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光門不同于外面的石門,其上明顯蘊含著一絲絲不俗的能量波動,并非靜止,而是仿佛按照某種規律在緩緩的游走,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輪回,很是靈動的樣子。
杜凡神念掃過,發xiàn
這扇光門之中的能量雖然不弱,但是他若是想要將之強行破開,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最多一個時辰便可以做到。
“這扇光門并非法陣,只不過構建此門的材料特殊了一些,而且其上還蘊含了幾種防御類型的禁制,以前輩的神通手段,將其強行破除想來并非難事,不過晚輩這里存zài
開啟此禁制光門的方法。”郭懷富十分老實的說道。
“動手吧。”杜凡雙手倒背,緩緩退后了一些。
“是。”郭懷富答yīng
了一聲,手臂抬起,直接落到了光門之上,然后輕輕一推,那扇光門便緩緩的被一打而開了。
杜凡見狀嘴角微微一抽,這么簡單!
“制作這扇禁制光門的乃是晚輩先祖,所以只要擁有郭氏血脈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推開,前輩,請進吧。”郭懷富面現一絲尷尬之色,低聲說道。
杜凡心中有些郁悶,暗道,你剛才直接推開就好了,何必說那么多的廢話!我還以為此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名堂呢……
不過他也沒有責備對方的意思,深吸口氣后,便邁步跨入進了光門之中。
越過光門后,杜凡二人便身處在了一間石室之中,整間石室有畝許大小,三丈之高,四周的青石墻壁上,鑲嵌有一顆顆雞蛋大小的乳白色寶石,一圈圈柔和光暈從其上一散而出,將整間石室照耀的宛如白晝。
杜凡目光四下一掃,臉色不禁微微一沉,根據地圖上所記載的內容,這里便是那座神mì
的修士洞府,可是此地空空蕩蕩,一覽無遺,哪有半件寶物存zài
的樣子!
“怎么回事?”杜凡目光瞬間落到郭懷富身上,冷冷的說道。
“前輩,這里并非真zhèng
的洞府所在。”郭懷富心中一凜,急忙開口。
“哦?”杜凡聞言心中一動,臉上現出了一抹狐疑之色,隨之目光一轉,開始重新打量起了整間石室,最后其目光卻是落在了石室中央的青石地面上。
只見那里,存zài
了一座圓形紋陣,通體青色,直徑丈許左右,其內雕刻有蟲魚鳥獸等圖案,在這些異獸周圍,則是一枚枚符文點綴其上。
這些符文大小不一,既有拇指般粗大的,也有頭發絲般細小的,數量加在一起足有上千之多,應該是按照某種特定的次序排列其上的。
“這是……法陣?”杜凡觀察少頃過后,忽然面現一絲訝然,忍不住脫口道。
杜凡對于法陣并不陌生,只不過這座法陣內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而且其上還刻畫著一些蟲魚鳥獸,宛如普通雕飾一般,與其他法陣大相徑庭,故而他沒有將之一眼認出。
“前輩明鑒,通過這座法陣,我們便可以前往真zhèng
的洞府所在。”郭懷富好像有些激動,此刻雙眼驟亮,聲音帶著顫抖的說道。
“你所說的需yà
筑基境強dà
神識外加特殊手段才能開啟的洞府所在,便是指的這座法陣吧。”杜凡雙目一閃,若有所思的說道。
“正是如此,這其實是一座微型的傳送法陣,也是進入真zhèng
洞府的最后一層屏障,激發此陣之后,我們便可以借助它傳送到那里了。”郭懷富臉上帶著興奮。
“你所說的那種特殊手段是什么?”杜凡輕聲開口。
“是晚輩的精血,前輩,我們現在便開始么?”郭懷富小心的看了杜凡一眼,試探道。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就算我在這個過程中遭遇到了什么不測,李某也有把握讓你死在我的前頭。”杜凡沒有立kè
答yīng
,而是掃了郭懷富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前輩說笑了,晚輩怎么會做出此等蠢事。”郭懷富抱拳一拜,苦笑了一聲,隨即神色一正,繼xù
道:
“晚輩將精血滴入到這座法陣之后,約莫小半盞茶的工夫,法陣就會預激活,幻化出另外一座法陣出來。
而第二座法陣便需yà
前輩的筑基境強dà
神念注入其中,相當于完成法陣激活的二次確認,之后我們快速的踏入到第二座法陣之上,便可以完成最終考核,而順利的傳送其中了。”
“你先祖設下此等限制,我看不止是預防外人進入,恐怕就連你們郭氏一脈也在限制范圍內吧,不然怎么會有二次確認一說?
