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馬的一聽,只好妥協地說,“天黑之前,我一定想辦法離開。”
“最好是這樣,別弄到最后,大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沈心墨甩完這句話后用力地拉開了木門。
后腳剛出來,門就被重重關上。
“喲,這不是大小姐嗎,怎么在這里呢?”
沈心墨被眼前突然出現之人嚇得不輕,心中狠狠顫抖了一下。
“是你,二姨娘。”
“記性還不賴嘛。”
“不對,我差點忘了,你現在什么都不是。”沈心墨只略帶嘲諷地說著。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吶。”
“沒事別擋我的路。”沈心墨十分不高興地說。
“這么急著想走?”
“不關你的事。”
“你方才和那位馬車夫的對話,我可是全都聽見了。”沈西氏一臉狡黠。
“你想怎么樣?”沈心墨冷靜問道。
“我不想怎么樣,只是,有點事情要你幫幫忙罷了。”
“何事?”
“幫我重回沈家!”
“不可能,你已經被爹爹休了,便不再是沈家的人,如何再回沈家。”
“先別拒絕的太快,老爺那里我會想辦法,我只需要你們娘倆到時候為我說幾句好話。”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沈心墨內心是拒絕的,好不容易除掉了沈秋氏,這沈西氏又來搗亂。
“不幫也是可以啊,只是,就別怪我要去揭發你們了,將你們設計害死沈秋氏的事情公諸于眾!”沈西氏顯然是拿捏住了沈心墨的心思,不怕她不答應。
“你!你卑鄙無恥!”沈心墨氣得用手指向她。
沈西氏微微一笑,強行將她的手按下去,“我卑鄙?你們母女二人殘害沈秋氏,那可比一句卑鄙無恥要嚴重得多!想看老爺知道真相后會怎么對待你們嗎?”沈西氏故意激怒道。
“別再說了!我答應你!”沈心墨妥協地說。
“這就對了嘛,記住你說的話。”沈西氏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轉身離去。
沈心墨心神不定地回到府上,才剛進門,就見沈黎氏一臉焦慮地在正堂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拍著自己的手背。
“娘親,我回來了。”沈心墨有氣無力地喊道。
沈黎氏見女兒歸來,趕忙上前將其拉進里屋。
“怎么去了這么久,可叫娘擔心死了。”
“娘親,不好了………”
“怎么了?”沈黎氏緊張兮兮的。
沈心墨于是把剛才撞見沈西氏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沈黎氏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空洞,“為今之計,也只有按照她的話去做了。”
“是啊,剛除去一個沈秋氏,現在又要回來一個沈西氏,真是麻煩不斷!”
“無妨,她想回來,我們讓她回來便罷。”
“娘親,可是………”沈心墨不理解地看著沈黎氏。
“無妨,她回來容易,想待得長久,就沒那么容易了!”沈黎氏冷笑一聲。
“女兒懂了,此一時彼一時,等這件事風波過去,我們再想法子對付她。”
母女二人眼神交匯,相互讀懂了眼里的信息。
沈靖國隨府衙的人來到了懸崖前尋找線索,除了地面上的一些車輪痕跡,毫無其它線索。關鍵這萬丈懸崖之下,實在非人力可以到達,所以尸首什么的就別想尋回了。
懸崖的中心,四面環山,根本沒有一條路可以通達,若想下到懸崖的底部,唯有沿著懸崖絕壁緩緩而下。
此懸崖名為斷魂崖,深不可測,無人去到過懸崖底部,神秘詭異,別說沿著峭壁而下,就算站在懸崖邊半晌不動,也會被山間的陰風吹的架不住身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偶然出現的巨大風力卷入懸崖。
在沒找到任何線索之后,府衙的一行人直接斷定此案為一場意外。
沈靖國當然不信,可是苦于找不到任何線索,府衙的領頭人只好建議眾人先行離去,延后再議。
這一句延后再議,沈靖國心里清楚的很,這怕是又一個無頭案了,這些年來,凡是墜崖的案件,無一不成為一樁無頭案。沈家富可敵國,財大勢大,方才換來府衙的人來此例行察看,樣子做足,其實心里都清楚,來了也是白來,事實也證明如此。
要是一般人報案來說墜崖,府衙中人是看都不會來看一眼,只會打發一句:節哀!
斷魂崖人人聞之喪膽,也無人敢靠近懸崖邊,因此,懸崖邊上的這條路荒廢已久,雜草叢生,要不是那日沈秋氏的馬車正好偏離了方向,之后也不會墜入懸崖了。
沈黎氏和沈心墨也沒想到此事會如此順利,所以一聽到沈秋氏的死訊,心里都是陰暗的覺得上天都在相助!
如果說馬車一直正常行駛,墜入懸崖的幾率幾乎是零。
沈千月的大兇之卦只能說明,沈秋氏命該如此,是死活都逃不出這一劫的。
今日的沈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府內很快掛滿了白幡,靈堂之內的棺木中,只放入了沈秋氏生前的衣物。
沈千月悲傷地跪在靈堂前,沈靖國立在一旁,雙目呆滯,神情哀傷地迎著來吊唁的賓客。
沈黎氏假模假樣地哭著,手里攥著羅帕,“妹妹,你走的實在是太慘了!”
沈心墨跪在一旁也極力假裝出悲傷的模樣,母女倆的表現讓人實在無法起疑。
這時,相國季柬來了,同來的還有一位六七歲左右的孩子,便是季無痕。
季柬同季無痕對著棺木深深鞠了幾躬。
“靖國兄,人死不能復生,要保重身體啊!”季柬安慰道。
“家門不幸,秋兒這么快就去了,叫我今后如何過活!”沈靖國難掩悲傷情緒。
“節哀吧。”季柬深深嘆了口氣。
季無痕不聲不響地走到沈千月跟前,只定定地望著她,“月姑娘,好好保重。”
沈千月悲傷地啜泣著,淚水朦朧了雙眼,并未看清楚季無痕的臉,只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多謝無痕小公子關心。”
前來吊唁的人越來越多,季柬帶著季無痕吊唁完便離開了沈府。
臨行前,季無痕依依不舍地望著沉浸在巨大悲傷中的沈千月,他一個六歲的孩童,心里時刻都在渴望長大,他立誓以后一定要保護好眼前的這個女人。
沈千月哭得神情恍惚起來,悲傷過度加上體力不支,她瞬間暈倒在靈堂前。
“小姐,小姐!”米芙輕輕拍著沈千月。
“快,快送月兒回去休息。”沈靖國帶著悲傷的腔調說著。
沈心墨只覺得跪得膝蓋發麻,也想假裝暈倒先行離去,不禁丟給沈黎氏一個暗示的眼神。
卻被沈黎氏一個眼神駁了回去,這母女倆可謂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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