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里聽著施夷光的話,前面施夷光真正擔心的,他是一點兒沒擔心。他都做不好,秉文能做好?都是一個時代的人,他不覺得秉文能有什么不同。只是那最后一句讓他頓了頓,偏頭看向施夷光:“被人發(fā)現(xiàn)了,除了逃跑或者一死外,還有其他的辦法么。”
施夷光聽得白眼一翻,感情這哥們壓根兒沒注意到她話中的重點以及滿滿毫不掩飾的鄙夷。
“你不要多說,我是不會讓你去的。”紀里板著臉看著施夷光:“比你信你,我更信我自己。”
施夷光看著執(zhí)拗的紀里,往日覺得古板的也還算可愛,此時讓她有些頭痛。
這么不信自己!總不能告訴他跟他不是一個時代,爬墻偷雞這種事兒受過專人訓練。
“那你一個人去吧,老子不干了。”施夷光冷冷的看了眼紀里,轉(zhuǎn)身就向著巷頭走去。
以她的思維來判斷,現(xiàn)在兩人按兵不動等伯將的人來是最好的選擇。紀里這種沒有受過特工訓練的人就這么偷進去,施夷光打一萬個包票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
偏偏紀里這個鐵腦殼卻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為了探道命都不要了。紀里要不要命她無所謂。反正她要自己的小命。
這邊紀里看著施夷光二話不說抬腳就走,于是趕緊上前跟上。
紀里知道,施夷光若是走了,他一個人是執(zhí)行不了的。
“除了你去。”紀里看著施夷光,面上板著,斟酌著話:“其他的條件我應(yīng)。”
施夷光停下腳步,看向紀里:“什么條件?”
紀里皺了皺眉,看著施夷光,轉(zhuǎn)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嘆了口氣:“要不你摸我腹肌?”
“為什么?”施夷光有些莫名其妙。往日都是她婊里婊氣揩油,何時紀里主動讓她揩油了。
“你在外頭候我。”紀里看著施夷光認真的說道。施夷光不知道,伯將在他走后單獨跟他說了話。他們本就懷疑這次胡人入境有鬼。往日發(fā)現(xiàn)了胡人的蹤跡,怎么都能在入境的文書上差點兒蛛絲馬跡。這次明明又胡人入境的痕跡,在邊境防守關(guān)的進出文書及記錄上卻是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所以一開始,伯將就懷疑他們是從其他的地方進了境內(nèi)。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暗道。
來時伯將私底下就下令給他了。他出來最總要的事,不是探查是否有胡人的痕跡,畢竟胡人是確定在境內(nèi)了。他這次主要的,就是探他們的入境方式。
雖然公孫朝報回去了,但這暗道,是必然要探的。
這事兒紀里自然不能才入軍的施夷光講。
“你跟我交易?”施夷光看著平日里老實巴交又不茍言笑的紀里,這是在出賣跟她做交易?
“那摸兩下?”紀里看著施夷光,說的也利索:“或者你想多少下就多少下。”反正都是大老爺們,只要按執(zhí)行任務(wù),摸了就摸了。
無所畏懼。
施夷光因為常年和灰酒的原因,有些沙啞的嗓子輕輕的咳了咳。看著紀里:“太沒有底線了。”
說著,伸手隔著衣服將紀里的腹肌一揪。
紀里疼的齜了齜牙,瞪著施夷光生生了忍住了。
“走吧,跟著我。”施夷光回身,又囑咐了紀里幾句。提力躍上了屋頂。
施夷光先上了屋頂,然后才拉著紀里上。瓦片很輕脆,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施夷光在前,紀里在后。
將走一步,紀里腳下的瓦片便碎了。
咔的一聲,兩個人都僵住。過了會兒,沒有動靜,于是施夷光回頭,指著自己的腳,讓紀里學著自己。
細細的盯著施夷光的腳,紀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施夷光每次都是平腳放上去,而不是先有前后腳跟的著力點。于是紀里也跟著貓著身子,學著施夷光的步伐。
瓦片橫在房梁上,卻不能亂踩。每一步,都要小心的踩在房梁木上。避免瓦片受力碎了去。這是上屋頂前,施夷光特意囑咐紀里的。
走到屋頂上,施夷光徑直走到隔壁的地道屋頂上頭,揭開了一片瓦,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屋子。
“就是那個低案,你推開便可。”施夷光伸出食指指了指屋子里頭的低案,對著紀里說道。
紀里沒出聲,默默的聽著施夷光的話。
施夷光又囑咐了幾句,囑咐完,掃了一圈底下的屋子。確定沒人之后又抬頭看向?qū)γ娓约阂黄鸪蛑葑永镱^的紀里:“可以下去了。”
紀里嗯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揭瓦。
施夷光一愣,趕緊按住了紀里的手:“你搞什么?!”這是瘋了不成!
“進去啊。”紀里抬頭,看著對面按著自己手的施夷光,奇怪的說道。
“你揭瓦從屋頂跳下去?”施夷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紀里。
“不然呢?”紀里還是有些奇怪,不然呢?還能怎么進。
施夷光白眼一翻:“你覺得這么大動靜隔壁不能發(fā)現(xiàn)?”揭開能容一個人跳進去的洞得多大!然后還留她在屋頂一片片的蓋瓦?
紀里抿著嘴看著施夷光,還想問不然呢?施夷光已經(jīng)徑直起了身子,嫌棄的道:“跟我來!”
蠢貨!
若不是看在紀里人帥身材好,早一腳踹飛他自己跑了。
紀里不知所以得跟著施夷光走著,走到房檐旁邊,施夷光停住了腳步,指了指下面屋檐下的院子:“跳到那塊兒軟泥上,在那株灌叢掩藏下翻那扇窗戶。”
施夷光指著下頭院子轉(zhuǎn)頭對著紀里詳細的囑咐道:“記著,只能翻那扇窗戶,隔壁那一扇,不要動。”
“為什么?”紀里反問。對于這個新士,他還是有些不信任的。
“那扇窗戶斂著旁邊的屋子啊!”施夷光眼睛都快翻瞎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沒人?”
紀里想了想,看著那扇窗戶,點了點頭。也對。誰讓他們向來光明正大很少做這些事兒呢。
紀里轉(zhuǎn)頭看了看矮他半個頭的秉文,為什么這小子做這些事兒這么利索機智?
“快去吧,我在屋頂接應(yīng)你。”施夷光往旁邊讓了讓,紀里也不再多說,應(yīng)聲之后,便向著施夷光指著的泥地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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