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壇上空,依然懸浮著那六只食盒,食盒內(nèi)是魯造青親手煉制的太素百谷糕,這說明魯造青的確進來過。
但是他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千葉恨對于魏賢忠的到來也視而不見,像是完全入定了一般。
“千葉大人,國璽已經(jīng)到手,我們大事可成!”頓了片刻,魏賢忠終于試探著問道。
莊嵐的目光突然睜開,他冒充了千葉恨的身份,正在等候著這一刻到來!
“國璽在哪里?”他冷冷地問道。
魏賢忠驀然一愣,看了對面的韓瑜一眼說道:“你沒有搜過身嗎,我親眼所見她帶著國璽跳了下來,卻不知為何沒有被直接摔死。”
“你所說的國璽,應該就是它吧?”韓瑜漠視著對方,從袖袋中取出了一只金光閃耀的巨大璽印!
“不錯,快把它交給我!”魏賢忠雙目放光,以強令的口氣向韓瑜發(fā)出呵斥。
“交給你?你有什么資格染指國璽?”韓瑜蔑視他道。
“哼,資格?實力就是資格,你如果不想死得太痛苦,最好立刻跪下來,然后把國璽交給我!”魏賢忠突然變得窮兇極惡,嘴角處已經(jīng)透射出凜冽殺機!
“讓我給你下跪,你承受得起嗎?不要忘了你是一個奴仆,終生都要受瑯琊王室驅(qū)使!”韓瑜鎮(zhèn)定地道。
“奴仆?哼哼,不錯!我的確是一個弼修,不過從現(xiàn)在起,瑯琊王室的皇位由我來繼承!”魏賢忠高抬雙手,極力展示著身上所穿的龍袍。
“你迫不及待地染指國璽,就是為了覬覦瑯琊王室的皇位?但可惜這個企圖永遠不可能實現(xiàn)!”韓瑜聲色俱厲地發(fā)出痛斥。
“哼,韓室氣數(shù)已盡,這個皇位非我莫屬,任何人都不能阻擋!”魏賢忠咬牙切齒,向千葉恨投去一眼。
莊嵐面無表情,只是從袖口中緩緩取出一道圣旨,這實際上是一道遺詔,而詔文的內(nèi)容,赫然就是瑯琊王把皇位傳給魏賢忠!
詔文的筆跡跟韓咎親筆書寫的行文絲毫不差,唯一的一點是沒有旁證,不足以令群臣和國民信服,也沒有任何權(quán)業(yè)效力。
但如果用國璽附上印鑒,效果便全然不同,它不但具有權(quán)業(yè)效力,而且不得不令人臣服,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假的,也沒有辦法推翻它的權(quán)位!
這的確是一張假遺詔,所有的詔文實際上都出自千葉恨之手,千葉家的一葉化千業(yè)術(shù),完全能夠拓寫出跟韓咎完全一樣的筆跡!
唯一不能仿寫的就是國徽,因為國徽不是單純的圖案,而是國業(yè)的化身,除了國璽之外,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做到。
而現(xiàn)在國璽和遺詔就在眼前,魏賢忠變得亢奮異常,只要附上國璽印鑒,他瞬間就能成為新一代的瑯琊王,而為了等到這一天,他也付出了無數(shù)艱辛!
但可惜他的春秋大夢,隨著莊嵐的一道業(yè)火而支離破碎!
莊嵐把遺詔舉在手中,默視了片刻之后,就用一道業(yè)火將它化為灰燼!
這道遺詔是從千葉恨的袖袋中獲得,見到它的那一刻,莊嵐就預料到了魏賢忠的企圖,并且確信他一定會進入天壇。
“千葉大人?你……”魏賢忠眼看著遺詔被業(yè)火焚燒成灰,目光不由得勃然大怒,面色當中則透射出一臉疑惑,因為他無法理解,舉動詭異的千葉恨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似乎很憤怒?”莊嵐淡淡問道。
“憤怒?你究竟在做什么?”魏賢忠歇斯底里,想要看穿千葉恨的心思,正常的狀況應該是他早就殺了韓瑜,把遺詔上附上印鑒,然后用國璽破解瑯琊國術(shù)。
可是眼前的事實是,千葉恨根本什么都沒有做,就這樣悠閑自在地坐在圖輪上打坐!
“我在這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你!”莊嵐突然站立起來,面色驀然間變得陰沉。
“殺我?你瘋了嗎?”魏賢忠越來越覺察到事有蹊蹺,他已經(jīng)意識到莊嵐身上的氣息發(fā)生改變,這根本就不是千葉恨!
“哼,我沒有瘋,要瘋的或許是你!”莊嵐淡然回應,隨之撤掉了鏡悉擬容術(shù),恢復了自己的俠客身份!
“竟然是你?!這怎么可能……?”強烈的震撼讓魏賢忠渾身一顫,面色難以抑制地一陣抽搐!
“的確是我,現(xiàn)在你應該明白,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迷局,但是你偏偏陷入了這個迷局,因為你太想覬覦這個皇位了!”莊嵐繼續(xù)道。
“不……不可能!千葉恨是業(yè)匠后期強者,你沒有能力對抗,更不可能反殺他!”魏賢忠語無倫次,種種疑惑和震驚充斥心頭,讓他難以理解眼前的局面,內(nèi)心不由得陷入惶恐。
“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會意外發(fā)生,你苦心孤詣地潛伏在瑯琊王室,一心想要篡奪皇位,這個陰謀已經(jīng)徹底破滅了!”莊嵐錚然斥道。
“原來……這一切的主使都是你,石獪的死、千歲殺和國廠大獄覆滅、無赦牢萬人法場被劫、韓賢的假遺體、以及假冒魯造青進入天壇!”
“不錯,因為我是妙手門弟子,所有這一切都是鏡悉擬容術(shù)的造化!”
“妙手門?你……果然是你!”魏賢忠終于認出了這個眼神,當初在皇陵殺死妙虛子之時,虛域中的莊嵐就是這個眼神!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必須為自己的罪惡付出代價,而我,也要為妙手門復仇,為瑯琊王室鏟除逆賊!”
“想要殺我?哼,你勇氣可嘉,但可惜實力遠遠不夠,老夫可不是千葉恨,栽在你這種業(yè)士手里!”魏賢忠目光兇狠,燼影戰(zhàn)鉤再一次掣在了手中!
“你是在強做鎮(zhèn)定吧?千葉恨的實力不在你之下,而且你已經(jīng)受了重傷,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是全身而退,但可惜進了天壇,我不會再讓你活著出去!”莊嵐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出去?哼,老夫是一國之君,絕不會離開天壇一步,你們所有人都要死!”魏賢忠色厲內(nèi)荏,手中的燼影戰(zhàn)鉤散發(fā)出驚人的暗炁,但卻遲遲不敢貿(mào)然出手!
“我說過,你的夢已經(jīng)破滅了,瑯琊王室的皇位你永遠無法染指!”
莊嵐說罷,身旁的韓瑜也搖身一變,隨著鏡悉擬容術(shù)退卻,露出了蘇魅的真正面容!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那枚國璽,也失去了絢麗的的光華,從忍者偽術(shù)的狀態(tài)中脫身而出,恢復了它的本體。
這是權(quán)傾洲手中的那枚靖國法璽,它所蘊含的業(yè)獻,跟國璽有一分相似之處,并能避開大鄴城上空的翔空禁制,從很遠的距離看,魏賢忠也無法看出破綻!
謎底已經(jīng)徹底解開,魏賢忠眼看自己的幻夢在莊嵐手中支離破碎,不由得咆哮著舉起了手中的戰(zhàn)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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