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來的白翔玲接過費天和周蓉留下來的薄薄的信封,立kè
就把封口撕開,取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張信紙,信紙上寫著這么幾行字,字跡還很潦草,似乎寫了沒多久。
“翔玲小姐,見字如面。”
“吾與蓉數年來托身小姐麾下,小姐不視吾等為仆,以友相待,小姐關照之情恩比天高,費云拜上。”
“吾與蓉感小姐大恩,私以為當結草銜環,以死相報,然數日前,有殺我雙親之徒消息傳來,吾聞之,縱身處沙場,日見生死離別,亦大悲!滿腔仇恨,不舒不快,恨不得通天手段,千里擊賊,拳拳之心,震撼肺腑,故吾欲與蓉暫別小姐,誅敵蕩仇,待的血仇得報,當回復小姐麾下,躬耕效死,費天再拜。”
“此間南北盟之戰,危險萬分,吾與蓉不能長伴小姐,望小姐珍重玉體,縱行千里,亦心憂小姐,萬望珍重,費天三拜!”
白翔玲看著這么一封辭行信,垂下的青絲遮擋住白翔玲的臉,握著信紙的用力的連關節也發白,信紙被握出了一道〖三五*中文網
M.w道折痕,一股怒火在心中翻騰著。
“這兩家伙……”皓齒緊緊的咬著紅唇,溢出一絲血:“需yà
這么見外嗎?”
看著還在運作著的機關,黃石澤和周濤都不由的長嘆一聲,看著遍地的尸體,眼睛都發紅,一些活著的士兵默默的落著淚,之前還在同一個帳篷里扯著黃段子,一起嬉笑怒罵,一起接受軍法處罰的好兄弟都變成了一具具縱橫倒地的尸體。
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守城機關的材料都是上上之選,而且還加了符,非修liàn
者不破,在使用前經過測驗,可以抵擋二階修liàn
者的全力一擊。
黃石澤和周濤可以不懼,但那些士兵卻不得不懼,他們的修為都不高,都死在了這些機關上。
咯吱咯吱咯吱……
聽著著機關運作的聲音,剩下的士兵、黃石澤和周濤都紛紛閉上眼睛,當年兩人十五歲從軍,在軍旅中開始修liàn
之路,為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
如今一個個戰友,一個個兄弟倒在自己面前,自己無力去保護,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周濤毫不猶豫的把頭發披下,把臉遮起,他已經沒有顏面去見他們。
“周濤,或許,我當初就該聽你的話。”黃石澤道:“不過,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下令進攻!”
“真像你。”在臨死前,周濤也放下以往對黃石澤的種種不滿。
一陣機械聲過后,恢復了安靜。
安靜,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沒有機關運作的聲音,也沒有慘叫聲,一絲風也沒有,一切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將軍!”一位已經廢了一只手,死里逃生的士兵眼含淚花,大聲疾呼道:“石板重新沉下去了!我們得救了!”
“什,什么?”黃石澤和周濤環視了四周,一塊堵在后面的石板不知何時重新沉了下去,地上,墻上和空降的機關都重新收了回去,堵在面前的墻上依然用紅色墨水寫著那幾個大字,可現在已經分不清那些是墨水,那些是血跡,只知dà
已經混在一起了。
“石板下去了,不代表你們都可以活著離開。”從密道跑出來的吳費天和周蓉握劍指著黃石澤和周濤,異口同聲的道:“但是黃石澤(周濤)必須死!”
“是來尋仇的吧。”黃石澤道:“有不少人想要找我們尋仇,都可以把這座城給塞了,不少人想要取我的項上人頭,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來取!”
“不管你們是找我單挑還是你們一起上,都來找我的劍談談吧!”
“我找的不是你,是周濤,蓉找的才是你。”吳費天道。
說完,吳飛天以極快的速度拖著長劍朝著周濤如同貼地飛行般飛奔過去,長劍中地上拖出一道道火花。
“來得好!”周濤大吼一聲,握著刀就朝著吳飛天快速的飛奔過去。
周蓉腳尖點地,跳到一塊石板上,腳尖借力又躍到對面的另一塊石板,腳尖輕點,體態輕盈,依靠著堵石靈巧的在空中呈z型快速的前進著。
萬千迷蹤,周蓉的得yì
輕功,腳尖一點石板,玲瓏身姿在空中一抖,化出數到殘影,帶著雷霆之勢,朝著黃石澤直奔而來。
黃石澤握緊手中的斷痕劍,以一力降十會之勢,對著身前從左至右的一劍砍了下去。
“殘影!?”
黃石澤立kè
轉身后跳,一劍從下至上挑了一下,正好對上了周蓉的劍,響起清脆的金屬互碰的聲音。
周蓉一擊無用,立kè
后跳,黃石澤提劍追了上去,對著周蓉一劍刺了過去,周蓉在黃石澤的劍上踩了一腳,借力躍起,在空中打了個跟斗,把幾把插在衣帶上的飛刀抽了出來,手臂接連揮動,每一次都擲出六七枚飛刀,連續擲出了數次。
擲出的飛刀帶著充滿穿透力的風屬性的朝著黃石澤射去。
黃石澤一劍打落了四把,四劍削落十六把飛刀,接著揚起一掌,掌風一過,擊飛兩把。
一道玲瓏倩影如同貼地飛行般迅速繞到黃石澤的下面,迸射到黃石澤的面前,突然身形一矮,迅速閃去黃石澤背后,在虛晃一招之時再移到黃石澤面前。持劍的手借助著黃石澤向后格擋虛招的力qì
回到自己身前,向左轉身一圈借力移開一步,反手握劍對著黃石澤的胸口一劍刺了下去。
這是她反復修改反復實踐,和墨千落交流了意見后總結出來的一次奇襲,而且只能用一次!她只認自己并沒有墨千落那么的聰明,可以一邊戰斗一邊想出一個又一個可以連環使用的奇襲,甚至是把兩個**的奇襲方式相互貫通在一起。
所以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成功!
鏘——
相比起周蓉,吳費天和周濤反而是打得極其膠著,周蓉對上黃石澤這種武夫,可以用奇襲打他個措手不及,和周蓉一樣,吳費天也有著一套屬于他的奇襲。
奇襲奇襲,就是要出其不意才有最大作用。
可是周濤的警覺性太高了,一有異樣立kè
撤tuì
,讓吳費天有計無處使。
吳費天跟周濤對拆幾招后,也是立kè
抽身后退,看了看一臉蒼白的黃石澤,向撤到自己身旁的周蓉問道:“怎么了?”
“奇襲失敗,只是重傷,但不是致命傷。”周蓉道。
“夠了。”吳費天道:“我從來都沒打算可以一擊必殺,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軍人,如果這就可以把他們殺了,那他們就不叫軍人了。”
就在這時,在一座城外的上空,只見一道道充滿黑氣的人影如同流光般掠過,黑氣一卷,在城外的一片樹林中現出人形。
“就是這座城了。”
“沒搞錯?”
“沒有,龍氣是特別的,尤其是這種半覺醒狀態下的龍氣,更是罕見,只有那三人的龍氣是這樣了,現在應該是只有一人吧,不過,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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