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影與韓秋月笑吟吟的對著接上的行人點頭,算是一種打招呼吧。但據(jù)莫影的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人眉宇之間都藏著多多少少的愁容。
可能是剛下過雨吧,腳下的泥土路有些松軟,濕的干的木材隨意的擺放在路旁,小石濤已經(jīng)消失在小路的拐角處。不過二人毫不擔心,小石濤一直在他們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只要他們想,可以瞬間去到小濤的身邊,所以此刻也沒有著急的快步行走。
“爹,娘,孩兒回來了。”
石濤邊跑邊喊,驚動著周圍的鄰居。
“那不是鎮(zhèn)長家的小石頭嗎?”
“你眼花了吧?”
“沒有,小石頭是我看著長大的,這聲音我能不認得嗎?快去看看”
不少鄰居跟在了石濤的身后。
在一間有些破舊的屋舍里,一名中年男人眉頭緊鎖,一籌莫展,本應是而立壯年,卻爬滿了白發(fā)與皺紋。在其身旁,一名婦人雙手不停的編織著農(nóng)具,臉上倦容難舒。
“當家的,這可怎么辦啊,今天又到了交供的日子了,人們都已經(jīng)快失去希望了,這樣下去我們恐怕真的……”婦人嚶嚶而道。
“唉,我們也搬走算了。”
“別給我提搬走的事!萬一石頭回來找不著我們怎么辦?”中年人聽到“搬走”兩個字,突然怒道。
“唉…我也束手無策啊!”許久,中年男人壓低了眉頭,吸了一口旱煙,一聲長嘆。
“爹,娘!”
一道突兀的聲音闖進了這間破舊的屋舍里。
驚得婦人直接站起,懷中的農(nóng)具滾落在地上,男人似乎還保留著些許鎮(zhèn)靜,但手中的旱煙也是忍不住的顫抖。
“爹,娘,孩兒回來了。”
“石頭?石頭?兒啊,我的兒啊,你都跑哪去了?”石母眼淚嘩啦啦的掉,伸出爬滿老繭的手,顫巍巍的向前走去。石父也連忙站了起來,雖然不說話,但握著旱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爹,娘,孩兒回來了。”
石濤重復了一遍,等再度抬頭才發(fā)現(xiàn),父親雙目通紅,母親已哭成淚人。
“上蒼保佑,我的兒啊,你終于回來了。”石母臉上掛著淚珠上前緊緊抱住了小石濤。
“我們,還是暫時不過去吧。”韓秋月出聲道。
“嗯,再隨便逛逛吧。”
他們二人自然感知到了小石濤的情況,往街角一拐,進入了另外一條街道,暫時不去打擾他們一家的團聚。
“這些年你都上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大伙找你找了多久,給我跪下!”石父嚴肅的罵道,眼眶之中全是熱淚。
小石濤趕緊聽令跪在了父母的膝下,在母親親切的噓寒問暖與父親的嚴厲責問之下,倍感溫暖。
“都站著看什么看呢,腰不疼是吧?”
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打破了此刻的溫馨,石母面露懼色,原本握住小石濤的手此刻握的更緊了。
“石老三,你家死人了嗎?這么多人看著。”
隨著話音,一群看起來極其吊兒郎當?shù)哪贻p人走進了這間破舊的屋舍,在屋外,還有著不少圍觀的鄰居。
走進來的這些人石濤認得,原本都是村里不學無術(shù)的壞家伙,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這些人的氣焰如此的囂張,小石濤緊緊的握住了雙拳。石父把石母和小石濤護在了身后,也許是見過多次這樣的場面了,石父沒有露出半點慌張,而是沉默以對。
“啞巴了?石老三,把供奉交出來吧,我們趕時間。”領(lǐng)頭的那人輕輕用手掌甩了甩石父滄桑的臉頰。
“啪…啪…”
聲音雖然不大,力度也不是很重,但落在父親的臉上,如同刀一樣扎進石濤的心里,這一甩終于讓石濤暴走了,輕輕推下石母緊握的手,運轉(zhuǎn)靈力,一拳轟了出去。
“啊!”慘叫聲響起,人們才反應了過來,那人被擊飛了出去,連滾十幾米才停下。
“我來教訓你們!”
那群手下本來就是游手好閑之輩,其實本身沒有多少武力,真打起來連正常人都不一定打的過。此刻見到石濤一拳之威,頓時亂作一團,不知所措。在石父石母目瞪口呆,未來得及阻攔的時候,石濤已經(jīng)一沖而上將那些人全部放倒,但只是給了點教訓,未下重手。
石濤雖然年紀比他們小,但憑著自身的努力,已經(jīng)是凝氣后期的修行者,擁有了些許靈力,不是一群鄉(xiāng)村小混混能夠抵擋的。
“兔崽子,你等著,我們走!”先前領(lǐng)頭那人捂著胸口,顫巍巍的站起來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小濤,你馬上離開這里!”原本十分平靜的石父此刻焦急而凝重地說道。
“為什么?”小石濤十分詫異,還以為父親會夸贊自己變厲害了,沒想到迎來父親凝重的神情。
“別說了,馬上走!”石父嚴厲的喝道。
“我不走,我已經(jīng)修行了靈力,村里的所有惡霸都不是孩兒的對手了,已經(jīng)變強了,孩兒可以保護爹娘的。”小石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唉,你以為大家怕的是這幾個小流氓嗎?你離去之后,村里來了一位仙師,名為柳木,神通廣大,雖然你也修行了靈力,但還年幼,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快走。”石父一把把小石濤拉了起來。
“不行,我走了你們怎么辦。”小石濤似乎也有些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
“走啊!”石父大喝!
