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舞是個好姑娘,你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吧?”寒千雪瞟向杜凡。
“這話讓你說的,當(dāng)然沒有,我是大當(dāng)家的,義字當(dāng)先,對手下向來厚待,他們都很愛戴我。”聞聽此言,杜凡頓時心虛,不過表面上卻是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
“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你什么時候去的新月島啊?不但和土匪混在一起,還傳給了田舞輕身術(shù)。”杜凡反問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跟隨世外島一位師姐出海游歷,然后就被她帶到了地煞群島的新月島,并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和田舞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你那位師姐很厲害啊,從世外島都游歷到地煞群島北部的新月島了?”
“她雖然是我?guī)熃悖嵌嘉灏俣鄽q了,能不厲害么。”
“五百多歲還沒死……她是武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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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zww*nbsp;“你說話真難聽!”寒千雪瞪了杜凡一眼,隨即點頭道:“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賢后期了,她天賦真的很高,師尊曾經(jīng)說過,我?guī)熃阌羞M階武圣的希望。”
“等等,先別說你師姐,田舞的武道天賦怎么樣?有希望像你這般,從武客到武俠這么一直進階下去么?”
“我那個時候才多大啊,哪里會看什么天賦,只是有一天我在深山修liàn
時,她無意間闖入,我們接觸之后,發(fā)xiàn
很合得來,年歲又相仿,便彼此成了幼年的玩伴。
輕身術(shù)就是在那個時候傳給她的,不過在我傳她輕身術(shù)時,曾經(jīng)讓她發(fā)誓不可以將此功法的來歷泄露出去。看來她最后還是違背誓言了。”
說到這里,寒千雪看著杜凡,板著臉道:“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都小,但田舞絕對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說吧,你究竟動用了什么樣的卑鄙手段。才騙取到田舞那套輕身術(shù)的?”
“敢情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定位了是不?卑鄙,無恥,下流?”杜凡相當(dāng)郁悶,同時也順著寒千雪的質(zhì)問,在腦海中回憶了起來,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學(xué)到田舞那套輕身術(shù)的。
“哦,我想起來了,她沒有違背誓言!”片刻后,杜凡突然一聲怪叫。
“沒有?”
“確實沒有。你不是不讓她泄露輕身術(shù)的來歷么?她并沒有泄露啊,而是直接教給我了,哈哈,嘿嘿……”杜凡終于回憶起了當(dāng)年的場景,不無得yì
的嘿嘿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就是這么哄騙田舞的吧,我說你卑鄙你還不承認!”寒千雪當(dāng)即白眼一翻。
“行行行,我承認。不過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很奇妙,若非你當(dāng)年傳給田舞輕身術(shù)。田舞又傳給我,無名島之戰(zhàn)說不定就你贏了,有句話叫什么來的……對了,作繭自縛!哈哈……”說著說著,杜凡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無名島之戰(zhàn)是你贏了?”寒千雪美眸中浮現(xiàn)一抹譏諷。
“你看你。爭強好勝之心一直都在,我又沒說是我贏了,我的意思是平手,平手!如果除去我的輕身術(shù),那一次肯定是你贏了。這么說行了吧?”杜凡攤了攤手。
“說的好像我斤斤計較似的。”
“難道不是么?”
“是么?”
“不是么?”
“是么?”
“Stp!停!”杜凡立kè
打了個手勢,結(jié)束了這場注定沒有終點的對話,繼而二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杜凡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了那個喜歡穿火紅色衣衫、巾幗不讓須眉的凡塵女子,當(dāng)年的她,是那么的灑脫和美麗,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dà
現(xiàn)在的她究竟是個什么樣子。
杜凡希望田舞遇到一個對的人,替他完成婚姻的承諾,然后徹底把他這個“負心人”忘掉,從此過上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也唯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中的罪過和愧疚。
“走吧。”良久之后,寒千雪起身說道。
“去哪?”杜凡這才回過神來。
“陸家和慕容世家都行,選一個吧。”
杜凡立kè
就明白寒千雪的意思了,思量了一下說道:“我和慕容世家多少有些恩怨糾葛,為了避免類似狹路相逢的尷尬局面出現(xiàn),還是去陸家吧。”
“行。”寒千雪點了點頭,正要邁步離去之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對杜凡說道:“對了,你身上有銅錢么?”
