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芙頓了頓,然后說,“小姐,你何時學會了駕駛馬車?而且,你還準確地將簪子扔出去命中了敵人,米芙這些年侍奉左右,怎么就沒發現小姐倒是瞞著我偷偷學了一些東西?”
沈千月聽完只搖頭笑了笑,“我可不曾瞞著你什么,這些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會的,興許,也是生來便會吧。”
“如果是這樣,可真羨慕小姐,竟然什么都會。”
“就別貧嘴了,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好,那小姐你先休息,我去準備晚膳。”
“不用了,我不想吃,睡了。”沈千月此時睡意來襲,只有氣無力地說出幾個字便躺在了榻上,背對著米芙睡去。
米芙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輕輕帶上了門離開。
沉沉地睡了一整夜,第二日醒來,沈千月只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
走到梳妝鏡前,只吩咐米芙簡單地梳了個妝,胡亂穿了一件素色衣裙便一同匆匆出了府。
“小姐,這眼見離進宮的時辰還早,我們出來這么早做什么呢?”米芙不解地問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在府中總覺得心神不寧,去相國府吧。”
“車夫,將我們送到相國府。”米芙撩開簾子扯著嗓子道。
“小的知道了!”
馬車快速地朝相國府的方向行去,一路顛簸不堪,顛得沈千月直想吐。
“我說車夫,你能不能慢一點!”米芙氣憤地撩開簾子說道,等看清后便傻了眼,車夫呢?怎么不見了?此時馬已失控,正不停地狂奔著。
沈千月朝簾外看了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小姐,車夫不見了,這馬像瘋了一般。”
“讓我來。”沈千月抓住韁繩,卻不料,已不像昨晚那般駕輕就熟,這匹馬像發瘋了一樣,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糟了。”沈千月自言自語道。
“小姐,怎么了?”
“我們得跳下馬車了,這方向不對,是往城外。”沈千月有幾絲慌張地說著。
“跳馬車?不行,這太危險了!”米芙拒絕道。
“快,不然等一下出了城,就難辦了。”
“小姐,這場景,似乎………”米芙一臉錯愕地看著沈千月。
“是不是想起了我娘親出事的馬車?”沈千月補充道。
“對,正有這個感覺!”
“看來,想害我的和害死我娘親的是同一個人。”
“那不就是沈心墨嗎?”
“多半是她,先別說了,我們一起跳下去。”
于是,二人一左一右地跳下了馬車。
隨后,馬車依然橫沖直撞地飛奔而去。
“小姐,你怎么樣了?”米芙捂著膝蓋走到沈千月身邊。
“我沒事。”只見沈千月的手和脖子均有擦破。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走,回府給你包扎。”米芙吃力地攙扶起沈千月。
“不,我們去相國府,找季蕓兒。”
“小姐,你都受傷了,就不要去了。”
“必須去,現在回去,恐怕還會有別的危險。”
拗不過沈千月,米芙只好重新雇了一輛馬車,這次,米芙坐在車夫旁邊,好隨時觀察著周邊的異常。
順利到了相國府門前,便打發了車夫離開。
“來者何人?”相國府門前的侍衛道。
“我是沈府的沈千月,來找你們家小姐。”沈千月禮貌回應。
“我們家小姐?”那侍衛不解地摸著后腦勺。
“月小姐。”從里面傳來清脆的喊聲。
“原來是你。”沈千月略帶笑意地望著眼前的季無痕。
“你怎么受傷了?”季無痕目不轉睛地盯著傷口問道,眼神里有幾絲擔憂。
“無妨,不小心擦傷而已。”
“你從未來府中找過我,今日好不容易來了,卻是找她。”季無痕一臉失落的樣子,倒少了些孩童的天真。
“她可在府中?我真的有事找她。”
“罷了,我現在帶你去找她,你這傷,剛好也需包扎一下。”季無痕像個小大人似的答道,隨后走下府前的臺階。
“她不在府中嗎?”
“她并不住在這,旁邊的府邸便是,我現在帶你去。”
“如此,便有勞無痕小公子了。”沈千月答謝道。
“不可,不可喚我什么公子,直接叫我無痕便可,畢竟,我們可是有婚約的人!”季無痕一臉較真道。
沈千月此時也顧不得和他辯解,只妥協地笑了笑,“好,無痕,那就多謝你了。”
“不許說謝。”季無痕無奈道。
“你這小孩,還真是規矩多。”米芙看不下去了打趣地說道。
“我不跟你計較。”季無痕背對著說道。
剛進院子,就見季蕓兒小跑過來。
“千月,你怎么來了?這怎么受傷了?”季蕓兒接連問道,面上顯出幾分詫異。
“先別問了,快進屋給她包扎一下。”季無痕打岔道。
“快進來。”季蕓兒攙著沈千月往里走。
只見她滿屋子地找著醫藥箱,最后終于找到了,邊替沈千月擦拭著傷口邊問發生了什么。
沈千月只將昨晚之事和方才之事一一說了個清楚明白。
“看來下手要害你的,是不同的人。”季蕓兒分析道。
“我也是這么想。”沈千月接著說。
“可有懷疑的對象?”
見沈千月面露難色,米芙搶著道,“剛才之事情恐怕就是我們府中人作祟罷了,至于昨晚,我們也沒有頭緒。”
“你們府中人?可是那沈心墨?”
“多半是她。”米芙接著答道。
“太可惡了,再怎么說,你也是她的親妹妹。”季蕓兒憤恨不平道,涂著藥的手隨著情緒稍稍用錯了力,疼得沈千月微微后縮了一下。
“能不能專心點上藥,給我。”季無痕一把奪過季蕓兒手中的藥,開始為沈千月的脖子上起藥來。
“你行不行啊?”米芙在一旁不放心地看著道。
“我上藥的時候不要跟我說話。”季無痕目光專注地盯著傷口上藥,無心地回答著。
“蕓兒,你昨日說的辦法到底是什么?”沈千月迫不及待地問道。
“幸好你的臉上沒有傷口,不然,這個辦法就不可行了。”季蕓兒湊到沈千月耳邊小聲說著。
原來,她的辦法是用藥!
季蕓兒精通藥理,自幼便對各種草藥爛熟于心,她制作出的一種藥粉,抹在正常的皮膚上可使皮膚產生紅腫潰爛的假象,三日后便可自行消失。若一不小心抹在了受損的皮膚之上,則效果會反其道而行,永遠無法恢復。
沈千月聽了,竟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不行,這個方法太過冒險!”季無痕不滿地看著季蕓兒。
“我說你的耳朵還真的挺尖啊,這也被你聽見了!”季蕓兒無奈地看著他。
“反正說什么都不行,你不能拿我未來的娘子做實驗。”
“誰說做實驗了,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季蕓兒辯解道。
“還有一分失敗的可能不是嗎?”季無痕說。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種可能性真的極小。”季蕓兒用手比劃著。
“蕓兒,若是用藥失敗,會有什么后果?”沈千月鎮定自若地問道。
“如果失敗,那些潰爛之處將無法恢復。”
“我能接受,就這么定了。”沈千月如是道。
“月小姐,你若不想當這太子妃,其實還有很多種辦法,何必鋌而走險,叫我擔心。”季無痕稚嫩的臉和老成的神情一點都不搭。
“來不及了,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眼下,毀去容貌這個辦法,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將藥粉拿給我吧。”沈千月微笑道。
“好。”季蕓兒從梳妝盒中拿出一小包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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