“石頭,聽你爹的話。”石母淚眼朦朧,緊緊的抓著石濤的手,不舍得松開。
看著父母焦急的模樣,小石濤猶豫再三,終是轉(zhuǎn)身,欲出門外,圍觀的鄰居都默不作聲,讓開了一條路。
“仙師大人,就是前面那家。”之前被小石濤揍過的人再度回來了。
在那人群之中,有一個衣著極其華麗的青年被擁簇在其中,那人正是柳木仙師。
“你們這群廢物,一個小破孩都要來打擾本仙的好事,一會回家撞墻去吧。”柳木整理了一下自己還未完全穿好的衣物,白皙的臉龐和脖子上還印著不少的唇印。
“這么快,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石父臉上浮現(xiàn)了慌張的神色。
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小石濤已經(jīng)走不掉了,只能緩緩的退了進來,原本圍觀的人因為看到仙師大人的到來,退的更遠了。
“仙師大人,就是他。”那個挨揍過的人指著石濤說道。
“嗯。”柳木輕輕點頭,他自然看得出這群人里只有石濤擁有靈力波動。
石父連忙上前,把小石濤護在身后,道:“仙師大人,犬子年幼無知……”
“石老三你讓開,我只是想和他好好談談而已,放心吧,沒事的。”柳木打斷了石父的話。
“你想談什么?”小石濤順勢拉開父親,走了上來,毫不示弱。
“石頭……”
“你別動。”柳木緩步從擁簇中走上前來,制止了石父,問道:“小兄弟你師從何處?”
“風月宗。”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小石濤倒是一點都沒客氣。
“啥?大聲點。”柳木輕蔑的問道。
“風月宗!”石濤義正詞嚴的重復了一遍。
“風月宗?哈哈,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柳木哈哈大笑,接著說道:“你知道這里離風月宗有多遠嗎?哈哈哈哈!”
柳木認為,小石濤只不過是搬出風月宗的名字來壓自己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風月宗的弟子。風月宗距離這里何其遙遠,就算石濤年紀輕輕便用有凝氣后期期的修為,柳木也絕不認為石濤能夠去到風月宗。
“也就是說,沒有宗門咯?”柳木的神情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我說了風月宗,你聽不懂嗎?”小石濤絲毫不懼。
“冥頑不靈!不要以為偶然修煉了些靈力就能與我抗衡了,你還不配!”柳木一揚手,符文涌現(xiàn)在掌心,凝聚成了一束靈術(shù)火焰,強大的氣息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符文境!
從靈術(shù)火焰剛剛升起的那一刻,石濤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在凝氣境之后便是符文境,力量差的太遠了,但石濤沒有絲毫的退步,而是張開雙手阻攔著雙親上前,雙眼死死的盯著柳木,牙根緊咬,額頭上汗滴滑落。
“疾!”
柳木的法術(shù)形成,輕聲念了一句,燃燒而起的靈術(shù)火焰翻滾成一個黑球,沖向了石濤。
“孩兒!”
站在石濤身后的婦人突然沖了上來,抱住了石濤,靈術(shù)火焰球,翻滾而至,圍觀的人已經(jīng)有不少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嘶……”
像是火焰被水澆滅的聲音,靈術(shù)火焰球突然熄滅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面面相覷。
“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真的好嗎?”韓秋月邊走進來邊出聲說道,緊跟其后的是一臉平靜的莫影。
柳木瞇著眼睛回過頭來,在看清韓秋月的那一刻,柳木直接就癡了,道:“太美了,跟這些村落婦女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咳!”
好一會,柳木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輕咳了一聲,來回渡了幾步,雖有懷疑剛才的靈術(shù)失效與此二人有關(guān),但又實在是沒有感受到莫影二人身上的任何靈力波動。
在思考了幾番之后,以為是打抱不平的普通人,于是,柳木負手而立,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清楚柳木想法的莫影不禁暗笑,韓秋月要是刻意隱藏,恐怕莫影也不能察覺到氣息,何況柳木。
“風……”莫影開口。
“這里有你的說話的份嗎?”柳木直接對著莫影喝道,打斷了莫影的話。
然后換了一幅溫柔的模樣,笑吟吟地對著韓秋月問道:“小妹妹你不用害怕,本仙很溫柔的,你今年幾歲了啊,家住哪里啊。”
韓秋月聞言與莫影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
“喲喲喲,笑起來更美了,等下跟本仙師一起回去了,保你吃香喝辣。”柳木一臉得意的笑道。
然而韓秋月并沒有理會他,不僅沒多說一句話,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
“喲,我就喜歡這倔脾氣,哈哈。”柳木傻笑著上前,伸手欲攬韓秋月纖細的腰肢。
“拿開你的咸豬手!”小石濤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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