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見狀心中一凜,袖子一抖,便將銀劍法兵收進了儲物袋中,同時腳步一動,帶著戒備之色,往后方緩緩退去,面對這么一個危險至極的妖獸,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妖蝎似乎積攢了一些力qì
,身形猛然一晃,化為一道銀光,剎那飛出,同時妖蝎尾鉤猛然一甩,數根黑芒激射而出,帶著絲絲毒霧,擊向了杜凡額頭位置。
杜凡神色一凝,雙手揮舞間,七八團金色拳云幻化,立kè
對上了飛射而來的毒針,一陣爆響過后,金色拳云悉數潰散,毒針雖然沒滅,但卻改變了軌跡,左右一分,飛向遠處。
他單足一踏地面,身形再次倒退。
與此同時,他右手掐訣打出,隱藏在前方的小五行滅妖陣轟然運轉,一根漆黑鎖鏈彈射而出,剛好迎上了空中飛來的銀色小蝎,瞬間將其纏繞包裹,往法陣之中拉扯而去。
妖蝎大聲嘶吼,身軀劇烈掙扎,一對前螯如同一把鋒利的小剪刀,驀然劃過,“咔咔”兩聲脆響,就將纏繞其身的黑色鎖鏈剪斷,緊接著此獸身影一晃,就要沖出法陣。
杜凡見狀面色一沉,手中法訣一變,再次沖法陣打出。
忽然,法陣上空,點點黑光浮現而出,轉眼勾勒出了一個鈴鐺的輪廓,拳頭大小,漆黑如墨,頃刻之后猶如實質,散發幽光,從外型上看,這個鈴鐺正和陣中法具攝魂鈴一般無二。
攝魂鈴輕輕搖晃,立kè
傳出一陣詭異音波,形成波紋。仿佛蘊含著某種精神波動。橫掃妖蝎身軀而過時。此獸原本兇惡滔天的氣勢陡然一散,一雙米粒大的眸子急速暗淡,寒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茫然。
妖蝎身軀一栽,墜落而下,砸到了法陣之中,一動不動。
剎那之間,周圍無數森然劍光凝聚而出。紛紛一閃過后,便將法陣之中的妖蝎吞沒了……
片刻過后,小五行滅妖陣停止運轉,其內除了一堆齏粉,再無他物。
杜凡神念掃過,確認那只銀色妖蝎徹底消亡之后,這才長吐一口氣,邁步走到法陣旁,十分麻利的將之拆解開來,收回儲物袋中。
讓他臉色有些難看的是。其中一件布陣法具縛靈索,其上有兩處地方出現了明顯的缺口。且有幾分靈性流失的樣子,那是銀色妖蝎一對前螯攻擊時造成的。
“只能等到離開死亡沼澤之后再想辦法修復了,在此之前,小五行滅妖陣也能布置出來,只不過威能將會降低不少,唉。”杜凡嘆了口氣,有些心疼。
他操控法陣擊殺妖蝎的一幕,是在青年男子昏迷之后發生的,故而他倒是不用考lǜ
向對方解釋小五行滅妖陣來歷的事情了,如若不然,對方勢必會生出覬覦之心,那樣的話,此事還真有些不太好辦了。
杜凡順著幻陣裂縫走進法陣之中,目光四下一掃,一眼就看到了駝背老嫗手指上的黃色乾坤戒,他瞳孔一縮,呼吸立kè
急促了幾分,隨即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青年男子,深吸口氣,往老嫗那里緩步走去。
來到駝背老嫗身旁之后,他沒有貿然動手,而是悄然散出一縷神念,滲透進了黃色乾坤戒中,檢查起了其內的物品。
黃色乾坤戒并沒有滴血認主的功能,一般擁有者都會在其內留下自己的神念,形成一層禁制,以防外人隨意探查,不過這種神念禁制并非永久性的,只要主人一死,一切都會煙消云散,可以立即易主。
半盞茶的工夫過后,杜凡神念一抽而回,搖了搖頭。
“其內最值錢的莫過于那兩件法寶了,不過老嫗這里有什么法寶,作為同伴的青年男子一定十分清楚,如果我將這兩件東西取走,青年男子必然會發xiàn
的。”
“算了,少拿一點吧。”杜凡心中一陣權衡過后,最終理智勝過沖動,小心翼翼的取出三分之一的靈石,五分之一的妖丹,還有一些筑基境的丹藥、材料、功法玉簡等物。
搜刮完畢之后,杜凡來到青年男子面前,給對方服下幾枚恢復類的丹藥,并運轉修為幫zhù
對方化開藥力,希望此人能夠早點醒過來。
他之所以會這么做,一來是讓對方欠下自己一份人情,就算對方沒有知恩圖報的意思,至少以后二人談起條件來,他也會有一些底氣的。
二來,他也真的很想讓這位金丹大能趕緊醒過來,死亡沼澤之中到處彌漫危機,他很清楚當下的形勢,此刻的安寧是暫時的,最多不過三天,這里將會遍布無窮無盡的妖獸。
一頓飯的工夫過后,杜凡送入青年男子腹中的丹藥,便被對方的身體全部吸收了,可是這位金丹大能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這不禁讓杜凡大為頭疼了。
“主要還是法力透支的緣故,一頓飯的工夫過去了,對方體內居然沒有誕生出來一絲法力,看來此人在方才的大戰中受傷極重,若是僅憑自身恢復,數日內恐怕是做不到的。”
