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之所以猶豫,乃是懼怕釋放了三殺長老會真的對天下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危害,甚至比現在這個景象還要亂。畢竟一個被關了七十多年的人,竟然到了現在還對出去抱有希望,張無傷是真的很擔心。
但是,目前在這洞窟里面的三個人,除了張無傷一個人之外,剩余的兩個人都是少林寺的人,都不具備摘除四串佛珠的能力,所以三殺是否能夠正常出來,全系在張無傷這一念之間。
三殺見張無傷有所猶豫,趕忙說道:“后生,我三殺雖然在七十年前嗜殺成性,但終究還是過去了七十年,如今我這把骨頭卻是無論如何也經不起折騰了,貧僧之所以想要出去,說到底還是因為貧僧在塵世間還有未了的事情,還有如果你放了貧僧,貧僧也可以答應幫助你做事情。”
張無傷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老和尚一旦出去就必定會尋找普空,一旦聽說普空被殺就一定會為其報仇,那個時候,張無傷生怕自己無力回天。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自己放了三殺就可以直接避免祁樂使用三殺對付自己,所以兩害相權取其輕,張無傷稍加思索之后,便在心中暗暗定下了決心。
張無傷十分的緊張,他幾乎都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呼吸,他緩緩的走了過去,將佛珠一串接著一串的摘了下來,即使是到了最后一串,張無傷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畢竟有些時候終究要面臨著一些困難的選擇,這個時候才是最為考驗人的時候。
就在最后一串佛珠被張無傷摘下了的時候,頓時只見洞窟的兩邊裂紋漸漸裂開了,外面的瘸腿老者左右看了看,大喊道:“不好!你們快快離開這里,老朽來斷后!”
反看張無傷面前的三殺,因為剛剛解除了對其的封印,所以三殺直接虛弱的暈了過去,張無傷看了看老者,實在是不忍心留老者一個人在這里。老者見張無傷猶豫不決,喊道:“快走!老朽雙腿已斷,定然會脫下你們的后腿,記住帶著三殺遠離少林,莫讓他落到少林派掌門人手中!”
老者說完這句話之后,頓時就被石窟頂部的一塊大石頭砸中,頭破血流,張無傷深深的向那老者鞠了一躬,隨即便就背著三殺從原路返回了。
與此同時,蠱娘和那老和尚在大堂里面,聽的轟隆隆一陣巨響,二人無不驚訝的對視了一眼,老和尚嘆了一口氣:“天意,天意!是我師叔祖命不該絕。小姑娘,你速速前往后山,找尋那名男子,貧僧猜想他是不會回來這里的。還有,切莫保護好三殺長老,我師叔祖在江湖上面可幾乎是人均必奪的人物,萬望保他周全,壽命圓寂而死足矣。”
蠱娘點了點頭,隨即就來到了大堂的后面,也就是后山,剛剛來到后山,蠱娘就看到張無傷的背上面背著一個蓬頭垢發的老者,反看那座山峰,正在慢慢的從山頂往下面逐漸崩塌。
張無傷見蠱娘來了之后,便說道:“這山一倒,想必少林寺的掌門人很快就會帶人趕回來,咱們當速速當作速離開。”說罷,張無傷和蠱娘便就直接從少林寺的后山下山去了,下山之后,二人便就來到了祁都的郊區。
張無傷心想自己已經來了這么遠,少林的人自當不會追過來,當即便背著三殺帶著蠱娘就近尋了一家茶館落腳去了,就在張無傷坐在外面等待小二端茶的時候,聽得了旁邊兩個山夫的交流。
“聽說了嗎,少林寺里面有個響當當的人物,叫普空,前幾天死了,據說是死在雌雄劍之下的。”
“別以訛傳訛的,雌雄劍乃是干將莫邪專門打造,屬于上古神器,怎么會在江湖里面出現。再者說了,這普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消息,也就別瞎操心別亂說話,不然啥時候惹上什么禍亂可就追悔莫及了。”
“無妨無妨,最近武林大會要比以往的都要精彩,據說盟主壓軸人是一個功夫特別高強的人擔任,好像還是一個國家的君主呢。”
聽到這里,張無傷猛地咽了口口水,生怕三殺聽到普空不僅死了還是死在雌雄劍之下。反看坐在自己旁邊的老者,仍舊是眼睛緊閉,張無傷方才長舒了一口氣。蠱娘看出了張無傷的顧慮,方才從自己的挎包里面拿出了一支銀針,瞧準三殺左耳朵旁邊的一個地方便就扎了過去,右耳朵也是一樣。張無傷剛想阻攔,便又咽了回去。
蠱娘邊收銀針,邊說道:“我已經封住了這老和尚的聽覺,我們說什么他都不可能聽得見。這是家傳手技,無論中招者功夫多高,都無法自行解除,起碼這一路上三殺是聽不到什么流言蜚語了。”
張無傷笑著點了點頭,很多時候蠱娘都幫了張無傷很多,有蠱娘在,張無傷便就不用害怕中毒,有蠱娘在,張無傷就不用害怕防御。恰恰這個時候,小二將茶水呈了上來,而張無傷旁邊那兩個剛剛閑敘之人也離開了。
