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空氣清冷依舊,甚至比之前更冷了。
畢竟快到春節(jié)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蒼白的光照進酒店房間,撒在雪白的被子上。
洛陽在被窩里蠕動了兩下,沒起來。
昨晚三點才睡,燒了太多腦細胞,他有點困。
然而習(xí)慣的力量是偉大的,掙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了。
刷牙,洗臉,換衣服。
洛陽收拾好自己,打起精神準(zhǔn)備出門給ss買早餐,然后再去看看韓樰。
被關(guān)了也是有點冤,他打算跟韓老商量一下,把韓樰接出來,畢竟瞬間移動已經(jīng)回來了,他有信心保護她。
也許讓韓樰待在軍區(qū)里的確更安全,但是洛陽覺得,保護一個人,不僅僅是要保護她的生命,還要保護她的自由和尊嚴(yán)。
讓一生放蕩不羈愛科技的韓大小姐遠離機器人和電子玩具,關(guān)在什么都沒有的小黑屋里,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不樂意讓她不開心,所以要接她出來。
“扣扣扣!!”
“洛陽!起床了!”
敲門聲傳來,同時伴隨著允兒充滿活力的可愛聲音。
洛陽捋了一下自己已經(jīng)略微有點長了的劉海,連忙過去開了門,然后就看見迷迷糊糊的ss和活力十足的允兒拖著各自的行李箱站在門前。
天冷了,誰也沒辦法時尚得起來,兩個人都包得像個粽子,因為腦袋看起來衣服就特別大,有種小雛鳥躲在鳥巢里往外探出了頭的感覺,特別可愛。
洛陽略微有點訝異。
按照ss的作息,十二點鐘才是正常起床時間,如果沒有工作,或者別人硬拉著的話,她是不可能起床的。
“那么早起來是要干嘛?”洛陽奇怪地問道。
ss還在昏昏欲睡左搖右晃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反而是一邊的允兒做了回答:“去工作呀。”
洛陽一頭霧水:“什么工作?沒聽說呀。”
允兒雙手叉腰,歪著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洛陽,你就長點心吧,今天可是你們正式拍電影的日子啊,作為一個男人掙得比自己老婆還少,寫的歌只有老婆和老婆的姐妹才買,不覺得很有危機感嗎?還不趕緊努力去工作?”
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帶著少女的調(diào)皮和靈氣,秀氣的小臉故作生氣,實在是可愛得過分。
然而這對有婦之夫洛陽不起作用,他看著允兒,露出了黑人問號臉。
s?老子明明是家里最有錢的人好嗎?什么時候掙得比老婆還少了?你不知道我是華氏集團大股東嗎?
電影又是什么鬼?明明拍攝已經(jīng)暫時擱置了,主演韓樰還在軍營里呢,拍個毛線啊!
寫的歌只有老婆和老婆姐妹買又是幾個意思?明明是老子驚才艷艷,寫出來的東西只給老婆,金泰妍死乞白賴地來求,老子才勉強給了她幾首的好嗎?
我
洛陽齜牙咧嘴地摸著下巴,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
畢竟第六感雖然被削弱,但也不是擺設(shè)。
他隱約知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就在這一夜之間。
ss突然醒過來了,咬牙拍了允兒一下:“林允兒!你干嘛說這么過分的話?”
隔著厚厚的衣服,允兒并不痛,但是她還是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嘛,就算歐尼你不用靠他養(yǎng)活,他也不能就這樣懶散地過日子呀。”
說完,她還對著洛陽“哼”了一下。
這種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跟昨天一點兒也不像。
昨天像是大家閨秀見了大老板,禮貌是禮貌,但是多少帶著點距離感,今天卻是調(diào)皮姐姐見了弟弟,看起來不客氣,實際上距離卻近得多。
越來越不對勁了。
洛陽笑道:“沒什么,事實嘛,是我太怠慢了,我道歉,對不起,馬上就去收拾行李,兩位女士稍等。”
ss把自己的行李推到允兒旁邊,然后對洛陽說道:“我?guī)湍闶帐埃煲稽c,允兒你幫我看著行李。”
說完,ss就拉著洛陽進了房間,還把門帶上了,只留下允兒在門外干瞪眼,她跺跺腳,喊了起來。
“歐尼!你就這樣拋棄我嗎?”
“歐尼”
ss關(guān)上門以后,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對洛陽說道:“允兒只知道你是音樂制作人,不知道你還做著其他的工作,所以擔(dān)心我所托非人,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你不要怪她。”
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洛陽沒有玩什么來回試探的語言游戲,而是很嚴(yán)肅地問道:“允兒的事先不提,有件事要問你,我是華氏集團的最大股東,身家?guī)装賯億,這件事兒你知道嗎?”
ss楞楞地看著洛陽,突然眼睛就紅了,她伸手抱住洛陽,把洛陽的頭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傷心地說道:“我早就說你不要再做這個工作了嘛,你非不聽,昨晚還給我發(fā)短信說沒事,結(jié)果腦子都被打壞了,嗚嗚嗚嗚,小陽陽你不要怕,姐姐以后會養(yǎng)你的”
洛陽一頭栽進了綿軟舒適的溫柔鄉(xiāng),鼻尖充滿怡人的味,本能地伸手摟住了ss纖細的腰肢,瞬間香玉滿懷。
本來他還挺陶醉的,結(jié)果聽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ss以為他腦子壞掉了
洛陽推開她,笑道:“你看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當(dāng)真了,來來來,幫忙收拾東西。”
“真的?只是開玩笑?”
