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任家眾修不禁全都睜大了眼睛,齊齊露出震撼之色,一時間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好了,此事與我們沒有太大關(guān)系,爾等聽聽也就行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回去封鎖此子先前散播出去的消息,必要的時候可以進(jìn)行區(qū)域性屠城,總之,絕對不能讓這些消息傳進(jìn)風(fēng)門家主的耳中!”
九爺話畢之后,當(dāng)即大袖一甩,一根拇指大的羽毛浮現(xiàn)而出,雪白圣潔,一塵不染,迎風(fēng)一晃過后,化為了十余丈大小,如同一片白云。
“走吧。”九爺身影一個晃動,出現(xiàn)在了羽毛前端,其他筑基強(qiáng)者自然沒有意見,紛紛躍上了羽毛,其上軟綿綿的,入腳就像踩在了棉花上,身體沉浮不定。
不多時,“嗖”的一聲,雪白而又巨大的羽毛化作一道長虹,剎那射出,沖上云霄,轉(zhuǎn)眼不見了蹤跡。
九爺此舉,明顯沒把死亡沼澤的外圍地帶放在眼里,他先前一直沒有祭出飛行法寶,看來并非忌憚此地妖獸,而是想將杜凡一步步的逼入到萬劫不復(fù)之地,以解心頭之恨。
……
杜凡站在一片綠光濛濛的霧靄之中,沉默中皺起了眉頭。
他的身上,新出現(xiàn)了幾道傷口,其中大多都是抓痕,顯然是被生有利爪的妖獸所致。
杜凡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的妖獸,如果不是關(guān)鍵時刻拿出敵敵畏開路,就算那些妖獸不是其敵手,也勢必會受到一些阻撓。若真如此。他能不能逃到這里。還是兩說的事情呢。
不過這些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臟腑和骨頭,對于修有大威能佛門體術(shù)的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療傷功法略一運轉(zhuǎn),也就讓傷口止血結(jié)痂了。
此時他最擔(dān)憂的,不是身體內(nèi)外的傷勢,而是四方的綠霧。
他不知dà
這片霧氣到底覆蓋了多大的范圍。反正自從他踏入這片綠霧區(qū)域之后,便突然沒有了方向感,仿佛進(jìn)入到了迷宮幻陣,無論左沖還是右突,都無法再次走出去。
甚至在這里,他的神識受到了一股無形之力的禁錮,神念最多只能延伸出去丈許遠(yuǎn),還不如直接用眼睛掃視來的方便。
“此地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何四周的霧氣給我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不好,這是傳送之力!莫非我腳下是一座超大型的傳送陣?”沉思中的杜凡。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雙目倏地睜大。面現(xiàn)驚駭之色,身體一晃,拼了命的往一個方向沖去。
可是還未等他跑出幾步,四周綠霧驀然翻滾,剎那形成了一個綠霧漩渦,橫掃而過時,一下子將他拉扯其中,其身影在漩渦中只是模糊了一下,便突然憑空消失了。
……
杜凡腦海之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不能視物,神念無法散發(fā),思維有些凝滯,身體失去了控zhì
,軟綿綿的,仿佛靈魂和軀體分離,行尸走肉一般的隨波逐流。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身子一沉,靈魂瞬間附體,“轟”的一聲,砸落到了地上。
盡管有兩層被動光罩及時浮現(xiàn),可他還是摔得呲牙咧嘴。
不過這種時候,他當(dāng)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神念剎那散出,當(dāng)他掃到一棵大樹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立kè
一躍而起,一下子落到了大樹頂端的樹冠上。
他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四下張望個不停,同時神念橫掃,慶幸的是,方圓兩千丈內(nèi),只有四頭中階妖獸,不過均在千丈之外,并沒有發(fā)xiàn
他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這里一定是死亡沼澤腹地,也不知dà
被傳送出去多遠(yuǎn),如果深入死亡沼澤十萬里以上,就有些麻煩了。”杜凡呼吸急促,神色焦慮,一臉郁悶的樣子。
“任家老貨,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要和你算清這筆賬!”