“銅錢肯定沒有,不過銀子好像還有一些。”杜凡在乾坤戒中翻了半天,最后找出了一錠銀子,扔到桌上后,便與寒千雪就此離開了。
……
三天后,二人來到了陸家一座城池,并直接找到了這座城池的負責(zé)人,寒千雪出面說明情況后,那位負責(zé)人很給面子,于是杜凡和寒千雪順利的動用了城內(nèi)一座大型傳送陣。
幾經(jīng)傳送之后,二人終于橫穿陸家勢力范圍,踏入到了周家地界。
這個周家,乃是陸家的一個附庸家族,在武域,其綜合實力介于二流和三流之間。
不說陸家,就算比之李家、秦家、慕容世家等,該家族都要差了一大截,整個周家,只有一名武賢前期,以及七八名武師,如此陣容,也就比魏園山莊那等純?nèi)鲃萘娚弦换I。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周家地界的最北面與金戈蒼原相接壤,那里便是寒千雪此行的目的地,也是杜凡離開武域的始發(fā)地。
其實,就連寒千雪都不太確定,這個周家到底有沒有傳送陣。
不過沒關(guān)系,好在周家的勢力范圍不似陸家、慕容世家那般幅員遼闊、疆域無邊,就算杜凡二人駕馭飛舟橫穿而過,估計也用不了太長時間。
寒千雪和杜凡來到了周家南方的一座城鎮(zhèn)中,一番打聽過后,終于確認了一件事情,周家果然沒有傳送陣。
二人無奈。只能離開城鎮(zhèn),駕馭魚骨飛舟,一路往北飛馳而去。
四天之后,魚骨飛舟正在一片山林上方飛行,杜凡和寒千雪分別盤坐在飛舟首尾兩端閉目打坐,忽然。杜凡神色一動,好似察覺到了什么,雙目一睜而開。
“怎么了?”寒千雪若有所感,睜開美眸,望向杜凡。
“周家一共有幾名武師?”杜凡雙目閃動,這般問道。
“應(yīng)該只是七八名,即便算上各種可能,最多也不會超過十人,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最多不會超過十人……難道古武大戰(zhàn)。周家都不用上戰(zhàn)場么?”杜凡面現(xiàn)疑惑之色。
“當(dāng)然是要上戰(zhàn)場的,按照武域盟約,武域各大勢力都要抽出至少一半的戰(zhàn)力,即便魏園山莊那樣的三流勢力都是如此,周家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寒千雪一怔,比杜凡還要疑惑。
“那就奇怪了,前方八十里。一群武者正在布置著什么,其中九個人的修為。赫然達到了武師境界,難道他們不是周家之人么?”
杜凡小聲嘀咕,寒千雪卻聽得一清二楚,當(dāng)即面色就是一變:“他們發(fā)xiàn
你沒有?”
