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來的男子,聳聳肩笑著問道,“得,我不和你爭論,這次又打算關我多少天?”
顧長青俯下身,在他耳邊說道,“看你表現,也許你表現好,明天就放了你呢。”
男子不禁樂了一下,不自覺的抽動了嘴上的傷口,嘶了一聲之后道,“得了吧你,要說那以前的那幾個縣官,給點銀子那必定二話不說給我放出來,但是你,估計就算是下輩子吧,也夠嗆,誰不知道你啊,永安城的縣令,整個一個油鹽不進。”
小偷這話說的不假,顧長青自打來到這永安城之后,不少的地主豪紳是變著發的來找他,不是要吃飯就是要給送東西。
大的銀票給,小的瓶瓶罐罐的也拿,吃飯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請,什么雞鴨魚肉的經常給拿過來。
不過每次,顧長青都是言辭拒絕,尤其是那些銀票瓷器之類的,他經常撂下兩句話。
“銀票拿走嗎?不拿走就燒了。”說著,手中就拿著銀票放在蠟燭上面,眼看著火苗就要開始吞噬了,送銀票的人不得不拿下來。
那些拿瓷器來的人更是省事,他只需要一只手稍微顫抖一下就會粉身碎骨。
這永安城盛產瓷器,尤其是那云龍山的土加上那青云山的水,燒出來的瓷器那叫一個精美。這大金國上上下下的瓷器大都是這里產的。不過,這也分好壞,好的幾千兩銀子一個不是問題,要是年代久遠以前留下來的或者值得更多,幾兩銀子的也有,要說那些人送來的瓷器,可都是上好的,不值幾千也值幾百兩黃金。
要是就那么碎了,不知道多少人心疼,所以,他們一般都是怎么來的就怎么回的,回去的路上還不禁像是摸著小孩子一樣愛撫著。
顧長青不傻,雖然那些人的嘴里說著什么只是覺得好看不值幾個錢,還有的說那些銀票是等著縣衙做事情的投資,但是他們表面上就算是說的再好聽,在心里也不過就是想著賄賂他。
這永安城官府的買賣合作那就是一頭肥豬,誰都想來分上一分,誰能博得這縣令的好感,也就等于分去了半頭豬。
這樣的小九九,就算不說,也是人盡皆知。
但是,那些請客吃飯的他倒是偶爾會去一次,不過每次都是提前自己結好賬,以至于最后都成了顧長青請客,他每次還都會留下一句話,“你們的錢就都留著,以后要是有個什么大災小難的,倒時候別藏著掖著都拿出來,我可是知道你們都幾斤幾兩的。”
開始也有人交代,讓店家不收他的錢,可是每次,顧長青都會以極為冷漠的說請他們去縣衙做客,于是久了,就算是他不說,那幾家經常去吃飯的店里的掌柜的也會和他去要的。
這樣的他,雖然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他自己卻做得舒坦。
不受制于人,也不受制于金錢。
這才是一個自由的人。
建成把那個小偷帶下去,這樣的案子也不用審理,這個小偷叫韓明奇,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了,自打顧長青來到這里,他就進來不下三次,不是打架就是偷東西。
顧長青問過他,有手有腳的干嘛偷東西,結果那個人只說了一句話,“小時候偷習慣了,長大了就改不了了,見到東西就想拿。”
顧長青當時并未在意,只因那時李弘生和柳氏的案子還未徹底結束,如今,再想起來,才發現里面不少的關系。
他趕緊起身去大牢里,那個韓明奇已經所在草墊子上面睡著了。
他進去輕輕的踢了他一下,他嘟囔著不滿意的醒過來,“誰呀,找揍呢?”
抬眼一看是顧長青,連忙換了一副表情,“哎,顧大人啊,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我問你個事情,必須如實回答。”顧長青說道。
“得,既然是你有求于我,還打擾我睡覺,不管怎么著你也得給點好處吧,我晚上進來的時候沒趕上晚飯,在外面也沒來得及吃。”說著,對著顧長青挑了挑眉毛,“給弄點吃的,餓死了都。”
“就你小子,整天事最多。”顧長青說著,也坐了下來,飯的問題已經交代下去。
“我當時問你有手有腳為什么偷東西,你是怎么回答的?”
韓明奇皺著眉頭想了想,“昂,我想起來,我說我習慣了,做這行做久了,別的事情就不愿意做了,也不會做了。”
“真話?”
韓明奇點點頭,“咱倆都這個關系了,還能騙你?”
“那你小時候為什么要去偷東西?”
“不知道,自打我記事起就跟著他們偷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那你可還記得那些人?”顧長青循循善誘的問道,他總是覺得韓明奇和凌峰拐賣孩子的團伙有關系。
“記得,和我一起偷東西的那些人都記得,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這個你就死心吧,我們倆關系好歸好,但是這個是原則問題,也是我們這行的道義。”
顧長青點頭,“好,這個問題你不想說我就不問,那你可是還記得當初是誰給你帶到那個地方的,有印象嗎?”
韓明奇長吁一口氣,“我的顧大人,我那個時候才多大啊,能記得什么啊?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我現在準備不做偷東西這行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顧長青搖著頭說道,“我不想知道。”
說完隨之起身離開,韓明奇看著他的背影隨之憤憤的喊道,“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你知道嗎?我要在她面前站起來,我要給他一個平穩安定衣食無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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