杜凡目露兇光,口中直磨牙,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里還猜不出來,先前對方之所以不緊不慢的追趕,就是想把他逼到那片傳送綠霧內(nèi),繼而葬身妖獸群中,死無全尸。
半晌過后,杜凡深吸口氣,不再想任家的事情,當(dāng)即單手一掐訣,將己身修為降至到了最低,化為了一名普通凡人。
他身上的修為波動全無,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如此一來,便可以減小被妖獸發(fā)xiàn
的幾率。
緊接著,他大手一拍儲物袋,迅速取出數(shù)件布陣法具和一些陣旗、材料等物,小心翼翼的布置起了微型防御法陣。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過后,防御法陣便被他布置完畢了,隨之單手虛空一抓,一瓶聚靈精油憑空出現(xiàn)在其手中,他仰首喝下半瓶,當(dāng)即開始運功煉化起來。
一周之后,當(dāng)杜凡雙目一睜而開時,雖然他外表看上去依舊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不過其身上的傷勢卻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并且體內(nèi)法力充盈,灌滿丹田,通達(dá)全身。
“終于將身體機(jī)能調(diào)整到了鼎盛狀態(tài)。”杜凡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p目閃爍明亮之芒。
“首先要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是絕不可貿(mào)然行動,以免遭到妖獸圍攻。”
這個時候,杜凡神念籠罩范圍之內(nèi),仍然只有四頭中階妖獸,且這四頭妖獸彼此相隔一段距離,并沒有湊在一起的意思,甚至除了必要的捕食,平日里很少游走行動。
他心中有了一種猜測,死亡沼澤看似混亂不堪,可實jì
上應(yīng)該有一套叢林規(guī)則。
妖獸的靈智雖然不高,但至少本能上擁有領(lǐng)地概念,說穿了,就是占山為王,只要說一片地域被一頭妖獸占領(lǐng)了,其他妖獸便不得輕易踏足,否則就會被視為挑釁,從而引發(fā)生死之戰(zhàn)。
杜凡若有所思間,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個大氣磅礴的計劃。
這個計劃剛一冒出,他就立kè
激動,雙眸驟然大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杜凡強(qiáng)壓心頭沖動,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心中對這個計劃進(jìn)行反復(fù)的推敲、琢磨,最終長吐口氣,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
“或許……可行!”
他也顧不上洗漱以及換衣服了,當(dāng)即躡手躡腳的爬下大樹,來到數(shù)丈外一塊平坦的土地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件件布陣法具、布陣材料等物,開始布置起了小五行滅妖陣。
小五行滅妖陣要比微型防御法陣復(fù)雜的多,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他才將其布置完畢,并且在陣眼中放置了一定數(shù)量的靈石,以及那塊遍布裂紋的黃天符木。
當(dāng)日他離開明島的時候,廖一曾經(jīng)親口說過,黃天靈木有增加法陣威能的效用。
原本這套小五行滅妖陣是針對低階妖獸的,不過當(dāng)初他在明島外海捕殺妖獸之時,這套法陣表現(xiàn)出來的威能可不止傳聞中的那點,若是用好了,完全可以斬殺一只普通的中階妖獸,如今再有黃天靈木進(jìn)行威能加成,可保萬無一失!
他輕吐口氣,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貝殼形狀的東西,這是從任家一位筑基強(qiáng)者身上搜刮出來的戰(zhàn)利品,里面封印了一道隔音禁制,算不得多么玄奧,但此刻卻是非常實用。
杜凡沖貝殼打出一道法訣,其內(nèi)禁制瞬間被激發(fā),立kè
散出一層無形無色的透明光罩,將整座小五行滅妖陣包裹其中。
如此一來,當(dāng)這座法陣轟然運轉(zhuǎn)斬殺妖獸的時候,音波便不會傳出,可謂是后顧無憂。
杜凡弄來一些干草、樹枝,將法陣掩好,做完這些,他便站在原地沉吟起來。
片刻過后,他覺得此事沒有問題,就不再遲疑,翻手之間取出一物,正是專門用來吸引妖獸的貓眼草。
他不敢將此草暴露在空氣當(dāng)中太久,兩根手指一動,瞬間從上面撕下米粒大小的一塊,而后將整株貓眼草飛快的收起。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神念之內(nèi)的四只妖獸,神色齊齊一動,似有所覺,鼻子聳動不停。
杜凡嚇了一跳,連忙將米粒大小的貓眼草扔到了法陣之中,而他自己則是一個彈跳,再次躲到了先前那棵大樹上,收斂氣息,神念外放,忐忑中充滿期待。
他倒不是不想弄一次獸潮暴動,就像上一回在明島外海那樣,畢全功于一役,收獲近萬妖丹,不過當(dāng)時他運氣沖天,僥幸逃命,稍有不慎就會葬身獸群,死無全尸。
更何況那一次是在海上,幾乎所有妖獸都是在水中作戰(zhàn),可是死亡沼澤不同,這里的妖獸各種各樣,土里鉆的,地面跑的,樹上跳的,天空飛的……五花八門,應(yīng)有盡有。
完全可以想象,死亡沼澤一旦發(fā)生萬獸暴動,場面一定是鋪天蓋地,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絕無死角,在此種情況下,他若是還敢弄一次獸潮,純屬找死!
兩千丈內(nèi)有四只妖獸,其中一個距離杜凡這里最近,此獸是一只身長丈許的青褐色蜥蜴,通體遍布猙獰鱗甲,身軀不算龐大,但是氣息懾人,直奔貓眼草方向搖頭擺尾的移動了過來。
其他三只妖獸也是蠢蠢欲動,均都站起了身,不過遲疑了一下之后,卻是沒有妄動,顯然杜凡所處區(qū)域,是那只猙獰蜥蜴的地盤。
三獸有所忌憚,最終放qì
了一探究竟的打算,再次蜷伏下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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