音像是長安的聲音,去,讓他進來。”
“是。”
格勒長安本是叫囂得兇,一進屋,看到左翼臉色慘白,臥在床榻,他方才略有些收斂,關(guān)心地道:“嫂子,你怎么了?”
“沒事,舟車勞頓有些不適。”
他這才為自己剛剛的嘈鬧感到慚愧,道:“嫂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嫂子又沒怪你。”左翼起了身,道:“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長安焦慮地望了一眼小碧,左翼意會,道:“小碧,你去幫我看看,醫(yī)官的藥方開好了么?”
“是。”小碧退出門,小心翼翼地將門掩上,她長舒了口氣,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猶豫離開。
“好了,就剩下咱倆了,你說吧。”
“嫂子,哥哥兩天前出門了,至今未歸,也沒個音訊的,我擔(dān)心哥哥會出事。”
左翼的右眼皮跳得愈發(fā)強烈,隨之她變得莫名不安,格勒長平也正是她心頭最憂慮的事,在她出發(fā)之前,邪女就準備帶著長平去找童老爺子,按理說,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即便有事耽擱,長平總會托人捎個口信給長安報個平安才是,他最不愿讓弟弟擔(dān)心他。
盡管心里沒底,但左翼依然安慰他,放寬心,畢竟長平那么大一個人了,總會照顧好自己,也許是有忙些什么事情給耽擱了。
“嫂嫂,你說會不會是大哥給二哥安排了什么神秘的差事?”長安試探性問了問。
左翼愣了會兒神,問道:“什么差事?”
“長安只是如此猜測,哥哥近來一直古古怪怪的,像有什么事情故,意瞞著我,他總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說。”
“長平最疼你了,他若是有心瞞你,定是為你好。若是長宇給他派了需要保密的差事,他也是迫不得已瞞你。你也別太擔(dān)心,也許一時忙忘記了,興許晚上他就回來了。”左翼心虛地說著。
“若是放在以前,我倒是不擔(dān)心他,可.......”格勒長安垂著頭遲疑了一番,道:“嫂嫂,你是長安最信任的人,不瞞嫂嫂,哥哥近段時間以來,身體一直不適,長安曾多次找醫(yī)官幫他看病,卻被他痛斥,諱病忌醫(yī),只會導(dǎo)致他的身體狀態(tài)每況愈下……”
左翼不知所措地嘆了口氣。
長安繼續(xù)絮絮叨叨地說道:“哥哥的病情反復(fù)無常,也不見好,長安都懷疑是不是中了什么蠱........”
這話讓左翼一驚,左翼忙道:“長安你不要亂猜,怎么會無緣無故中蠱呢。”
“我也并非亂猜.......”格勒長安警惕地瞧了左翼一眼。格勒長平病了以后,性情大變,格勒長安因為擔(dān)心他,便時常暗地里留心他的動態(tài),他不僅察覺哥哥與南郡突然之間交往甚密,兩日前,他還親眼見到格勒長平和邪女上了同一輛馬車出了宮去,
本來。格勒長平的婚禮在即,可各項準備事宜皆卻由長安對接安排,格勒長平幾乎不過問,起初,長安還覺得哥哥莫非是對南郡有意,而對夏家女并無情誼,故才不上心,可后來,他一琢磨,此前哥哥與邪女并無交集,自從他們二人交往過甚之后,哥哥就開始生病,而且越來越嚴重,現(xiàn)在瘦得幾乎只剩下一層皮里裹著骨頭了。邪女向來是奇奇怪怪的作風(fēng),又習(xí)得一身奇奇怪怪的巫術(shù),由不得不讓長安將哥哥的病情和蠱毒聯(lián)系在一起。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些都只是他一人所見,也并無證據(jù)說明一定是邪女所為,而且如今,哥哥拒絕所有醫(yī)官的醫(yī)治,長安也沒有辦法確認他的病情是否真是蠱毒。若他呈口舌之快,恐怕有詆毀之嫌,他想不如請左翼來介入調(diào)查此事,一來,避嫌,以左翼的身份,總比他自己唐突地去找南郡要好得多。二來,哥哥牛脾氣恐怕只有嫂嫂能駕得住。
他道:“哥哥如此情形,頗像是蠱毒所致........對了嫂嫂,那日,長安分明見哥哥是與南郡一同出宮的,長安見南郡已歸,哥哥卻遲遲未歸,嫂嫂可否代長安前去詢問。”
“好,我去趟南郡那,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左翼的右眼皮仍跳不止,她正打算去找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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