張無傷偷偷瞄了那兩人一眼,發現那兩個人走的看起來并不快,但明顯的看起來速度是越來越快,明顯不對勁,張無傷看了蠱娘一眼,點了點頭,隨即便就拿起桌子上面的兩根筷子朝著那兩個人扔了過去。由于張無傷扔這兩個筷子的時候,是在筷子里面注入內力的,所以筷子飛行的速度也是極快,打中兩人的時候,直接從兩人的背后穿進去,前面穿出來。
張無傷抿了一口茶:“若不是我先前和紅旗幫的人交過手,還真的不一定能夠看出來那兩個身著農夫裝扮的人是紅旗幫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他們的步法出賣了他們。”
蠱娘淡然一笑,沒有回答張無傷的問題,反而是問道:“公子,這三殺咱們是到手了,可怎么處理這個燙手的山芋卻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張無傷直勾勾的盯著蠱娘,道:“先行在城內尋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將三殺給藏起來,隨后可能就要麻煩蠱娘你時刻的守著三殺老和尚,在這次武林大會結束之前,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三殺老和尚在什么地方。”
蠱娘點了點頭:“目前看來,也只能這么辦了,蠱娘就是怕祁樂發現三殺已經離開之后,會狗急跳墻,直接來找你興師問罪,到時候那場大戰提前爆發,蠱娘擔心你一個人終究可能會寡不敵眾。”
張無傷淡淡一笑:“祁樂不會狗急跳墻的,他是所有人里面最有大局觀的一個人。”說罷,張無傷便就近尋了一輛馬車,將蠱娘和三殺都放在了馬車里面,而張無傷則親自駕車進到了祁都里面,誰料今日祁都的城門口突然擺起來了例行巡查。張無傷摸遍了全身,除了一個不能用的總兵大都督的令牌之后,所有的物件都在寢室里面放著。
之所以說不能用,乃是祁樂先前埋伏在自己山寨的時候,發現自己可以通過這個令牌調兵遣將,自己當政之后,便立刻下令停止了這種令牌的權利,彌補了這個漏洞。使用這個令牌,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
張無傷心中已經暗暗想好了,倘若令牌失效,自己就直接沖進去。今晚之前,必須進城安頓好,否則到了晚上子時祁樂定然會派人搜查,到時候可就真的藏不住了。張無傷緩緩的駕車排到自己的時候,張無傷直接將令牌亮給了那人。
那人左看看右看看,絲毫沒有想要放張無傷進去的意思,張無傷有些心虛了,莫不是這廝發現了令牌是過期的?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千夫長您來來來,俺是不是應該把他給抓起來?”那名士兵邊自言自語邊沖著旁邊的一個千夫長說道。
千夫長不耐煩的走了過來,瞟了張無傷手中的令牌一眼,本來面部的不耐煩頓時煙消云散,只見千夫長頓時大驚失色,雙腿一軟趕忙跪到了地上:“末將千...千夫長劉成,參...參見總兵大都督!”說罷之后,便開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旁邊的那個小士兵見了,也是趕忙跪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無傷點了點頭:“平身!本都督出去辦點事情,怎么回來的時候這城門口還拉起了警戒線,莫不是城內出了什么事情?”
千夫長劉成頓了頓,說道:“回大都督的話,城內著實是出了事情,少林一派丟失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圣上命令我等在各個門口嚴查任何能夠載人的東西,包括馬車牛車,乃至糞車。”
張無傷冷哼一聲:“千夫長的意思,是連本都督的家眷車也要一同查看一番嘍?”
千夫長再度跪了下來:“末將不敢,大都督忠君愛國,自然是不用查的,放行!”說罷,城門口的關卡被打開而來,張無傷哼了一聲,隨即便就走了進去。到了城內之后,張無傷直接放棄了所有的客棧,而是奔私宅而去。
就在張無傷一籌莫展的時候,車內的蠱娘突然說了一句:“去朱雀大街的三號院,里面我有認識的人,到了地方之后定然能給咱們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張無傷點了點頭,隨即便就駕著馬車,帶著蠱娘三殺來到了朱雀大街三號院,給張無傷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看到張無傷之后,老太太趕忙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方才將張無傷等人給迎接了進來,隨后很快便就又將門給關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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