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兄這句話,小妹也就放心了。
根據(jù)許兄手下傳過來的消息,那名散修應(yīng)該就在附近,縱然此人實力不俗,但終究是一名筑基前期修士,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張道友也在其中,以他筑基后期的強dà
修為,碾壓一名筑基前期修士綽綽有余,可保此事萬無一失。
那個人此刻多半已經(jīng)被生擒活捉了,許兄打算將其直接斬殺,還是押送回去審問一番?”美婦暗松了一口氣,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此人知dà
了風(fēng)門一脈的重大隱秘,九爺興師動眾,調(diào)動近百名筑基修士,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人滅口!
我又何須多此一舉的生擒此人?只要將他當(dāng)場斬殺,便是大功一件,任憑孫天德那廝再如何的狡詐多端,常郡分舵主一職,也輪不到他了!”錦袍中年一聲獰笑,雙眼發(fā)光。
“許兄言之有理,此事……咦?什么味道?”孔姓美婦笑了笑,正想說些什么,可她卻是突然黛眉微蹙,精致小巧的鼻子輕輕聳動,面現(xiàn)一絲驚疑之色。
“是血腥之氣,前方應(yīng)該剛剛經(jīng)lì
過一場大戰(zhàn),而且還頗為慘烈的樣子,難道我方有人重傷了?”錦袍中年臉色有些難看,目中陰芒閃爍。
“四周平靜異常,看來前方的廝殺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名散修此刻多半被許兄手下斬殺了,我們過去看看吧。”美婦展顏一笑,朱唇輕啟,出口言道。
“好。走吧。”錦袍中年深吸口氣。點了點頭。邁步時,神念一散而出。
一盞茶的工夫過后,錦袍男子和中年美婦站在一片血泊旁,望向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只覺全身冰涼,頭皮發(fā)麻,尤其是濃郁到了極點的血腥之氣襲來,幾乎讓他們窒息。
“許兄。你的手下呢?”中年美婦強忍腹中翻滾,雙手死死捂住口鼻,黛眉緊皺。
“不知dà
。”錦袍男子渾身顫抖,面色鐵青,目光極為陰沉,隱隱有些泛紅,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們會不會……”美婦略一遲疑,便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剛一出口,突然有一聲刺耳尖鳴從錦袍男子身上響起。使得美婦話語一頓,沒有繼xù
說下去。
錦袍男子袖子一抖。一塊火玉閃現(xiàn)而出,雞蛋大小,通體火紅之色,晶瑩透明。
他二話不說,立kè
分出一縷神念滲透其中。
片刻過后,錦袍男子神念一收而回時,其面孔瞬間灰白,再無人色,神情木然,目光呆滯,身體搖晃中,退后兩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許兄,是何人傳來的信息?”美婦見狀嚇了一跳,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死了,許某帶來的人,除了我以外,全死了……”錦袍男子口中喃喃,雙目血紅,心神顫抖。
中年美婦聞言,雖然心中早有預(yù)料,但其玉容上,還是現(xiàn)出了一絲驚駭之色。
“許道友,傳信之人可是九爺?他老人家有何吩咐?”過了少頃,美婦定了定神,出口詢問了一句,此時她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不似先前那般客氣了,便連稱呼都發(fā)生了改變。
對于女子態(tài)度上的微妙變化,錦袍男子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面容有些苦澀。
半晌過后,他長長一嘆,道:“九爺傳命,讓我等放qì
追殺,速速回到密林入口處,九爺正在來此的路上,他老人家盛怒,準(zhǔn)bèi
親自出手擊殺對方。”
“我?guī)淼膸讉人呢?”中年美婦忽然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閃,沉聲問道。
“孔道友帶來的三個人,應(yīng)該也在這里。”錦袍男子說話也不再客氣,伸手一指面前血泊,淡淡開口。
一聽這話,中年美婦呼吸一窒,愣在了那里,眼角不受控zhì
的抽搐,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最多不過半個時辰,九爺就到了,孔道友還不走,難道是想留在這里找出真兇,為你的手下報仇么?”錦袍男子掃了美婦一眼,大袖一甩,轉(zhuǎn)身離去。
中年美婦望向錦袍男子背影,眸光極為陰沉,但卻沒有出口言語的意思,冷哼一聲,緊隨而上。
二人心知肚明,隨著錦袍男子的任務(wù)失敗,別說立功,回去后能不受到重罰就算不錯了,至于爭奪常郡分舵主這種事情,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了,他現(xiàn)在需yà
考lǜ
的,是怎么保住當(dāng)下的副舵主之位。
對于這樣一個前途渺茫的人,孔姓美婦當(dāng)然沒有必要再與對方結(jié)交,她此刻滿腦子都在想一件事情,那便是如何把今日的責(zé)任全部推到對方身上。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就是這個道理!