杜凡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一咬牙,取出來一枚金丹境丹藥,金生丹,送入青年男子口中,并且散出神念和法力,幫zhù
對方煉化藥力。
數個時辰之后,當這枚金生丹徹底煉化完畢之時,青年男子的體內,總算是蘊含了一些法力,這點法力雖然還無法用來修復他體內受損經脈,但是讓其清醒過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果然,一刻鐘后,青年男子悠悠轉醒。
“前輩,您醒了?”杜凡精神一振,連忙躬身一禮,而后肅手而立,沒有貿然動作。
青年男子面色蒼白,嘴唇干裂,臉頰上的幾處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淋淋,樣子有些恐怖,氣息也是異常的衰弱,就算說成是奄奄一息都不為過。
他掙扎坐起之后,神念四下一掃,并未在附近發xiàn
危險之后,這才將目光落到杜凡身上,苦澀一笑,喃喃道:“沒想到我任志飛,堂堂一名金丹修士,今日竟然落魄到了這個程度。”
一聽對方這話,杜凡也只能笑了笑,不好接口什么。
“多謝小兄弟仗義相救,對了,我現在已經感應不到那只銀色妖蝎的氣息了,想來多半是被你滅殺掉了。
即便那只蝎子妖丹涅槃,實力大降,可仍然具備筑基中期修為,甚至真zhèng
的戰力還不在筑基后期修士之下,你是怎么做到的?”青年男子神色憔悴,聲音中透著虛弱。
“回稟前輩,晚輩身上有幾個法力卷軸,危機之下,一股腦的全部扔了出去,瞬間重創此獸,而后看準時機,動用了幾種威能不小的法術,這才能夠將此獸徹底滅殺。”杜凡早就想好了言辭,故而此刻倒也不顯得慌亂。
“嗯,如此便說得通了,小兄弟關鍵時刻當機立斷,當屬一位人杰,放心吧,你損失的那些法力卷軸,還有你救下我的這份恩情,任某都會加倍償還的,你叫什么名字?”任志飛恍然,隨即微微一笑,看向杜凡的目光,帶著贊賞和感激。
一見此景,杜凡略微松了口氣,不管這位金丹大能心里如何作想,但至少從表面上看,此人不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也沒有盛氣凌人的姿態,相反還給人一種溫文爾雅之感。
“晚輩杜凡,其實晚輩也是有私心的,所以不敢承shòu前輩的厚賜。”杜凡露出恭敬之色,對青年男子深深一拜,凝聲開口。
他明白一個道理,與一位智商和實力都比你高的人交流,還是開門見山好一些,自己耍的小聰明只會成為別人的笑話,倒不如直接說出目的,還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坦誠的印象。
“哦?有點意思,你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吧。”任志飛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盤膝坐好,運轉修為調理傷勢,同時似笑非笑的看了杜凡一眼。
“晚輩開口之前,還要先確定一件事情,敢問前輩可是任家風門支脈的人?”杜凡沒有立kè
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任某的確是任家中人,但是并不屬于風門一脈,我所處的支脈名為華容。”任志飛搖了搖頭,出言否認,旋即想起了什么,忽然雙目一閃,神色有些古怪,道:
“在我進入死亡沼澤之前,曾經看到風門支脈的人大動干戈,為首的還是一位金丹族老,似乎是在追殺某個人,杜道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便是風門一脈通緝的那個人吧。”
“晚輩不敢隱瞞,那個人正是我。”杜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但是并不擔心。
根據他對任家的了解,任家各大支脈獨成一系,彼此之間就算有關系,在利益面前,多半也是敵大于友,只有到了與外界發生重大沖突的時候,才會同舟共濟,眾志成城。
“這么一說,任某先前的幾點疑惑倒是解開了,你能夠安然踏足死亡沼澤如此之深的地方,想來是被風門支脈的人逼到了一處天然霧陣中。
而你的運氣也足夠好,傳送的另一端恰好沒有太多的妖獸,外加你行事小心,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是這樣吧?”任志飛眼中光芒一閃,當即了然,隨之面露意味深長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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