“應(yīng)該沒有,方才我的神念一觸即回,對方應(yīng)該不會太過關(guān)注的。”杜凡搖頭。
“肯定有古怪。把飛舟降下吧,我們潛過去看看。”寒千雪想了一下說道。
“行。”對此,杜凡倒也沒有反對的意思,抬手一道法訣打出后,魚骨飛舟輕輕一顫。當(dāng)即速度一緩,隨之朝著地面斜飛了下去。
二人落地后,杜凡抬手一招,魚骨飛舟立kè
化為一道白光,一閃沒入到了他的乾坤戒中。
“收斂氣息。”寒千雪囑咐杜凡的同時,雙手結(jié)印一陣變換,整個人瞬間變得飄渺起來,好似若隱若現(xiàn)的幽靈一般。
杜凡一邊施展降靈功,把自己化為了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一邊對寒千雪說道:“你懷疑周家有問題,包藏禍心?”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你口中所說的那群武者是不是周家之人,不管是不是,都有問題。”寒千雪帶著凝重之色說道。
杜凡笑了笑,接口道:“倘若這群武者不是周家之人,那么此事就顯得有些蹊蹺了,如今恰逢非常時期,這么一股陣容強dà
的武者匯聚在一個人煙稀少之地,若說他們此舉和大戰(zhàn)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是說什么都不會相信的,只是這些人的敵我狀態(tài)還不太好確定。
倘若這群武者是周家的人,那么這件事情就更有問題了,因為你曾說過,此次大戰(zhàn)武域任何一個勢力都要抽掉半數(shù)以上的戰(zhàn)力,周家自然不可能例外,而周家只有七八名武師,最少也需三人上戰(zhàn)場,那正常來說留守的武師最多不會四五個,如今這里卻一下子出現(xiàn)了九名武師,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周家隱瞞所有人,包括你們寒家,于暗地之中培養(yǎng)出了大量武師,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就是這個意思。”寒千雪淡淡一笑。
“走吧,先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再說其他,希望他們沒有問題,我都快要離開武域了,真不想節(jié)外生枝。”杜凡撇了撇嘴,頗有幾分郁悶和無奈的樣子。
寒千雪掃了杜凡一眼,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此地已經(jīng)距離金戈蒼原不遠了,如果你怕惹麻煩,完全可以不加理會,就當(dāng)沒看到,繞開走就是,反正你以后也不會重返武域了,就算武域天翻地覆,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咦,我怎么從你的語氣中,仿佛感覺到了一絲幽怨的味道,你告sù
我,這是錯覺么?”杜凡望著寒千雪,似笑非笑的說道。
“胡說八道,懶得理你!”寒千雪白了杜凡一眼,自顧自的向前大步走去,那倔強和氣呼呼的模樣,頗有幾分小女人的味道,雖然少了一點仙氣,卻又增添了些許鄰家女孩的魅力。
望著寒千雪的背影,杜凡微微一笑,邁步跟了上去。
“千雪,聽說你們武者的兵器都有名字,我很好奇,你把柄銀色長劍叫什么?”杜凡沒話找話。試圖重新拉近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寒千雪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落雪。”
“落雪,落雪……好名字啊!當(dāng)你翩若驚鴻的舞動那柄長劍的時候,寒風(fēng)襲來,漫天大雪飄然而至,不但應(yīng)時應(yīng)景。更配得上你那白衣勝雪的纖纖倩影和冰清玉潔的仙子形象。”
寒千雪突然停下腳步,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杜凡一眼:“求你別胡說八道了行么!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你知dà
么!”
