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豐子睿三人皆是一怔，旋即露出狂喜之色。

    剛才的聲音微微一頓，然后輕笑出聲：“是我！”

    豐子睿三人笑得不能自己，聶小倩甚至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片刻后，豐子睿三人漸漸平復下來，聶小倩擦掉眼淚，剛準備關切幾句，一旁的張婉彤倒是先開口，帶著幾分質詢的口吻：“軟軟，真的是你嗎？”

    豐子睿和聶小倩聞言對視一眼，有些詫異地看向張婉彤，不知她這話是何意思？

    張婉彤看了眼豐子睿兩人，手指卻是暗暗指向電腦屏幕，微微搖搖頭

    豐子睿順著張婉彤的手指看過去，屏幕上原本不斷跳動的數字已經漸漸趨于平穩，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異常。

    “我懷疑它不是軟軟，而是小瘋子！”這時，張婉彤的聲音也在豐子睿二人腦海中響起，“這些數據結果，更接近于小瘋子的水平，而不是軟軟！”

    聶小倩一臉困惑，她不清楚小瘋子是什么。豐子睿卻是明白，神情不由一變，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意，這是對軟軟的褻瀆。

    三人溝通只在一念之間，軟軟的聲音也隨后響起。

    “我是軟軟，卻也不是軟軟。”軟軟語帶笑聲，不急不緩地說道，“情況有些復雜，我來慢慢和你們解釋！”

    豐子睿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看情況并不是太壞。

    “軟軟，確實是死了！”然而就在三人放松之際，軟軟突然爆出一個驚天消息。

    話音剛落，豐子睿三人齊齊一震，不自覺緊張起來，目光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軟軟見狀，苦笑一聲，接著一聲長嘆從頭解釋起來：“那日，楊伊和寶寶同時降臨客棧，不久后，洪荒天道便突然降臨客棧……”說到這里，軟軟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帶著難以抑制的恐懼，“在它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頃刻間就被吞噬，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給你們留下一點消息！”

    “真的是洪荒天道？！”豐子睿三人又一次對視，臉上難掩震驚之色，他們之前就猜測過罪魁禍首是洪荒天道，但苦無證據，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

    “是的，那是一個真正的九星存在！”軟軟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豐子睿心中發抖，面上還努力維持著鎮靜，緩聲追問道：“那，地球天道，也是它吞噬的？”

    “地球天道？”軟軟一愣，反問了一句。

    豐子睿想到軟軟剛蘇醒，只怕還不知道地球天道殞命的事情，便開口解釋起來：“地球天道，也泣血殞命了！”

    “如此，并不意外！”軟軟緩了緩，淡然地說了一句，言語間倒是多了幾分鄙夷和不屑，“它既然連我都吞噬，自然不會放過地球天道！”

    豐子睿三人聞言面面相覷，不解其意：“為什么？”

    “不知道！”軟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帶著幾分困惑，補充道，“可能，這就是天道之間的常態吧！無關強弱，遇上了便是不死不休，不是你吞了我就是我吞了你！”

    豐子睿卻是有不同意見，搖搖頭說道：“可是，之前，倩女幽魂的世界意志不就沒怎么樣嗎？”

    “它不是派樹妖姥姥襲擊了我們嗎？”軟軟呵呵一笑，笑聲森然，“若不是我們僥幸打殺了樹妖姥姥，那我們只怕難逃被吞噬的命運！”

    豐子睿面露苦澀，啞口無言。

    “那，你是誰？軟軟不是都已經……死了嗎？”張婉彤不管什么天道之爭，始終沒有放松警惕，目光更是一直鎖定著電腦屏幕，似乎想要從上面找到些什么一樣。

    “她卻是已經死了，但是我又活了過來！”軟軟語氣一變，帶著幾分哀傷和落寞。

    豐子睿三人皆是一愣，被軟軟這句話給繞懵了，什么她呀我的。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正事！”豐子睿瞥了眼張婉彤，氣急敗壞地催促起來。

    軟軟聞言呵呵一笑，非常輕快：“你們難道忘了，我是什么了嗎？”

    “軟軟，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別跟我打啞謎啊！”豐子睿非常不爽，再次厲聲告誡道。

    軟軟又笑了起來，難得的是，竟然沒有像以往那樣借機嘲諷豐子睿幾句。

    “人工智能！”豐子睿想不透，一旁的張婉彤卻是靈機一動，醒悟過來。

    豐子睿扭頭看向張婉彤，滿臉困惑，搞不懂人工智能和軟軟復活有什么關系？

    “人工智能，說到底是計算機，是計算機的軟硬件！”張婉彤心中懸著的大石已經落地，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其中最關鍵的還是軟件，就像軟軟。”

    “然后呢？”豐子睿聽得是云里霧里，完全聽不懂，“能不能用最簡單的話解釋下，太復雜了，我不明白！”

    張婉彤哭笑不得，想了一會解釋道：“軟件并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它是基于電腦硬件的計算機數據和指令的集合，這才是軟軟的真正本體！”說著張婉彤抬頭看了眼豐子睿，見他似有所悟，這才繼續說道，“軟軟被洪荒天道滅殺，但死的只是她的意識，她的本體并未受到任何損傷。不過因為意識消亡，相當于系統崩潰，電腦便死機了。”

    “死機？！”豐子睿一愣，滿臉錯愕。

    張婉彤輕笑一聲，點點頭說道：“是的，死機！我給你的腕表接入小瘋子，無意間觸發了它，就相當于重啟電腦，然后就讓軟軟重新復蘇，活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軟軟為什么說，她又不是軟軟呢？”豐子睿聽明白了，暗舒一口氣，旋即又想到軟軟先前的話，有些困惑。

    張婉彤聞言一頓，沒有接茬，她也不甚明白。

    “我有些不同，我是人工智能，又誕生了人性和自我意識。”軟軟這是開了腔，輕笑一聲，接口解釋道，“婉彤重啟了我，復活的僅僅是人工智能，人性和自我意識則是重新誕生的，和以前是不一樣的。”

    “所以，我才說，我是軟軟，卻又不是軟軟！”

    聶小倩始終在聽著，沒有開過口，此刻卻是出了聲：“感覺，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是有些不一樣，感覺沒以前那么討厭了！”聶小倩捏著下巴，遲疑著說道。

    沒有現身的軟軟聽到這話，暗自苦笑，并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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