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搖頭,表示渾然不知。張無傷嘆了一口氣:“現如今,這托兒馬竟然成為了大祁的太師,怕就怕,這大祁已經不單單是被這老太后一個人控制了,我總感覺里面突然加過來了一個頗為厲害的人物。”
貝勒聽后,皺眉道:“如此看來甚是不好。若是大人同意,本貝勒當即便就帶兵回去,將這些垃圾永遠的掃出大祁,令他們不敢絲毫踏入半步。”
本來貝勒還以為張無傷會點頭同意,但是張無傷卻搖了搖頭:“現在直接領兵過去,實在是操之過急,必須先行折道返回宛城,回兵大祁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一旁的歐陽江一不注意便聽到了張無傷和貝勒爺的對話,當即便前來自愿拱拳領命:“大人,就讓歐陽江和小妹先行喬裝成布衣到大祁將如今大祁的情況給情況打探清楚,之后我二人便趕回宛城復命,如何?”
張無傷猶豫片刻之后,便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別的,只是不停的囑咐歐陽江要注意傷口,切莫到了大祁之后因為見到托兒馬情急之下動手,不僅沒有報仇,還將性命給搭了進去。
隨后,歐陽江二人便和張無傷一行人分道揚鑣。由于事情緊急,所以張無傷這一行大軍沒怎么休息,再加上走官道倒也安全。本身這宛城距離彭城就不算遠,所以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眾人便已經到了宛城。
一如既往,宛城的戒備仍舊是非常的森嚴。眼看就要到了關城門的時間,張無傷帶著這么多軍隊來到城門下,恰逢城門關上,又因為上面看著下面是黑壓壓的一片,當即就把他們的守城將軍高淳叫了過來,不停的跟高淳嚷嚷說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什么之類的。
但是到了城墻上面之后,高淳見到下面的張無傷之后,頓時哈哈大笑道:“這是什么敵人,這是我們自己人,快快出城隨本將軍迎接城主回城。”
說罷,高淳便帶著一小隊士兵笑呵呵的將張無傷給迎接了進來,諸位兵士自然是交付給相應的負責人,而張無傷則和貝勒爺二人隨著高淳來到了議事廳。因為剛剛高淳前來迎接張無傷的時候,左右來回看,顯然是心中不安,一看便知道定然有事情發生。其余的女眷,自然就下去休息去了。
說來說去,也就到了宛城才和到了自己家一樣,才敢踏踏實實的休息。到了議事廳之后,高淳多次欲言又止,張無傷見狀,便更加加固了自己的猜測:“高將軍你我二人也不是舊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說出來,沒什么好顧忌的,這個地方又沒有什么外人。”
打從和高淳認識以來,張無傷還沒見到過高淳這么擔憂過,況且張無傷心中高淳一向沉穩,如今看來卻像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高淳頓了頓,說道:“自從大梁皇帝將宛城分給大人之后,宛城變成了一個直轄市,背后沒有任何的國家撐腰。再加上宛城這個地方為軍事重地,兵多糧多,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宛城三米之外的黑馬寨是一個,遠在河內的中山國又是一個,再加上其他不知名的襲擊,宛城近日一來情況極差。”
說實話,張無傷也沒有料到自己離開數日,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樣子,且不說他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但就宛城的兵力,也不是一般人敢進攻的,究其背后,應該又是某人牽線。
要是擱在以前,張無傷估計還得絞盡腦汁想個半天,但是今日卻直接亮出了答案。如今自己日漸強大,對一個勢力造成嚴重打擊的,當屬托兒馬所在的大祁。區區一個大國,買通一些山賊和一個小國,豈不容易?
張無傷冷笑道:“當真以為我宛城好攻嗎?高將軍,你速速下去傳令,挑出銳士一百,你親自做前鋒,隨我這就去滅了黑馬寨。”
高淳聽后,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現在?如今已經日落黃昏,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時候,倘若我們現在進攻的話,不一定能夠占盡上風,況且區區一百人會不會少了點?”
“他帶著兵去,就算是帶十個人也定然打一個勝仗回來。這張大人不按常理出牌也算是出了名的。”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張無傷,而是貝勒爺。
張無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貝勒爺的說法:“高將軍,如今就是因為他們警惕性最高,所以咱們才不能避其鋒芒,殺雞儆猴!”
