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歌者》15號才播出。

    也就是說，泰妍錄了兩期節目，一期都還沒有播出。

    雖然節目組官方韋博每天都在放出一些或搞笑或帥氣的靜態和動態圖，甚至是視頻片段，引起了廣泛的關注，現場聆聽過泰妍現場的聽眾們也都紛紛在網上表示這個小姐姐我吹爆。

    但是會去關注微博的人并不太多，大多數人都只是知道節目即將播出，連參加的歌手有誰都不太清楚，而且，兩場比賽也才一千名觀眾，并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

    所以對于泰妍來說，《我是歌者》可能也就跟平常的行程差不了太多。

    因為認識她的人，依舊不太多。

    比賽結束之后，洛陽一行人并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跑回了泡菜國。

    泰妍是有一個代言的廣告要拍，還必須唱一首廣告歌，所以并不閑。

    sunny名義上是出來拍攝《我獨自生活》的，并不是專程來旅游的，身邊還跟著一個VJ，做什么都不方便。

    而洛陽和Jessica，則是因為專輯。

    醞釀了那么久的一張專輯，已經到了做決定的時候，不論是洛陽還是Jessica，都不想再拖下去了。

    在落山雞家里的錄音室距離此處十二三個小時的飛機航程，沒有瞬間移動，誰也不會舍近就遠。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傻帽公司的錄音室。

    “OK，二十六首。”洛陽坐在電腦前，把一個頭戴式耳機遞給了Jessica。

    Jessica接過耳機戴好之后，洛陽就點擊播放了準備放進專輯里的二十六首備選歌曲的第一首。

    當然，并不是說第一首就是最好的，這只不過是按照創作時間排出來的順序。

    如果真的那么好分，他們就不用糾結那么久了。

    這二十六首歌還是已經篩選出來的，沒篩選之前更多，而且什么風格的歌都有，連朋克和死亡金屬都有。

    也不知道洛陽是對Jessica有怎樣的誤解，才會寫出一首死亡金屬風的歌來。

    “這首怎樣？”洛陽也帶上了耳機，詢問著Jessica的意見。

    這是Jessica的專輯，里面的歌，最終還是要Jessica喜歡才行。

    Jessica認真聽著，然后憑借自己的主觀印象，拿筆在紙上隨便給了一個分數。

    87。

    漫長的工作，開始了。

    兩人一直聽著音樂，反復聽，然后打分，然后爭論，然后做決定，再然后...

    不斷重復這一過程。

    做音樂，需要專業，不專業你不知道該做什么，怎么做好。

    但是聽音樂，就用不著什么專業技能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那么簡單。

    但是與此同時，喜歡這種東西，又很難量化，當你喜歡的歌一堆堆湊在一起的時候，你很難給出一個準確的判斷，說出自己喜歡哪首歌多一點，這個“多一點”又是多少。

    所以兩個人還是在糾結，到了晚上十點多，也才決定了三首歌而已。

    一張正規專輯，正常是十二首，最起碼也要十首。

    不然就成了迷你專輯了。

    Jessica有點心煩意亂，摘下了耳機，嘆了口氣，然后望著四周。

    熟悉的錄音棚，熟悉的麥，熟悉的調音混音設備。

    這個錄音室，可以說是他們最常來的地方了，每一個角落，Jessica都了若指掌。

    所以看了幾眼之后，她就失去了興趣，目光游離，最后落在了洛陽身上。

    洛陽還在認真聽著，全神貫注，聚精會神。

    他總是這樣，把她的事當成自己的事，然后做得比她還認真。

    認真的男人，看起來總是特別帥。

    Jessica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覺中，神游天外。

    兩人從相識到現在的所有記憶，都在她的腦海里一一閃過。

    然后她突然發現，好像自從跟洛陽戀愛之后，兩人就沒怎么約過會。

    她總是在工作，做設計師，做歌手，做模特，將來還想去拍戲，當演員。

    而他總是陪著她。

    結果就是，錄音室成了他們最常來的地方，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Jessica從來沒有聽過洛陽說不愿意。

    “好啊。”

    “可以。”

    “都聽你的。”

    “我無所謂啊。”

    “我知道你喜歡這個。”

    “哈哈哈。”

    ...

    洛陽最常說的話，一句一句浮現在心頭。

    沒來由的，Jessica突然有一種感覺。

    這個人，會陪著她一輩子，無論她做什么。

    “唉...”

    洛陽突然嘆了一口氣，滿臉糾結地看著電腦：“我覺得這首歌還可以再拯救一下，做一些調整，就這么閑置或者給別人什么的，太可惜了...你覺得呢？”

    說著，洛陽側過頭看著Jessica，這才看到Jessica已經摘下了耳機。

    “怎么，累了嗎？”洛陽關切地問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于是也摘下耳機，說道：“累了我們就回去吧，反正已經拖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那么一天兩天的。”

    他伸手牽住了她的手，然后起身，但是Jessica卻依舊坐在座位上。

    洛陽疑惑地看著她。

    沒有第六感，他也不知道Jessica到底在想什么。

    Jessica看著洛陽，咬了咬牙，把他拖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紙，開始撕了起來。

    “斯拉——”

    光滑平整的A4紙，被她撕成了一個個小碎片。

    然后她又拿起筆，在碎紙片上寫起了數字。

    洛陽哭笑不得，問道：“你這是準備要抓鬮嗎？”

    “我受夠了，像我這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人，最恨這樣浪費時間了。”Jessica又是一副傲嬌樣，刷刷刷飛快地寫完了一到二十六，然后把這些碎紙片抓在手里，往天上一甩。

    碎紙片漫天飛舞。

    Jessica隨手一抓，閉著眼睛數數，然后彎腰從地上隨便，最后把抽到的十二張放到了一起。

    1，4，6，8，14，16，18，19，20，21，22，23

    “好了，就這十二首了！”Jessica把這十二張碎紙片收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包包里。

    洛陽看著她，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誰跟你說假的？”

    Jessica回了他一句，然后開始撿地上的其他碎紙片

    洛陽很自覺地跟著撿，把碎紙片都揣在了口袋里，準備出去找個地方扔掉。

    撿完了，Jessica就叉著腰，很任性地說道：“我決定了，mv要去國外拍，你和Cecilia都要來客串！”

    公費三人行旅游。

    Jessica在心里補了一句，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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