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驚慌中‘挺’身向前,一招“碎墓掌”平平擊向陳空后背。
這“碎墓掌”是樂凌泉的家傳絕學,雖也是樂塔所授,但不同于他自悟的“蠱掌”,這套掌法已有百年傳承,凌泉祖上曾出過一批叱咤江湖的盜墓賊,但凡有墓,不管是土豪劣紳的墳還是王侯將相的丘,都被他們物盡其用。
這群盜墓賊毫無規矩可言,逢墓便毀,見利便取。做得久了,開始嫌洛陽鏟費事,鐵錘笨重。
恰好有一日,眾人掘了一座前輩高人的墓,發現了鐵砂掌殘卷若干。于是有武術功底的,便開始刻苦練習。練成之后,他們又融會自己工作中的獨特技巧,研發出一‘門’叫“碎墓掌”的武功。這掌法顧名思義,練到頂尖兒上,便能一掌震碎墓室,好讓同伙魚貫而入。
不過凌泉畢竟是芊芊少‘女’,憐惜‘玉’手嬌嫩,不肯潛心練就這等硬功夫。此刻擊向陳空的一掌僅僅徒具其形而已。但饒是如此,也是‘玉’手生風,將陳空‘逼’得向后一退。
陳空干笑了一聲,忍淚怒道:“很好,你畢竟還是為了吳相和我動手了。幸而我還未曾和你有婚姻之盟,不然你從你那蔥綠‘色’的裙擺上剪塊布下來,再做頂帽子給我戴,我可吃不消。”
凌泉一顆少‘女’芳心早就撲在陳空身上,此時迫不得已出手,也是因為不愿陳空濫殺無辜,哪有半分戀慕吳相之意?她見陳空生了誤會,一席氣話說的絕情,不由得也俏臉生寒,當真生起氣來。
兩人正對峙間,一陣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有‘女’子說話聲傳來,聽起來頗為急切,那‘女’子道“這定是陳空大師在說話,他人呢,他人呢?”
又有一‘女’子嬌聲響起,應是白‘露’所發——她的聲音可比樣貌好認多了,她道:“如煙你怎么一回來便又發昏?你之前不是說那冤家已經墜崖死了?怎么此刻說他又在這里?”
聲音來得好快,陳空不一會兒便又見到白‘露’為首的眾‘女’,只是這次當先一人卻是之前未在此間的如煙。
那日陳空拼死救下馬耕地煉成的修羅小鬼后,被斯建陀提破‘逼’得跳崖,如煙皆瞧在眼里。她念著陳空恩義,在湍急的河流中找了他半日,可惜毫無結果,于是痛哭一場,徑向云來客棧與眾人匯合。愁云率眾人到得此地后,受樂塔召喚不得不先行離去。如煙暫時有處落腳,又‘蒙’陳空感化,于是下定決心出離風塵,不再做這勾當。整日幫助孤老,照顧幼童,一顆心只是向善。真是好過了無數披著佛衣的佛子佛孫了。
此刻她一路小跑,口中駁道:“陳空大師活著的時候是好漢,死了也是好漢,他定是知道我有急難,因此顯靈。”
眾‘女’正要再說,卻見如煙直奔隨同凌泉而來的高鼻紅臉人,撲通一聲跪下,倒頭便拜。
陳空吃了一驚,連忙伸手相扶,如煙大哭道:“恩公,你果然還活著,我,我……”陳空搖了搖手,急道:“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如煙立時破涕為笑,哽咽道:“如煙就算做了不少糊涂事,也不會糊涂到把你認錯。”
她見陳空無恙,畢竟喜大于悲,頑皮的將陳空的面具一扯,媚道:“你呀,帶這個勞什子干嘛?”
眾人一齊望去,只見陳空橫眉冷面,目如寒水。與之前的飛揚跋扈之態相比,讓人感覺他雖在眼前卻仍隔千里之遠。
眾‘女’脫口而呼,白‘露’猛然間再見陳空,實是不知是喜是愁,是恨是憂,只得干笑道:“原來便是你……恩,恩……怪不得對人家這么兇巴巴的……我還在想,這面具人真有種,一腳就將陶帥踢得七葷八素……和你真像……”
凌泉感覺天旋地轉,哪還管白‘露’的絮叨?咬牙對陳空道:“原來你早就認識這些,這些‘女’子,你瞞得我好苦。”說著緊咬下‘唇’,強忍淚水。‘唇’上一會兒便被咬出淡淡血痕。
陳空從如煙手中接過天狗面具,將它甩在地上,接著用力一腳踏碎。他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邊走邊將凌泉給他的犀照罩袍從身上撕扯了下來,狠狠的扔在地上。如煙見狀也緊緊跟了出去。
凌泉終于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踏出一足,想要抱住陳空。但她的雙‘腿’陡然間沉重不堪,幾乎難以使喚。
她只得目送陳空,在她的滿眼水霧中離去。她傷心的幾乎便想就此死去。
突然她聽到柴房內吳相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于是拼命打起‘精’神,擦干了淚,推‘門’重施救治。但她的淚水卻仍奪眶而出。她只得任由淚水紛紛,如珠‘玉’一般幻滅在塵土之中。
‘門’外一聲驚雷,雨水紛紛而落,世間如海,人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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