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明明心里很想要，嘴上卻偏偏要說拒絕。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罷了，那五千點積分我就收回去了啊。”
輕蔑的語調，徹頭徹尾的輕蔑的語調，《圣典》撤去了被投到莫邪腦中的影像。
“……”
莫邪止住了腳步，他稍稍松了松褲子以免壓得‘邪♂鞭’難受。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呼吸徹底地平靜，直到心跳恢復正常水平，直到血液重新被平均地分配到各個組織中去。
“《圣典》，可以告訴我傅清風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重新緊上腰帶，莫邪對于這種不可言說的事件并沒有感到有多羞愧難當，畢竟某子曰過：食色性也。
他不是圣人，只是個稍有些武力的俗人。
“騷年，既然你如此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本次本尊也就勉為其難地給你一個回答。”
《圣典》道，正如先前所言，今夜的《圣典》似乎與往常錙銖必較的《圣典》有所不同，或許就連它也很清楚對于男人而言在某些事情上是不該說笑的。
“小倩、小卓、傅清風、蘇妲己，你覺得這幾個詞有什么共同點么？”
《圣典》道。
小倩、傅清風、小卓，本是《倩女幽魂》系列電影的三任女主角，不過，她們三位都是由一名女演員飾演的。這一點莫邪是知道的。
“王祖賢還演過蘇妲己么？”
莫邪想當然地推出了結論，但話才出口他便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淺薄。
“這四人都有‘媚骨’！”
《圣典》哼了一聲，但它這次并沒有借故嘲諷莫邪。
“啊，‘媚骨’啊。”
莫邪點頭，已經算是初步踏入修道一途的他對于這等淺顯的詞還是能懂的。
所謂‘媚骨’大多出現在女子身上，身懷媚骨的女子必然會有絕世之容，用成語來講那便是‘沉魚落雁’之類的。對于男性而言，這份美麗往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說得現代化一點，可以用‘行走的春·藥’來形容她們。
傅清風確實極美，說她是天生媚骨莫邪并不覺得有哪里奇怪。
他只是奇怪自己為何會對于傅清風產生如此之大的反應而已。
“你忘記自己兌換了什么血統了么？”
不等莫邪再度發問，《圣典》直接一語中的。
“坑爹的‘龍族血統’，怎么了？”
自從上次再度強化了血統之后莫邪就得了一種病，一種一想起‘龍族血統’這個詞的時候就感覺內臟發寒的病。
那次的強化經歷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刻骨銘心’了，以至于他努力地去想要將之淡忘都無法做到。
由于兌換血統而衍生出的‘儲能管道’的能力他也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就在這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走出陰影的時候《圣典》卻如此猝不及防地來了個舊事重提。
“嗯？！”
《圣典》冷哼一聲，莫邪慌忙改了口。
“龍族血統，中等龍族血統！這血統真是‘物超所值’，真是棒，真是給力！”
莫邪道。
徹頭徹尾的奉承。
“不錯，龍族血統確實強大無比，但是跟‘龍’字沾邊的存在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會附帶某種癖好、或者說是天性也不為過。”
《圣典》的話說得很隱晦，但話已至此，它的意思莫邪已經懂了。
龍性本那啥，面對‘媚骨’確實很難不心生漣漪。
莫邪明白了，他在面對傅清風時生出反應不過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好吧，我明白了。”
他如此道。
再度邁步，這個夜晚才過去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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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才過去了一小部分。
有人輾轉難眠。
穿上外衣，尋一盞燈籠，漫步過中庭，西邊廂房中只有一抹烏黑。
長嘆息，‘悵然若失’這個詞用在此處絕不恰當，因為不是若失，而是已失。
不管她在不在這里，對于寧采臣而言，曾經的那個存在終究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無論他用怎樣的段去抗爭，都是無濟于事。
“小倩不在了，傅姑娘也走了，罷了，我也走吧。”
京都中平日相逢的人已經沒有一個知心，從新皇登基后開始就忙得不得停歇的身心從未如此疲累過，像是一種累積，又像是一次爆發。
“啪。”
燈籠跌落在地上，燭火搖曳，很快就燒了起來，火光中，寧采臣的面色白得不像活人。
“大人！”
異樣的動靜與光亮引來了巡夜的守衛，秦管事首當其沖地跑了過來，領著一隊家丁將火撲滅。
“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自家大人白天上街都做了些什么秦管事自然不會不知，對于傅家姐妹的消失他也已經知曉應是某位高所為，他打算報給巡城隊但卻被寧采臣攔下。
那一刻，他以為傅家姐妹對于寧采臣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但現在，看著寧采臣這幅樣子他卻沒辦法再那般想。
“大人？”
站在火旁，就連火苗舔到了自己的褲腳都沒做出什么反應的寧采臣神經質地笑了一下。
“這里已經沒什么‘大人’了。”
他這樣說，然后轉身就走。
“大人？”
秦管事意識到了什么，他想要拉住寧采臣，但他的才伸出寧采臣便已經走出了一丈開外。
行伍出身的他竟是沒拉到寧采臣。
莫名的，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寧采臣已經不知繞進了哪處回廊，竟是再望不見了。
黑燈瞎火，家丁們各持燈籠，地上滿是繁亂的影子，犬牙交錯著。
“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秦管事遣散了一眾家丁，唯獨留下了一人，兩人行至一處無人的所在，秦管事這樣對家丁道。
夜未盡，月尚殘，家國事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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