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幾日后,這一日,他們途徑一大河,浩浩蕩蕩,泥沙俱下,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黃河了。云溪歡呼雀躍,以為馬上就到了,黃河流經鄭州開封,都到了黃河邊,開封還會遠嗎?
事實上也確實不遠了,但此時黃河并不流經開封,而是還錯著一點距離,距離大約百多公里,云溪她們過了黃河,又足足跑了三個時辰才看到了開封城。
云溪也沒太驚訝,黃河的河道在歷史上,尤其是宋朝,換道改道的次數特別的多,今年在這,明年洪水一來,說不定就不是這了。不過歷史歸歷史,歷史也是人書寫的,云溪看到黃河大堤已經被水泥加固,沿河岸也有防護林,估計想要決堤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是不知道哪位穿越帝有沒有加強黃土高原的植被建設,云溪才應該會,好歹是穿越人士,沒點超前意識怎么成。
開封地平無山,無險可守,作為都城其實并不是很理想,因為不容易駐守重兵。但它也它的優勢,那就是它擁有漕運之便,因為關中、河南、河北地區經過戰亂,經濟衰退,而東南地區經濟不斷發展,全國的經濟重心逐步南移,大量漕運之物運開封易,運洛陽、長安難。所以也只能舍洛陽而就開封。
“天!”探頭往外看的圓圓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久久都不能合攏。
已經到了?云溪也探出頭往前看去,果然是開封城到了,這城墻夠高!饒是云溪自詡見過世面,也一樣被驚到了。許是因為無險可守的原因,開封的城墻貌似建的格外高一點厚一點。
越近城門馬車的速度越慢,最后就和挪動差不多了,沒辦法,就是古代,人多的時候也一樣免不了堵車這么現象。
這樣一來,坐在馬車里就顯得格外的無聊起來,忍了幾忍,云溪終是按奈不住,跳下了馬車,跟葉源走在一起。云錦晚了一步,被林氏給拉住了,氣得她朝云溪只呲牙。
云溪估摸著,城墻起碼得有五丈高,從城底過的時候她特地邁大步數了數,走過城門需要52步,不計誤差的話應該就是25米了。再從城墻的坡度來看,城頂的寬度跑個四輛馬車是不成問題的了。
想進城門,需要先經護城河吊橋,經閘樓,箭樓、甕城,放可入正式的城樓古稱譙樓門。重兵把守就不用說了,進城還要過安檢,托將軍的福,云溪等人都免于檢查,順順當當地進了城門。
進了城門,略微的寒暄過后,葉家就和將軍先生們作別了,人家自然是各回各家,剩下的云溪眾人卻是要趕往客棧。本來葉祿被打發了提前過來租房子,卻不料東京城房租奇高,且院落都不甚大,故而葉祿竟難以取舍,只好先租下客棧,等葉源和葉福來了再作商議。
進了城,就更熱鬧了,縱橫交錯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引得車上的幾人都心猿意馬,恨不能馬上跳下去逛個夠。奈何這次林氏早有防備,早早地訓斥了她們。
“沒看見人家都戴著帷帽冪籬嗎?你們好意思素著張臉下去跑?”
“娘,講究那么多干啥,看看又不能少了啥,是不是啊,云溪?”云錦道,她比較郁悶,因為她及笄了,云溪還小,用得著戴那勞什子東西的也就她和林氏了,所以她十分地不滿。
云溪不好意思笑了笑:“大姐,入鄉隨俗,戴戴也無妨的。”
其實她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雖說街上戴帷帽的不少,可不戴的更多。《宜齻儽钡孛耧L開化,哪里需要用到這個?不過云溪可不打算挑戰林氏的權威,雖然帷帽冪籬有點多余,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好看的,而且顯得特朦朧特神秘。即便是個長相普通的,在那若隱若現的紗帳維帽下,也平添上一份濃濃的神秘美感。從心理學上看,這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其實最能勾起人的窺探欲和想象力!所以云溪覺得,不妨一試。
二比一,云錦輸!所以她只得無奈地同意了:“好吧,聽你們的,買一個!”
街上賣這的倒是不少,傳出話去沒一會,葉源就通知她們說前面就有家專門賣這個的鋪子,云溪幾個忙下了車,還喊了后面車上的李四姐,一說是買帷帽她也高興地下了車。
鋪子店面不大,僅得一個柜臺,但商品卻是掛滿了三面墻的,款式多樣,無一不精,遮臉的有薄紗細絹珠簾各種材質,更有長短各異,有的僅到脖頸,有的卻垂之小腿。帽頂也有圓有方高低不一,顏色更是多種多樣,一時間云錦竟挑花了眼,再不提戴那勞什子費事的話了。
經過一番試戴,林氏選了一個淡紫色薄紗的,李四姐選了個淺青薄紗的,云錦則選了個淺藍色的,秋蘭、春蘭、圓圓也各自選了一個,就連云溪也忍不住選了個珠簾的,就選戴的機會不多,拿回去看也不錯嘛!
選的時候很開心,可結賬的時候就沒那么愉快了,一個薄紗的帷帽竟然要價100文,云溪選的那個珠簾的更是高達2兩銀,云溪這種且不說了,珍珠雖然小了點,形狀不規則了點,好歹貨真價實非塑料非玻璃,也算物有所值,可那種薄紗的就太多了點,一匹薄紗也不過300文,能做這帷帽十幾二十個了。
看林氏等人面色有異,店家忙出言道:“東京物價高,我這店里的其實也算不得貴了,……”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態度也還算好,并無鄙視看不起的意思。不過林氏還是覺得挺囧,忙掏錢結了賬,就連云溪那個貴貨,也沒想起來讓她自己掏錢。
“不虧是京城,啥都貴!辈抛叱龅觊T,林氏感嘆上了,“怪不得你們祿叔沒租上房子,想必這房租也比咱們那貴上幾倍。”
可等她們趕到客棧才知道,豈止是貴上幾倍,十好幾倍。
在幽州城他們租一個帶門面的鋪子一個月才不過三百文,而在東京,卻連一間房都租不上,更別提什么院子了。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里的官租房,一間一月是四百到五百文,民租房也差不多這個價,但安危就難保證了!比~祿苦笑道,“考慮到咱們人多,我還是看了幾處院子,無一不在五兩以上,所以我實在是取決不下!
云溪等人都瞠目結舌,五兩在幽州都是年租金了,在這卻只得一月,這也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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