“什么,仙子也會起雞皮疙瘩?快讓我看看!”杜凡好似發(fā)xiàn
了新大陸般驚奇,抬起爪子就往寒千雪那里伸了過去,看樣子還真想去扒人家姑娘的衣服。
“滾!”寒千雪羞憤異常,抬手就是一道掌風(fēng)劈了過去。
杜凡迅速一個側(cè)身,輕易而舉的躲了過去,結(jié)果后方傳來一棵大樹轟然倒塌的聲音。
“怎么動不動就大打出手啊。這樣不好,有損你的仙子形象。”杜凡一本正經(jīng)的說教,卻雙臂交叉護在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
“仙子都快被你氣瘋了!”寒千雪抓狂,發(fā)泄似的跺了跺腳之后,一臉憤恨的望著杜凡。
杜凡笑了,笑的非常開心,能把寒千雪捉弄成這個樣子。他心中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笑起來特別難看。特別賤!”寒千雪咬牙切齒。
“仙子,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可是九天之上最完美無瑕的存zài
,秋水為神,冰雪為體,不食人間煙火。不染凡世塵埃,這種粗言惡語從你口中說出來,真的很煞風(fēng)景。”杜凡提醒。
“我這個仙子都已經(jīng)被你貶落凡間了,我還用在乎這些么?”寒千雪冷笑。
“雖然你已經(jīng)墮落了,但是別人并不知dà
啊。所以你的仙子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繼xù
維持下去的。”杜凡搖頭晃腦,侃侃而談,一臉欠揍模樣。
“我發(fā)xiàn
自己錯了。”寒千雪看了杜凡一眼,突然平靜下來。
“錯了……哪錯了?”杜凡愣了一下。
“我就不該接你的話,讓你牽著鼻子走!”寒千雪恨恨道,旋即,那如紗似雪般的裙擺輕輕蕩漾間,一個優(yōu)美的轉(zhuǎn)身,翩然而去。
“哈哈,你才發(fā)xiàn
錯在哪兒啊。”杜凡哈哈大笑。
“對了,問你個正事啊,這次真是正事。
我在和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你怎么不說話啊,聾了還是啞巴了……”
杜凡再次跟上了寒千雪,卻郁悶的發(fā)xiàn
,這一次無論自己如何搭話,對方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了。
杜凡自討沒趣,本來有點泄氣,可是下一瞬,他忽然眼珠一轉(zhuǎn),心中萌生出了一個惡作劇的想法。
“啊!”杜凡忽然一聲慘叫,然后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果然,寒千雪走了兩步之后,身形一頓,隨即帶著狐疑之色回過身來,打量起了杜凡。
杜凡這一招可以說是俗透了,隨便找個有點生活閱歷的凡人都能將他的小伎倆拆穿,不過這對寒千雪一定好用。
“你死啦?”寒千雪板著臉說道。
杜凡像個尸體似的趴在那里,看上去僵硬無比,對寒千雪的問話更是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別裝了,快起來,我們還要趕路呢!”
“喂,你怎么了?”
隨著時間推移,寒千雪的語氣漸漸放軟了下來,神情之間也不由得現(xiàn)出了一抹擔(dān)憂之色。
“蛋疼。”譚溪冷不丁的整出這么一句,好在是傳念,寒千雪聽不到,不然肯定嚇一跳。
“我去!前輩,你這個詞好新穎,好前衛(wèi)!”挺尸中的杜凡,不禁對譚溪大為佩服。
“你這個俗爛到家的小把戲,我當(dāng)年也用過。”譚溪幽幽一嘆,這般說道。
杜凡愣了一下,緊忙問道:“效果如何?對方上當(dāng)了么?”
“招式雖然俗了一些,不過當(dāng)年的她,就和這個雪丫頭一樣傻,很輕易的就被我戲弄了一番,呵呵……”譚溪笑了笑,不過他的笑聲中,卻充滿了惆悵寂寥的味道。
“前輩,您說的那個她,就是鬼姑娘吧?”杜凡傳念問道。
“除了她,這世間哪里還有人值得我傻乎乎的去做這等丟人現(xiàn)眼、自降身份的事情?”
“分明是你戲弄人家鬼姑娘,卻說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杜凡心里翻白眼。
“臭小子,在心里叨咕什么呢?”譚溪的傳念中,有了那么一絲危險的氣息。
杜凡心中一緊,立kè
解釋道:“沒有沒有,晚輩只是在想,等我安然到達靈域,見過任子文一面之后,我們就可以重回九州大陸了,只要一想到前輩和鬼姑娘久別重逢時的溫馨畫面,晚輩就替你們感到高興。”
“那樣的場面雖然讓人期待,可是仔細想想,卻也沒有什么好高興的,見面即是永別……”譚溪似乎情緒有些低落,沒有再追究杜凡腹誹一事,長嘆一聲之后,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發(fā)一言了。
杜凡感受到了譚溪情緒的低落,受其影響下,不禁聯(lián)想到了梁馨和陳茹,隨之心情也跟著低沉和復(fù)雜起來,直到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來回搖晃,他這才猛然響起,自己正在裝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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