當然了,這種設定對我們外人來說自然是阻隔,可是對你們郭氏一脈而言,應該就是一種保護了,那座洞府之中,是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存zài
吧。”杜凡似笑非笑的看向郭懷富。
“前輩千萬不要誤會,先祖設下此等限制,自然是有原因的,先祖遺物中也曾提到過,本血脈之人修為不足者不可擅入洞府,最低也要達到筑基期才有資格進入,否則將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前輩本就是筑基強者,所以即便洞府之中存zài
些許危險,對于前輩而言,想來也不是什么問題,故而晚輩先前才沒有贅述這件事情。”郭懷富聞言心中一驚,連忙躬身一拜,出口解釋道。
聞聽此言,杜凡面上沒有太多變化,不過心中卻有幾分嘀咕了,神mì
法陣的第二層限制,對于郭氏血脈而言,明顯是一種保護,如此說來,那座真zhèng
的修士洞府之中必然存zài
了一些煉氣境修士無法與之對抗的事物。
“其實洞府之中未必存zài
危險,也有可能是傳承功法的緣故,修為不足者難以承shòu此功法,而修liàn
這種功法之人最低也要擁有筑基境的修為,故而洞府的主人才會設下了此等限制,希望后輩可以安全的得到傳承。”杜凡雙目一閃,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好了,可以開始了。”杜凡沉吟少頃,有了決定,既然他都已經來到了這里,就算其中存zài
些許風險,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何況以他現在的實力,自問并不比筑基前期的強者差上太多的,如果他一心想跑路,應該還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好的,晚輩這就開始了。”郭懷富終于松了口氣,上前幾步,站到法陣中央位置,咬破手指,往法陣之中那頭獅獸的口中準確無誤的滴入了三滴精血,這才退出法陣范圍,站在了杜凡稍后一些的位置,肅手而立。
果然如郭懷富所說,大概小半盞茶的工夫過后,法陣中驟然傳出了一陣低沉嗡鳴之聲,隨之便有一團團乳白色的柔和光暈自法陣之中浮現。
隨著白光的不斷增多,雕刻在法陣之中的蟲魚鳥獸也宛如活過來一般,開始緩緩蠕動,似有靈性的舒展身軀,同時還張嘴發出了一個個古怪難言的音節,顯得有些詭異。
約莫過去十多息的時間,整座法陣便被一層層乳白色光暈通體籠罩,法陣最中央位置的那頭獅獸,突然張口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隨即便消散開來,化為了一道白色光霞,沖天而起,在法陣上空盤旋飛舞不定。
杜凡見狀,眼角不禁一跳,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同時體內法力猛然一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前輩無需擔心,根據先祖遺物記載,這座法陣僅有傳送和限制的作用,并不會主動發出攻擊的。”郭懷富低聲開口。
“此事我自有判斷。”杜凡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郭懷富聞言之下,面色一變,連連稱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杜凡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了法陣的變化之中,也有小半神念時刻注視著一旁郭懷富,防止對方有詐,不過此人自從激發法陣后,除了開口一次外,一直都在那里老老實實的肅手而立,并沒有異色現出,杜凡這才略微放心下來。
那片白色霞光在半空之中足足飛舞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才光芒一頓,驟然下降,直奔法陣而去,剎那間沒入其中不見了蹤影,仿佛與法陣體表光芒融為了一體。
“轟”的一聲過后,整間石室都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下一刻,法陣光芒大盛,同時發出了一陣陣的劇烈嗡鳴,隨之在法陣邊緣處,現出了一圈重影,隱約可以看到那是另一座法陣,兩座法陣時而重疊,時而分開,宛如子母陣一般,急速震動間,讓人一看之下頓有一種頭暈目眩之感。
不多時,子陣便脫離母陣而出,在其上方尺許高的地方,驟然一頓,隨之便懸浮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仔細看去,半空中的那座子陣,無論是樣式、形狀,還是其內的雕刻之物,都與下方地面上的母陣一般無二,只是在兩座法陣分開之后,其中央處的那頭獅獸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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