ss將信將疑,老覺得洛陽肯定腦子瓦特了。
洛陽憐惜地捏捏她的臉,說道:“真的!”
ss臉紅地拍開他的手,不再計較,轉(zhuǎn)而繼續(xù)幫洛陽收拾行李。
洛陽嘿嘿一笑,心里卻滿是疑慮。
他真的很想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而第六感卻朦朦朧朧,不甚清晰。
他只好繼續(xù)收拾行李,一邊考慮著如何獲取更多信息。
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兩人一起出門,帶上鼓著臉一副倉鼠樣的允兒一起離開了酒店,跟等在樓下的ss的經(jīng)紀(jì)人李秀珍一起上了車,驅(qū)車前往拍攝地點。
拍攝地點,是在江南本地的一處影視基地,就叫江南影視城,比不上橫店那么有名,但是也拍過不少古裝劇。
那里的古建筑充滿江南煙雨的朦朧美,在夜晚,更是有著高雅的清冷感,猶如一把出鞘黑劍,冷冽低調(diào),卻又迷人,是不少武俠電影導(dǎo)演鐘愛的拍攝基地。
用來拍鬼片氣氛也很不錯。
一行人所在的地方臨近郊區(qū),去到那邊起碼要三個小時,所以洛陽一邊看著ss準(zhǔn)備好的劇本,一邊用手機搜索著東西。
華氏集團股東華中同
陽光日報總裁華中同
橙子新聞總裁華中同
傻帽公司高層華中同
社新任社長華中同
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洛陽感覺心底陣陣發(fā)涼。
華中同不是死了嗎?
難道還有人能死而復(fù)生不成?
洛陽把手機亮給ss,問道:“西卡,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
ss瞄了一眼,笑著說道:“認(rèn)識啊!社新任社長,現(xiàn)在可是愛豆們的神呢!他們旗下的記者全是各個團的粉絲,出來的報道可是出了名的偏心,哈哈,我也有粉絲在里面做記者呢!”
允兒在旁邊也煞有介事地點頭:“就是就是,華先生可是大大的好人!”
說不出的荒謬感和違和感。
明明是我做的事,為什么會變成別人做的?
洛陽干笑了兩聲,隨口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然后神情凝重地撥打了張獻忠的電話。
“喂,老大。”
“請叫我張拔罐,謝謝,有什么事?”
洛陽瞄了一眼車內(nèi),捏了一個手印,張開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然后說道:“張拔罐,你還記得華中同嗎?”
“華中同啊?記得啊!”
洛陽心里狂喜,馬上開口想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而張獻忠的下一句話,卻猶如冰水,澆了洛陽一個透心涼。
“不就是那個天朝第二富嘛,據(jù)說他已經(jīng)快追上首富鴻星老總了,哎呀,姓王的已經(jīng)落到第三名了,后勁不足呀”
洛陽愣在那里,腦袋都當(dāng)機了。
什么情況?
張獻忠還在那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話,然而洛陽卻一句都聽不進去了,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華中同還活著
他所有的財產(chǎn),都到了華中同名下
華中同是個好人,從來沒有犯過罪,張獻忠也沒有槍斃過他
是的,洛陽發(fā)現(xiàn),周邊的這幾個人都是這樣想的,只有他不是。
這讓他更加覺得荒謬和不真實。
是世人皆醉我獨醒,還是世人皆醒我獨醉?
洛陽迷惑了,結(jié)束了與張拔罐的對話之后,他就坐在車上思考著。
旁邊ss還在打著電話。
“,你出發(fā)了沒有呀?我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真的?太好了!我們的電影終于可以開拍了,我和洛陽練習(xí)演技真的很努力,我保證你會大吃一驚的!”
韓樰離開軍區(qū)了?
洛陽看向了笑靨如花的ss,內(nèi)心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憂慮。
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改變了?
或者說被改變了?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死而復(fù)生。
但是這個華中同,又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拿走他所有的財產(chǎn)?又為什么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卻偏偏沒有修改他這個當(dāng)事人的記憶?
最終bss養(yǎng)成主角殺自己的傻逼套路嗎?
還是說改了,只是沒改成功?
洛陽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也許所有人的記憶都被修改了。
包括他的。
只不過第六感比較敏銳,察覺到了現(xiàn)實與記憶的錯位,所以在睡夢中自動進行了修正。
人類原本就有模糊修改自身記憶的機制,只不過人類自己察覺不到而已。
洛陽自己修正了記憶自己卻沒有察覺,這也是有可能的。
結(jié)果就是一覺醒來,世人皆醉他獨醒。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問題依舊一籮筐。
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他對多少人動了手?
又修改了哪些記憶?
財產(chǎn)轉(zhuǎn)移,資料檔案修改這些事情,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太詭異了
洛陽捂著頭,感覺快爆炸了。
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到了嘴邊,化成一個字。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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