“城主大才,高淳佩服!”說罷,高淳便下去親自挑選士兵去了。而議事廳里面,剩下了張無傷和貝勒兩個人。路上的時候,張無傷不止一次的想要同貝勒爺提出這次前來牢里面接應托兒馬乃是他的親兄弟祁營。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卻又給咽了下去。
高淳乃是軍中老將,做什么事情都擅長雷厲風行,所以用了不到區區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經將百余名精銳集合完畢。張無傷到外面粗略看了之后,便騎上了小紅和劍傷靈并排,帶著這個人數不多的隊伍,如鬼魅一般的速度朝著黑馬寨沖了過去。
高淳遠遠望著張無傷帶著一幫人等離去,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貝勒爺見狀,笑問道:“高將軍沒什么好嘆氣的,我想你應該是覺得張大人過于自當,但是你又不敢說出來,是么?”
高淳點了點頭,大有找到知己好友的興奮,握著貝勒爺的雙手,說道:“本將軍確實是擔心張大人的安全,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方才能夠阻止張大人。”
貝勒爺搖了搖頭:“張大人之所以帶著這么少的人,不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實力在此放著。在這,張大人帶著僅僅一百人前去,也是大有深意的。畢竟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便會傳到外面,一傳十十傳百,之后便會說我們宛城的兵士都是一打百的高手,從此之后,再敢來犯的人數再也不可能有之前那么多了。”
高淳恍然大悟,貝勒爺頓了頓,接著說道:“至于這納諫一事,高將軍可以直說。我保證這張大人不是那種聽不得逆耳的言語的人。”
由于一行人行軍速度極快,所以走了沒有多長時間,便已經到了黑馬寨的門口。且不說這黑馬寨規模如何,張無傷不清楚,但是看眼前黑馬寨的大門,就知道這黑馬寨不是類似于潘安山寨那樣的小山寨。
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大門緩緩的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名白胡子老者,他沖張無傷拱了拱手:“來即是客,我們寨主有請。”張無傷點了點頭,隨后便帶著自己的人進去了。同時,張無傷也為這個寨主的處事風格感到欣慰,起碼這廝還沒有蠢到不問青紅皂白便和自己兵戎相見。
不過張無傷心中也清楚,這寨主把自己叫過去,絕對不可能單單討論孰是孰非的,這更嚴謹一些來說,是一場心理上面的戰術。不是張無傷自大,目前張無傷還沒有發現心理戰可以斗得過自己的人,畢竟自己的這心理醫生也不是蓋的。
沒有注意倒還發現不出來,這區區的一個山寨,繁文縟節也是極多,必須先行通報之后,自己方才可以進入,不過這兵士自然留在外面,而劍傷靈則跟著張無傷走到了屋子里面。
到了屋子里面,只見正位坐著一個手持長鞭的魁梧男子,如非洲猛~男一般。而兩側依次往后坐的,應該就是什么二寨主、三寨主、四寨主坐的地方。
正位上面,自然是大寨主。大寨主將手中的雞骨頭扔到了張無傷的腳前,一臉笑道:“你竟然敢應召進到我這黑馬寨的幕府里面,也算是一番膽識。來即是客,看座!”
話音剛落,只見屏風后面便有人搬過來了一個只有三條腿的椅子,雖然樣式和其他寨主的一樣,但是椅子腿卻是少了一根,顯然是讓張無傷難堪。
對于這個微弱的攻擊,張無傷幾乎可以說是已經麻痹了,他緩緩的以馬步狀,坐到了椅子上面,左腳則充當另一根椅子腿。
眾人見了,無不哄堂大笑。張無傷也是賠笑,隨后倏地笑容收了起來,淡淡說道:“大寨主找我什么事情還請直說,張某的事情非常多,過會兒時間還要去打狗呢。”
首先按捺不住的便是老三,聽到張無傷這么說,當即便怒道:“你說什么?看清楚一些這地方是我們黑馬寨,不是你的宛城。在宛城,你可能是大爺,但是在這里你只是一個屁!”
張無傷聽后冷哼一笑,現場的氣氛也是十分的緊張,許多人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沖出來將張無傷打個半死。
張無傷皺了皺眉頭,隨后把劍傷靈手中的佩劍拿了過來,直接扔到了大寨主面前,悠然嘆氣道:“大寨主,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還請恕罪!我這將軍,忒不識好歹,竟然敢帶著利器進入幕府,您看看將諸位寨主嚇得,坐都坐不住了,張某心中甚是愧疚啊!”
老三實在忍不住了,當即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彎刀,作勢要向張無傷砍過去。大寨主見狀,小聲呵斥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退回去!”老三看了看張無傷,又看了看大寨主,嘆一口氣便又將彎刀給放到了桌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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