……
一處陰暗的地穴中,杜凡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喘著粗氣,胸膛起伏,目中的兇殘和冷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驚慌。
此時的他,披頭散發(fā),渾身浴血,手上、臉上沾滿了腦漿和血污,頭發(fā)上、耳朵上掛著一塊塊花花綠綠的東西,那是碎裂后的內(nèi)臟,他全身上下散發(fā)著陣陣腥臭,讓人聞之欲嘔。
“當(dāng)初我修liàn
熊戲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其中應(yīng)該蘊含某種隱患,但在當(dāng)時并沒有體現(xiàn)出來,沒想到這種隱患只有在與人真zhèng
廝殺之時才會顯露。”
“熊戲固然可以讓我擁有強悍力量,大幅度的增加戰(zhàn)力,可與此同時,也會讓我迷失心智,就猶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心中充滿了無窮的暴虐和兇殘,滿腦袋只想著殺!殺!殺!”
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噩夢,現(xiàn)在他回想起來,依舊是心有余悸。
幾息過后,杜凡霍然坐起,目中茫然和驚慌剎那退去,化為了堅毅。
“不能在此逗留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不出意wài
,任家一定會出動金丹大能,我得盡快離開這片叢林,逃出風(fēng)門支脈的勢力范圍,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徹底離開任家!”
杜凡左手掐動法訣,右手將身上衣袍一下子撕扯開來,全身不著寸縷。
不多時,其頭頂上方出現(xiàn)一朵灰云,電閃雷鳴間,一場瓢潑大雨灑落而下,猛力沖刷他的身子,消淡了血跡,沖掉了掛在他身上花綠的內(nèi)臟碎肉和白白的濃稠腦漿。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過后,杜凡催動法訣烘干了身體和頭發(fā),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青袍,而后單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了近二十枚地圖玉簡,飛快的探查了起來。
這些地圖玉簡,都是他從先前斬殺的任家門徒中搜刮過來的,他將玉簡中的信息拼湊過后,心中已然生成了一個龐大的地圖輪廓,以及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
杜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觯磸?fù)做了七八下,這才雙目精芒一閃,大步走出地穴,服下御空丹,直接一躍而起,往某一個方向破空飛去。
他進階到筑基期后,僅將輕身術(shù)施展開來,就可以做到其他筑基修士服用御空丹的飛行效果。
此時他服下御空丹,藥力加成之下,其速度自然又提升上去一大截,甚至都在體外形成了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青色遁光,遁速十分驚人,比他全力施展土遁術(shù)時還要快上倍許有余。
杜凡已經(jīng)明悟,他體內(nèi)八成是被任家之人無意間種下了類似于追蹤印記一樣的東西,否則也不至于剛一踏入泥沙縣主城,改變?nèi)菝病Ⅲw形的他,就立kè
被任家門徒發(fā)xiàn
,而且還是在他掩靈訣化凡的情況下。
所以說,無論他怎么躲,怎么藏,都不可能避開任家眾人的耳目,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畏畏縮縮的必要了,倒不如展開最快的速度,能逃多遠(yuǎn)就逃多遠(yuǎn)。
……
半個月后,杜凡出現(xiàn)在了另一片樹林中。
這片樹林不但廣袤無垠,無邊無際,其內(nèi)更是古木參天,十幾人合不攏的粗大樹干隨處可見,枝葉繁茂交織,遮蔽了蒼穹,使得這里昏暗無比,即便外面烈日懸空,林中也是宛如黑夜,潮濕異常。
一陣陰風(fēng)吹過,夾雜著野獸嘶吼,仿佛鬼哭狼嚎一般,陰森而又恐怖,這片到處充斥詭異氣息的密林,赫然就是死亡森林!
森林之中古木茂密,很多都高達數(shù)百丈,且空中時常有兇禽出沒,杜凡不得不放qì
飛行,再次施展起了強化土遁術(shù),于地底快速穿梭。
杜凡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狼狽,尤其是體內(nèi)的法力,因為消耗過度而顯得有些不支,此刻他周身的土黃色遁光忽隱忽現(xiàn),似隨時都有可能潰散。
……
當(dāng)日他走出地穴之后,本來打算從另一個方向突pò
,以最短的時間沖出常郡,繼而逃脫風(fēng)門支脈的勢力范圍,可是對方似乎早有預(yù)料,在他逃遁的必經(jīng)之路進行伏殺。
那一場大戰(zhàn)中,杜凡一下子遭遇了十八名筑基強者,其中筑基后期修士就有三人,剩下之人也以筑基中期居多,陣容十分強dà
。
杜凡五禽戲變換施展,猿戲攻擊,虎戲閃躲,鶴戲逃遁,三戲相互配合,互補互進,用的那是出神入化,最終受了一些輕傷,擊殺了四名筑基中前期修士,重創(chuàng)了一名筑基后期修士,這才勉強逃了出去。(想知d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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